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设定我抱着刚借来的小说匆匆穿过图书馆走廊，
转角处突然撞进一个带着柠檬香气的怀抱。抬头时正对上他慌乱捡书的修长手指，
阳光从他发梢漏下来，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那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胸腔里失控的心跳声。后来才知道他是学生会副主席，
而我只是躲在文学社角落写诗的普通学生。他会在路过我的教室时放慢脚步，
在我值日时“恰好”来检查卫生，用各种笨拙的理由借走我的笔记。
直到樱花落满肩头的那天，他红着耳朵把诗集塞进我手里，
扉页上写着“你是我唯一想读的故事”。人物角色周予安：学生会副主席，
表面高冷实则温柔的运动系男生，偷偷收藏着主角写的每首小诗。
我（林小满）：文学社成员，喜欢用文字记录世界的观察者，
书包里永远装着没写完的笔记本。陈晨：活泼的闺蜜兼同桌，全程助攻的恋爱军师，
总能把周予安的计划“不小心”说漏嘴。李教授：严厉的文学课老师，
意外成为两人之间的信使，总在课堂上意味深长地念两人的诗作。
第1章柠檬味的撞击开学第一天图书馆人不多。我抱着三本诗集往文学社走，
转角时突然撞进一片柠檬香里。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我鼻子发酸。
抬头看见阳光下他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出细碎的阴影。是周予安。"小心。
"他扶住我肩膀的手很快松开，像被烫到似的。学生会副主席的胸牌在阳光下反着光，
晃得我眼睛疼。我的笔记本掉在地上，散开的纸页上全是没写完的小诗。他弯腰去捡，
我也慌忙蹲下。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手背的温度让我猛地缩回手。"《春日观察日记》？
"他念出我写在扉页的字，声音比平时开会时软了三分。胸牌金属边角硌在我掌心，
凉得刺骨。远处传来上课铃。我抓过笔记本就跑，差点被自己鞋带绊倒。
拐角处鬼使神差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阳光把他白衬衫照得半透明，
能看见肩胛骨的轮廓。"小满！"陈晨在教室后门冲我疯狂挥手，
"李教授提前五分钟点名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脸怎么红得像食堂的番茄酱？
"我掏出课本挡住脸。前排周予安的背影挺得笔直，后颈碎发里藏着颗棕色小痣。
他转笔时总习惯性往右偏，笔杆在指间转出残影。"今天我们赏析匿名诗作。
"李教授推着眼镜，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我正给《撞进柠檬味的阳光》补最后两句，
突然听见熟悉的句子。那是我上学期扔进投稿箱的诗。周予安的后背明显僵了一下，
他翻开笔记本飞快写着什么。我低头发现自己的稿纸上，
不知不觉画满了羽毛球拍形状的涂鸦。下课铃响得突兀。周予安起身时，
一张纸条从他书页里飘出来。陈晨眼疾手快捡起来，在我耳边尖叫："他抄了你全部的诗！
连错别字都一模一样！"走廊阳光突然变得滚烫。我隔着人群看见他耳尖通红，
正手忙脚乱收捡散落的纸张。有张纸飘到我脚边，
上面是我上个月写了一半就扔掉的《图书馆偶遇》。"还给你。"我递过去时，
他手指在发抖。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晃啊晃的像要掉下来。
我们同时开口："那个诗......"陈晨突然从背后撞过来。我整个人往前扑，
额头磕在他锁骨上。熟悉的柠檬味又漫上来，这次混了点汗水的咸。"对不起啊副主席！
"陈晨笑得像偷腥的猫，"我们小满最近总平地摔呢！
"第2章羽毛球的轨迹陈晨的圆珠笔戳在我腰窝时，我正在补昨晚熬夜写的小说。
她眼睛亮得吓人，活像发现了食堂阿姨多给了块排骨。"副主席亲自查卫生！
"她故意把热气呼在我耳垂上，"说是随机抽查，可咱们班在三楼最西头。
"粉笔灰簌簌落在袖口。我踮脚擦黑板顶端的值日表，忽然从窗户倒影里看见走廊上的身影。
周予安抱着记录板来回走，白球鞋在第三个窗口转了三次弯。抹布掉进水桶溅起水花。
