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爱上混混小黄毛精选章节

小说:豪门大小姐爱上混混小黄毛 作者:请叫我小帅 更新时间:2025-12-27

暴雨像老天爷扯开的破棉絮,狠狠砸在青雾镇的沥青路上,

将本就坑洼的路面浇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林倾城缩在废弃砖窑的角落,

昂贵的白色高定公主裙早已被污泥和雨水浸透,裙摆上还挂着几根枯草和碎石屑。

她今年刚满十八,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她上边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在京都黑道一手遮天,

二哥即将接手林氏集团。而她生得一张标准的娃娃脸,

巴掌大的脸蛋上嵌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眼尾微微上翘,眼睫又长又密,像两把小扇子,

此刻却因为惊恐和寒冷簌簌发抖。小巧的琼鼻泛着淡淡的粉色,唇瓣是天然的樱红色,

哪怕沾了点泥污,也难掩那份娇憨可爱。她的头发是柔软的栗色长卷发,

此刻湿哒哒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发尾缠在一起,

反倒衬得她像只落了水的小奶猫,可怜又惹人疼。

她攥紧了口袋里仅剩的半块进口松露巧克力,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久前她还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抱着布偶猫晒太阳,转眼就被几个蒙面人塞进了后备箱,

不知过了多久一路颠簸到了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名字的偏僻小镇。

绑匪大概是觉得这地方荒无人烟,只留下一个看押的小弟,就匆匆去和家里谈赎金了,

却没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那小弟躲进了远处的破屋,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冷风裹着雨丝往砖窑里灌,林倾城冻得牙齿打颤,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没掉眼泪,骨子里的大**教养让她哪怕身处绝境,

也不愿失了体面。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砖窑的铁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伴随着“哐当”的巨响,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雨幕走了进来。来人是罗锋,

镇上人都叫他疯子,因为他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劲,连当地的地头蛇都要让他三分。

他约莫二十岁年纪,顶着一头张扬的亮黄色短发,被雨水打湿后依旧桀骜地支棱着,

像极了草丛里炸毛的野猫。他上身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夹克,拉链只拉到胸口,

露出里面同样沾了泥污的白色背心,紧实的肱二头肌和流畅的肩颈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隐约能看到几道浅淡的旧疤。下身是磨破了膝盖的工装裤,裤脚卷到小腿,

露出结实的脚踝和一双磨掉了底的马丁靴,靴筒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最惹眼的是他眼角下方那道浅浅的疤痕,配上他微眯的、带着几分痞气的桃花眼,

非但不显得狰狞,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凌厉。他手里还拎着一根甩棍,

棍身上的雨水正往下滴,显然是刚打完一架。罗锋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林倾城,眉头瞬间皱起,

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沙哑:“哪儿来的小丫头,蹲这儿装蘑菇呢?

”林倾城被他的气场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攥着巧克力的手更紧了,

声音细若蚊蚋:“我……我迷路了。”罗锋嗤笑一声,迈步走近。他很高,

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站在林倾城面前时,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他低头打量着她,

目光扫过她那身明显价值不菲、却狼狈不堪的高定裙,

又落到她泛粉的鼻尖、湿漉漉的卷发和那双蓄着水汽的杏眼上,

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迷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把你这种金贵的大**迷过来?

”他的语气算不上友好,但林倾城却莫名觉得,比起那些面目狰狞的绑匪,

眼前这个小黄毛似乎没那么可怕。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杏眼里还含着点水汽:“我……我是被人绑来的。”罗锋挑了挑眉,甩棍在掌心转了个圈,

发出“咔嚓”的轻响。他刚打完架,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戾气,

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绑来的?”他往砖窑外瞥了一眼,

很快就看到了远处破屋门口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

倒是巧了。”就在这时,破屋那边传来一阵叫骂声,显然是看押的小弟发现人没了,

正往这边找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几句粗俗的威胁。林倾城吓得脸色发白,

下意识抓住了罗锋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们……他们来了……”罗锋低头看了眼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

那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盖修剪得圆润整齐,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和他满是薄茧与旧伤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没说话,只是将甩棍握紧,

