不可能了。
许念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
有些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
她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张律师吗?是我，许念。”
“是的，关于我丈夫江哲的离婚事宜，我已经决定了。”
“财产分割方面，婚后财产一人一半，我没有意见。房子是婚前我父母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这个没有争议。”
“是的，孩子……我们没有孩子。”
说到这里，许念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他们曾经计划过的，等这个项目忙完，就准备要个孩子。
江哲还开玩笑说，要是生个女儿，就叫“江念念”，要是生个儿子，就叫“江许”，把她的姓也放进去。
现在看来，多么讽刺。
“我只有一个要求，”许念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尽快。”
“我希望离婚协议书，明天就能送到他手里。”
“地址?”
许念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她报出了“伊甸园”酒吧的地址。
挂掉电话，许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胸口的巨石被搬开了一点。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
天很蓝，云很白。
没有了江哲，地球一样在转。
她许念，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甚至，会活得更好。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已经冷透了，又苦又涩。
就像她这三年的婚姻。
她毫不犹豫地将整杯咖啡倒进了垃圾桶。
然后，她踩着高跟鞋，挺直了背脊，走出了办公室。
“所有人都到会议室，开会!”
她的声音，清冷而干脆，回荡在整个办公区。
那个温柔、爱笑、会为了等丈夫回家而等到深夜的许念，已经死了。
死在了昨天晚上。
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