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上,我看着窗外江屿的跑车飙驰在高速上。
接起他第四十通打来的电话。
那头响起刺耳的风声和他声嘶力竭的挽留。
“我错了!棠棠求你别走!”
“那些事情我全都调查过了,是我误会了你......”
“棠棠,我**,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该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大概是车速太快,他追不上了。
我看着他那辆逐渐被拉远的车影。
心里没有起一丝波澜。
我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最后化为一声轻叹:
“那颗糖,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只剩下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呼啸的风声。
1
为了帮江屿搞定项目,凌晨我还在核对他要的数据加班。
胃里空荡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又是熟悉的低血糖征兆。
我揉了揉眉心,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那颗薄荷糖。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存货。
刚剥开糖纸,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方总还没下班呀?”
周柠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脸上是刚补过的妆。
她是江屿新招的秘书。
今天穿了件收腰的白衬衫,和刚入职时那副清纯女大判若两人。
“嗯,快了。”
我继续剥糖纸。
“哇,方总你还吃糖啊?”
她凑过来,亮晶晶地盯着我手里的那颗薄荷糖。
“我也好想吃糖,最近压力好大,总想吃点甜的。”
她的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拒绝的请求。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糖,摇摇头:
“抱歉,这是我最后一颗了。”
周柠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睫,声音委屈起来。
“就一颗糖嘛......方总还真是舍不得啊。”
“不是舍不得,是我现在需要......”
“棠棠。”
江屿眉头微皱地看着我。
“你怎么回事?周柠想吃就给她,你包里不是还有吗?”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和我一起打拼七年、刚订婚的男人。
“江屿,我包里没有了。而且我低血糖,现在必须......”
“别这么小气。”
他打断我,语气不耐烦,
“周柠这段时间跟着我们加班到深夜,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不就是一颗糖吗?这点格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