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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梁七王妃,即将临盆,却被掳进“死亡兽戏”的猎场。
我挺着着八个月孕肚绝望地逃命,看台上传来夫君与友人的嬉笑声。
“王爷不在府中守着王妃生产,怎的来这地儿?”
宇文熙眼里闪着宠溺:
“云儿嫌闷要来京郊看兽戏,淑怡肚子痛以为我出门给她上香祈福出门。”
我双手被绑、头罩黑纱,向宇文熙求救。
他身旁女子惊吓落泪,宇文熙眉头紧皱,轻轻抬手示意。
栅栏门打开,半兽人牵着狼犬。
看台上的观众忙着堵谁能活下来。
宇文熙冷漠一指:“一万两,黄金,赌那个蹒跚大胖子死!”
看台上传来一阵哄笑。
“王爷豪爽!出手就是万金,听说当年与王妃成婚......王妃知道怕是会哭断肠吧。”
宇文熙轻押一口茶,嘴角微弯:
“心尖儿就是要疼的,淑怡贤惠持家,一根木簪都能高兴几天。”
我无法把这个声音,与爱我如命的夫君合在一起。
我陪他从弃子成为亲王。
当年他再落魄也是天家皇子,却为了娶我,不惜跪在我父亲书房前一日夜。
父亲点头那刻,他顾不得医治冻伤的膝盖,踉跄跑来跟我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怎知庶妹已成为外室数年。
因这一万两黄金的豪赌。
我被人拿麻绳套住,拉着绕场一周。
身下画出一道道血印。
唱官念着猎物信息,不禁“哟”:
这位还怀着双胎,看来也是祝我们的金主好事成双。
闻言,宇文熙当即高声叫停。
我心头一松,以为他终于认出了我。
可转瞬间,他笑着又坐下,“太医此前才告知本王,京中只有王妃是双胎,却不曾想这大胖子竟是个双胎大肚婆。”
看着他慢悠悠放下袍子,我心生绝望。
拼劲全身力气,捏起手指在空中比划。
那年被六王爷追杀,我在死人堆向他传信。
他紧紧抱住我,“淑怡,以后身陷险境就伸手这样比划,无论你打扮成什么模样,我定能让你化险为夷。”
当我面临死亡再次比划这个动作时。
他却暴跳如雷,厌弃地让人打断我手。
“这个动作只有七王妃才能用!死骚臭样子,还要模仿淑怡向我传情!”
“去!照着最凶的狼犬放进五头,让她知道点厉害。”
血盆大口在我眼前晃,狼犬撕咬着一坨坨肉吞进去。
我双手护住肚子哀嚎,翻滚中鲜血摊开成河。
南安小侯爷带头喝彩,夸赞中满是羡慕。
“真是羡慕七王妃,除了宫里的,京城里就属她身份尊贵,还被你偏爱至今王府连个侍妾都没有!”
“笼子里那个妇人几辈子都修不上这份宠爱!身怀双胎还被男人卖到这儿来,真是遇人不淑!”
头纱里我流干自嘲的泪。
你们哪知道,那位深情挽住我的庶妹,一次次要将我蹂躏致死的人。
正是我的夫君。
我却无可奈何地望着,晌午还说为我积功攒德,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皇位的男人。
此刻却与我庶妹大庭广众之下蜜里调油。
眼看着狼犬一口口,就要将我生吞殆尽,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就在频死之际,耳边传来南宫云的声音。
“血淋漓的生吃太无趣,不如我们试试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