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七王爷萧景辞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杀神，我是唯一敢走进他血腥王府，
对他说"我爱你"的人。我用五年时间，将他从嗜血魔头**成痴情种。然后，
我亲手推开他，骗他说现代有我的真爱在等。三年后，他成了朝野敬仰的贤王，
身边有了温婉贤淑的准王妃。而我，为了父亲的救命钱，
不得不重返古代当一个破坏他们感情的恶毒女配。系统说，只要我让他恨我，就给我一千万。
多划算。毕竟当年我让他爱上我，连个铜板都没得到。1现代医院里，
病危通知书上的红色印章像血滴一样刺眼。父亲需要一千万手术费。我望着昏迷不醒的父亲，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千万，我就算卖了自己也凑不出来。"叮——宿主情绪值达标，
绑定成功。"脑海里突然响起久违的机械音。"回到古代，完成任务，酬劳一千万。
"我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我同意！"还没说完，
眼前就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弹幕：【哈哈哈，放弃王爷的前任要回来了！
】【人家王爷和清婉**才子佳人，下月就大婚，她回来作甚？
】【估计是想回来破坏人家好事吧，真够恶心的。】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弹幕里还有更刻薄的话：【萧景辞当年那么爱她，结果她说走就走，现在想回来？
】【沈清婉那么温柔贤淑，配王爷绰绰有余，某人就别自作多情了。】【这种女人就是贱，
没人要了才想起前任的好。】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茶楼看到的那幅画像。萧景辞和沈清婉并肩而立，
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像春水。那种温情，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当年他看我的时候，
眼中只有占有欲和疯狂的爱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柔软。我咬紧牙关，
对系统说："我接受任务。"为了父亲，我什么都愿意做。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
我已经站在了熟悉的七王府后院。清风苑。我曾经住了五年的地方。院子里的花草开得正艳，
我随手种的那株海棠竟然长成了大树，花开满枝。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明明已经过去三年，
这里却丝毫不见荒芜。就连石桌上的茶杯都擦得一尘不染，仿佛主人昨天才离开。
一种奇怪的感动在心底升起。我推开房门，房间里的摆设分毫不差，
连我落在地上的一支簪子都还在原地。梳妆台上整整齐齐叠着一件白衣。我伸手拿起来，
瞳孔瞬间收缩。这是我离开那天穿的衣服，当时被萧景辞抱着，溅了他一身血，
这件白衣也被染红了大半。现在，衣服上的血迹全部消失，洗得干干净净，
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我的手开始颤抖。萧景辞，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娶别人，
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为什么还要把这里收拾得像我从未离开过一样？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
我就冲出了房门。然后看到院门上贴着一张告示。"此院**，价可面议。
"那是萧景辞的亲笔字迹，我认得。刚才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我站在告示前，
感觉心脏像被人用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所以，他要卖掉这里。所以，
他要彻底抹掉我存在过的痕迹。所以，那些精心保存的物品，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清理而已。
我伸手撕下告示，纸张在手中化为碎片。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任务开始，让萧景辞恨你，
奖励一千万。"我踩着满地的纸屑走向院门。一千万，父亲的救命钱。
值得我重新做一次恶毒女配。2系统的声音冰冷刺骨：“你要做的，就是破坏他们的感情。
”让人传话去王府，要买清风苑。等来的不是萧景辞，是沈清婉。她穿着淡青色的衣裙，
笑容温婉：“姑娘想买清风苑？太好了，王爷正愁这晦气的院子无人接手呢。”晦气的院子。
我住了五年的地方，被她说成晦气的院子。屏风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何人买院？
”萧景辞踱步而出。三年不见，他瘦了，但更加冷峻。那双曾经为我疯狂的眼睛，
现在看我如看蝼蚁。“是她。”沈清婉轻声说。萧景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停留不到一秒就移开了。“成交。”两个字，干脆利落。我心脏一阵绞痛。