另一只手反手将林倾城往自己身后一扯,语气依旧痞气,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躲好,别出声。”下一秒,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就冲进了砖窑。为首的那人看到罗锋,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骂道:“疯子,识相的就把人交出来,不然连你一起废了!”罗锋舔了舔后槽牙,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亮黄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砖窑里格外扎眼:“想动我的人,

也不问问我疯子的拳头答不答应。”话音未落,他就率先冲了上去。

甩棍带着破风的声响砸向为首那人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人直接瘫倒在地。剩下两人见状,抄起旁边的砖头就扑了过来。罗锋侧身躲过,

抬脚踹在一人的小腹上,将人踹出去好几米远,又反手一棍砸在另一人的膝盖上,

动作干脆利落,招招狠辣,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三个绑匪就全被撂倒在地,

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林倾城躲在他身后,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却又忍不住盯着罗锋的背影,他那身单薄的夹克在打斗中被扯破了口子,

露出的后背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亮黄色的头发在动作间晃动,竟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帅气。

罗锋解决完几人,甩了甩手上的甩棍,将上面的血迹甩掉,才转过身看向林倾城。

他的脸上沾了点灰,眼角的疤痕更明显了,却奇异地冲淡了那份痞气,

多了几分少年气的利落。“还能走吗?”他问,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却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林倾城这才回过神,连忙点头,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尖还有些发麻。

她看着地上哀嚎的绑匪,又看看眼前的罗锋,小声问:“你……你叫疯子吗?

”罗锋扯了扯嘴角,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随手扔给她:“穿上,

别冻死了。”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雨水的湿气,却意外的温暖。

林倾城连忙裹紧外套,那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衣摆垂到膝盖,袖子长到盖住手背,

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罩住,衬得她愈发娇小可怜。“我叫林倾城。”她抬头看向罗锋,

杏眼里带着点感激,还有点怯生生的好奇,“谢谢你救了我。”罗锋没接话,

只是转身往砖窑外走,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又回头瞥了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

等着被第二波人绑走?”林倾城连忙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踩着泥泞的路面,

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暴雨还在下,亮黄色的头发在雨幕中格外显眼,

林倾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狼狈的绑架,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毕竟,

她遇上了这个看起来凶巴巴,却救了她的疯子罗锋。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青雾镇的泥泞小路被雨水泡得愈发难走,林倾城踩着不合脚的公主鞋,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罗锋身后,没走几步,鞋跟就陷进了泥里,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罗锋听到身后的动静,脚步顿了顿,回头就看到林倾城正踮着脚,试图把鞋跟从泥里**,

栗色卷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那双杏眼此刻写满了窘迫。“啧,麻烦。

”他低骂一声,还是折了回来,弯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从泥地里拽了出来。

林倾城没站稳,撞进他带着雨水和烟草味的怀里,鼻尖蹭到他结实的胸膛,

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忙往后退了半步。罗锋没在意她的局促,

目光扫过她那双已经沾满污泥、明显没法再穿的公主鞋,干脆蹲下身:“上来。”“啊?

”林倾城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听不懂人话?”罗锋抬眼,桃花眼里带着几分不耐,

“难不成要我背你?还是你想在这儿喂蚊子?”他语气冲,

可林倾城却从那股痞气里品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体贴。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到了他背上。罗锋的后背很宽,带着薄薄的茧子,却意外的坚实可靠,

他起身时没费什么力气,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另一只手依旧拎着那根甩棍,

步伐稳健地往镇子深处走。林倾城把脸埋在他的后颈,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搭着他的肩膀,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混杂着雨水的清冽和淡淡的烟火气,竟让她莫名安心。

她小声问:“我们……我们要去哪里啊?”“我住的地方。”罗锋的声音被雨声模糊了几分,

“绑匪没那么容易罢休,镇上到处是他们的眼线,先躲一晚再说。”林倾城“哦”了一声,

不再说话,只是悄悄抬眼打量着四周。青雾镇比她想象的还要破败,

路边的房子大多是老旧的砖瓦房,有些墙皮都剥落了,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亮着昏黄的灯,

在暴雨里像飘摇的萤火。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罗锋在一间低矮的小平房前停了下来。

