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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当天。
我妈拿出她亲手缝制的婚纱，说给我省了好几万。
那婚纱是用九块九包邮的桌布改的，上面还印着“福如东海”四个大字。
婆家人当场变了脸色，未婚夫气得取消了婚礼。
我妈却拉着我的手，理直气壮：
“过日子不得精打细算？”
“连这点都看不上，这家人不能嫁！”
我当场气到心梗，再睁眼，回到了婚礼前一个月。
“薇薇，你快来看！妈给你准备的惊喜！”
我妈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一卷红布料。
上面用烫金印着四个大字——福如东海。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我妈刚买回这块桌布的这一天。
“怎么样？这料子，这颜色，多喜庆！”
“我看了，做婚纱，主纱得三万，出门纱一万。”
“敬酒服五千，加起来小五万块呢！”
“妈全给你省了！就用这个，我亲自给你缝！”
“保证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婚纱！”
上辈子，就是这件“独一无二”的婚纱，让我沦为全城的笑柄。
婆婆当场气得摔了杯子，未婚夫周扬指着我骂我不知廉耻，联合我妈骗婚。
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
而我妈，从始至终都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重复：
“为了一件衣服就翻脸，这种人家不能嫁！”
“妈这是在帮你考验他！”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脸，一口气没上来，心梗了。
现在，看着眼前这张脸和那块桌布，我胃里一阵恶心。
“妈……”
我刚开口，声音都在发抖。
“这……这是桌布吧？做婚纱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什么叫不合适？”
“林薇，你现在是翅膀还没硬，就想往天上飞了？”
“是不是周扬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嫌我给你做的丢人？”
“我告诉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省下这几万块钱，以后过日子哪里不需要钱？”
“女人家不会精打细算，进了婆家门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我知道不能再顶嘴。
房间里传来父亲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你妈还能害你吗？就听她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