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贞洁修复师。被我修复过的男女，不仅可以一夜回春，寿命也可增加数十年。所以，
即使是五百万一次的天价修复费，也依旧生意不断。直到，我接到了首富千金的单子。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生意……到头了。……「地址发您手机上了，
林先生说越快越好。」中介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为了安全，我从来不会直接和客户接触，
都是通过中介联系。只有确定了合作意向，
收到了定金之后我才会亲自去到客户家里解决问题。这次的客户名气不比之前合作过的小。
我看了眼手机上中介发来的简介，放眼看去全是客户的获奖履历。林盛义，
盛科国际的大老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慈善家。手机上还有一条短信，
是银行卡入账两百万的通知。定金都打过来了，我决定过去看一眼。
「林先生的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好像玩得有点过火。」坐在出租车上，
我回想起中介的话。看来又是一个爱女心切的好父亲。我把祖传的檀木工具箱擦得锃亮，
里面整齐排列着七根银针、一盒朱砂和一个小瓷瓶。瓶里装着最关键的材料，那就是童子泪，
而且必须是真正童子在月圆之夜流下的眼泪。这玩意现在比钻石还稀罕。
林家别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出租车司机边开边感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下车后就有两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贴心地接过我所有行李。
穿过林家那个巨大无比的花园时，我那个比狗还灵敏的鼻子迅速捕捉到了一股古怪的甜味。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只有各式各样的花，没什么特别的。「老爷不喜欢外人乱看，
还希望您配合。」一个管家在我身后幽幽出声，我立刻收回视线。走了快十分钟，
就在我要发火的时候终于到了门口。林盛义比电视上看起来更瘦削。
见到我时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朝我伸出手，「苏岚大师，久仰您的大名。」
我客套地陪他进行这宛如慈善晚宴上才会出现的礼仪。林夫人看起来保养得很不错，
一点也不像一个五十岁的妇人。只是可能女儿的事让她操心，眉眼间有些许疲惫。
「我们查过您的背景，祖传的手艺，成功率百分之百。」林盛义递来一杯茶，坐在我身边。
我接过后轻轻抿了一口，开口。「规矩先说清楚，怀孕的、堕过胎的，我都无能为力。」
话音刚落，林夫人突然抓住了林盛义的手腕，情绪有轻微波动，「小雅很干净！
她只是交了坏朋友！」我点点头，反正两百万定金已经到手了，只要没什么插曲，
这单和之前的每单都差不了多少。他们带我上到三楼。推开卧室门的瞬间，
浓重的香薰也没能盖住我之前闻到的那股古怪甜味。我下意识捂住了口鼻，抬头往屋内看去。
一个穿白色睡裙的姑娘背对着我们坐在飘窗边，一头乌黑长发活像个女鬼。「宝贝，
医生来了。」林夫人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女孩缓缓转身，我差点摔了工具箱。
因为她宽松睡裙下隆起的腹部至少有六个月身孕。「这单我接不了，规矩就是规矩！」
我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林盛义直接抓住了我手腕，力气大得可怕。「苏大师！
您先看看再做决定也不迟啊，小雅她就是被坏人骗了！」我掰开他的手，
勉强压住愤怒的情绪跟他解释。「我早就提醒过，怀孕的我做不了，如果你们早告诉我，
我压根不用白费时间跑这一趟。」见我还是执意要走，林夫人直接挡在楼梯口，
态度近乎恳求。「我们再加两百万！你只需要在她生产后再给她恢复贞洁就好！」
我被前后夹击着，顿时陷入了困局。「你们出去，我要单独和医生说话。」
一直沉默着的女孩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林盛义夫妇对视了一眼，猛地把我推进了卧室，
门锁咔哒一声在我身后合上。屋子里没开灯，只有窗户透进来的微弱阳光提供了唯一的光源。
「我叫林纾雅，叫我小雅就好。」那女孩朝我走来，我叹了口气。「姑娘，
我确实做不了你这单生意，实在不好意思。」她丝毫没搭理我说的话，
只是自顾自掀起了睡裙下摆。我没来得及移开视线，
就看见她的肚脐周围竟然密布着蛛网状的青色血管。而涨起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正泛着光，
