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与闯入者

守夜人与闯入者

小伍姑凉 著

在守夜人与闯入者中,苏晏陈辞月林晓梦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苏晏陈辞月林晓梦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小伍姑凉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苏晏陈辞月林晓梦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亲爸妈!他们大老远过来,你作为……作为同学,去接一下怎么了?安排一下怎么了?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应该做的?”苏晏的……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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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奶奶去世,他回乡守夜。陌生女同学却疯狂来电:“别管丧事,来接我爸妈!”灵堂深夜,

    青梅竹马突然出现:“别怕,我在。”一场全校围观的火锅店对峙,

    六朵“金花”人设崩塌……1灵堂重逢苏晏从未觉得高铁的速度如此之慢,

    窗外的风景飞驰倒退,却仿佛永远开不到故乡的终点。手机在口袋里持续震动着,

    屏幕一次次亮起,显示的依旧是那个名字——林晓梦。同班同学,仅此而已。

    他甚至需要仔细回想,才能勉强勾勒出她模糊的轮廓:一个总是坐在教室前排,

    似乎有些过分活跃的女生。但他此刻无暇顾及。辅导员批假时那句“节哀”还萦绕耳边,

    而心脏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奶奶走了。那个一手把他带大,

    用粗糙的手掌抚摸他额头,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一遍遍叫他“晏崽”的奶奶,突然就没了。

    父母早年因一场意外离世,奶奶就是他全部的依靠。如今,这最后的依靠也垮了。

    操办丧事的责任,毫无悬念地落在了他这个唯一孙子的肩上。电话又一次顽固地震动起来。

    苏晏深吸一口气,掐断了来电,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他闭上眼,

    试图将林晓梦那喋喋不休的幻听和奶奶慈祥又严厉的面容区分开来,却发现眼眶干涩得发疼。

    到站,下车,换乘破旧的城乡巴士,再步行一段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熟悉的村落映入眼帘,

    却笼罩在一层悲戚的薄雾中。低矮的房屋门口,已经挂起了白色的灯笼,哀乐声隐隐传来,

    敲打着他的耳膜。亲戚邻里们已经忙开了。搭灵棚、摆花圈、准备流水席……看到苏晏回来,

    几位叔伯姨母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交代着事项,眼神里有关切,

    也有一种审视——审视这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是否扛得住。

    “晏崽回来了……”对门的阿婆抹着眼泪,“你奶奶走得安详,没受啥罪,

    就是念叨你……”苏晏喉咙哽得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地点头。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不能再是学校里那个只需要埋头读书的学生苏晏,他是元家的孙子,是主心骨。

    接下来的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

    唁的亲朋、安排伙食住宿、听从道士先生的指引进行各种仪式……苏忙得像一个旋转的陀螺,

    身体的疲惫暂时压制了内心的悲恸。直到夜幕降临,喧嚣稍歇,

    前来守夜的亲戚乡邻们暂时回家休息,准备明日一早的出殡,灵堂才渐渐安静下来。

    供桌上的长明灯跳动着昏黄的光焰,映照着奶奶慈祥的遗像。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纸钱的味道。苏晏瘫坐在灵堂旁的草垫上,

    这才感到饥饿和潮水般涌上的疲倦。他勉强扒了几口凉掉的饭菜,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他才想起口袋里那个安静了许久的手机。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几乎全都来自林晓梦。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微信消息更是刷了屏。“苏晏?在吗?”“怎么不接电话?”“有急事找你!”“接电话啊!

    ”“看到回电!”“你人呢???”“为什么不理我?

    ”……最后几条已经是带着明显怒气的质问。苏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几乎没什么交集的女生,

    到底能有什么天大的急事,需要在他失去至亲、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如此疯狂地联系他。

    出于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回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听筒里立刻冲出来一连串尖利急促的女声,

    完全不像她平时在班里说话的那种略带矫揉的语调:“苏晏!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不知道?!你……”苏晏打断她,

    声音因疲惫而沙哑:“林同学,对不起,我奶奶去世了,我在老家办丧事,今天一直很忙。

    ”他以为,任何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至少会说一句“抱歉,节哀”之类的。哪怕只是客套。

    然而,电话那头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回老家了?!”林晓梦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指责,“你回老家都不跟我说一声的吗?!”苏晏愣住了,

    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他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奶奶去世的巨大悲伤和连日的疲惫,让他的耐心降到了冰点。

    “你……”林晓梦似乎被噎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那种理直气壮,“算了不说这个!

