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的血字古籍与失踪的书店老板江城的雨，总爱把老街泡成一缸墨汁，
连风里都裹着旧纸的霉味。我刚把侦探社窗台上的仙人掌挪回屋里，
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不是客人的礼貌叩门，是带着慌张的推门声，
风裹着雨丝涌进来，还夹着股淡淡的墨香。门外站着个女孩，十八九岁，穿米白色的连衣裙，
裙摆沾着泥点，手里死死抱着本线装古籍，书皮是深褐色的，边角磨损得厉害，
封面上用隶书写着《江城文物录》四个字，书脊处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刚滴上去的血。
“陈默侦探！求你找我爸！”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把古籍往我面前递，“我爸是‘文渊阁’的老板，叫周明，昨天晚上关店后就没回来，
只留下这个……”“文渊阁”是江城老街有名的古书店，我去过几次，
周明是个五十多岁的儒雅老人，手里总拿着本线装书，说话慢声细气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突然失踪的人。“你最后一次见你爸是什么时候？
他关店前有没有说过特别的话？”我让她进屋，倒了杯热红糖姜茶。女孩叫周小雅，
是周明的独女，在江城大学读历史系，她说昨天晚上七点多给父亲打电话，
周明说“店里来了个熟客，要谈一本古籍的生意，晚点回去”，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接过那本《江城文物录》，书皮冰凉，指尖碰到书脊的暗红痕迹时，
突然顿了一下——那不是墨渍，摸起来发黏，凑近闻了闻，除了旧纸味，
还有股淡淡的铁锈味，是血的味道。“这古籍是你家的？”我翻开第一页，
里面是泛黄的宣纸，字迹是手写的，墨迹已经发暗，.page3的空白处，
竟有一行暗红色的小字，像用血写的：“东墙第三块砖”。周小雅摇头：“我没见过这本书！
我爸的店里都是明清时期的古籍，这本《江城文物录》我从来没见过，
警方说书上面只有我爸的指纹，还有……还有一点陌生的油墨味。”陌生的油墨味？
我用指尖蹭了蹭血字，放在灯光下仔细看——血字的边缘有细微的反光，不像是新鲜血液，
更像是某种化学试剂染的。我心里一沉，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失踪案。
“带我去‘文渊阁’看看。”我拿起车钥匙，“现在就去，现场越新鲜，线索越多。
”“文渊阁”在老街的中段，门面不大，木质招牌上“文渊阁”三个字被雨水打湿，
泛着暗光。店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锁是老式的铜锁，
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周明是自愿开门让“熟客”进来的？我用周小雅给的备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旧纸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店里的书架摆得整整齐齐，
只有最里面的“文物类”书架空了一格，像是少了一本书，旁边的桌子上，
放着杯没喝完的茶，茶水已经凉透了，杯壁上印着两个指纹，一个是周明的，另一个陌生的，
和古籍上的油墨味来源一致。“我爸平时都在这里看书。”周小雅指着桌子旁的椅子，
“他从来不会把茶放在这里，除非……除非当时有客人。”我蹲下身，
检查桌子底下——地板是实木的，有一块木板的颜色比其他的深，像是被人动过。
我用手指敲了敲，下面是空的！掀开木板，里面藏着个小小的铁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周明和一个陌生男人，
两人站在一座古墓前，手里拿着本和《江城文物录》一模一样的古籍，
照片背面写着：“1994.5.20，与陈峰共寻”。“陈峰是谁？”我问。
周小雅想了想，突然脸色发白：“我听我爸提过这个名字！陈峰是我爸的大学同学，
当年一起研究江城的文物，后来听说卷入了一起文物走私案，失踪了，再也没见过！
”就在这时，店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最里面的书架旁，
竟站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本古籍，像是在翻找什么。我刚要追过去，