若隐若现的。我瞪大了眼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她抓住我颤抖的手按在肚皮上，掌心传来异常的灼热。
「里面不是婴儿，是神珠，吃下去能多活二十年。」小雅淡定地跟我解释。
「我在埃及被蛇咬过，回来就生了一颗珠子出来，意外发现它有这种奇效。」我猛地抽回手，
惊恐不已。「你生下来了？那怎么现在又？」望着她半哭半笑的脸，我瞬间明白过来。
「你父母逼你的？」「第四次了。」小雅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这种珠子千载难逢，
吃了神珠不仅能长寿，还能保你一生再无病痛，所以他们逼我生产，
好拿去跟那些达官显贵做交易，他们才能越爬越高。」她说的是事实。从业这么多年，
我见过的奇葩没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这种人面兽心的**。我正打算开口，
门就被叩响了。「医生怎么样了？」林夫人的询问声传进来。女孩迅速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假装检查她的脉搏，把纸条滑进袖口。「我需要住下来观察体质，成功率会更高。」
我拉开门对林盛义夫妇说。他们立刻同意了，给我安排了小雅隔壁的房间。离开时，
小雅看了我一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苏大师，小雅怎么样？
您能不能给她恢复少女身啊？」刚关上房门，林盛义迫不及待地问我。我强装镇定，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雅体质特殊，如果恢复少女身，可能以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话音刚落，就见林夫人身子一晃，幸好林盛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没事，
我夫人她就是一时受不了打击，休息一下就好了。」林盛义挂着笑脸，
表示要带林夫人先离开。我点点头，却偷偷跟在了他们身后。「她说小雅以后怀不上？
那神珠怎么办？」林夫人一改刚才虚弱的模样，对着林盛义大声质问。
「少女身生下来的珠子才是最珍贵的！」我愕然，竟然是这样！林盛义久久没有开口，半晌，
才缓缓叹了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或许苏大师说的不一定准呢。」两人还在争论，
我悄悄闪回了走廊，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住进林家后，
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不自由感。首先是监控探头，这座宅子堪称三步一探头，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记录着。我目前的任务就是帮小雅安胎，
在她生产后第一时间为她恢复少女身。林盛义大发慈悲地让我自由通行小雅的房间，
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今天我要去帮小雅擦洗身子，午饭过后我就到了小雅房门口。
我敲响了房门，很快，屋内的家庭医生就给我开了门。门开后，我看见小雅靠在床头，
肚子高高撑起。床边站着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正在记录血压数据。「王医生，
可以帮我把窗帘拉开吗？」趁着家庭医生去拉窗帘的时机，小雅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迅速走到她床边，牵起她的手假意探脉。很快家庭医生转回来，有些狐疑地盯着我。
他们自诩名门正派，看不上我这种江湖术士，我可以理解。「血压有些低，
林先生吩咐要加强营养针。」家庭医生不带感情地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立刻拿起那袋营养液检查，可惜上面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他们加快了进度，
原本预产期在下个月，现在改成两周后。」我装作调整听诊器，压低声音。「为什么提前？」
「张局长胃癌晚期，他们承诺下星期交货。」小雅嘴唇没动，只有微弱的声音传到我耳边。
我手一抖，险些把听诊器摔地上。小雅立刻直起身子，提高音量：「先帮我擦身子吧。」
说完，她自顾自地进了浴室，我紧随其后。小雅挺着个大肚子进了浴缸，只露出一个脑袋。
「医生说多热敷对生产好。」我拧干毛巾，故意大声说，边把毛巾捂在她脖子上。突然，
小雅一把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差点叫出声。我浑身绷紧，脑子里闪过最坏的猜测。