当年他抱着我说“你是我的全世界”，现在连多看我一眼都嫌麻烦。“王爷，
不如我们去茶楼商议价格？”沈清婉提议。雅间里，萧景辞亲自为沈清婉斟茶。动作温柔，
眼神专注。我坐在对面，像个多余的人。“清婉，茶烫不烫？”他轻声问。“不烫，
王爷总是这么体贴。”沈清婉羞涩一笑。这样的温柔，他从未给过我。当年他给我倒茶，
都是霸道地将杯子推到我面前，命令般说：“喝。”我以为那就是爱。原来不是。
“院子五万两，一口价。”萧景辞终于看向我。眼神如刀。“成交。”我答得太快。
沈清婉诧异：“姑娘不砍价？”“不砍。”“那真是太好了。”她笑容更甜，“王爷说，
过往的人和物，都该彻底清理。院子卖了，我们下月大婚也算圆满。
”每个字都在我心上割肉。过往的人和物。我就是那个要被清理的“物”。“对了，
”沈清婉突然想起什么，“姑娘想先看看院子吗？虽然我从未踏足过，但听王爷说，
里面还算干净。”从未踏足过？我抬头看她：“你没去过清风苑？”“没有。”她脸红了，
“那里是…是王爷的私人住所，我一介女子，怎能随意进入？”萧景辞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那钥匙呢？”我问。“在…在王爷那里。”沈清婉看向萧景辞。
萧景辞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动作有些僵硬。那把钥匙，我太熟悉了。
当年他常常把钥匙交给我，说：“这是我们的家。”现在，这把钥匙居然还在他身上。
一个要娶别人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贴身携带前任住所的钥匙？“王爷这是…？
”沈清婉也看出了异常。萧景辞的手紧握钥匙：“习惯了。”习惯？什么习惯？
习惯随身带着我的钥匙？习惯时刻准备回那个院子？还是习惯…想起我？
沈清婉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温婉：“王爷真是念旧。”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我看着萧景辞，轻声问：“一个月就让王爷倾心，沈姑娘手段高明。”“什么手段？
”沈清婉的声音有些尖锐，“我和王爷是真情实意！”弹幕疯狂滚动：【就是真情实意！
某人别酸了！】【人家是正经的感情，不像某人当年勾引王爷！】我笑了：“真情实意？
那为何三年来，你从未进过清风苑？那可是王爷的私人住所。
”沈清婉的脸彻底红了：“我…我矜持！”“矜持？”我站起身，“还是因为，
王爷从未邀请过你？”萧景辞猛地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我说中了。
沈清婉也愣住了。她看向萧景辞，眼中满是疑惑：“王爷…？”萧景辞沉默。
雅间里安静得可怕。我终于明白了。这三年来，萧景辞从未让沈清婉踏足清风苑。那把钥匙，
始终在他身上。那个院子，那些物品，他都完整保存着。不是来不及清理。是舍不得清理。
3五年前初见萧景辞的场景，至今还能让我夜夜惊醒。不是在雄壮的战场，
而是在血洗敌府后的废墟中。他浑身浴血，眼神空洞如恶鬼，手中长剑还在滴血。
整个府邸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尸山血海中，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所有人都说他是疯子，是杀神，是魔头。只有我走过去，对他说：“我爱你。
”那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我记得那五年里，我教他读诗书，陪他下棋，
在他杀戮成性时用身体挡在无辜百姓面前。每一次他要杀人，
我都站在刀尖前替他承受所有人的指责和咒骂。我记得他第一次给我簪花时的笨拙，
也记得他夜半惊醒时的疯狂。他总是在噩梦中惊醒，然后发狂般地确认我是否安好，
抱着我不肯放手。每次我都只能用“我爱你”这个谎言安抚他。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很傻。
茶楼里，萧景辞提前起身离开，只留下我和沈清婉面面相觑。没过多久，
一个小厮跑进来：“王爷叫奴才来请沈姑娘。
”沈清婉娇羞地整理裙摆：“王爷要送我回去了。”她看向我，
温婉一笑：“这位姑娘也一起吧，正好同路。”我本想拒绝，但想到任务还没完成，
只能点头。马车里弥漫着萧景辞惯用的龙涎香。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想要窒息。
他和沈清婉坐在前座，隔着珠帘低声耳语。我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听到沈清婉偶尔的轻笑声。“王爷真是体贴。”沈清婉的声音温柔如水。“你开心就好。
”萧景辞回答。我坐在后座，像个多余的人。忽然，萧景辞透过珠帘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正走神间，马车突然急停。
我的额头重重撞在车厢壁上，疼得我眼前发黑。“抱歉。”萧景辞的声音冷若冰霜，“到了。
”我捂着额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王爷，这位姑娘受伤了。”沈清婉关切地说。
“无妨。”萧景辞掀开车帘，“下车吧。”我抬头看了看外面，
这里离我要去的地方还有很远。“王爷，这里不是…”“就是这里。”他打断我。
