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藏踪

玉佩藏踪

霏伊锁思 著

短篇言情小说《玉佩藏踪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云芍阳吴韫赵崇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霏伊锁思”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赵崇眼神复杂,“我不忍见你被仇人蒙蔽。”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书房门被猛地撞开,吴韫带着一队亲兵冲了进来,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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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风卷着雪沫,狠狠砸在破旧的窗纸上。云芍阳裹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衣,

    将最后一点柴火添进炉灶。边塞苦寒,三年的风霜早已磨平了她初来时的锐气,

    却没能磨灭她眼底那簇火焰。“阳儿,药熬好了吗?”里间传来母亲虚弱的咳嗽声。

    “马上就好。”云芍阳掀开陶罐,草药的苦涩气息弥漫在狭小的土屋里。

    她小心地将黑褐色的药汁倒入碗中,指尖被烫得发红也不吭一声。三年前,

    云家还是京中显贵,父亲官至兵部侍郎,她与吴韫青梅竹马,已有婚约在身。谁料一夕之间,

    云家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圣旨一下,全家流放边疆。昔日门庭若市,转眼墙倒众人推。

    唯有吴韫。云芍阳还记得离京那日,风雪漫天。他单骑追出三十里,

    将一枚半月玉佩塞入她手中。“等我。”他只说了两个字,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汹涌情绪。

    那枚玉佩如今贴在她的心口,温润如初。“云姑娘!不好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邻居张大娘的声音,“官差来了,说要搜查流放罪臣的家宅!”云芍阳手一颤,

    药碗差点摔在地上。她迅速镇定下来,将药端给母亲:“娘,您先喝药,我去看看。

    ”门一开,几个身穿官服的人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

    “奉旨搜查叛贼云家,有无私藏违禁之物!”那人声音尖利,

    目光如刀般扫过屋内简陋的摆设。云芍阳站在母亲房门前,面色平静:“大人请便。

    只是家母病重,还请各位动作轻些。”官差们翻箱倒柜,

    土屋里本就不多的家当被扔得满地都是。云芍阳攥紧衣袖,那枚半月玉佩在她怀中发烫。

    突然,一个年轻官差从床底下拖出个小木箱——那是云芍阳从京城带来的唯一物件。

    “打开它!”为首的命令道。云芍阳心跳如鼓。那箱子里除了一些旧衣,

    还有几本她偷偷藏下的医书,以及吴韫给她的书信。若被翻出,必是大罪。

    正当她思绪飞转寻找对策时,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一个披着玄色大氅的身影踏雪而来,

    身姿挺拔如松。“何人在此喧哗?”声音冷冽如这边塞的风。云芍阳猛地抬头,

    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是吴韫!三年不见,他轮廓更加分明,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为首官差显然认出了来人,顿时矮了半截:“吴、吴将军!

    卑职奉旨搜查...”“圣旨何在?”吴韫打断他,目光扫过凌乱的屋内,

    在云芍阳身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那官差哆哆嗦嗦地掏出公文,吴韫接过扫了一眼,

    冷笑一声:“皇上命你们搜查可疑物品,没让你们惊扰病弱妇人。若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

    你们谁担待得起?”“卑职不敢!”“滚出去候着!”吴韫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

    官差们鱼贯而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炉火噼啪作响,云芍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吴韫就站在三步开外,她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吴将军...”她刚开口,

    却见他微微摇头。吴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御医院配的止咳丸,

    一日三次,温水送服。”声音依然冷淡,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云芍阳垂下眼帘:“多谢将军。

    ”他站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半月可还安好?”云芍阳猛地抬头,

    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顿时明白他问的是那枚玉佩。她轻轻点头,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外头传来马蹄声,有人高呼:“吴将军!边境有急报!”吴韫眉头一蹙,深深看了她一眼,