这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木门上还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罗锋掏出钥匙打开锁,推门时木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他把林倾城放下来,

率先走了进去,随手按开了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灯光亮起的瞬间,

林倾城才看清屋子的全貌不大的空间里,摆着一张旧沙发、一张掉漆的木桌,

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唯一像样的家具是靠墙的一张单人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倒是没什么杂乱的感觉。“随便坐,别乱动东西。”罗锋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里间,

没多久拿着一件干净的旧T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出来,扔给她,“去里间换上,

湿衣服穿着容易生病。”林倾城看着那明显是男士尺码的衣物,脸颊又红了,

小声道了句“谢谢”,抱着衣服进了里间。里间其实是个小储物间,只隔了一块布帘,

她快速换好衣服,T恤长到大腿,运动裤也得挽好几圈裤脚,整个人裹在宽大的衣服里,

愈发显得娇小。她出来时,罗锋正坐在沙发上擦甩棍,亮黄色的头发耷拉下来几缕,

衬得他侧脸线条格外利落。听到动静,他抬眼扫了她一下,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热水壶:“自己倒点热水喝。”林倾城点点头,走到桌边倒了杯热水,

捧着杯子暖着手,目光忍不住落在罗锋身上。她这才发现,他夹克的袖口破了个洞,

露出的小臂上有一道狰狞的旧疤,显然是打架留下的。“你……你经常打架吗?”话问出口,

林倾城就后悔了,生怕触到他的逆鳞。罗锋擦甩棍的手顿了顿,抬眼瞥了她一眼,

语气淡漠:“在这儿,不打架活不下去。”青雾镇鱼龙混杂,地头蛇横行,他无父无母,

从小在街头混大,早就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疯子”这个外号,是别人打出来的,

也是他自己挣出来的,毕竟只有够疯够狠,才能在这片泥沼里护住自己。林倾城没再追问,

她能想象到他这些年过得有多难,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她想起自己优渥的生活,锦衣玉食,

众星捧月,和他的世界简直是云泥之别。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还有几个人的说话声,隐约能听到“大**”“砖窑”之类的字眼。林倾城脸色一白,

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紧张地看向罗锋:“是……是绑匪!他们找过来了!

”罗锋瞬间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夜色里果然停着两辆黑色面包车,

几个彪形大汉正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他眉头紧锁,回头冲林倾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压低声音道:“躲进里间,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林倾城吓得眼眶泛红,

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连忙钻进里间,攥紧了衣角,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罗锋将甩棍攥在手里,走到门边,侧身靠在墙上,屏气凝神。很快,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粗哑的喊话:“开门!例行检查!”罗锋慢悠悠地拉开门,脸上挂着痞气的笑,

眼神却冷得像冰:“检查?青雾镇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门外的大汉打量了他一眼,

认出他是“疯子”,语气弱了几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找个丫头,穿白裙子的,

你见过没?”“白裙子?”罗锋嗤笑一声故意上下扫了对方一眼,“我这儿就我一个光棍,

哪来的丫头?要检查可以,先问问我这棍子答不答应。”他手里的甩棍“咔嚓”一声弹出,

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那几个大汉早就听说过疯子打架不要命,对视一眼,没敢硬闯,

骂骂咧咧地走了。罗锋关上门,靠在门上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刚才看似镇定,实则也捏了把汗对方人多,真打起来,他能护住自己,

却未必能护住里间那个娇滴滴的大**。里间的布帘被轻轻拉开,林倾城探出头,

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走了吗?”“走了。”罗锋收起甩棍,

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却还是补充了一句,“放心,有我在,他们进不来。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林倾城瞬间红了眼眶,刚才强撑的坚强轰然崩塌。

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被绑架、被追杀,还狼狈地躲在陌生男人的小屋里,

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罗锋看着她哭得一颤一颤的样子,

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见惯了街头的打打杀杀,对付凶狠的混混游刃有余,

却不知道怎么哄一个哭鼻子的大**。他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语气僵硬:“别哭了,跟个小花猫似的。”林倾城接过纸巾,擦着眼泪,

