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他在我面前装不下去了精选章节

小说:重生后,他在我面前装不下去了 作者:小金鱼的蜕变 更新时间:2025-12-29

(一)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散尽,我猛地睁开眼,撞进一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有那么几秒钟,

我以为自己还在医院的抢救室里。直到手指微微动了动,触碰到柔软的被单,

视线逐渐聚焦——这是我的房间,三年前的房间。床头柜上摆着和妈妈的合照,

墙角的吉他落了一层薄灰,窗帘是米白色带碎花的款式,这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样式。

一切都还保留着我记忆中的样子。手边的手机震了震,

屏幕亮起——日期停留在三年前的春天,4月15日。我和沈倦冷战的第三十天。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又猛地松开。我坐起身,指尖颤抖地抚过手机屏幕,确认日期,

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光脚跑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但皮肤光滑紧致,没有那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前世车祸留下的。我抬手摸了摸脸颊,

触感真实得令人窒息。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上一世的今天,我该躲在房间里哭,

因为苏雅打电话说,沈倦在酒吧搂着别的女生,还对她笑了。那通电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我本就脆弱的神经。我删掉了沈倦所有的联系方式,告诉自己,是时候放弃了。

而现在,我指尖发凉,清晰记得死亡前最后一刻,苏雅趴在我耳边的低语:“林溪,

你真以为沈倦讨厌你?他就是个傻子,被我骗了五年,

以为你眼里只有陆泽……他为了护着你,替你挡那辆车的时候,喊的还是你的名字呢。

”她的声音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逐渐消散的意识:“你知道他办公室里藏着什么吗?

你从小到大所有照片,他一张都没丢。连你初中毕业照上那个模糊的小人影,

他都特意剪下来保存着。”“你以为他为什么学医?你高中那次急性阑尾炎,

他在医院守了三天没合眼。后来就填了医学院,说要‘看着你好好活着’。

”“可我就是看不惯啊,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家庭,样貌,

还有他毫无保留的爱……所以我要一点一点,全部拿走。”原来那些年他的冷漠是伪装,

刻薄是试探,就连故意和别的女生说笑,

都是幼稚到可笑的“报复”——报复我这个他以为“心有所属”的人。我死的时候,

他穿着沾满我血的白大褂,跪在抢救室外,像一尊瞬间被抽走灵魂的雕塑。陆泽后来告诉我,

沈倦抱着我冰冷的身体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红得吓人,却一滴眼泪都没流。

“他说眼泪没意义。”陆泽说这话时,声音哽咽,“他说如果早知道你会死,

从一开始就该不顾一切把你抢过来,哪怕你会恨他。”手机又响,是苏雅。“溪溪,

你醒了吗?陆泽哥说晚上聚聚,沈倦也来,你别又跟他置气好不好?”她声音甜得发腻,

和前世在我耳边撒毒时一模一样。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电话那头的人,

此刻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她所有的谎言。前世的我傻傻地把她当成最好的闺蜜,

分享所有的秘密,却不知每一句话都被她扭曲着传到沈倦耳中。“好啊,正好我也找他有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电话那头的苏雅顿了顿,

大概没料到我会答应。按照前世的发展,此刻我应该情绪低落,拒绝任何社交活动。

“那……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七点,老地方。”她匆匆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最底层压着一个浅蓝色的信封,边缘已经有些泛黄。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手指轻轻抚过封面——上面没有写名字,

但里面装着我十七岁时写下的所有心事。那是五年前写的情书,收信人是沈倦,

却被我藏到褪色也没送出去。我记得写这封信的那天,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在图书馆的角落,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倦认真看书的样子,心脏跳得飞快。他偶尔抬头,

我就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在找书。后来苏雅来我家玩,“无意间”看到了这封信。

她当时笑得特别甜:“溪溪,你居然写情书!给谁的啊?让我猜猜……是陆泽哥对不对?

”我急忙否认,她却摆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害羞什么呀,陆泽哥人那么好,

喜欢他很正常。要不要我帮你送?”我吓得把信抢回来,锁进抽屉深处。没想到第二天,

沈倦看我的眼神就冷了几分。后来我才知道,苏雅转头就跟他说:“溪溪写了情书给陆泽呢,

就是不好意思送。她还让我保密,你可别说出去呀。”沈倦啊沈倦,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你等了。我拆开信封,泛黄的信纸上,少女的字迹有些稚嫩却认真:“沈倦,

今天图书馆的光线特别好,落在你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金色的粉末。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你昨天说我物理题做得一塌糊涂,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还是给我讲了三遍。

其实第二遍我就懂了,但没告诉你,因为想多听一会儿你的声音。”“苏雅说你可能讨厌我,

因为我对谁都笑,就对你特别拘谨。不是的,沈倦。我是因为太紧张了,怕说错话,

怕做错事,怕你发现……我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笑我傻?