我只能下车。马车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喧嚣的街头。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路人纷纷侧目。我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茫然地站在人群中。
这就是萧景辞现在对我的态度。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天色渐暗，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我捂着额头，准备自己走回去。忽然，一辆黑漆马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车帘掀开，
露出萧景辞如寒冰般的面容。他看着我，一字一顿：“上来。”我愣住了。他的眼神很奇怪，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愣着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犹豫片刻，还是上了车。
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沈清婉不在。龙涎香的味道更浓了。“你的额头。
”他指了指我的伤口。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没事。”“没事？”他冷笑，
“血都流到脸上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马车在一个药铺前停下。
萧景辞下车买了金疮药回来，然后坐在我对面。“过来。”我摇头：“不用了。”“过来。
”他的语气更冷了。我只能坐过去。他拿起药膏，动作粗暴地抹在我的伤口上。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疼？”他问。“不疼。”“骗人。”他的手停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明明疼得要死，还要逞强。”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回忆什么。“当年你也是这样。”他轻声说，“挨了刀子还说不疼。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还记得。“那都过去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过去了？”他抬起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是啊，都过去了。”他收起药膏，
重新坐回原位。4他一言不发，马车驶向城中最奢华的宅邸区。我本以为他只是路过，
没想到马车在一座府邸前停下。萧景辞下车，回头看我：“下来。”我跟着他走进府邸，
穿过前院，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推开门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里和我当年在清风苑的居所一模一样。从摆设到墙上的字画，连那盏青花瓷灯都丝毫不差。
“怎么？很意外？”萧景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他，心脏剧烈跳动。
他在这里复制了一个清风苑？为什么？还没等我开口，萧景辞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随手扔在我脚边。千两的银票在地上无声飘落。“开个价，然后滚出本王的世界。
”他的声音淬了寒冰。银票轻飘飘地躺在我脚边，刺眼得像一记耳光。我低头看着那张银票，
脑子一片空白。他把我当什么了？“怎么？嫌少？”萧景辞冷笑，“也对，你当年说过，
本王连个铜板都没给过你。”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像看一个不值钱的货物。这时，
院门响了。“王爷？您在里面吗？”沈清婉的声音传来。我心头一震。她怎么来了？
萧景辞毫不避讳地应了一声：“进来。”沈清婉推门而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然后露出温婉的笑容：“原来这位姑娘也在。”她今天穿的衣裳有些眼熟。我仔细一看，
心脏骤停。那是我当年最喜欢的一件月白色襦裙，袖口绣着淡粉色的桃花。
她手里还拿着几本册子。我认出来了，那是我的诗稿。“王爷，这些陈年旧物，
妾身帮您处理掉可好？”沈清婉笑得温柔，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萧景辞点头：“随你。
”沈清婉当着我的面翻开诗稿，一页页撕碎。“春风不解君心意，
独倚梧桐待月归…”那是我十六岁时写给他的诗。“雪落长安君不见，
梅花开尽又一年…”那是我十八岁生辰时写的。她撕得很慢，很仔细，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每撕一页，都要念出几句，然后看向我，笑意盈盈。而萧景辞就站在一旁，冷漠观看，
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那些诗句都是我写给少年萧景辞的。