我假装整理讲台，余光瞥见他停在我座位旁边。他弯腰看摊开的《海子诗集》，
指尖悬在书页上方，像怕碰碎什么似的。"别回头！"陈晨掐我手背，
"他在闻你钢笔的味道！"下课铃解救了我的耳朵。我冲回座位时，
诗集还摊开在《日记》那页。纸页边缘有处折痕被小心抚平了，
我上周用红笔圈起来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旁边，多了个极浅的铅笔勾。
图书角有人惊呼。陈晨举着《飞鸟集》冲过来，书里飘出张浅蓝便签。
那是我在校刊发表过的《晾衣绳上的云》，
但第三行"风偷走棉布裙的褶皱"被改成了"风藏起棉布裙的褶皱"。
"他连你写错的'的'字都没改。"陈晨把便签翻过来，背面用钢笔画了片羽毛。
我突然想起上周文学社会议，周予安发言时钢笔没墨了，我递过去的蓝黑墨水就是这个颜色。
李教授抱着作业本进门时，我正把便签夹进物理书。
他突然咳嗽两声："今天赏析的习作让我很意外。"投影仪亮起来，
我差点咬到舌头——是周予安参加市赛的《羽毛球场的落日》。"某些意象运用很特别。
"李教授镜片反着光，"比如'网线分割成十八道彩虹'。"全班都在笑，
只有我死死盯着课桌。那分明是我给他送水时随口说的比喻。周予安的椅子发出刺耳声响。
他举手说要上厕所，出门时手肘撞到了挂衣钩。我数着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突然发现他桌上摊开的数学笔记本里，露出半截图书馆借书卡。陈晨的橡皮滚到他座位底下。
我弯腰去捡，看见借书卡上整整齐齐列着我所有发表过的诗名。
最近一次借阅记录是昨天下午，《聂鲁达诗选》的索书号旁边，用铅笔描了个很小的羽毛球。
放学时下雨了。我站在走廊找伞，听见器材室传来"砰"的闷响。
周予安抱着湿透的羽毛球拍冲出来，刘海滴着水。他看见我时明显踉跄了一下，
拍套里滑出张对折的稿纸。"你的。"他声音比雨声还轻。我展开被雨水晕染的纸，
是我上个月扔在废稿箱的《梅雨季的自行车铃》。但最后空着的两行被补上了，
字迹力透纸背："后座的风鼓起白衬衫/后颈的痣是未完成的句号"。雨幕突然被伞面隔开。
周予安把伞柄塞进我手里，转身冲进雨里。他校服后背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肩胛骨形状像要破茧的蝶。我握紧伞柄，金属部分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便当盒！
"陈晨突然在背后尖叫。我回头看见周予安折返回来，
手里举着印有文学社logo的保温袋。他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雨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
"诗集，"他喉结动了动，"别淋湿了。"保温袋接过来的瞬间，我摸到内层有硬物。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我摸出张被体温烘得微热的书签。市图书馆的借阅凭证上，
我的借书卡号被红笔圈了出来。陈晨掰开我手指时，书签背面露出半行字。
雨水把钢笔墨迹晕开成淡蓝色，像我们第一次撞见时，他衬衫上沾着的那个夏天的天空。
第3章匿名的诗与修订版雨后的文学社信箱泛着潮气。我踮脚去够最上层那叠投稿，
指尖碰到个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但封口处粘着片羽毛球形状的贴纸。"又是匿名诗？
"陈晨凑过来啃苹果，"这周第三封了。"她突然噎住，果汁滴在信封上，
"这字迹......"工整得过分。每个撇捺都像用尺子比着写的，
连句号都圆得像是拿圆规画的。我认识这字——上周查卫生时，
周予安在记录表上签的名就是这个弧度。李教授推门进来时，我正把诗稿往书包里塞。
他抽走信封的动作快得像变魔术，"今天的赏析素材有了。"教室后排"砰"地响了一声。
周予安的数学课本砸在地上，他弯腰去捡，
书包开口处露出熟悉的米色剪报本边角——那是我在校刊发表过的所有诗合集。
"《图书馆偶遇（修订版）》。"李教授念标题时，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我们俩。
我掐着掌心数心跳，后排传来钢笔滚落的声响。诗里写"撞碎的阳光在睫毛上结晶"，
那是我逃跑时回头看见的画面。
但第三段多了我没写过的细节："大理石地面映出两个影子/一个在逃一个在望"。