哽咽道:“我想家……我想我爸妈了。”罗锋沉默了,他没体会过家的滋味,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坐在一旁,安静地陪着。窗外的暴雨渐渐小了,

屋里只剩下林倾城压抑的啜泣声,还有白炽灯轻微的嗡鸣。不知过了多久,林倾城哭累了,

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罗锋看着她的睡颜,

鬼使神差地起身,拿过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了她身上。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

指尖夹起一根烟,却没点燃。他知道,这个大**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天亮了,

等危险过去了,她就会回到自己的豪门生活,再也不会和他这个小镇混混有交集。

可看着沙发上蜷缩的身影,罗锋的心里,却莫名泛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

暴雨还在青雾镇的上空盘旋,而千里之外的京都,叶氏庄园的会客厅里,

气压却低得能滴出水来。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名贵的红木长桌上,却驱散不了半分寒意。

苏清兰瘫坐在丝绒沙发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糊花,她攥着绣着金线的手帕,

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哭声压抑又绝望:“倾城才十八岁啊,

那些绑匪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坐在主位的叶霸龙,

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此刻拧成了一团。

他是京都叶氏集团的掌舵人,执掌着横跨金融、地产、能源的商业帝国,

平日里在商界说一不二,此刻眼底却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焦虑,指节因为攥紧拳头而泛白,

重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哭有什么用!”叶霸龙猛地拍了下桌子,

名贵的青瓷茶杯震得哐当响,“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苏清兰被他一吼,哭声顿了顿,

却又哭得更凶了:“我女儿都被绑走了,你还凶我……叶霸龙,要是倾城出事,

我们苏家也饶不了你!”“够了!”左侧沙发上的叶虎猛地站起身,他穿着黑色皮衣,

脖颈间的银链泛着冷光,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狠戾。

作为京都地下世界掌控半壁江山的狠角色,他手下的势力遍布各个灰色角落,

此刻却因为妹妹的失踪,浑身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妈,你先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倾城。”叶虎的声音沉得像冰,

他刚接到消息就立刻封锁了京都所有的出城路口,可绑匪显然是早有准备,

竟带着人一路摸到了偏远的青雾镇,连他布下的天罗地网都没能拦住。右侧沙发上的叶天,

一身熨帖的白色衬衫,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是叶氏集团内定的继承人,

素来以沉稳睿智著称,此刻却也难掩眼底的焦灼。他指尖飞快地敲击着桌面,

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定位信息,声音沙哑:“爸,大哥,技术部那边查到了,

绑匪的车最后出现在青雾镇的范围,只是那里信号屏蔽严重,没法精准定位。”“青雾镇?

”叶霸龙眼底寒光一闪,他这辈子在商场上翻云覆雨,还没人敢动他叶家的人,“查!

给我把青雾镇翻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叶霸龙的女儿!

”“我已经让底下人往青雾镇赶了,”叶虎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狠狠按了几下,

语气狠绝,“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倾城找出来。敢绑我妹妹,我要让他们知道,

什么叫生不如死。”叶天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另外,我已经联系了青雾镇当地的警方,

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先让他们暗中配合。现在还不确定绑匪的具体目的,

是求财还是寻仇,得先摸清对方的底细。”苏清兰听到这话,哽咽着抬起头,

眼底满是哀求:“虎儿,天儿,你们一定要救救**妹……她从小就娇生惯养,

哪里吃过这种苦……要是绑匪敢伤害她一根头发,我们苏家的势力,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苏清兰出身京都苏家,苏家在医疗和军工领域根深蒂固,和叶家联姻后更是强强联手,

此刻夫妻俩背后的家族势力,都因为林倾城的失踪而悄然调动起来。京都的天,

因为叶家大**的失踪彻底翻了。各大商圈的大佬纷纷致电询问,地下世界的势力倾巢而出,

警方也成立了专项小组,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青雾镇。而此刻,

远在青雾镇的破旧小平房里,那伙绑匪还浑然不知自己惹上了怎样的庞然大物。

领头的疤脸男正蹲在砖窑外的泥地里,对着手机骂骂咧咧:“妈的,那小丫头跑哪儿去了?

