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静，是个平平无奇的秘书。至少，我丈夫沈从和他全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觉得我温柔、好拿捏，是个合格的提款机。小姑子看上新款包包，婆婆一个电话打来，
语气理所当然。“静静啊，**妹看上个包，你先给她转两万。”大伯子要换车，
公公饭桌上敲边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哥换车，你这个弟媳得出点力。
”直到他们让我卖掉我父母留下的房子，给沈从那个蹲过坑的堂弟凑彩礼钱。
沈从也劝我：“静静，那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不帮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看着这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吸血鬼，笑了。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确实只是个秘书，
不过，是在我自己的公司里。而我的丈夫，沈从先生，
刚刚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年薪百万的工作。1、家宴，
或者叫鸿门宴沈从的妈又打电话来了。“静静啊，晚上回家吃饭，你爸买了条大鲈鱼，
特意给你留的。”我捏着电话，另一只手在文件上签下我的名字。签的是“温静”两个字，
很秀气。文件抬头是“关于收购星海科技的最终批复”，价值三十个亿。
我对电话那头说：“好的妈，我准时到。”声音温温柔柔的，
像我这个月薪八千的总裁秘书该有的样子。挂了电话，我对面坐着的，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老刘，推了推眼镜。“温董，您这又是……体验生活？”我把文件递给他。“不然呢？
几十亿的合同签起来还没我婆婆让我回家吃饭紧张。”老刘一脸“我懂，
但是我不说”的表情，抱着文件走了。我，温静，明面上是环宇集团总裁办的一个小秘书。
实际上，环宇集团是我家开的。不对，现在就是我的。我爸妈去年环游世界去了，
把公司丢给了我。我嫌烦，雇了个CEO，自己给他当秘书。工资八千，图个清静，
顺便看看这个CEO有没有摸鱼。这事儿，我老公沈从不知道。他只知道我在大公司上班，
体面，稳定。沈从自己，是个小公司的部门经理，年薪五十万，在我们这个圈子里，
算青年才俊。当然，这也是他自己认为的。他最引以为傲的，
就是娶了我这个“温柔贤惠、工作稳定”的本地姑娘。他和他全家都觉得，
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下班，我没开我的宾利，而是坐地铁去了婆婆家。老旧的小区，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一开门，热气混着饭菜味扑面而来。
婆婆张兰芝笑得满脸褶子：“静静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公公沈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姑子沈月，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哼了一声算打招呼。沈从接过我的包，
低声说：“我妈今天心情好，你待会儿多说点好听的。”我点点头。饭桌上，鲈鱼确实很大，
清蒸的，火候不错。婆婆第一筷子就夹了块最大的鱼肚子肉给我。“静静，多吃点，
看你瘦的。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我受宠若惊：“谢谢妈。”“一家人，客气什么。
”婆婆笑着，话锋一转，“对了静静，你那个做秘书的工作，一个月多少钱啊？”又来了。
每个月都要问一次。我咽下鱼肉，说：“扣完五险一金，八千左右吧。”“才八千啊？
”小姑子沈月放下手机，撇撇嘴，“姐，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
好歹是市中心那么大的写字楼。”我说：“我就是个秘书，做点杂事，挺轻松的。
”“轻松有什么用，得有钱途！”沈月说，“你看我，做直播，上个月赚了三万呢！
”她那直播间，总共不到五十个人，三十个是机器人，剩下二十个是她花钱请的托。我笑笑，
不说话。婆婆把话题接了过去：“小月不懂事，瞎说。静静啊，工作轻松点好，方便顾家。
”她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就是吧，你哥，沈阳，最近谈了个对象。”大伯子沈阳，
三十五了，没正经工作，天天在外面瞎混。我心里咯嘎一下。来了，正题来了。
“那挺好的呀。”我配合着说。“好是好，可人家姑娘要求，得在市区有套婚房。
”婆婆叹了口气，眼神瞟向我，“全款的。”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嚼着。
沈从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我抬头，对他笑了笑，意思是“稍安勿动”。婆婆看我不接话，
有点急了。“静静啊，你看，沈从现在也算事业有成，你工作也稳定。你们俩，
是不是该帮帮你哥？”“妈，您的意思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意思是，
”婆婆把筷子一放，声音大了起来，“沈阳是你大哥！他结婚，你们做弟弟弟媳的，
总不能干看着吧！这房子的首付，你们得出！”2、首付，一人一半怎么样？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公公沈建国关掉了电视，咳嗽了一声。小姑子沈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沈从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想开口，被他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我放下筷子，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动作不快，但很稳。然后我看着婆婆张兰芝，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妈，您说的对，大哥结婚是大事，我们肯定不能干看着。