身为世上绝无仅有的贞洁恢复师，无数人想直接将我占为己有。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想利用我去赚钱的大有人在。所以我一直把自己藏得很好，
做过生意的客户基本这辈子不会再见第二次。这次我会选择帮助小雅，
完全是出于人性和良心。我这辈子的亏心事说实话做了不少。祖母总说亏心事做多了，
也该帮帮那些走投无路的人，给自己攒阴德。见到小雅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她是我的阴德。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告密了？这是陷阱？我的心脏不由得开始狂跳。但下一秒，
小雅湿热的呼吸就扑在我耳廓上。「别说话，这里的监控收音很好。」我暗暗舒了一口气，
继续擦洗她的手臂，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毛巾擦过她腹部时，我摸到皮肤下有个硬块。
我借着毛巾的掩盖细细摸了一遍，果然不是胎儿的形状。「这胎不能留。」
我借着换水的机会，用身子挡住监控摄像头压低声音说。「你已经怀了四次了，
再生下去你会死的。」「我有办法帮你堕掉，但以后再也怀不上了，可以接受吗？」
小雅听完我的话后一愣，而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监控那头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在聊什么闺房秘话。她猛地抓住水盆边缘，水溅得到处都是。
「我听你的。」她声音发颤。我深吸一口气，用口型告诉她：「我带你逃跑。」
她微不可见地点头，突然抓住我衣领拽近，这个动作在监控里一定像在发脾气。下一秒，
管家推门而入时，我正低头认错。「怎么回事？」管家的目光在我和小雅之间来回扫视。
「我不小心把水打翻了，小雅**有些情绪波动，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我抢先开口，
语气里带着歉意。管家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小雅。「夫人来电话问您的情况。」
「告诉她我很好。」小雅别过脸去，声音冷冰冰的。等管家离开后，
小雅才偷偷贴近我的耳朵。「周五晚上他们要去慈善晚宴，七点半出门，
至少四个小时不会回来。」这些天住在林家，
我明里暗里大概摸透了这座宅子里每个人的作息。
保姆周姨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会在后院晾衣服，
清洁工老张周五晚上七点准时去厨房和厨师喝酒。而保安每半小时巡逻一次，
但八点交接时有十五分钟空档。这些都将为我们的出逃提供强有力的帮助。
「车库钥匙在花盆底下，红色宝马，油是满的。」小雅示意我看向窗外那盆不起眼的小白花。
接下来的三天，我表现得像个尽职的医生。每天按时给小雅检查身体，认真记录各项数据，
甚至主动向林盛义夫妇汇报情况。看起来他们对我的专业态度非常满意，渐渐放松了警惕。
直到周五傍晚，我借口要整理医疗记录，提前回了客房。七点二十五分，
楼下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我贴在窗边，看着那辆载着林盛义夫妇的奔驰缓缓驶出大门。
我深吸一口气，从衣柜底层摸出早已准备好的背包。
里面装着应急用的医疗用品、我的工具箱和小雅偷偷交给我的备用手机。七点三十五分，
我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门，贴着墙根向后院移动。后院的监控有个死角，我猫着腰钻进去，
摸到了小雅窗下的排水管。窗户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房间里没开灯，
小雅已经换好了宽松的运动服，正坐在床边等我。看到我出现在窗口，她立刻站起身，
但因为肚子太大动作有些笨拙。我翻进房间，一把扶住她：「能行吗？」她点点头，
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我揽住她的腰，帮她爬出窗户。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轻，
隆起的腹部贴在我手臂上，能感觉到里面轻微的动静。我们沿着排水管慢慢往下爬。
小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她咬紧牙关没发出一丝声音。
落地后我迅速从花盆底下摸出那把钥匙。车库门没锁，红色宝马安静地停在那里。
钻进驾驶座后，我急不可耐地钥匙插入锁孔，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