    明天早上我爸妈要过来看我,大概九点半到高铁站,你去接一下他们。”苏晏彻底懵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接你爸妈?”“对啊!”林晓梦说得理所当然,

    “我上午有节很重要的专业课,走不开。你先带他们去学校附近的酒店安顿一下,

    要环境好一点的,至少四星级吧,不然我爸妈会觉得掉价。然后来教学楼等我下课,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记得提前订好餐厅,要安静点的包间,我爸不喜欢吵闹。

    ”这一长串指令如同冰雹一样砸过来,砸得苏晏头晕眼花。他甚至气笑了:“林同学,

    你没事吧?你爸妈来看你,为什么要我去接?还要我安排酒店和吃饭?我们很熟吗?

    ”“苏晏!”林晓梦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那是我爸妈!

    亲爸妈!他们大老远过来,你作为……作为同学,去接一下怎么了?安排一下怎么了?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应该做的?”苏晏的火气也上来了,“林晓梦,

    我在给我奶奶守灵!我在老家,离学校四百多公里!我跟你只是同班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凭什么要放下家里的事,赶回去接待你父母?你找别人吧!

    ”“你……”林晓梦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一时语塞,

    随即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扭捏和暗示意味,“苏晏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是非亲非故,

    你好好表现一下,不就……有亲有故了吗?真是死脑筋,一点都不开窍!

    ”苏晏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和荒谬。他彻底明白了,这个女生似乎沉浸某种奇怪的幻想里,

    认为他应该对她有所图,并且因此可以理所应当地驱使他在任何时候做任何事,

    甚至包括在他至亲离世的时候。“林同学,”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最后一丝冷静,

    “我很忙,还要守夜,没空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父母的事,你自己解决。再见。

    ”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顺手将她的号码设置了暂时拒接。

    世界终于清静了。灵堂里只剩下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他望着奶奶的遗像,鼻子一酸,

    巨大的孤独和悲伤再次将他吞没。他无法理解,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自我中心、丝毫不懂体谅他人的人。就在这时,

    灵堂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一个身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请问……是苏晏家吗?

    ”2守夜风波那是一个女声,清脆,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的试探。苏晏抬起头,

    逆着门外微弱的光线,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门槛外。他眯起眼,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我是苏晏,你是?”他站起身,声音依旧沙哑。那人影往前迈了一步,

    走进了灵堂昏黄的光线下。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连帽卫衣,

    背着一个双肩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她脸上未施粉黛,肤色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很大,此刻正睁得圆圆的,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他——有关切,有同情,

    似乎还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局促?苏晏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孩先没有看他,而是转向奶奶的遗像,规规矩矩地、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动作认真而虔诚。

    苏晏心中一暖,连忙按照礼数,走上前跪下,向她磕头回礼。

    这是孝子贤孙对前来吊唁的宾客的感谢。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更加肃穆。女孩直起身,

    目光重新落回到苏晏脸上,轻声说:“节哀顺变。”“谢谢。”苏晏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她,

    “你是?”女孩推了推眼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是陈辞月。

    呃……你可能不记得了……”陈辞月?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苏晏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匣子。

    窝、下河摸鱼、田埂上追逐打闹、一起被奶奶拿着扫帚追着打……还有一个总是跟在他身后,

    头发黄黄瘦瘦小小,被欺负了就会憋着眼泪、然后找机会更狠地报复回来的……假小子?

    “小……小月亮?!”苏晏脱口而出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绰号,眼睛因惊讶而瞪大。

    印象里那个黑黑瘦瘦、脾气倔强、像个豆芽菜似的黄毛丫头,

    和眼前这个清秀白净、戴着眼镜显得有几分文静的姑娘,实在难以重叠在一起。

    陈辞月听到这个绰号,脸微微红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瞬间恢复了儿时熟悉的倔强和不服气:“喂!不许再叫这个!

    ”但这句娇嗔般的**,反而瞬间消除了多年的陌生感。苏晏终于确认了,没错,就是她!

    那个小时候住在他家对门,整天跟他混在一起,后来大概在他初二那年,

    突然就搬走了的邻居妹妹,陈辞月!“真的是你?”苏晏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奶奶……”陈辞月抿了抿嘴,

    解释道:“我听以前的老邻居说的……正好我回老房子拿点东西,就……就顺路过来看看。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隐瞒了什么。“老房子?”苏晏更惊讶了,

    “你家房子不是早就卖了吗?都好多年没人住了吧?你一个人晚上回来拿东西?