”张兰芝眼睛一亮：“我就知道静静最通情达理了！”“不过，”我话锋一转，“这个首付，
大概要多少钱？”“不多不多，”张兰芝立刻说，“那姑娘看上城南那个新开的楼盘了，
一百二十平的，首付也就……六十万。”“六十万。”我重复了一遍，点点头，
“确实不算多。”沈月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对某些人来说，
可能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呢。”我没理她，继续看着婆婆。“妈，我和沈从结婚的时候，
您和爸一分钱没出。我们的婚房，是我爸妈买的，写的我的名字。车子，是我婚前的财产。
沈从每个月的工资，一半要寄回给您二老当生活费。”我的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
但客厅里的温度好像降了好几度。张兰芝的脸色开始变了。“我说这些，不是要翻旧账。
我只是想算一笔账。”我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数。“沈从月薪两万五，一半给您，
剩一万二千五。我们俩日常开销，房贷车贷水电煤气，一个月差不多要一万。也就是说，
我们每个月，能攒下的钱，不到三千块。”“一年，三万六。”“六十万，不吃不喝，
我们要攒十七年。”我看着张兰芝，笑意更深了。“妈，您是觉得，
我能活到我大哥的孩子给我们养老送终吗？”“你！”张兰芝气得脸都白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是咒你大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说。沈从终于忍不住了，
拉了拉我的胳膊。“静静，别这么说。妈也是着急。”“着急就可以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我看着沈从，“你哥买房，凭什么要我们出首付？他三十五了，不是五岁，
他自己没手没脚吗？”“那是我哥！”沈从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他也是**儿子，
你爸的儿子，**妹的哥哥。”我环视了一圈，“既然是一家人，那这六十万，
不能只让我们俩出吧？”我看向公公：“爸，您退休金一个月八千，您出十五万。
”又看向婆婆：“妈，您跟爸差不多，也出十五万。”再看向沈月：“小月，
你上个月直播赚了三万，这个月努努力，赚个五万，剩下的钱你来凑。也不多，就三十万。
我相信你的能力。”最后，我看向大伯子沈阳，他刚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大哥，
你是主角，总不能一分不出吧？这房子写你的名字，这样吧，我们大家凑够了首付，
剩下的月供，一百多万，你自己还。没问题吧？”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沈阳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来。沈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跟调色盘似的。公公又把电视打开了，
声音开得老大。婆婆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发抖。“你……你这是要分家啊！”我站起身，
拿起我的包。“妈，我只是提个合理的建议。既然都说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买房是大事，当然要全家一起出力。”我走到门口，回头对沈从说。“我今天回我妈家住，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我。”门在我身后关上。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婆婆的哭嚎声和沈从的怒吼声。我下了楼，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刘的电话。“老刘，帮我查个人，沈阳，身份证号我待会儿发你。
查查他最近在干什么，有什么欠款，跟什么人来往。”“好的，温董。”挂了电话，
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云顶山庄。”那是我的家，不是我爸妈买的那套小公寓。
是一套带停机坪的别墅。今晚，我不想坐地铁了。3、摊牌，
从一份征信报告开始我在云顶山庄的大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
老刘的效率很高，一份关于沈阳的详细报告已经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里。我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看。沈阳，无业。信用卡欠款二十三万。网贷平台欠款十五万。名下一辆二手宝马车，
是三年前从一个抵押公司买的，还欠着五万的尾款。最近跟一个叫莉莉的女人走得很近，
就是他那个所谓的“结婚对象”。这个莉莉，在一家KTV上班。报告里还附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沈阳和莉莉举止亲密，背景是澳门的某个**。拍摄日期，是上个星期。我笑了。
什么结婚买房，不过是又在外面欠了赌债，想拉全家人下水而已。我把报告打印出来，
放进包里。然后换上我那套职业秘书的套装，开着我的小POLO，去了公司。
沈从一夜没联系我。我也不急。下午三点，沈从的电话来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静静，
你在哪儿？”“公司。”“你下班我来接你吧，我们谈谈。”“好。”下班后，
沈从的车准时停在公司楼下。一上车，他就递给我一个保温杯。“你胃不好，
我妈给你熬的红枣小米粥，你趁热喝。”我接过来，没喝。“我哥的事，是我妈太着急了，
你别往心里去。”沈从开着车，语气放得很软。“我没往心里去。”我说，“我只是觉得，
