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陆屿舟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了我最脆弱的软肋。
当年的事情，一旦被捅出去，我的工作，我的名誉，我的人生，就全都毁了。
他算准了我不敢赌。
看着我惨白的脸色，陆屿舟满意地笑了。
他伸出手，像逗弄一只宠物一样，拍了拍我的脸颊。
“看来，姜老师是个聪明人。”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苹果的清甜，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
“陆屿舟，你卑鄙。”
“卑鄙？”他收回手，**裤兜里，笑得一脸无辜，“跟姜老师学的。”
“当初你一声不吭地消失，把我当傻子一样耍，难道就不卑鄙？”
我无言以对。
是我欠他的。
“好了，游戏规则说完了。”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姜老师是不是该履行一下义务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抱住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一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气，“当然是……课后辅导。”
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
我尖叫一声，拳打脚踢地挣扎起来。
“陆屿舟，你放我下来！你这个**！”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我的反抗，抱着我大步走向卧室，“待会儿还有更**的。”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我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
“姜禾，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想这么对你。”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是压抑了一年的欲望和恨意，像一头出笼的野兽。
“我想把你弄哭，想听你求我，想把你狠狠地揉进骨子里。”
“我想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让你变成这样。”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不再是刚才在楼梯间那种惩罚式的啃咬，而是带着燎原之势的侵占。
他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掠夺着我口中的每一寸空气。
我脑子一片混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熟悉的战栗。
可耻的是，我竟然没有那么抗拒。
甚至有一丝……怀念。
察觉到我的分神，他惩罚性地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专心点，姜老师。”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猛地回过神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不要！”
他被我推得一个踉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要？”他扯了扯嘴角，解开睡袍的带子，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胸膛，“现在说不要，晚了。”
“姜禾，这是你欠我的。”
他再次压了上来，这一次，我再也无力反抗。
……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身边已经空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条。
字迹张扬，一如其人。
【老师，记得吃药。今天下午满课，晚上回来检查作业。】
检查作业四个字，被他刻意描粗，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我抓起纸条，狠狠地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疯子！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憔悴，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而脖子上，锁骨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全是那个**留下的罪证。
我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放。
他的汗水，他的喘息，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失控地喊着“禾禾”……
我痛苦地抱住头。
姜禾，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明明是被强迫的，为什么身体会有感觉？
难道你骨子里，就是个**的女人吗？
……
我顶着一脸的“家暴”痕迹，根本没法去学校。
只能打电话给系主任请了病假。
我在家里躺了一整天，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傍晚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陆屿舟，吓得一个激灵。
从猫眼里一看，竟然是宋清清。
就是昨天在课堂上，帮着陆屿舟起哄的那个女生。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门外的宋清清却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了：“姜老师，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谈谈。”
我只好打开门。
宋清清穿着一身名牌，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进门就用挑剔的目光将我的小公寓打量了一遍。
“姜老师就住这种地方啊？”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懒得跟她废话。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这里面是五十万。”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宋清清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五十万，离开陆屿舟。”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宋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陆屿舟只是师生关系。”
“师生关系？”宋清清冷笑一声，“师生关系他会在课堂上公然调戏你？师生关系他会为了你，跟追他的女生发脾气？”
“昨天下午，有个女生给陆屿舟送水，被他直接把水泼了一身，他还警告那个女生，不准再打扰你。”
“姜老师，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心里一震。
陆屿舟……为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过去。”宋清清的眼神变得恶毒起来，“我查过了，你们俩是校友，以前在同一个画室待过。你别以为你装得清高，就能把他骗到手。”
“陆屿舟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宋同学，你喜欢陆屿舟，是你的事。但你没资格来要求我做什么。”
“你！”宋清清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姜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穷助教，拿什么跟我争？我爸是学校的校董！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
原来是校董的女儿，怪不得这么嚣张。
“那你就去说好了。”我淡淡地道。
“你真以为我不敢？”宋清清气得脸色涨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和宋清清同时回头。
门开了，陆屿舟背着单肩包，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客厅里的宋清清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宋清清看到他，立刻像换了个人，委屈巴巴地迎了上去。
“屿舟，我……我担心姜老师，所以来看看她。”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痕迹。
“你看姜老师，好像生病了，脖子上都……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她这是在暗示，我跟别的男人鬼混。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解释。
陆屿舟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看都没看宋清清，径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脖子上的吻痕。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然后，他当着宋清清的面，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柔，像羽毛拂过。
“抱歉，昨晚是我太粗暴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宋清清耳边炸响。
宋清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