一个娇滴滴的大**,还能飞了不成?!”旁边的小弟缩着脖子回话:“龙哥,

我们把砖窑翻遍了,都没找到人,会不会是被镇上的人救走了?”疤脸男啐了一口,

狠狠踹了脚下的石头:“管他是谁救的,敢坏老子的好事,都得死!赶紧再去搜,

那丫头穿着白裙子,很好认!等拿到赎金,老子带你们去京都潇洒!

”他们还做着拿到赎金就远走高飞的美梦,完全没料到,他们绑架的哪里是普通的富家千金,

分明是京都最顶尖豪门的掌上明珠,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在京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他们的末日,也正在悄然逼近。与此同时,罗锋的小平房里,林倾城还在沙发上沉睡着,

眉头依旧微蹙。罗锋靠在窗边,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指腹才回过神。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又瞥了眼沙发上的女孩,心里清楚,这平静的假象,

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天刚蒙蒙亮,青雾镇的雨总算停了,晨雾裹着泥土的腥气,

漫进了罗锋那间低矮的小平房。林倾城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就看到罗锋猛地从窗边弹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攥着甩棍的手青筋暴起。

“醒了就赶紧起来,他们找过来了。”罗锋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他刚才透过窗缝,看到疤脸男带着十几个打手,正呈扇形往这边包抄,

显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者他们早就锁定了这片区域。林倾城的睡意瞬间消散,

心脏猛地揪紧,她顾不上揉眼睛,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裹紧身上的外套,

声音发颤:“那……那我们怎么办?”“没时间废话了,”罗锋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屋后跑,

“我屋后有个地窖,你先躲进去,等我引开他们,你再趁机往镇外跑,一直往东,

那里有个废弃的车站,会有人路过。”“那你呢?”林倾城脚步一顿,杏眼里满是担忧,

“他们人那么多,你会出事的!”罗锋回头瞪了她一眼,桃花眼里翻涌着戾气,

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少废话,你要是被抓回去,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记住,别回头,别出声,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话音未落,屋外就传来了剧烈的踹门声,

伴随着疤脸男的嘶吼:“疯子!开门!把人交出来,老子饶你一条狗命!”罗锋咬了咬牙,

一把掀开屋后的木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进去!”林倾城看着他决绝的眼神,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不敢耽搁,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拖累他,只能咬着唇,

弯腰钻进了地窖。在木板合上的最后一刻,她听到罗锋低沉的声音传来:“躲好,别出来。

”地窖里一片漆黑,只有木板缝隙透进一丝微光,林倾城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捂住嘴,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很快,她听到了屋门被撞碎的巨响,还有疤脸男的怒骂、打斗的嘶吼,

以及甩棍破空的脆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能想象到罗锋以一敌十的惨烈,

那道亮黄色的身影,此刻正为了保护她,独自对抗着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知过了多久,

打斗声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疤脸男阴狠的咒骂:“妈的,这疯子真能打,给我搜!

就算把房子拆了,也得把那丫头找出来!”林倾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听到脚步声在头顶的地面上来回走动,甚至能听到木板被踩得吱呀作响。她屏住呼吸,

浑身发抖,脑海里只有罗锋让她往东跑的叮嘱。所以当她找到机会了拔腿就跑。

罗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追了上来拽着林倾城的手腕钻进了后山的密林。

身后疤脸绑匪的叫骂声还在回荡,他后背的伤口渗着血,每跑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剐肉,

亮黄色的头发被汗水和血污黏在额角,原本痞气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一片猩红的狠劲。“跟上,

别掉队。”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攥着林倾城的手却没松半分。

林倾城的公主鞋早就跑丢了,赤脚踩在枯枝碎石上,脚底磨出了血泡,却死死咬着唇没吭声,

只是踉跄着跟紧他的脚步,栗色卷发被树枝勾得凌乱,脸上满是泥污,却依旧睁着那双杏眼,

牢牢盯着他的背影。两人在密林中钻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彻底听不到绑匪的动静,

罗锋才撑着一棵老树缓缓滑坐在地,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林倾城连忙蹲下身,

颤抖着去扶他,指尖触到他后背的血渍,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的伤……”“死不了。

