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是被抱错的真千金。回到沈家第一天,假千金沈柔哭得梨花带雨,
全家都围着她心疼。哥哥沈亦皱眉递给我一张卡。“这里有十万,够你在乡下的开销了,
没事别来打扰柔柔。”【哈哈哈来了来了,经典给钱羞辱环节!】【快看假千金,
心里在想:乡巴佬也配跟我争?等我拿到沈家所有财产,就把她卖去缅北!】我愣住了。
沈柔恶毒的心声清晰地传进我耳朵。我看着沈亦,笑了笑,把他手里的卡推了回去。“十万?
打发要饭的呢?另外,提醒你一句,下周你签的那个对赌协议,会让你亏掉五个亿。
”1.家族阴谋沈亦的脸瞬间沉下。他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疯子。“沈清,
你不要得寸进尺。”“刚回家就想分家产?还敢诅咒我?”沈父沈母也拉下脸。“清清,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我们沈家不欠你什么,接你回来是情分,别不知足。
”沈柔立刻上来打圆场,挽住沈母的手臂。“爸,妈,哥哥,你们别怪姐姐。
”“姐姐刚从乡下回来,可能还不习惯,她不是故意的。”她嘴上说着好话,
心里的声音却尖锐刺耳。【蠢货,一家子蠢货,三言两语就挑拨了。】【沈清,你等着,
这只是开胃菜,我为你准备的‘欢迎礼物’还在后头呢。】我垂下眼,不再说话。
晚宴的气氛压抑。我被安排在离主位最远的位置,旁边是保姆。沈亦和父母全程围着沈柔,
给她夹菜,嘘寒问暖。没人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饭吃到一半,
沈柔突然“呀”了一声。她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置物架。
一本厚重的相册摔在地上,照片散落一地。沈柔的脸白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马上收拾。”她蹲下身,慌乱地去捡。可她的动作,却精准地将几张照片踢到了沈亦脚边。
沈亦弯腰捡起。那是些我在乡下生活的照片。灰头土脸,穿着洗到发白的旧衣服,
在田埂上干活。与光鲜亮丽的沈柔,形成惨烈对比。沈亦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
他动作一顿,拿起其中一张。那是一张拼接图。左边,是我养母病重躺在床上,骨瘦如柴。
右边,是我在KTV,灯红酒绿,手里拿着麦克风。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打印的小字。
“母病危,女笙歌。”沈柔的心声带着得意的笑传来。【怎么样,我的杰作还不错吧?
P图软件可是我花钱找高手学的。】【我看你怎么解释!】沈亦的怒火彻底爆发。
他把照片狠狠摔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的刺痛。“沈清!
你还有没有心!”“你养母病成这样,你还有心情去玩乐?
”“我们沈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孝不义、心地凉薄的东西!”我张了张嘴,
想说那张KTV照片是假的。那是我同学过生日,P上我的头,发在朋友圈开玩笑的。
可沈亦根本不给我机会。“你别想狡辩!”“照片就是铁证!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沈家人!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沈父沈母也用失望透顶的目光看我。“我们还以为你只是有点土气,没想到人品这么差。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沈柔假惺惺地过来拉沈亦。“哥哥,你别生气,
姐姐肯定是有苦衷的。”【对,就是这样,再骂狠一点!把她赶出去!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看着沈亦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弯下腰,
捡起那张被他摔在地上的照片。照片上,养母的脸因为病痛而消瘦。
我用指腹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我抬起头,看向沈亦。他还在怒斥,
说我不配得到沈家的亲情。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把那张照片,对折,再对折。
然后放进口袋。我转身,一言不发地朝楼上走去。初到这个城市,身体最先发出**。
水土不服加上心情抑郁,我的过敏性哮喘毫无预兆地发作。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空气变得稀薄。我从床上滚下来,手脚发软,
连呼吸都带着嘶鸣。我用尽力气爬出房门,对着楼下喊。“救……救我……”客厅里,
沈家人正围着沈柔看电视。我的呼救声微弱,但足以让他们听见。沈亦不耐烦地抬头。
“大半夜的又在搞什么?”就在这时,沈柔“啊”地惊叫一声。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身体一歪,摔在地上。“我的脚……”她抱着脚踝,眼泪瞬间涌出,哭声凄惨。“哥哥,
我刚刚为了去捡掉在地上的遥控器,好像崴到脚了,好疼啊。”【哮喘?死不了人。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沈柔恶毒的心声清晰传来。沈亦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步冲过去,
将沈柔打横抱起,脸上写满心疼。“柔柔,怎么样?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沈柔的脚,
那上面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红痕。他却像是看见了什么重伤,紧张得不得了。
我倒在二楼的栏杆边,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发黑。我伸出手,向他求助。
“哥……我……喘不上气……”沈亦终于舍得看我一眼。那一眼里,没有关心,
只有斥责和厌恶。“柔柔都受伤了,你能不能别再演戏博取同情了?”“沈清,
你的心机怎么这么重?”演戏?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看着他抱着沈柔,满眼都是那个只崴了脚的人。而我,这个可能随时会死掉的亲妹妹,
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拙劣的演员。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爸,妈,我送柔柔去医院,
你们看好家。”他抱着沈柔,风一样地冲出大门。兰博基尼的引擎轰鸣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来了来了,经典二选一,救护车VS兰博基尼,真千金惨败!