但没关系,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件有点傻的事,对吧?”我轻轻折好信纸,放回信封。

这一次,它不会再被藏起来了。(二)晚上的聚餐定在常去的火锅店,我到的时候,

陆泽和苏雅已经在了。苏雅穿了条白裙子,坐在陆泽旁边,正笑着说什么,眼睛弯成月牙状,

像只无害的小兔子。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起来,热情得有些刻意:“溪溪,这边!

我们刚到。”陆泽也朝我招手,笑得爽朗:“林溪,今天气色不错啊。”我点点头,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空着的那个座位——沈倦还没来。前世的我,

此刻应该会因为这个认知而暗自失落,然后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沈倦哥说可能会晚一点。”苏雅“贴心”地解释,一边给我倒茶,“他最近医院特别忙,

经常加班到很晚。”她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前世的我读不懂这种表情,

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她在享受这种“只有我知道沈倦行踪”的优越感。我刚坐下,

包厢门就开了,沈倦走进来。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帽檐压得低,

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看到我时,他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又换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坐下。这个距离感让我心脏微微发疼。

前世的我只会觉得他在刻意疏远我,

现在却能看出更多——他坐下时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坐下后目光看似落在菜单上,

实则余光一直在往我这边瞟。“哟,沈大医生肯赏脸了?”陆泽笑着打趣,

他显然没察觉到空气里微妙的气氛,“还以为你又得放我们鸽子呢。”沈倦没理他,

拿起菜单翻得哗哗响,像是在跟谁较劲。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他紧张的时候总是这样,从小就是。

苏雅立刻热络地凑过去:“沈倦哥,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爱吃毛肚,

这家店的毛肚特别新鲜。”“不用。”沈倦头也没抬,声音闷闷的,“我不饿。

”苏雅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很快又转向我,恢复那副甜美的笑容:“溪溪,

你呢?你上次说想吃虾滑,我特意点了两份。”说着,她拿起公筷,

夹了个丸子就往陆泽碗里放:“陆泽哥,这个鱼丸你以前最爱吃的,我尝过了,

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陆泽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沈倦:“我自己来就行,

雅雅你也吃。”我看着她熟练地扮演“贴心好友”,心里冷笑。前世的我,

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刺刺地疼——不是因为陆泽,而是因为坐在对面的沈倦。我总觉得,

他看在眼里,会更认定我和陆泽“关系不一般”。果然,沈倦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快速地在菜单上勾选了几样,然后“啪”地合上菜单,动作大得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点好了。”他把菜单推到桌子中央,然后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但我知道他根本没在看——他的视线没有焦点。“我自己来就好。

”我打断苏雅试图继续给陆泽夹菜的动作,拿起另一份菜单,直接看向沈倦,“沈倦,

你上次说街角那家书店进了《小王子》的精装版,我找了好久,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买?

”全场安静。陆泽和苏雅都愣住了,连沈倦也猛地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他大概没料到,冷战一个月后,我会主动跟他说话,还记着他随口提过的一句话。

那是在我们还没闹僵的时候,有一次在图书馆,

他指着手里那本已经翻旧了的《小王子》说:“这个版本翻译得不好,

听说街角那家书店要进精装版,带插图的。”我当时正在为物理题发愁,

只随口“嗯”了一声。现在想来,他那时的眼神里,分明有着期待。他喉结动了动,别过脸,

声音硬邦邦的:“我没空。”“哦。”我没像前世那样赌气地说“那算了”,反而笑了笑,

声音放软了些,“那你有空的时候告诉我?我等你。”沈倦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低下头,碎发遮住了眼睛,但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压制什么情绪。

苏雅赶紧打圆场,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溪溪,你找那本书啊?陆泽哥好像有,

我记得他书架上有一本《小王子》,要不你跟他借?”她总是这样,

不放过任何一个把我和陆泽扯在一起的机会。“不用了。”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悠悠地说,

目光却一直落在沈倦身上,“我想自己买一本,签上名字送给喜欢的人。”“啪嗒”一声,

沈倦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他慌忙捡起来,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陆泽看看我,

又看看沈倦,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但很识趣地没说话。

苏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头喝了口饮料。

这顿饭吃得暗流涌动。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红油翻滚,

就像此刻桌上几人各怀心思的情绪。苏雅变着法地在我和陆泽之间制造“互动”,

一会儿说“溪溪你尝尝这个,陆泽哥说特别好吃”,一会儿又说“陆泽哥,溪溪不太能吃辣,

你帮她把辣椒挑出来吧”。沈倦的脸色就随着她的动作,一会儿比锅底还黑,

一会儿比红油还红。他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

但每当苏雅试图制造我和陆泽的“亲密接触”时,他的手指就会收紧,青筋微微凸起。

吃到一半,苏雅“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我袖子上。深色的果汁在白衬衫袖口晕开一大片,

格外显眼。“哎呀!对不起溪溪!”她慌忙拿出纸巾,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慌张,

“我手滑了……陆泽哥,你快帮溪溪擦擦,我纸巾不够了!”陆泽刚要伸手,

我已经自己抽出了纸巾。与此同时,斜对面的沈倦“啪”地放下筷子,

力道大得让碗碟都震了震,语气冲得像要吵架:“多大点事,自己没长手?

