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雨变成了滂沱大雨，他才开口说出一句话。
“宋茉，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五年前就死了。”
他的话明明没有一丝情绪，可我却感觉犹如万箭穿心。
五年前，我们以为彼此会成为并肩而行的战友。
可事与愿违，他走进了光里，我跌进了黑暗。
但我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依旧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出了殡仪馆，梁砚修熟练地点了一支烟。
烟雾弥漫，遮挡住了他眸底的情绪。
我愣愣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大学时有同学会偷偷学着抽烟，还有人给他塞烟，但我不许他抽。
梁砚修向我保证。
“穿上这身制服，我就永远都不会抽烟，如果抽了，就永远失去你。”
大雨里，他的衣角被雨水打湿，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
时隔多年的事情仍历历在目，心头的苦涩一瞬变成巨兽将我吞噬。
一语成谶，他确实学会了抽烟，我和他也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
这时，梁砚修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是警局的同事打来的。
“梁队，今天结了案子，大家在金科苑聚餐，你也一起来吧。”
梁砚修掐灭烟头丢进了垃圾桶，轻声“嗯”了一声。
他撑开黑伞走进雨幕。
我看着他的背影，本想目送他离开，再守在自己尸体旁边。
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去了他身边，跟他上了车。
金科苑。
晚上的聚会很热闹，大家从公事说起了身边的八卦。
“这些年，咱们从单身小子变成已婚大叔，只有梁队这棵铁树一直不开花。”
“鹿瑶小师妹追在梁队身边快五年了，队长你是不是也该跟人家有个结果了？”
梁砚修听到后，喝着杯中的浓茶，淡淡应了一句。
“不着急。”
听着他模棱两可的回复，我的心底翻江倒海。
鹿瑶是我在警校宿舍的好姐妹。
当初她知道我和梁砚修在一起后，很是羡慕。
“宋茉，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可真好，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对象。”
后来我和梁砚修分手，她还苦口婆心的劝我：“学长那么好的男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为了卧底计划，只能选择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和鹿瑶也断了联系。
没想到，她竟然成了梁砚修的追求者。
这时，有人注意到梁砚修脖子上的项链，忍不住问：“队长，你脖子上的戒指项链是不是鹿瑶送的啊？我看你都带了好几年了。”
闻言，我也顺着看过去，项链上挂着一枚简单的素圈银戒。
——那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时，去DIY手工银店做的手工对戒。
我以为当初分手，他把我们的恋爱物品烧的烧，丢的丢，早就一干二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