那时他还会因为一句诗而红了眼眶，还会说“有你的诗，本王便不怕这世间的冷”。
现在他眼睁睁看着别人撕碎它们，面无表情。碎纸片飘落在地，像无声的雪花。我站在那里，
浑身发冷。“这位姑娘怎么不说话？”沈清婉关切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她话音刚落，
又撕掉一页。我没有哭，反而笑了。很奇怪，我竟然笑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银票，
拍拍上面的灰尘，平静道：“好。”然后走到萧景辞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萧景辞，
你可知我当年为何离开？”他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回答。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你太无趣了。五年，我腻了。”萧景辞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继续说：“你以为自己很深情？可笑。你不过是个无聊的杀神，除了杀人就是发疯，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闭嘴。”他的声音在颤抖。“我当年说爱你，
不过是哄小孩的把戏。”我残忍地刺向他的心脏，“萧景辞，你真的以为有人会爱你吗？
”“闭嘴！”“沈清婉爱的是贤王，不是杀神。”我轻笑，
“等她发现你骨子里还是那个嗜血魔头的时候，她也会像我一样离开。”我转身欲走，
手腕却被他死死钳住。回头一看，萧景辞猩红着眼，像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终于爆发。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彻底失控，嘶吼道：“你再说一遍！”沈清婉被他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连连后退。我挣脱他的手，冷笑：“说多少遍都一样。萧景辞，
你就是个被所有人厌弃的怪物。”话音落下，他的手重重挥向我。
5我看到他眼中燃起血色杀意，那个嗜血的七王爷正在苏醒。"王爷！"沈清婉惊恐地尖叫，
"您答应过妾身，不会再..."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他答应不会再什么？
萧景辞的手停在半空，青筋暴起。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像在与体内的恶魔搏斗。
我看到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都是新的。那是指甲抠出来的血口，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他在自残。为了控制杀意，他在自残。"滚！"萧景辞忽然用力推开我，踉跄后退，
"趁本王还有理智，立刻滚！"他的声音嘶哑，眼中血丝密布。沈清婉慌忙跑向他，
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王爷，快服药！"药瓶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
瞳孔骤然收缩。安神丸。瓶子很轻，几乎是空的。这一瓶的剂量足够药死十个人，
他却当糖豆吃。"王爷每夜都要服药才能入睡。"沈清婉慌乱中说漏了嘴，
"不然就会..."她住了口，眼神闪躲。"不然就会什么？"我死死盯着她。
沈清婉咬住嘴唇，不敢再说。弹幕这时候冷漠地滚动：【前任姐不知道吧？
王爷这三年每夜都做噩梦，梦里都是她离开时的背影。】【还有更惨的，他经常半夜发疯，
把整个王府砸得稀烂。】【沈**真是太辛苦了，要照顾这样一个疯子。】【某人害的！
要不是她当年绝情离开，王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手中的药瓶差点掉落。三年来，
他每夜都在噩梦中惊醒？三年来，他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看够了吗？
"萧景辞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满意了吗？"他走到我面前，眼中是千疮百孔的绝望。
"你赢了。"他轻笑，笑声比哭还难听，"这三年，本王生不如死。"每个字都像钝刀割肉。
"本王每夜都梦见你，梦见你说爱我的样子，梦见你离开时的背影。"他的声音越来越哑。
"本王告诉自己，你会回来的。哪怕只是骗我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我的心脏像被人生生掏出来踩碎。"可是你回来了，却是为了看本王的笑话。
"萧景辞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的疯狂，"来，继续说。本王听着。""王爷，别这样。
"沈清婉想要扶他。"走开！"萧景辞一把推开她，"本王问的是她！"他指着我，
手指都在颤抖。"继续啊！说本王是怪物，说本王无趣，说你腻了！"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