”他这话是对苏雅说的,但眼睛却死死盯着陆泽刚刚伸出一半的手。包厢里瞬间安静,

连火锅沸腾的声音都显得突兀。苏雅的眼眶立刻红了,委屈地咬着下唇:“沈倦哥,

我不是故意的……”“没说你。”沈倦硬邦邦地丢下三个字,

但谁都听得出他的不耐烦是针对谁的。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神里藏着点焦急,

有点懊恼,还有点……怕我真的让陆泽帮忙的委屈。那种眼神,像只被踩到尾巴,

却只会炸毛不会撒娇的猫。我忽然觉得心口发软,忍不住笑出声。这一笑,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倦,”我看着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你是不是怕我麻烦陆泽?”他猛地别过脸,耳根又红了:“谁怕了?我是嫌吵。”“哦。

”我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擦着袖子,然后站起身,“那正好,我吃饱了,袖子也湿了,

不太舒服。你送我回家吧?”沈倦愣住了,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陆泽适时开口,

带着调侃:“是啊沈倦,你送送林溪,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苏雅想说什么,

但沈倦已经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他的声音还是硬的,

但我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三)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凉,风一吹,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沈倦走在我旁边,隔着半米的距离,双手插在口袋里,

帽檐下的眼睛时不时瞟向我。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街边店铺的霓虹灯闪烁,

映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几分钟,谁都没有先开口。

但这种沉默和冷战时的窒息感不同,反而带着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张力。

“那个……”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像是憋了很久,“你刚才说,

要送《小王子》给……喜欢的人?”“嗯。”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故意问,

“你认识那个人?”他的脸瞬间沉下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转身就往前走,

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跟谁置气。我追上去,小跑两步和他并肩,

然后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沈倦,你吃醋了?”他猛地停下,转过身,

帽檐因为动作太大掉了下来,露出那双漆黑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

碎成一片亮晶晶的东西,像是藏着万千星辰,又像是盛着一汪深潭。“我吃什么醋?

”他皱着眉,语气硬得像块石头,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你喜欢送谁送谁,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有关系啊。”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一步一步走近他,

“因为我想送给你。”他彻底愣住了,嘴巴微张,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街边驶过的车灯划过他的脸,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的颤动,

和瞳孔里一闪而过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夜风吹过,带来远处面包店的甜香。我踮起脚尖,

帮他把帽檐重新戴好,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耳朵——烫得惊人。“我说,那本《小王子》,

我想送给你。”我重复道,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他往后退了一步,

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我,“林溪,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想起前世。有一次我发高烧,

迷迷糊糊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值班,走不开,语气冷淡。结果半小时后门铃就响了,

他站在我家门口,头发凌乱,额头上全是汗,手里提着退烧药和粥。他把东西塞给我,

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路过药店,顺便买的。别死了给我添麻烦。”说完转身就走,

脚步匆匆。我当时烧得糊涂,只觉委屈,现在才想起,他那次值班的医院离我家有十公里,

根本没有“路过”的可能。那时候的我,只觉得他冷漠又奇怪。现在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

该怎么对一个“心以为属”的人好。怕太过明显被我察觉,怕给我造成困扰,

更怕听到我亲口说出“我喜欢的是陆泽”。“沈倦,”我轻声唤他的名字,

夜风把我的声音吹得有些飘,“苏雅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露出底下柔软的、小心翼翼的内里。“她说我喜欢陆泽,

是假的。”我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她说我写情书给他,也是假的。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有星星要跳出来,又像是长期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光。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那封情书……”我顿了顿,

有点不好意思,但强迫自己说下去,“是给你的。我十七岁时写的,一直没勇气送出去。

”沈倦的呼吸瞬间乱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好像被堵住了。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指尖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问,

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盖过:“那……那你以前,为什么总跟陆泽走那么近?

”他问这个问题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因为你总不理我啊。”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眼眶却有点发酸,“我想跟你说话,

你要么装没听见,要么就怼我两句。我只好去找陆泽,想着或许能从他嘴里,

多听到点你的事。想知道你今天心情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医院忙不忙……”他愣住了,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唐又合理的解释。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

又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还有,”我继续说,决定今天把所有误会都解开,

“你上次故意在我面前跟你们科室的护士说笑,是不是想气我?就上个月,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