”罗锋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却发现里面空了,烦躁地丢在一边,

“往东南走三里地,有个镇子叫溪头镇,我发小在那儿开了个修车铺,去那儿躲躲。

”他没提叶家,也没问林倾城要不要联系家人。在他眼里,那些豪门的人,

和他本就不是一路,而他现在一身伤,还被绑匪盯上,贸然联系叶家,

只会把麻烦引到她家人身上。林倾城没反驳,只是默默点头,小心翼翼地帮他按住伤口,

轻声道:“我扶你走。”罗锋没拒绝,任由她纤细的手臂架着自己的胳膊,

一瘸一拐地往溪头镇挪。一路上,林倾城的脚底被石子划破,血印子印在土路上,

却没喊一声疼。她看着罗锋苍白的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笃定哪怕没遇到家人,

跟着他也很踏实,很安全。赶到溪头镇时,天已经擦黑了。修车铺的卷闸门半拉着,

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一个穿着油污工装的壮汉正蹲在地上捣鼓零件,听到动静抬头,

看到罗锋这副模样,猛地站起来:“疯子?你这是咋了?”这是罗锋的发小,叫王铁,

人如其名,壮得像头熊,是罗锋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兄弟。

王铁手忙脚乱地把两人拽进铺子,看到罗锋的伤口,当即骂了句娘,翻出医药箱就给他处理。

林倾城站在一旁,局促地看着满屋子的机油味和零件,手足无措。“这丫头是?

”王铁一边给罗锋包扎,一边瞅了瞅林倾城,见她穿着不合身的男士衣裤,

却难掩那份娇贵气,眼里满是疑惑。“朋友,遇了点麻烦,在你这儿躲阵子。

”罗锋疼得龇牙,却没多解释。王铁是个粗人,也没追问,只是拍了拍胸脯:“放心,

有我在,没人敢找过来。”修车铺后院有个小隔间,堆着些杂物,王铁腾了块地方,

铺了层旧被褥,又找了身干净的女装给林倾城。那是他妹妹留下的,款式老旧,却洗得干净。

林倾城换上衣服,看着镜子里灰头土脸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却又莫名轻松。

她走出隔间时,看到罗锋正靠在门框上抽烟,伤口疼得他眉峰紧蹙,

亮黄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暖光,竟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烟火气。“还能住得惯?

”罗锋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林倾城用力点头,

看着院子里堆着的废轮胎和墙角的野草,轻声道:“能。”从这天起,豪门大**林倾城,

就跟着小混混罗锋,在溪头镇的修车铺住了下来。王铁的修车铺生意不算红火,却也够糊口。

罗锋养伤的日子里,林倾城开始学着做从没做过的家务。她会笨拙地淘米煮饭,

结果把锅底烧糊;会学着洗碗,却摔碎了好几个;会帮王铁递扳手,却总拿错型号。

罗锋靠在躺椅上,看着她围着围裙在院子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会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有次她淘米时把米撒了一地,急得眼眶泛红,罗锋就撑着伤走过去,蹲下身帮她捡,

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愣了愣,林倾城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忙缩回手。

“笨手笨脚的,”罗锋嘴上嫌弃,却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米盆,“看好了,

水没过米一指节就行。”他动作生疏却认真,林倾城踮着脚凑在一旁看,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药膏味,心里暖洋洋的。等罗锋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就开始帮王铁打理修车铺。他力气大,手艺也学得快,很快就能独立修一些小毛病。

林倾城就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他趴在车底满身油污的样子,

手里织着从王铁妹妹那儿讨来的毛线,偶尔递瓶水,日子过得简单又安稳。

她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叶家大**,没有高定礼服,没有山珍海味,

每天吃着王铁做的粗茶淡饭,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却觉得比以前的日子开心百倍。

她会和罗锋、王铁一起蹲在门口吃路边摊的烤串,会在傍晚跟着罗锋去镇上的河边散步,

会听他讲小时候在街头打架的糗事,也会偶尔说起自己在京都的生活,只是都轻轻带过。

罗锋也渐渐习惯了身边多了个娇滴滴的身影。他会在她半夜发烧时,背着她跑遍镇上的诊所,

会在她被镇上的小孩嘲笑“城里来的娇**”时,把那些熊孩子吓跑,

会在她想家偷偷抹眼泪时,默默递上一根棒棒糖那是他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这天傍晚,

