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妻子季云舒得知，我主动将千万级别的“星海”项目让给她最宠爱的小助理林浩时，
以为对我长达三个月的冷战终于起效了。她喜笑颜开，
主动提出要和我去冰岛补上迟到的蜜月。可林浩知道后却醋意大发，闹着要辞职。
向来宠爱他的季云舒顿时慌了，借口临时出差，再次取消了我们的蜜月，
并将那张本该属于我的机票给了林浩。事后，她漫不经心地解释：「儿女情长都是小事，
你是我丈夫，应该能理解的吧。」我望着手机上林浩刚发的朋友圈，
那张两人贴头比心的情侣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季云舒以为我变得大方懂事，
十分满意，扬言回国后会补给我一场更盛大的蜜月。可她不知道。我已经提了离职，
而她也早已在那份我精心伪装的文件上，签下了我们的离婚协议。她和我，再也没有以后了。
1“顾川，你这次做得很好。”季云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和施舍般的赞许。“把‘星海’项目让给林浩，
是你这几个月来最正确的决定。”**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语气平淡：“应该的，他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季云舒显然对我的“识趣”非常满意。我们冷战了三个月。起因是林浩在一次酒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炫耀季云舒送他的那块**版手表。而那块表，是我跑遍了三个国家，
准备在结婚纪念日送给季云舒的礼物。我没忍住，和他动了手。结果，
季云舒连夜从国外飞回来，不是为了安抚我，而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告诉我：“顾川，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从那天起，她搬去了客房，
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冷战。公司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尊敬，
慢慢变成了同情，最后是若有若无的鄙夷。他们都说，我这个项目总监，
不过是靠着总裁夫人的身份才上位的软饭男，现在失了宠，
连总裁身边的小助理都敢骑在我头上了。我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
季云舒需要的不是一个能与她并肩的伴侣，而是一个听话的、能衬托她威严的附属品。
“为了奖励你，”季云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订了两张去冰岛的机票，下周出发，
就当是补给你的蜜月旅行。”蜜月旅行。一个迟到了三年的词。结婚时，公司正处在上升期，
她说事业为重，蜜月以后再说。后来公司稳定了，她又说要培养新人，抽不开身。
这个“新人”，就是林浩。我握着手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密不透风的疼。
但我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你准备一下，
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她用一种吩咐下属的口吻，结束了通话。我放下手机，
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方律师，有时间吗？
我想咨询一下离婚事宜。】2第二天，我去季云舒的办公室送文件。还没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林浩带着哭腔的声音。“季总，我真的做不了‘星海’这个项目，
我能力不够，顾总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您还是让我走吧，
我不想再让顾总监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抬高了我，
又撇清了自己，还顺便表达了委屈。真是好手段。季云舒的声音立刻温柔了下来，
是我从未听过的耐心和宠溺。“胡说什么呢，我相信你的能力。至于顾川那边，你不用管，
他是我丈夫，难道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这个项目我既然给了你，就没人能抢走。
”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我推门进去。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
林浩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季云舒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在责怪我没有敲门。“什么事？
”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我将文件放到她桌上，
目光没有在林浩身上停留一秒。季云舒拿起文件，草草翻阅着，
头也不抬地问：“机票的事情我让秘书去办了，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她签好字，将文件推过来，终于正眼看了我一下，
眼神里带着审视。“顾川，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些不舒服。但林浩是个好苗子，有才华，
也肯努力，我只是惜才。你是男人，也是公司的元老，眼光要放长远一些，
别总盯着眼前这点小事。”她的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发展，
而我则是那个无理取闹、心胸狭隘的人。我拿起文件，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的顺从让季云舒很满意。她甚至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替我整理了一下领带。
这是一个久违的亲密动作。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她身上惯有的冷木香。“这才对，
”她放柔了声音，“我们是夫妻，我自然是向着你的。等冰岛回来，我跟董事会提议，
给你升职，再配上公司的原始股，算是对你的补偿。”她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一个职位，