】我眼前飘过的弹幕带着戏谑。我趴在地上,身体因为缺氧而开始抽搐。沈父沈母站在楼下,
冷漠地看着我。“自己犯病,就自己想办法。”“别想再麻烦我们。”说完,
他们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整个别墅,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我粗重又无力的喘息声。
我用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按下了三个数字。120。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报出地址,然后彻底失去意识。在救护车上,我被氧气罩唤醒。
医护人员在给我做紧急处理。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一个护士轻声问我。
“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们需要通知他们。”我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我说,我没有家人。
车子继续向前。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短信。沈亦的卡,给我转了五万块。
后面跟着一条信息。“医药费,以后别再用这种手段吸引我的注意。”我看着那条信息,
没有回复。我只是默默地将那张卡,设置了最高额度的自动还款。绑定的,
是几家知名的网贷平台。我在医院醒来。惨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
沈亦就坐在我的病床边。他脸上没有关心,只有不耐。他不是来探望我的。
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我的被子上。“签了它。”是《财产放弃声明》。白纸黑字,清晰刺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柔柔只是脚踝扭伤,医生说没大碍,我就过来了。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你签了这份协议,向爸妈证明你回家不是为了钱。”“这样,
柔柔也能安心一些,她的焦虑症最近又严重了。”【签吧,快签吧,蠢货。签了这份协议,
你就一无所有了!】沈柔的心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我拿起那份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两半。“我不签。
”沈亦的怒火又被点燃。“你果然是居心叵测!你回沈家就是为了钱!”我看着他,
觉得可笑。他的妹妹差点死了,他关心的却是另一份协议。沈柔的目光,
落在我脖子上的吊坠上。那是我养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个很旧的桃木小盒子,
用红绳穿着,里面是养母为我保存的一缕胎发。沈柔的眼睛亮了。她走到我床边,
指着我的吊坠,对沈亦撒娇。“哥哥,我看到姐姐这个吊坠,就觉得好亲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我心里就不那么慌了。”【这个破木头盒子看起来很旧,
一定是她那个死鬼养母留下的。】【我要定了!我要让她连最后的念想都失去!
】沈亦立刻看向我的脖子。他的语气,是命令。“把它给柔柔。”我捂住胸口的吊坠。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一个破木盒子而已,比得上柔柔的健康重要吗?
”沈亦的逻辑永远这么强盗。“她有焦虑症,医生说需要一些能让她安心的东西。
既然这个吊坠有用,你就给她。”“你害她摔倒,害她担惊受怕,拿个东西补偿她,
不是应该的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沈亦的耐心耗尽。他伸出手,竟然想直接从我脖子上把它扯下来。“你给不给!
”他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我病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皮肤。
就在他即将碰到吊坠的那一刻。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
“沈清**的家属在吗?”医生看着沈亦。“病人哮喘诱因复杂,需要留院观察,
你们谁留下来办一下手续?”沈亦的动作停住了。他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沈柔。最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扔在床头柜上。
“费用从这里扣。”说完,他扶着沈柔,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我躺在床上,握着那个小小的木盒。它还带着我的体温。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沈**,您要查的东西,有眉目了。”一周后,
沈家召开了记者会。美其名曰,澄清最近关于真假千金的流言。在无数闪光灯下,
我父亲沈宏业清了清嗓子,宣布。“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们想向大家正式介绍,沈柔,
将是我们沈家正式认下的义女。”他又指了指角落里的我。“至于沈清,
她是从乡下接来暂住的远房亲戚,希望大家不要再误会。”我成了“远房亲戚”。
在自己亲生父母的发布会上。全场的焦点都在沈柔身上。她穿着高定礼服,妆容精致,
像一个真正的公主。而我,穿着从医院出来时那身衣服,像个笑话。更刺眼的是,
她脖子上戴着我的那个木盒吊坠。记者问起。她微笑着回答。“这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
象征着我们姐妹情深。”【高危!高危!吊坠里有女主养母当年捡到她时,
包被上的一角刺绣!是证明身份的唯一物品!】【完了完了,假千金要动手了!
】弹幕疯狂预警。同时,沈柔的心声传来,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蠢货,
你以为我只是想要这个破盒子吗?】【马上,我就会让它掉进这杯强酸性清洁剂里,
让你永无翻身之日。】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助理的手边,放着一杯颜色鲜艳的“果汁”。
在所有镜头前,沈柔抬手抚摸吊坠,动作优雅。然后,她的手“不小心”一滑。红绳断裂。
木盒吊坠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入那杯伪装成果汁的液体中。
“滋啦——”细微的声音响起。木盒的表面瞬间开始冒出白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里面包裹着胎发和刺绣一角的东西,正在被腐蚀。我最后的希望,我身份的最后证明,
我养母留下的最后念想。就这么在我眼前,被公开销毁。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我看着那杯冒着白烟的液体,看着沈柔脸上那转瞬即逝的得意。也就在这一刻。
不远处的沈亦,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到震惊,再到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