    转身大步离去。那一瞥中的复杂情绪,让云芍阳怔在原地。是夜,风雪更急。

    云芍阳伺候母亲睡下后,独自坐在灯下出神。吴韫的出现像一块石头投入她死水般的生活。

    他还是那个冷面将军,可今日分明在护着她。突然,窗棂轻响三声。云芍阳警惕地起身,

    握紧桌上的剪刀:    “谁?”窗外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吴韫。

    ”她心跳漏了一拍,急忙开窗。吴韫一身风雪跃入室内,玄色大氅上沾满雪花。

    “你怎么...”云芍阳话未说完,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京城李记的桂花糕,

    你从前爱吃的。”他将东西塞给她,语气依然平淡,耳根却微微发红。

    云芍阳捧着尚且温热的糕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三年不见,他深夜冒险前来,

    就为送一包桂花糕?“白日不便多言,”吴韫压低声音,“我长话短说。

    云家的案子另有隐情,我正在查证。”云芍阳猛地抬头:“什么隐情?”“证据不足,

    还不能断言。但你们可能真是被冤枉的。”吴韫目光灼灼,“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做什么?”吴韫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边关大将赵崇可能与当年构陷云家有关。

    他如今驻守在此,我要你想办法接近他,搜集证据。”云芍阳展开密信,

    越看越是心惊:“赵崇?他不是父亲故交吗?”“正是因此,他才不会防备你。

    ”吴韫眼神复杂,“此事危险,你若不愿...”“我愿意!”云芍阳斩钉截铁,

    “只要能洗刷云家冤屈,我什么都能做。”吴韫凝视她片刻,

    忽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芍阳,三年不见,你瘦了许多。”这一触碰,

    冰冷的手指却带着灼人的温度。云芍阳眼眶一热,强忍住泪意:“你不也变了许多?

    从前可不会这般...”“这般什么?”他难得语气稍缓。“这般小心翼翼。

    ”云芍阳抬眼看他,“从前那个直来直去的吴韫哪去了?”吴韫唇角微扬:“若是从前,

    我早不管不顾带你走了。可现在...”他顿了顿,“我要堂堂正正还云家清白,

    光明正大娶你为妻。”窗外风声呼啸,他的话语却清晰无比。云芍阳心中悸动,

    却不得不提醒他:“你是圣上亲封的将军,与罪臣之女...”“我自有分寸。

    ”吴韫打断她,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哨,“若有危险,吹响它,我的人就在附近。

    ”云芍阳接过银哨,指尖与他相触,两人俱是一震。“我得走了。”吴韫看了眼窗外,

    “记住,赵崇三日后会在府中设宴,那是你的机会。”他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只在桌上留下一枚半月形的玉佩——与云芍阳那枚正好是一对。三日后,

    赵崇将军府果然张灯结彩,宴请边关文武。云芍阳以献药为名,得以进入府中。

    赵崇年过五旬,鬓角已白,见到云芍阳时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云侄女,一别数年,

    想不到在此相见。你父亲他...”“家父已在去年冬日病故。”云芍阳平静道。

    赵崇长叹一声:“世事无常啊。今日你来得正好,后园红梅盛开,你可愿陪老夫走走?

    ”云芍阳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赵府后园的红梅在雪中开得正艳,赵崇屏退左右,

    与云芍阳并肩而行。“你父亲与我是生死之交,”赵崇忽然开口,“他的事,我始终不信。

    ”云芍阳手指微颤:“将军可知其中内情?

    ”赵崇目光深远:“当年那封通敌信出现得太过蹊跷,我暗中查过,

    信上的印鉴可能是伪造的。”“谁能伪造兵部侍郎的印鉴?

    ”赵崇沉吟片刻:“印鉴保管严密,除非...”他忽然停住话头,转头看她,“云侄女,

    这些事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如今你在边关平安度日已是万幸,何必再追究?

    ”云芍阳正色道:“云家蒙冤,父母含恨而终,我身为云家女儿,岂能苟安于世?