一些钱，就能抚平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林浩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亲密”的互动，
脸色白了又白，捏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泛起青筋。他大概没想到，他一哭二闹的把戏，
换来的却是我们夫妻关系的“和好”。我看着他那副嫉妒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觉得无比疲惫。这场三个人的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3距离出发去冰岛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季云舒的电话。“顾川，抱歉，
冰岛的蜜月可能要推迟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怎么了？”我平静地问，
心中却已有了预感。“我临时要去欧洲出个差，一个很重要的合作方，必须我亲自去一趟。
”她解释道。我沉默着，没有戳穿她。因为就在半小时前，公司茶水间里，
两个小姑娘的八卦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听说了吗？林助理今天在办公室大发脾气，
说不想干了。”“为什么啊？季总那么捧他。”“还能为什么，争风吃醋呗。
听说季总要和顾总监去度蜜月，我们的林小助理不乐意了。”“那季总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肯定得哄着啊。我刚看到季总让秘书改签机票了，
目的地从冰岛换成了巴黎，听说那边正好有个时装周。”“哇，
那顾总监也太惨了吧……”电话那头，季云舒还在继续她的谎言。“机票不能浪费，
我已经让秘书把你的那张票改签给林浩了。他正好负责‘星海’项目，这次去欧洲，
也让他顺便考察一下市场，学习学习。”她的理由找得天衣无缝，既安抚了情人，
又安抚了我这个“顾全大局”的丈夫。“你是我丈夫，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她最后又用这句话来堵我的嘴。“嗯，理解。”我轻声回答，“工作重要。
”“我就知道你最大度了。”季云-舒松了口气，“等我回来，
一定补给你一个更浪漫的蜜月。”她又画了一张空头支票，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许久没有动。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像一张巨大而虚假的网。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浩发来的朋友圈。一张他和季云舒在机场的**，两人头挨着头，笑容灿烂，
比着同款的心形手势。配文是：“巴黎，我来啦！[爱心]”照片的背景里，
硕大的电子屏上显示着航班信息：飞往巴黎。而那张机票，原本的目的地是冰岛，
持有人的名字，应该是我，顾川。我看着那张刺眼的照片，胸口那股被压抑许久的郁气，
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将那张照片保存下来，然后拨通了方律师的电话。“方律师，都准备好了吗？”“都好了，
顾先生。离婚协议和您的离职报告，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拟好了。”“好。”我深吸一口气，
“明天，就开始吧。”季云舒和林浩去巴黎的第二天，我向公司递交了离职报告。
人事总监看到我的辞职信，惊讶得合不拢嘴。“顾总，您这是……跟季总商量过了吗？
”“这是我的个人决定。”我把早已准备好的工作交接文档递给她，“所有项目的后续工作，
我都写在里面了。”人事总监面露难色，她不敢批，只能把这件事上报给了董事会。
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我拒接了。我清空了在公司的个人物品，
只用了一个小小的纸箱。三年的心血，到头来，不过如此。离开公司的时候，
我没有丝毫留恋。回到那个被季云舒称为“家”的别墅，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们的婚房很大，装修是她最喜欢的极简风，黑白灰的色调，冷得像个样板间。
我自己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照片上的季云舒，穿着白衬衫，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而我，
则笑得像个傻子。我曾以为，那就是幸福的开始。我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连同相框一起，
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拿出了一份文件。那是我让方律师准备的离婚协议。
为了让季云舒顺利签字，我花了不少心思。
我将这份离婚协议伪装成了一份海外资产的授权**书，里面的条款和格式都做得天衣无缝，
混在一大堆她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里。就在她出发去机场前，我让她签了字。
当时她正急着去安抚林浩，行色匆匆，只扫了一眼标题，便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她亲手签下的，是我们婚姻的休止符。我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和一把钥匙，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旁边，还有一封信。做完这一切，
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冰冷的“家”，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
我在外面找了家酒店住下。手机关机，隔绝了所有来自过去的信息。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仿佛要把这三年来所有的疲惫都睡掉。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我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涌了进来。大部分来自季云舒，还有公司董事会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