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我躲进了隔壁久无人居的院子。然后,
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孩。她约莫二十二三岁,白色的T恤被雨水打得半透,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水珠顺着她清纯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锁骨上,
她抱着双臂,瑟瑟发抖,一双鹿眼惊慌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脸颊瞬间红透。
我拿着五百万的离婚补偿,回了村。前妻刘莉挽着新欢,在民政局门口嘲讽我,
说我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离了她,我连个给自己做饭的人都没有。我没说话,
只是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着她和那个小白脸瞬间僵硬的表情,
我转身就走。【第一章】民政局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有些发木。刘莉坐在我对面,
妆容精致,一身名牌。她身边的男人,那个叫张伟的健身教练,正一脸得意地搂着她的腰。
“陈锋,签了吧,别耽误大家时间。”刘莉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晦气。我没看她,目光落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上。夫妻共同财产分割,
房子归她,车子归她,存款……她倒是大方,留了三万块给我。
我的视线从“三万”这个数字上移开,落在了她挽着的那个男人手上戴着的表上。江诗丹丹,
纵横四海系列,市场价四十多万。我过去一年的奖金。我扯了扯嘴角,没发出声音。“怎么?
嫌少?”刘莉嗤笑一声,“陈锋,你一个破写代码的,一年到头除了加班还会干什么?
这房子首付我爸妈也掏了钱,给你三万,够意思了。”张伟在一旁帮腔:“就是,男人嘛,
大度一点。莉莉跟着你,什么福都没享过,现在她想明白了,你也该成全。”我终于抬起头,
看着他们。“刘莉,我们结婚三年,我工资卡一直都在你那。每个月的工资,奖金,
项目分红,加起来,你算过有多少吗?”刘莉的脸色微微一变。“我没别的意思,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委托律师做的财产审计。这三年,
我总收入是八百六十四万。其中有二百三十万,用你的账户,转给了张伟先生。”我顿了顿,
看向那个小白脸,“张先生,我很好奇,什么健身私教课,这么贵?”张伟的脸瞬间白了。
刘莉“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陈锋!你调查我?”“这不叫调查,
这叫维护合法权益。”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声音不大,却像冰锥,“要么,
我们法庭上见,我告你婚内出轨,转移共同财产。到时候,你不仅一分钱拿不到,
你和你这位‘真爱’,还得把钱吐出来。”“要么,”我拿出笔,在桌上敲了敲,
“签了这份。你净身出户,我给你留个体面。”刘莉的身体晃了晃,死死咬着嘴唇,
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半小时后,我拿着那本崭新的离婚证,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走出了民政.政局。刘莉在我身后尖叫:“陈锋!你会后悔的!你就是个窝囊废,离了我,
你什么都不是!”我头也没回。第二天,我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同事们都惊了,
总监亲自找我谈话,许诺给我加薪升职。我拒绝了。在这个城市里奋斗了十年,我累了。
心累。我回了乡下老家。一栋几十年没人的老宅,院子里杂草丛生。我没急着收拾,
只想躺平。可老天爷不让我清净。回村的第三天,傍晚,天色说变就变。
乌云像是打翻的墨汁,瞬间铺满了天空。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
噼里啪啦地敲在屋顶的旧瓦片上。我正在屋里检查哪里漏雨,
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呼,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我心里一紧,
抄起门边的雨伞就冲了出去。隔壁那栋同样荒废的院子,院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就看到了让我呼吸一滞的画面。一个女孩摔倒在泥地里,脚边是一个翻倒的行李箱。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雨水已经将她全身浇透。白色的T恤紧紧地贴在身上,
显露出惊人的饱满轮廓,腰肢却又细得不盈一握。湿透的牛仔短裤下,一双腿又长又直,
皮肤在昏暗天光下白得晃眼。她听见动静,猛地抬起头。一张清纯至极的脸,
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带着水汽,茫然又无助地看着我。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脸颊、下巴,
不断滴落,划过她修长的脖颈,没入被水浸透的衣领。我的心脏猛地一擂,
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第二章】“你……”我刚张开嘴,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
女孩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往我这边缩了缩。我快步走过去,
将手中的大黑伞撑在她头顶。雨水瞬间被隔绝。狭小的伞下空间里,
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混杂着雨水和淡淡馨香的气息。“你没事吧?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摇了摇头,双手抱着胳膊,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戒备和探究。“先……先进去躲躲雨。
”我指了指我的院子。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后被风雨拍打得吱呀作响的破旧院门,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帮她扶起那个沉重的行李箱,拉着她进了我的老宅。
屋里比外面好不了多少,光线昏暗,一股陈旧的霉味。“你先坐。
”我指了指屋里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长凳,然后转身去找毛巾。等我拿着一条干毛巾回来时,
她正局促地站在原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每一处曲线都清晰可见。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窘迫,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擦擦吧。”我把毛巾递给她,刻意避开了视线。“谢谢。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她接过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和脸。“我叫陈锋,
住这里。”我打破了沉默。“我叫苏晴。”她小声回答,“我……我是隔壁的。
刚把那院子租下来,想开个民宿。”原来隔壁的院子被租出去了。“刚到?”“嗯,
今天刚到,房东给了我钥匙,没想到……”她说着,看了一眼窗外瓢泼的大雨,有些沮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屋里那盏本就昏黄的灯泡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了。停电了。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窗外风雨的呼啸声。我感觉到苏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呼吸都屏住了。“别怕,应该是线路老化,跳闸了。”我安慰道,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光亮起,驱散了部分黑暗。光线下,她的脸更白了,
