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徐燕惊讶。
我手下握着剪刀的动作未变。
“你拿的那张B超单，月份都不对。网上偷的图吧。”
“要不，我把你肚子剖开来看看。”
“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的疯劲儿让徐燕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立马哭着求我：
“假的！是我从网上偷的图，我和张天豪一开始没想讹人。但是交房租、水电没钱，吃吃喝喝也要钱。我们又搞不到钱，才想能不能讹一点来着。”
“我们以为你好欺负来着。原本看你这么硬，我们就打算换一个。”
“但后来是那个老男人，说的，说你最喜欢那只狗。所以我们才……”
我手一顿。
徐燕的头皮顿时鲜血淋漓，可是她连喊都不敢喊。
暗笑道，原来我还放过了一个。
将布条给两人嘴里塞上，锁死了门。
我再次出发。
老男人叫吴强，老光棍一个。喜欢喝多了酒，打老婆和孩子。那孩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哭着跑到站点求人救救他妈。
我赶了过去，他妈已经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了。
拦下来后报了警，法院这才判了离婚。
老婆带着孩子跑得远远的，不知所踪。
吴强觉得是我害他丢了老婆和孩子，梁子就这么和我结下了了。
那孩子我后来偶然间在路边摊上吃炒饭的时候遇到过，现在在厂里打螺丝。母子俩没了那个混球折磨，日子比以前好过很多。
我们留了个号码。
“等我攒到钱了，我还想着回去念书。我成绩好，全班能考前五呢。以前想着当律师，迟早打官司让我妈和那个混球把婚离了。”
“现在混球找不到我和妈妈，我就能安心攒钱了。”
“谢谢哥，你帮我！”
我没接话，笑着目送他骑着小电驴走。
可就在前几天，我再次收到了他的短信。
“哥，那畜生又找上门来了。他拿着刀威胁我妈给钱，差点当场杀了我妈。我真的想杀了那畜生。我求求你，万一那天我忍不住了。能不能在我进去之后，帮我把钱折现给我妈。”
“她不识字，只会用现金。”
他给我转了两千四百五十一块二。
那是他全部的积蓄了。
找过他，但是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直到今天晚上，我在这条城中村的巷子深处等吴强。吴强每天都会来这里喝两杯散酒，便宜劲大。心情好了，回去就睡。心情不好，对着老婆孩子就是一顿打。
但今天，吴强今天的身后显然还跟着一个人。
他跟着醉醺醺的吴强后面，眼神坚毅，手里握着银白色的光。见吴强醉的厉害，歪着在墙壁休息的空档，猛地超前加速冲了过去。
却被人突然拽住，拉倒一旁的巷子深处。
“哥？”
孩子的眼睛亮的很，只是压了太多绝望和崩溃。
我从他手里截过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小，还有大好前途。你回去吧。顺着这条道往前走，不要回头。”
“三天后，就可以报警抓我了。”
那孩子原本挣扎的厉害。
可见我满手的鲜血，瞪大了眼睛，弱弱地喊了我一声：
“哥。”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卡，递给他：
“这里有十五万，够你读书了。好好学习，孝顺你妈，以后当个大律师。”
“哥，已经回不了头了。”
十分钟后，我拖着吴强的尸体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