人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和古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陈侦探……那是什么？”周小雅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我握紧手电筒：“是人，
不是鬼。他应该就是昨晚来找周明的‘熟客’，而且，他还在附近。
”第二章三个嫌疑人与隐藏的线索我立刻给老杨打电话——老杨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
跟我合作过好几次，他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就带着人赶到了“文渊阁”。“现场有什么发现？
”老杨搓了搓手，看着桌上的古籍，“这血字有点奇怪，不像是真血。”“是化学试剂，
可能是酚酞溶液，遇碱会变红，看起来像血。”我指着血字，“周明的桌子底下有个铁盒，
里面有张照片，是他和陈峰的合影，陈峰是1994年文物走私案的嫌疑人，现在失踪了。
”老杨立刻让人去查陈峰的下落，
同时调查昨晚“文渊阁”附近的监控——可惜老街的监控大多坏了，
只拍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在昨晚八点左右进了“文渊阁”，九点左右离开，看不清脸。
“有三个嫌疑人需要重点查。”我拿出笔记本，写下三个名字：“第一个是陈峰，
他和周明有旧怨，又涉及文物走私，动机最大；第二个是‘聚宝斋’的老板刘全，
他一直想收购‘文渊阁’的古籍，被周明拒绝了好几次，
有经济动机；第三个是住在‘文渊阁’隔壁的王婆，她是老街的老住户，
昨晚八点左右见过穿黑色风衣的人影，却没告诉警方。”老杨点头，
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三个人的背景。我和周小雅留在“文渊阁”，继续寻找线索。
我注意到最里面的东墙——古籍上的血字写着“东墙第三块砖”，东墙是用青砖砌的，
第三块砖比其他的砖凸出来一点，我用手一推，砖竟然能活动！里面是空的，
藏着张小小的纸条，是周明的字迹：“《江城文物录》藏着1994年的真相，陈峰没死，
他要找的是‘清单’。”1994年的真相？清单？我突然想起，
1994年江城确实发生过一起重大文物走私案，一批明清时期的文物被盗，至今没找到，
当时的嫌疑人除了陈峰，还有一个没抓到的“幕后老板”。
难道《江城文物录》里藏着文物清单？“我爸说过，
1994年他和陈峰发现了一批被盗的文物，想交给国家，结果陈峰突然反水，
想把文物卖掉，两人吵了一架，之后陈峰就失踪了。”周小雅的声音很轻，
“我爸这些年一直在找陈峰，想把文物清单找回来，怕他伤害更多人。”就在这时，
老杨打来电话，语气很急促：“默子，查到了！陈峰没死！他改名叫陈立，
现在在江城开了家‘古籍修复店’，就在老街的东段！还有，
刘全昨晚八点到十点没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在店里，
但没人能作证；王婆昨晚见过的黑色风衣人影，其实是她的远房侄子，叫李勇，
是个无业游民，最近刚回江城！”我们立刻去了陈峰的“古籍修复店”。铺子不大，
里面摆满了待修复的古籍，陈峰——现在该叫陈立，正坐在柜台后修复一本线装书，
看到我们，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各位找我有事？
”“找你问周明的下落，还有1994年的文物走私案。”我把《江城文物录》放在他面前。
陈立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修复刀掉在地上：“这书……怎么会在你手里？周明呢？
”“你昨晚去找过他，对不对？”我追问，“你想要《江城文物录》里的清单，
所以把他带走了？”陈立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旧笔记本：“我没带走他！
我昨晚去找他，是想告诉他，当年的幕后老板是刘全！1994年的文物走私案，
刘全才是主谋，我只是被他利用了！我找到周明，想和他一起把刘全供出来，
结果我们刚聊到一半，就有人敲门，周明让我从后门走，说他来应付，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刘全是幕后老板？我和老杨对视一眼，立刻去了“聚宝斋”。
刘全正在店里和一个男人说话，看到我们，脸色变了变：“警官？我没犯法啊！
”“昨晚八点到十点，你在哪？”老杨问。刘全眼神闪烁：“我在店里啊，没人能作证，
但我真的没出去！”我注意到刘全的手指上沾着点暗红色的颜料，
和《江城文物录》上的“血字”颜色一致：“你用酚酞溶液写过字？
”刘全的脸色瞬间垮了：“我……我只是想吓唬周明，让他把‘文渊阁’卖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