    ”他记得她家搬走得很突然,后来房子就卖给了别人。

    陈辞月似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恼火,习惯性地怼了回来:“要你管?我乐意不行吗?

    查户口啊?”这熟悉的、一点就着的呛人语气,彻底把苏晏拉回了童年。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儿时被这个“妹妹”武力压制(主要是掐和咬)的恐惧感仿佛又回来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指了指周围的布置:“这里……是灵堂。你不怕吗?而且这么晚了,

    你一个女孩子……”“我怕黑。”陈辞月打断他,说得理直气壮,

    同时目光快速扫过灵堂角落那些昏暗的阴影,身体几不可查地朝苏晏的方向挪了一小步,

    “我妈等会儿来接我,我先在你这儿待会儿。”怕黑所以来灵堂待着?

    苏晏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他看着对方那双在镜片后显得格外清澈,

    此刻却强装镇定的大眼睛,忽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有点害怕,

    所谓的“顺路过来”和“等妈妈来接”,或许都只是借口。他心一软,没再追问,

    也没再赶人。灵堂里多了一个人,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冷和死寂了。陈辞月也不客气,

    自顾自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苏晏旁边不远处,离供桌和遗像稍远,

    但又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两人一时无话。寂静再次弥漫开来,只有长明灯的火苗轻轻摇曳。

    过了一会儿,陈辞月忽然小声开口:“你……今天很累吧?我听他们说,光磕头就磕了好多。

    ”苏晏苦笑一下,没说话。陈辞月低头在自己的双肩包里摸索了一会儿,

    掏出一个有点皱巴巴的塑料袋,递给他:“喏,给你。”苏晏接过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罐红牛,几条巧克力和一小包饼干。他愣住了,抬头看向陈辞月。印象里,

    这个小霸王从来只有抢他零食的份儿,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怀,

    让他很不适应,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看什么看?没下毒。”陈辞月被他看得不自在,

    扭过头去,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耳根似乎有点红。“不是……”苏晏喃喃道,“陈辞月,

    你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又黑又瘦,还凶得像只小野猫,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像个好人了?”陈辞月猛地转回头,

    瞪他:“我本来就是好人!是你眼瞎!”顿了一下,她又有点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而且,

    我不只是好人,还是个美女呢!”苏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从五六岁认识到她搬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不带任何“兄弟滤镜”地端详她。皮肤很白,鼻子挺翘,

    嘴巴小小的,虽然戴着眼镜,但确实……是个清秀佳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有神,

    此刻在灯光下,像是落入了星辰。“啧啧啧,”他故意逗她,“确实是变了,差点没认出来。

    什么时候去的韩国?”陈辞月气得想打他,但看了看奶奶的遗像,又忍住了。

    她转而对着遗像告状:“奶奶,你看他!你也不管管他!”话音刚落,

    灵堂外忽然吹进一阵夜风,拂动了白色的帷幔,带来一丝凉意,

    也吹得长明灯的火苗一阵晃动。苏晏吓得一激灵,

    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奶奶的遗像拜了拜:“奶奶息怒,奶奶息怒,我错了,我好好招待她,

    我好好招待她……”一扭头,看到陈辞月正捂着嘴,肩膀耸动,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喂!

    这是灵堂,严肃点!”苏晏有点恼羞成怒,“你妈到底什么时候来?早点回家去吧,

    女孩子家呆在这里不好。”陈辞月止住笑,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胡乱划拉了几下屏幕,

    然后一脸无辜地抬头:“我妈说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自己想办法对付一晚。

    ”灵堂里陡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苏晏看着她,她也看着苏晏。“你在逗我吗?

    ”苏晏无语,“你好歹假装给10086打个电话呢?”陈辞月把手机塞回口袋,

    破罐子破摔地说:“反正我今天是走不了了。本来叫了网约车,看到你在这里,

    就让人家走了。”苏晏头疼:“我在守灵!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你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传出去像什么话?”陈辞月歪着头想了想,语出惊人:“无所谓啊,

    你随便给我安个名分不就得了?远房表妹什么的?凑合一夜。”“凑合个屁!

    ”苏晏差点跳起来,“我找我姑妈来,带你去镇上找个宾馆住。”说着就要掏手机。

    陈辞月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过去,蹙着眉看他:“苏晏,你有没有脑子啊?