夕阳把溪头镇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林倾城坐在门口,

看着罗锋和王铁把修好的摩托车推出来,亮黄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格外耀眼。她忽然觉得,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罗锋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

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柔和,抬手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过来,给你买的。

”林倾城笑着跑过去,接过那根甜腻的糖,含在嘴里,甜味从舌尖蔓延到心底。

溪头镇的日子像温吞的白开水,平淡却透着甜。林倾城跟着罗锋在修车铺住了半个月,

手上磨出了薄茧,脚底的伤口结了痂,栗色卷发被她简单扎成马尾,褪去了往日的娇贵气,

多了几分烟火气的灵动。她会在清晨跟着王铁去集市买新鲜的蔬菜,学着和小贩讨价还价,

为了一毛钱的差价磨上半天。会在午后帮罗锋擦去修车时溅在脸上的油污,

看他被逗得龇牙咧嘴却又眉眼带笑,会在傍晚和两人围在小方桌前,

就着一碟花生米、两碗糙米饭,听罗锋和王铁吹牛打屁,笑得前仰后合。罗锋的伤渐渐好了,

亮黄色的头发依旧张扬,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会在她睡着后,悄悄给她掖好被角,会在她被镇上的大黄狗吓得跳脚时,

拎着棍子把狗赶跑。嘴上还骂骂咧咧说她“胆小如鼠”会在她念叨想吃京都的桂花糕时,

骑着破旧的摩托车跑遍周边镇子,终于买回一包沾着灰尘的糕点,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

自己也跟着傻笑。林倾城觉得,这是她十八年人生里,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没有家族的束缚,

没有没完没了的礼仪课,没有旁人小心翼翼的讨好,只有简单的三餐,

和一个会用痞气外壳护着她的小黄毛。可她不知道,此刻的京都,早已因为她的失踪,

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叶氏庄园的会客厅里,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断过人。

叶霸龙的鬓角添了几缕白发,往日沉稳的商界大佬,此刻像头焦躁的困兽,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手机被他捏得几乎变形。“还没找到?!”他猛地停下脚步,

看向面前垂头丧气的手下,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青雾镇翻了个底朝天,

连绑匪都抓到了,人呢?我女儿呢?!”那几个绑匪被叶虎的人抓回来后,

没撑过一轮审讯就全招了,可他们只知道人被“疯子”罗锋救走了,

至于罗锋带着林倾城去了哪里,他们一无所知。苏清兰早就哭干了眼泪,整个人瘦了一圈,

精致的脸庞憔悴不堪,她瘫在沙发上,抓着叶天的手臂,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天儿,

你再想想办法,倾城她一个小姑娘,在外头肯定吃了不少苦……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话没说完,她就哽咽着说不下去。苏家的人也来了好几趟,

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从医疗系统到军工渠道,撒下了天罗地网,

却连林倾城的一点踪迹都没摸到。叶虎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他手下的地下势力几乎把整个华北片区都筛了一遍,青雾镇周边的村镇也挨个儿排查,

可罗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林倾城彻底没了音讯。他一拳砸在墙上,指骨瞬间泛红,

眼底的狠戾几乎要凝成实质:“那个叫罗锋的混混,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要是倾城少了一根头发,我让他生不如死!”叶天推了推金丝眼镜,眼底满是疲惫,

却依旧保持着理智:“爸,大哥,绑匪已经招了,罗锋和倾城应该是安全的,

他没把倾城交出去,说明是在保护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扩大搜索范围,同时不能打草惊蛇,

免得有人趁机对倾城不利。”他话音刚落,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叶霸龙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电话,声音都在发颤:“喂?!”电话那头是警方的专项负责人,

语气凝重:“叶董,我们查到了,罗锋在溪头镇有个发小叫王铁,开了家修车铺,

半个月前有人看到罗锋带着一个女孩去过那里,只是……”“只是什么?!