我们不该管。”“那是我亲哥！”沈从的语气又硬了起来。“亲兄弟，明算账。
”我淡淡地说，“他欠了多少钱，让他自己说。别拿结婚当幌子。”沈从猛地一脚刹车，
车子在路边停下。他扭头看着我，满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打印好的报告，丢给他。“自己看。”沈从一页一页地翻，
脸色越来越白。手抖得连报告都拿不稳。“他……他怎么敢……”“他怎么不敢？
”我看着他，“沈从，这不是第一次了。结婚三年，我帮你哥还了多少次债了？
第一次是信用卡，你说年轻人消费观念不一样，我还了。第二次是投资失败，
你说他想创业是好事，我又还了。这一次，是赌债。你还要我怎么样？卖了我爸妈的房子，
去给他填这个无底洞吗？”沈从说不出话来。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过了很久，
他才沙哑着嗓子说：“静静，这次……这次是最后一次，行吗？我保证，我让他写保证书！
以后他再赌，我们就把他腿打断！”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恳求和挣扎。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对自己哥哥行为的愤怒，
也看不到对我的一点点心疼。他只有“家族”这个概念。他是他家的儿子，他哥的弟弟。
而我，温静，只是一个需要为这个家族不断付出的外人。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场扮演普通人的游戏，我玩腻了。“沈从，”我开口，声音很平静，“我们离婚吧。
”沈从愣住了，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这日子，我过够了。”“就因为我哥？就因为这点钱？
”他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温静，你有没有心？我们三年的感情，就值这点钱吗？
”“我们的感情？”我笑了，“我们的感情，就是你每个月把你一半的工资上交给你妈，
是吗？我们的感情，就是你家所有人的烂事，都得我来兜底，是吗？我们的感情，
就是你哥欠了四十万赌债，你让我卖房子去还，还觉得理所当然，是吗？”我凑近他，
看着他的眼睛。“沈从，你别再拿感情当幌子了。你扪心自问，你爱的，到底是我这个人，
还是我这个能帮你解决所有麻烦的‘贤内助’？”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拉开车门，下车。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说完，我关上车门，转身就走。身后，
传来沈从愤怒的咆哮。我没回头。天，要变了。4、离婚可以，房子归我第二天早上，
我八点半就到了民政局门口。我穿了身很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化妆。
沈从和他妈张兰芝一起来的。沈从眼窝深陷，一脸憔悴。张兰芝则是满脸怒容，看我的眼神，
像要活剥了我。“温静！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沈家哪点对不起你？
你竟然要跟我儿子离婚！”一见面，张兰芝就冲了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退后一步，
躲开她快要戳到我脸上的手指。“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我动你怎么了？
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她说着就要扬手。沈从一把拉住了她。“妈！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张兰芝还在挣扎。
我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俩拉扯。“沈从，你今天来，是来离婚的，还是来看你妈演戏的？
”我开口。沈从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把他妈按住。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静静，
非要走到这一步吗？”“是你，是你们家，把我逼到这一步的。”我说。“好，好，好！
”张兰芝连说三个好，气得直笑，“离婚是吧？可以！我们沈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
婚前协议得说清楚！”我挑了挑眉：“我们没有婚前协议。”“现在就立！”张兰芝说，
“你们住的那套房子，是你婚后买的吧？那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离婚，房子归我们沈从！
你的存款，也得一人一半！”我简直要被她这番言论气笑了。“妈，您是不是没睡醒？
”我说，“第一，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写的我的名字，是我的婚前财产，
跟你们沈家没有一毛钱关系。第二，我的存款，确实有，但是沈从的工资卡，
每个月一半的钱都转到您卡上了，那笔钱，是不是也算夫妻共同财产？
要不要先拿出来分一分？”张兰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
那是沈从孝敬我的！是赠与！”“哦？赠与？”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您忘了，
上次您过生日，您亲口说的，这笔钱是您先替我们存着，以后给我们带孩子用的。
这儿可有录音呢。”那是我上次留的一个心眼。我知道这家人不靠谱，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张兰芝彻底傻眼了，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沈从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没想到，
他那个一向温顺的妻子，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温静，你算计我？”他咬着牙问。