    ”一晚上被第二个女生问有没有脑子,苏晏感觉自己的脑子确实快要**了。

    “你这灵堂又不是没地方,”陈辞月指着墙角的躺椅和毯子,“还有吃有喝的,

    我就在这儿凑合一下,你就当我不存在不行吗?”“这是灵堂!不是旅馆!”苏晏压低声音,

    试图隔空把她往外推,“你看不见我,你想干嘛?陪我奶奶打麻将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快把手机还我……”就在这时,被他扔在草垫上的手机又屏幕又亮了起来,嗡嗡地震动着。

    看来电显示,还是林晓梦。苏晏一阵烦躁,根本不想接。

    但陈辞月却像是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救星,敏捷地绕过他,一把抓起手机塞到他手里:“电话!

    电话!快接啊!万一是什么急事呢?”她说着,手指似乎无意中碰到了接听键,

    甚至还按了免提。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晓梦连珠炮似的声音,背景音还有点嘈杂,

    似乎是用别人的手机打的:“苏晏!苏晏你听得到吗?我手机没电了!我跟我爸妈说了,

    他们改签了车票,明天早上七点半就到!你接的时候千万别迟到啊!还有,

    我妈最近牙龈肿痛,上火,不能吃辣的,你订餐厅的时候注意点,要清淡的!

    等我手机充上电我再找找,我记得有家粤菜馆好像还不错,

    人均大概两百左右……”手机屏幕的光映在陈辞月的脸上,她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

    再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阴沉,变化得清清楚楚。“说话啊。”陈辞月抬起头,看着苏晏,

    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吭声?

    ”电话那头的林晓梦立刻警觉起来,声音尖利:“谁?!谁在说话?苏晏!你不是在守灵吗?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陈辞月对着手机,忽然换了一种极其热情又略带夸张的语气,

    活脱脱一个关心弟弟终身大事的姐姐:“哎呀,是弟妹吧?你好你好!我是苏晏的表姐啊!

    你跟我们家苏晏感情挺好的呀?什么时候来家里玩啊?

    ”苏晏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辞月即兴表演。林晓梦愣了一下,立刻也切换了模式,

    声音变得又甜又嗲,还带着一丝羞涩:“啊,表姐好!我叫林晓梦,是苏晏的同班同学。

    表姐你好年轻啊,声音真好听!”“哦,林同学啊~”陈辞月拖长了语调,瞥了苏晏一眼,

    眼神里的寒意让苏晏一哆嗦,“这么晚了找我们家苏晏有事吗?他奶奶刚走,

    这孩子伤心坏了,今天忙里忙外的,累得够呛。”林晓梦立刻说:“表姐,是这样的,

    我爸妈明天早上要来我们学校看我,我想让苏晏去车站接一下他们,然后中午一起吃个饭。

    你看……”陈辞月故作惊讶:“明天早上?哎哟,这可不巧了。他奶奶刚去世,

    按我们这儿的规矩,长孙得守灵三天呢,后天一早才出殡。苏晏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

    感情最深了,这最后几天,他肯定得在这儿尽孝啊。家里亲戚都在,也走不开。

    ”林晓梦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充满了不满和不耐烦:“那我爸妈过来也是大事啊!

    人都死了再孝顺有什么用?做给谁看啊?还不如好好孝顺活人呢!

    再说你们家办丧事就缺他一个吗?没他还不办了?守灵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

    表姐你不能替他守吗?非要他守?”这一大段毫无遮拦的话,如同冰水浇头,

    让苏晏从头凉到脚。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人怎么能自私冷漠到这种地步?

    陈辞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她把手机扔还给苏晏,对着他比了一个“牛逼”的手势,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林晓梦还在继续说:“……表姐,你赶紧让苏晏回来吧!

    耽误了接我爸妈绝对不行!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非要吃席(指丧宴),

    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就回家了,哪有那么麻烦……”“行了,”苏晏忍无可忍,

    声音冰冷地打断她,“林晓梦,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在忙丧事,去不了。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愤怒、荒谬、还有一丝被如此轻慢对待的屈辱,交织在他心头。他抬起头,

    正对上陈辞月那双冰冷的眼睛。她脸上硬挤出一个微笑:“难怪急着赶我走,

    原来是自己急着要走啊?”“不是!你听我解释!”苏晏又急又气,“我跟她根本就不熟!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不熟?”陈辞月挑眉,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更浓了,

    “不熟她能让你去接她爸妈?不熟能让你丧事都别办了给她跑腿?是她缺德,还是你缺心眼?