周予安的椅子又响了。他假装捡橡皮，后颈红得像被晒伤。我低头看自己鞋尖，
发现左脚鞋带松了——和那天在图书馆摔跤时一样。"意象堆砌。"李教授突然敲黑板，
我吓得把橡皮抠掉一块，"但结尾这句......"他念得很慢，
"‘借书卡第十八格空着/等你填上归期’——有进步。"陈晨在桌下猛踢我脚踝。
李教授转身写板书时，她塞给我张对折的纸条："副主席上周借了《情书写作技巧》！
"粉笔灰簌簌落在课桌上。我偷瞄后排，周予安正把剪报本往书包深处塞，
动作慌得碰倒了水杯。他手背上还沾着改稿时的蓝墨水，和我钢笔同款颜色。
下课铃响得突然。周予安拎着书包冲出去，差点撞翻讲台边的作业堆。
有张纸从他笔记本里飘出来，
我捡起来时呼吸一滞——是我扔在废纸篓的《操场边的观察笔记》，但边缘批满了修改建议。
"他连你写‘跑道像褪色磁带’这种烂比喻都舍不得划掉。"陈晨咂着嘴，
"还补了段‘羽毛球划过时的沙沙声’......"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抬头看见周予安僵在门口，手里攥着瓶冰镇柠檬茶。他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稿纸上，
喉结动了动。"你的。"他把饮料放我桌上，瓶身水珠滚到草稿纸上，
晕开了"磁带"那个词。陈晨突然咳嗽："副主席，
下期校刊还缺首诗......"周予安的耳尖瞬间红透。他转身时书包带勾住了门把手，
剪报本"啪"地掉出来。翻开的那页贴着我所有发表过的诗，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最新那页是《梅雨季的自行车铃》的复印件。他把我补的"后颈的痣"那句话用红笔圈起来，
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羽毛球。"还你。"他把剪报本塞给我时，指尖在抖。我翻开扉页，
看见上面用铅笔写了行小字："借阅人：周予安。期限：永久。"走廊传来值日生的嬉闹声。
周予安倒退着往后躲，撞上了消防栓。他揉着后腰逃跑的样子，
和那天在图书馆转角一模一样。"明天记得还诗集。"他突然回头喊。我愣了两秒才想起，
那本《海子诗集》还在我书包里。陈晨掰开我手指，露出剪报本最后一页。
是市中学生诗赛的报名表，参赛作品栏写着我们俩的名字，中间用钢笔描了个小小的爱心。
墨水还没干。第4章雨伞倾斜的银河暴雨来得突然。我站在教学楼屋檐下翻书包，
雨点砸在脚边溅起泥星子。"没带伞？"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周予安撑开黑伞的手指关节发白，伞面阴影遮住他半边脸。他校服领口别着学生会袖章，
金属扣在雨天里泛着冷光。"顺路。"他说得很快，像提前背好的台词。
雨幕把世界隔成模糊色块。我们肩膀之间留着半掌宽的空隙，他握伞的右手绷出青筋。
拐过第二个路口时，我数着他三次偷瞥我书包——那里面装着该还他的《海子诗集》。
奶茶店暖光刺破雨雾。他突然说"等我一下"，冲进雨里的背影像只白鹤。
回来时递给我杯热可可，杯壁凝着水珠，便签纸黏在拇指握过的地方。「雨天适合读你的诗」
字迹比平时潦草，最后那个句号晕开了。我抬头时他正拧自己湿透的袖口，睫毛上挂着雨珠。
"走反了。"我捏紧杯套，"我家在......""修路。"他喉结动了动，
"得绕清河巷。"可清河巷在城东。雨越下越大，伞面明显往我这边倾斜。
他右肩校服颜色越来越深，布料贴在肩胛骨上，
透出里面绷带的轮廓——上周羽毛球赛他救球摔伤的。红灯前有车疾驰而过。
他下意识往我这边挡，伞骨刮到树枝。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在我手背上，比热可可还烫。
"诗集......"他突然开口，又猛地闭嘴。"第36页。"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你折角的那首......"《日记》。那句"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旁边，
有我铅笔写的批注：「人类也不关心我」。现在多了行银色钢笔字：「我关心」。
周予安的球鞋踩进水坑。他假装看路牌，耳尖红得能滴血。转过第三个路口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