眼睛里还带着未散去的惊慌。“我……我有点怕黑。”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没事。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让光束照亮整个房间。气氛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她穿着湿衣服,
肯定很难受。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这有些干净的旧衣服,你要是不嫌弃,
可以先换上。”我说的是我爸留下的一些衣服,虽然旧,但一直收在箱子里,很干净。
苏晴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不……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她连连摆手。“会感冒的。”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强硬。我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转身从一个樟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件干净的宽大T恤和一条运动裤。“浴室在后面,
不过现在没电,热水器用不了,你多担待。”我把衣服递给她。“谢谢……”她接过衣服,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像触电一样迅速缩了回去。那一点温热的触感,
却仿佛在我心里点了一把火。她拿着衣服,快步走进了黑暗的浴室。我一个人坐在长凳上,
听着外面的雨声和浴室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有些乱。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刘莉”。我盯着那个名字,
眼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没有一丝犹豫,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然后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过去的一切,都该结束了。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晴走了出来。她换上了我的衣服,宽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下摆一直遮到了大腿。那条运动裤对她来说太长了,裤脚被她卷了好几圈。
明明是很滑稽的装扮,可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风情。
尤其是那双光洁笔直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刺眼。她的头发还在滴水,
脸上带着刚洗漱完的潮红,看起来……更诱人了。她似乎不敢看我,低着头走到我对面坐下。
“陈大哥,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举手之劳。”我看着她,“你一个小姑娘,
怎么想到来村里开民宿?”【第三章】“我喜欢这里,安静。”苏晴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
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城市里太吵了,节奏也快,让人喘不过气。
我就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个小小的客栈,每天种种花,养养猫,看看书,就很满足了。
”她的描述,几乎和我“躺平”的理想一模一样。我心里微动,看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想法不错,但这村子很偏,游客不多,赚钱可能有点难。”我提醒她。“赚钱是次要的啦。
”她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够生活就行。主要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这份洒脱,
让我有些羡慕。雨渐渐小了。外面的天也彻底黑透了。
“咕噜……”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苏晴的脸瞬间爆红,双手捂住了肚子,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忍不住笑了。“等着。”我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两包泡面,
又找到几根蜡烛点上。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们俩一人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相对而坐。
“条件简陋,将就一下。”“不会不会,已经很好了!”苏晴大口地吃着面,
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泡面!”看着她满足的样子,
我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吃完泡面,雨也停了。
“电一时半会儿估计来不了,你今晚就先住这吧,那屋没法住人。”我说。“啊?不不不,
太打扰了!”苏晴连忙摆手,“我……我去镇上找个旅馆就行。”“现在?天都黑了,
山路不好走,不安全。”我皱起眉,“我这有两间房,我睡西屋,你睡东屋。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苏晴最终还是红着脸答应了。我帮她把行李箱搬进东屋,
又找了干净的被褥给她铺好。“晚安。”我站在门口。“晚安,陈大哥。”她在烛光下,
对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一夜无话。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一股淡淡的粥香从厨房飘来。我走过去,看到苏晴正围着我妈留下的一条旧围裙,
在灶台前忙碌。电已经来了,她正用电饭煲熬着粥,旁边还煎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
“你起这么早?”我有些惊讶。“睡不着,就起来了。”她回头冲我一笑,“看你厨房有米,
就随便熬了点粥。你快去洗漱,马上就能吃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落在她带着绒毛的侧脸上,美好得像一幅画。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吃早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我拿起来一看,是张伟发来的。【姓陈的,
别以为拿了点钱就了不起了。莉莉是爱我的,你这种不懂情趣的男人,活该被甩。
有本事别躲在乡下当缩头乌龟。】短信的末尾,
还附带了一张他和刘莉在高级餐厅的亲密合照。典型的挑衅。幼稚。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短信。对面的苏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
小心翼翼地问:“陈大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没事,骚扰短信。”我抬起头,
对她笑了笑,“粥很好喝。”她的脸立刻就红了。吃完饭,苏晴坚持要洗碗。我拗不过她,
只好由她去了。我走到院子里,开始规划老宅的翻新。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常住,
房子必须得好好修整一下。我正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着设计图,苏晴走了过来。“陈大哥,
你要装修房子吗?”“嗯,准备彻底翻新一下。”“我认识一个施工队,手艺特别好,
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他们老板是我一个远房表叔,靠谱,
价格也公道!”“那敢情好,省我事了。”我笑着点头。“那我马上联系他!