    还是说……你其实一直在偷偷当人家的舔狗?”“我舔她?!

    ”苏晏被这个词**得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舔你都不……”话一出口,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猛地刹住了车。空气瞬间凝固了。陈辞月的眼睛猛地睁大,

    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了:“你……你说什么?”苏晏的脸唰一下红了,

    支支吾吾地想找补:“我……我是说,我你我都不……舔……”越描越黑,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低下头,“我什么都没说。

    ”陈辞月的脸颊也飞起两朵红云,她扭过头,哼了一声:“也是,你品味多高啊,

    找的女朋友都是这种……极品。你可千万别传染给我。”这话像一根针,

    刺破了苏晏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猛地站起身,把手机重重拍在旁边的小方桌上,

    指着屏幕对陈辞月低吼:“你自己看看!听听!哪个正常人,哪个正经女朋友,

    会在别人家办丧事的时候,打几十个电话逼人家不管骨灰未寒的亲人,连夜跑四百公里回去,

    就为了第二天早上接她爸妈?!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我能跟这种人谈恋爱?!

    陈辞月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你能不能别在这瞎搅和了?!”吼完这一通,他喘着粗气,

    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转身踉跄着走向灵堂后面的小天井,用冰冷的井水狠狠洗了把脸。

    冷水**着皮肤,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双手撑在井沿上,看着水中破碎的月光倒影,

    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孤独。3情定灵堂今天一整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

    都是来悼念奶奶,安慰他这个“孝子贤孙”的。只有陈辞月,

    那个小时候老是欺负他的黄毛丫头,似乎是专程来看他的。她还记得给他带吃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零食。自己刚才那通脾气,似乎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该冲她。他擦干脸,

    定了定神,走回灵堂。却发现,灵堂里空荡荡的。躺椅上的毯子叠得整整齐齐,

    那个装着零食的塑料袋还放在原地。陈辞月不见了。“陈辞月?”“小月亮?”“你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长明灯的火苗,安静地跳跃着。一阵强烈的后悔瞬间攫住了苏晏。

    他瘫坐回草垫上,望着门外浓重的夜色。一个女孩子,大老远跑回来,

    愿意在灵堂这种地方陪他,甚至不惜编造理由留下……却被他那样吼了出去。

    “我真是头猪……”他喃喃自语,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说得对,

    我真是没脑子……”寂静的灵堂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鬼使神差地,他继续对着空气,

    像是说给奶奶听,又像是说给那个可能已经走远的女孩听:“那年……听说你搬走了,

    我还……我还从奶奶抽屉里偷了钱,

    想去买车票找你……结果在镇上汽车站被班主任逮到了……班主任说你搬去很远的地方了,

    坐车到不了……后来班主任把钱还给了奶奶,

    奶奶把我打了一顿……**都打肿了……”“真的啊?”一个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从他身后的阴影角落里传来。苏晏猛地回头,

    看见陈辞月从一堆堆放着的纸扎品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是憋笑憋得通红的表情。

    “你……你没走?!”苏晏又惊又喜,差点咬到舌头。陈辞月走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若无其事地说:“我一直在那儿啊。谁让你那么抠门,灵堂就开这么暗的灯,

    当然看不见我了。”苏晏这才想起,灵堂角落确实堆了不少明天出殡要用的东西。

    她要是存心躲起来,还真发现不了。“真的啊?”陈辞月凑近他,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压低声音追问,“你刚才说的,偷钱买车票去找我?”苏晏的脸瞬间爆红,

    梗着脖子否认:“当然是编的!我、我那是看气氛太沉重,给奶奶讲个笑话听听!

    ”陈辞月忍着笑,指指奶奶的遗像:“那你对着奶奶发誓,说你刚才是编的。

    ”苏晏抬头看了眼奶奶慈祥的遗像,感觉奶奶仿佛也在笑。他顿时怂了,

    双手合十告饶:“这是灵堂……陈大**,陈女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陈辞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好吧,客随主便。”苏晏松了口气,男人不敢发的誓,

    相当于把脸丢尽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连续不断地响起了微信提示音,

    嗡嗡嗡地震个不停,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你女朋友又找你了。”陈辞月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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