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在省城郊区，一栋灰扑扑的教学楼，墙上还贴着去年高考的光荣榜，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像在嘲讽每一个复读的失败者。
宿舍是八人间，铁架床嘎吱作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我刚放下行李，一个扎高马尾的女生就斜眼看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哟，北大的高材生也来复读？"
我没吭声，低头整理床铺，手指死死攥着被单，指甲都快掐进布料里。
她嗤笑一声，声音尖得刺耳："装什么清高？听说你家里穷得连复读费都交不起？"
宿舍里其他几个女生也跟着笑起来，眼神里全是轻蔑。
我猛地抬头，直直对上她挑衅的眼神。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一勾："是啊，我家是穷，穷到连复读费都交不起——"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以为我认输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继续道："但至少，我爸妈没教过我，对着别人的家境指手画脚。"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整个宿舍都听见："怎么，你家很有钱？有钱到能让你高考少考两百分，直接买进清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