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翻找什么,上面有被衾来回翻动的声音。
压着脚面的长袍偏到一旁,心,猛地提起。
他,竟在弯腰……
心在嗓子眼狂跳,我几乎抑制不住浑身颤抖。
布料摩擦的声音越来越重,他的呼吸已近在咫尺。
我双手死死攥紧,指甲刺进掌心,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一丝气不敢出。
半张脸探了下来,我认命的闭上眼睛。
外面忽然传来虞婉歌的娇唤:“太子殿下。”
太子顿了一瞬,起身向外走去。
等他出了门,我才敢狠狠喘气。
轻轻勾起那张纸,狼狈的爬窗而逃。
回来后,我展开那张纸,当时就愣住了。
纸上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虞婉歌,一个是樊睿。
这两个名字上被来回画了好多圈,最后用一条线连在一起。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下笔人当时的纠结。
我快速核对,是太子妃的字迹。
太子妃为什么要写这个?
难道,虞婉歌与樊睿有染?被太子妃发现了?
虞婉歌和樊睿先后出现在太子妃寝殿,这好像又对上了。
可为什么他们二人皆死,太子妃却依旧不能瞑目?
脑子乱成一团,本来已现明朗的案情,又变的扑朔迷离。
门突然被打开,我快速将纸揉成团塞进袖子。
“叶星淮,我回来了。”
樊睿和虞婉歌一前一后进来。
樊睿进来就叹气:“人没找到,估计,跟月禾那婢女一样,被害了。”
虞婉歌看向我:“你找到信了吗?”
我一滞,摇摇头:“没有。”
室内又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后,我突然问:“你们那天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太子妃的寝殿?”
他们两人被我问的一愣,虞婉歌率先反应过来,不悦的尖叫一声。
“叶星淮,你怀疑我们?”
樊睿也板起脸:“不都跟你说了吗,我是被引去的,太子妃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让我速来,我哪知道这是陷阱。”
我探寻的目光看向虞婉歌:“你也是?”
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来,很坚决的点头:“对啊,一样的口信,事后,我找过传信的小厮,根本不是府里的,我也是被陷害的。”
我隐含意味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半信半疑。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陷害你们俩?”
虞婉歌立刻红了脸,半羞半怒的嗔道:“哎呀,你想什么呢?我和樊将军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俩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我脑子炸了一下,一片空白。
“同母异父,兄妹?”
樊睿黑着脸瞪了我一眼:“你以为呢?不是我说叶星淮,你这脑子没用就摘了吧,你能活着都是奇迹。”
虞婉歌毫不客气的威胁我:“这个秘密我可只跟你说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告你谋反!”
我有些茫然,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起太子的反常行为,便说:“刚才我躲在太子妃床下的时候,听见太子在翻被衾,显然,他也是再找那封信。”
他们二人同时吃了一惊。
虞婉歌不可置信的摇头:“可太子没理由杀太子妃啊,他们那么恩爱,太子妃还怀着太子的孩子呢,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