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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梨。
她清婉的笑蓉在照片上熠熠生辉。
十八岁的她,马尾辫带着俏皮,十九岁的她,白色高跟鞋透着一丝成熟妩媚。
无论哪一张,无不诉说着摄影师浓浓的爱意。
宋知予将她拍的极美,用镜头表达着自己热烈的爱。
白穗岁想起,每次和宋知予去旅游,他都不喜欢帮她拍照,说自己技术不好。
原来如此,不是不想拍,只是不想拍她,因为不爱。
白穗岁垂眸低笑到落泪,矗立了好久好久,将脖颈上的项链扯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找了一件衣服,浑浑噩噩的离开。
她刚出门,便撞上夏浅梨的车。
暴雨如注,女孩缓缓摇下车窗,目光带着惊讶。
“白穗岁?你不是和宋知予分手了吗?你找他吗?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白穗岁麻木的摇了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夏浅梨却执拗的拦住了她。
“雨太大了,你还是和我进去吧,我来谈婚事,很快就结束的,然后再送你回家。”是
“婚事?”
白穗岁抬眸满眼凉意的看着她。
夏浅梨眸光无奈,“是啊,没办法,我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身不由己,为了家族,只能妥协。”
“不过,他是京南大世家,嫁过去也好,不必受委屈。”
原来,宋知予已经得偿所愿了。
他要和夏浅梨结婚了,那还强迫她留在身边做什么?真可笑。
白穗岁抱紧手臂,扯着唇角道了声。
“恭喜!”
随后,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的离去。
.......
不知是宋知予的关系,总之,学校的闲言碎语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
也没有人再来找白穗岁的麻烦。
她一头扎进学业里,整天泡在图书馆。
她选择的是金融商贸专业,但业余时间也爱去画室画画,那是她为数不多属于自己静谧时光。
直到,一天,艺术系的教授路过画室,看到了白穗岁的画。
她第二天竟然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邀请她参加国画竞赛,白穗岁第一时间找到教授。
“老师,我不行的,国画只是我的爱好罢了,我不是专业的学生。”
可教授不依不饶,自作主张的给白穗岁报了名,送她走的时候,眉眼的欣赏藏都藏不住。
“白同学,你天赋极高,技艺又堪称完美,不发扬光大,简直可惜了,你就别推辞了,实在不行,就当参赛图个奖呗,我听说你家庭条件不好,这次比赛第一名有一百万呢。”
白穗岁还是犹豫。
没想到身边的同学猛然爆发嗤笑。
“不是吧老师,就她这种家世的人,会国画?怕是连绘画颜料都买不起吧,你就别送她出去丢人现眼了。”
白穗岁攒紧了拳。
心想,既然别人都不信她的身份和实力,那她何不证明自己,狠狠打他们的脸。
于是,重重点头,“我参加!”
一周后,白穗岁前往参赛的集训营,同行的还有夏浅梨。
她是艺术系第一国画手,但白穗岁看过夏浅梨的画,技艺完美无缺,却没有国画优美的底蕴和内在情感。
这场比赛,白穗岁胜券在握。
可没过几天,夏浅梨的画笔不见了。
参赛的一行人二话不说敲开白穗岁的房间。
劈头盖脸的质问。
“白穗岁,把浅浅的画笔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白穗岁忍不住冷笑。
“她画笔丢了你们找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女生生气的甩开手,“和她废话做什么,搜就完了!”
说完,几个人推开白穗岁,在她的房间一通搜找。
她的被子被一把扯开丢在地上,衣柜里的衣服被暴力扯下,行李箱被私自敞开,露出里面的贴身衣物。
“住手,你们都疯了吗?”
白穗岁刚想上前一步,却被人猛的勾住脖颈,带进臂弯里。
一道冷倦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穗岁,只是找个东西,反正你又没什么值钱东西,翻一下没事,乖!”
宋知予用最温柔的嗓音,说出最扎心的话语。
白穗岁心尖一颤,疼得可怕。
她抬眼,极其愤怒的瞪着他,“宋知予,难道我不是千金**,就丝毫没有尊严,没有隐私吗?那如果我说我是首富之女,比你们所有人都尊贵呢?”
闻言,房间死寂一片,翻动的声响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