“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我说，“是你和你妈，一直在算计我。”我收起手机，看着他们。
“现在，可以进去办手续了吗？我赶时间。”沈从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离。
”民政局里人不多。手续办得很快。拿到那本红色的离婚证时，我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走出民政局，阳光有点刺眼。沈从和他妈站在台阶下。张兰芝还想说什么，
被沈从拉住了。沈从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温静，你会后悔的。”“是吗？”我笑了笑，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们一家人的真面目。”说完，我转身，
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老刘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下车，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温董。”我坐进车里。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沈从和他妈震惊的表情。张兰芝指着车，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沈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大概在想，我这个前妻，
怎么会坐上这种千万级别的豪车。我对着后视镜，无声地笑了笑。沈从，好戏，才刚刚开始。
5、前夫的公司，我买下了离婚后的日子，清静得像天堂。我回到了云顶山庄，
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书，健健身，或者去公司溜达一圈，
看看我那个年薪千万的CEO有没有好好工作。沈从那边，倒是没再来烦我。
估计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一个星期后，老刘给我送来一份文件。“温董，您要的资料。
”我接过来，是关于沈从所在公司——“创科未来”的全部资料。
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主要做软件开发。沈从是他们的技术部经理。
“创科未来”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正在寻求B轮融资。我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是他们的融资计划书。计划融资五千万。我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个圈。“老刘，
以环宇投资的名义，联系他们老板，就说我们对他们的项目很感兴趣。”“您的意思是？
”老刘问。“全资收购。”我说，“让他们老板开个价。”老刘点点头：“明白。
”他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下午，创科未来的老板，一个叫赵德海的中年男人，
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当然，不是我在云顶山庄的办公室，
而是我在环宇集团的“总裁秘书办公室”。我给他泡了杯茶。赵德海显得很局促，
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温……温秘书，不知道贵公司对我们公司……”“赵总，
别紧张。”我笑了笑，“我们总裁看了你们的项目，很看好。所以，我们不打算只做投资。
”“那……那是什么意思？”赵德海更紧张了。“我们想收购你们公司。”我说，
“整体收购，包括你们的团队和技术。”赵德海愣住了，随即脸上泛起一阵狂喜。
对于他这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小公司来说，能被环宇集团这样的巨头看上，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价钱方面……”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一个亿。”我报出数字。
赵德海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呼吸都急促起来。创科未来的市场估值，最多也就六千万。
我直接溢价了将近一倍。“我……我同意！我完全同意！”他激动得差点站起来。“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我说。“您说！别说一个，一百个都行！”“收购完成后，公司的人事，
由我们环宇集团全权负责。”我说，“尤其是，管理层的任免。”“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赵德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他看来，公司都卖了，人事权当然是买家的。他不知道，
我这句话里，藏着别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法务、财务团队进驻，尽职调查，
签合同。不到一个星期，创科未来就正式成了环宇集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消息宣布的那天，
创科未来整个公司都沸腾了。被巨头收购，意味着他们再也不用为资金发愁，
年终奖也有了盼头。沈从也很高兴。他还在他的朋友群里炫耀，
说他们公司被环宇集团看上了，他作为技术骨干，未来可期。他不知道，他的“未来”，
已经捏在了我的手里。星期一，我以“环宇集团总部特派专员”的身份，
第一次踏进了创科未来的办公室。赵德海带着所有中层管理人员，在门口列队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