”叶霸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是溪头镇位置偏僻,信息闭塞,

我们的人刚摸到镇子边缘,就发现对方有了防备,现在还没法确定林**的具**置,

怕贸然行动会惊动对方。”叶霸龙挂了电话,猛地松了口气,随即眼底燃起滔天的希望,

他看向叶虎和叶天,沉声道:“备车!去溪头镇!就算把整个镇子掀翻,

我也要把我女儿接回来!”苏清兰听到“溪头镇”三个字,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

抓着叶霸龙的胳膊,眼里满是哀求:“带我一起去,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叶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庄园,朝着溪头镇的方向疾驰而去。京都的天,

因为这场寻女行动,再次掀起波澜,而远在溪头镇的修车铺里,

林倾城正咬着罗锋买回来的桂花糕,笑得一脸满足,丝毫没察觉到,家人的脚步,

已经越来越近。溪头镇的秋老虎来得迟,却格外灼人。午后的阳光透过修车铺的破旧天窗,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混着机油味、青草香,还有林倾城刚蒸好的玉米散发的甜香。

罗锋蹲在门槛上,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亮黄色的头发被晒得有些褪色,

他侧头看着院子里的林倾城她正踮着脚收晾在绳上的衣服,

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子衬得她身姿纤细,栗色马尾晃悠着,发梢扫过脖颈,惊起一阵细碎的痒。

这些日子的烟火气,磨去了她身上的豪门矜贵,却添了几分软糯的人间烟火,

像颗裹了糖霜的软柿子,让人忍不住想护着。“发什么呆?”林倾城抱着叠好的衣服走过来,

伸手拍掉他肩头的灰尘,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廓,罗锋的耳尖瞬间红了,猛地别过脸,

把烟叼进嘴里,却忘了点火。林倾城被他这副别扭模样逗笑,把衣服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又递过一截热气腾腾的玉米:“刚出锅的,甜得很。”罗锋接过来,牙齿咬开金黄的玉米粒,

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散开。他看着林倾城也捧着玉米啃得眉眼弯弯,

阳光落在她纤长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滚烫的情绪,

像这午后的日头,烧得他心口发慌。他忽然很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没有豪门与混混的鸿沟,

没有追杀与逃亡,只有他和她,守着这间破修车铺,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可现实的惊雷,

总在最安稳的时候劈下来。傍晚时分,王铁去镇上买零件,

刚出街口就被几辆黑色轿车堵住了。为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

眉眼间带着和林倾城几分相似的凌厉,正是叶虎。王铁还没来得及喊出声,

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叶虎的声音冷得像冰:“罗锋和倾城,在你铺子里?”王铁是个硬骨头,

梗着脖子想装傻,却被叶虎的手下搜出了他兜里和罗锋的合照。

叶虎瞥了眼照片里那抹刺眼的亮黄色头发,眼底寒光一闪:“带路,别耍花样,

不然你这修车铺,明天就得变成废铁堆。”王铁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可想到铺子里毫无防备的罗锋和林倾城,终究是泄了气。他知道,叶家的势力,

不是他们这些小镇混混能抗衡的,他只能在心里祈祷,罗锋能察觉到不对,带着林倾城跑。

修车铺的院子里,罗锋正帮林倾城修补她被树枝勾破的裙子。他手指粗糙,却动作轻柔,

针线在布面上穿梭,林倾城托着下巴看他,忽然开口:“罗锋,你说……我要是一直不回去,

我爸妈会不会忘了我?”罗锋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她眼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他知道,她嘴上说着开心,心里终究是惦记着家人的。他把线打了个结,把裙子递给她,

声音低沉:“想回去了,就……”话没说完,院门外就传来了王铁慌张的喊声:“疯子!

快跑!”罗锋猛地起身,抄起墙角的钢管,将林倾城护在身后。下一秒,院门被一脚踹开,

叶虎带着十几个小弟涌了进来,黑色的西装在暮色里像一片压过来的乌云。

林倾城看到叶虎的瞬间,脸色“唰”地白了,她下意识抓住罗锋的衣角,

声音发颤:“大哥……”叶虎的目光落在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