    ”赵崇凝视她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你若真想知道真相,三日后子时,来我书房。

    有些东西,或许该交还给你了。”宴席散去时,云芍阳心事重重。赵崇的态度让她起疑,

    若他真与构陷云家有关,为何又要暗示自己有证据?若他是友非敌,

    为何三年前不见他出面作证?回到家中,云芍阳吹响了银哨。不过一炷香时间,

    吴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窗外。听完她的叙述,吴韫眉头紧锁:“赵崇此人深不可测,

    我查他多时,始终抓不到实质把柄。他约你单独相见,恐是有诈。”“那要不要去?”“去,

    但要做好万全准备。”吴韫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印章,“这是我特意仿制的赵崇私印,

    若有机会,对比他书房中的真印,看是否有差异。”云芍阳接过印章,

    忍不住问:“你为何怀疑赵崇?”吴韫眼神一暗:“三年前定罪的关键证据,

    是一封盖有你父亲印鉴的通敌信。而当年能接近那印鉴的,除了你父亲,

    只有两位副手——其中一个就是赵崇。”云芍阳倒吸一口凉气:“另一位是谁?

    ”“已经死了。”吴韫声音低沉,“就在云家定罪后不久,意外坠马。

    ”寒意顺着云芍阳的脊背爬上来。如果真是赵崇陷害云家,那今晚的邀请,就是一场鸿门宴。

    三日后子时,云芍阳如约来到赵府书房。赵崇独自一人等在房中,见她来了,

    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父亲临终前托人转交我的,嘱咐我在适当时机交给你。

    ”云芍阳接过信,认出确是父亲笔迹,心中一震。信上写着她幼时与吴韫的一些趣事,

    以及父亲对两家婚约的期许,唯独没有提及案情。“将军就为给我这个?

    ”云芍阳抬眼看向赵崇,手悄悄握紧了袖中的仿印。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在查云家的案子。

    听我一句劝,放手吧。有些真相,不如不知。”“将军这是何意?

    ”赵崇起身踱步到窗边:“你可知吴韫为何能年纪轻轻就获封将军?

    ”云芍阳心中一紧:“他战功赫赫...”“边关将领哪个不是战功赫赫?”赵崇转身,

    目光如炬,“吴韫的晋升之路,恰是从云家倒台开始的。你就不觉得巧合吗?

    ”云芍阳脑中嗡的一声,强自镇定:“将军是想说,吴韫与我家的案子有关?

    ”“我并无实据,”赵崇走近几步,压低声音,“但据我所知,

    当年指证云家通敌的关键证人,如今就在吴韫麾下效力。”云芍阳后退一步,

    袖中的仿印几乎攥出汗来:“将军为何告诉我这些?”“因为我欠你父亲一条命。

    ”赵崇眼神复杂,“我不忍见你被仇人蒙蔽。”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书房门被猛地撞开,吴韫带着一队亲兵冲了进来,剑指赵崇:“果然是你构陷云家!来人,

    拿下!”赵崇哈哈大笑:“吴将军来得真是时候!”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向云芍阳刺去。云芍阳躲闪不及,眼看匕首就要刺中胸口,一枚半月玉佩突然从衣襟滑出,

    挡了一下。就这瞬息之间,吴韫已经闪身而至,一剑挑飞赵崇的匕首,将云芍阳护在身后。

    “没事吧?”吴韫侧头急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云芍阳摇头,心中却乱作一团。

    赵崇的话与吴韫的出现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疑。赵崇被制服在地,却仍冷笑:“吴韫,

    好一招贼喊捉贼!你以为杀我灭口,就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吗?”吴韫面色冰寒:“带走!

    ”回到军营,吴韫立即提审赵崇。云芍阳隔着帐帘,听不清具体审问内容,

    只见吴韫出来时面色凝重。“赵崇承认与云家案子有关,但拒不交代同党。

    ”吴韫递给云芍阳一杯热茶,“你受惊了。”云芍阳捧着茶杯,犹豫良久,

    终是问道:“赵崇说,当年指证云家的证人,如今在你麾下效力?”吴韫动作一顿,

    眼神锐利起来:“他这么说的?”忽然冷笑,“好个反间计。那证人三年前就已病故,

    如何在我麾下?”云芍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心中稍安:“是我多心了。

    ”吴韫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谨慎是应该的。这些年来,我无一日不想着为你家**,

    如今终于看到曙光。”三日后,京城来旨,将赵崇押解回京受审。

    云芍阳以为看到了**的希望,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赵崇在途中“突发恶疾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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