”苏晴显得比我还高兴,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看着她为我的事忙前忙后的样子,
一股暖流淌过心底。这或许就是刘莉永远无法理解的,平淡生活里的温暖。正说着,
院门口传来一个清脆干练的女声。“陈锋?是陈锋回来了?”我抬起头,
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干练工装,扎着高马尾的女人走了进来。是村长赵妍。
【第四章】赵妍比我大两岁,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毕业后在城里干了几年,
又响应号召,回来当了大学生村官,现在已经是村长了。她雷厉风行,在村里威望很高。
“妍姐。”我笑着打招呼。赵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微蹙起:“你小子,
在城里混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把工作辞了?”“城里太卷了,回来躺平。
”我半开玩笑地说。“躺平?”赵妍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受什么**了吧。
”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我笑了笑,没接话。她的视线落在我身边的苏晴身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这位是?”“我叫苏晴,是……是陈大哥的邻居。
”苏晴有些紧张地自我介绍。“邻居?”赵妍挑了挑眉,“那破院子你也敢租?行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陈锋,你回来正好,有件事得跟你说。
”她表情严肃起来:“你家这老宅子要翻新,可以。但是按照村里的新规,
设计图纸必须先报备村委会审批,尤其是排污和建筑结构,不能乱来。”“没问题,
我正准备找人设计。”“那就好。”赵妍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回来就好好待着,
村里现在发展也不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她说完,又看了一眼苏晴,
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了。“你们村长……好有气场啊。”苏晴在我身后小声说。“她人不错,
就是性子直。”我笑了笑。苏晴的表叔很快就带着施工队来了。
我看了一下他们之前的工程案例,确实不错。当场就拍板,签了合同,预付了五十万的定金。
苏晴的表叔看到我如此爽快,眼睛都直了,对我这个“远房侄女婿”的态度热情得不行。
苏一晴在一旁,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接下来的日子,两家的院子都热火朝天地动起工来。
我把我的想法和设计师沟通后,做了一份完整的设计图,交给了赵妍审批。她看了之后,
只提了几个关于排污管道走向的建议,很快就批了。我每天在工地上盯着,
苏晴则忙着她的民宿设计。我们俩经常在傍晚时分,一人搬个小板凳,坐在田埂上,
看着远处的夕阳,聊着各自的规划。她说明天要亲自去镇上挑选民宿的床品和装饰。
我说我准备在院子里挖一个鱼池,再搭一个葡萄架。那种宁静和惬意,
是我在城市里从未体验过的。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天下午。
我正在和施工头儿讨论院墙的材质,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
停在了我的院门口。车门打开,刘莉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下来。她摘下墨镜,
一脸嫌恶地看着满是泥土的工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那份嫌恶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一丝快意。“陈锋,我真没想到,你现在混成这样了。
”她环顾四周,声音尖锐,“离开了大城市,你就只配待在这种穷乡僻壤,跟泥瓦匠为伍?
”工人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来看看你有多落魄!我告诉你,张伟已经升职了,
我们准备下个月就结婚!而你呢?守着这点破钱,在这山沟里发霉?你后悔吗?陈锋,
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还能……”她的话还没说完,隔壁院门开了。
苏晴端着一碗刚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看到刘莉,她愣了一下。“陈大哥,
吃西瓜……这位是?”刘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苏晴身上,
当她看到苏晴那张清纯动人的脸和青春饱满的身体时,眼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喷涌而出。
“你是谁?他养在这的小三?”刘莉的言辞刻薄至极。苏晴的脸瞬间白了。我上前一步,
挡在苏晴面前,眼神冷得像冰。“刘莉,我给你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
”【第五章】“我消失?陈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消失!”刘莉被我的态度彻底激怒,
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以为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能气我吗?我告诉你,你这种男人,
骨子里就是个废物!她跟你,图什么?图你这身泥点子,还是图你这破院子?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周围的工人和路过的村民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指指点点。
苏晴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端着西瓜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我看着刘莉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情分也烟消云散。“图什么?
”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刘女士,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跟谁在一起,用什么钱,住什么地方,都与你无关。”我上前一步,
逼近她,压低了声音:“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二百三十万。
我念在夫妻一场,没把你送上法庭,让你净身出户,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