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残暴的靖王萧玄戈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名叫沈清瑶。他们还说，
我是那个白月光的替身药引，我的心头血能救她的命。新婚夜，红烛泣泪，喜帐冰冷。
萧玄戈捏着我的下巴，嗓音没有一丝温度：“白落梅，记住你的本分。”“取悦我，
然后献出你的血，救清瑶的命。”我笑了，笑得比他还残忍。“王爷，
大婚之夜就提别的女人，真是情深义重。”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将桌上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口。温热的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上他华贵的喜服。“王爷，
我的血，你敢要么？”在他震骇的注视中，我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血珠，
那铁锈味让我无比清醒。“从今天起，我不是药引，我是催命的阎王。
”“你每一次取我的血，都得拿你真爱的一寸筋骨来换。”“让我们看看，
是你先救活你的心上人，还是我先拆了她的骨头当柴烧。
”第1章萧玄戈的震惊只持续了三息。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后退一步，
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疯子！”他低吼，华美的喜服上，那几点猩红刺眼。
我扶着桌子，任由心口的血浸透嫁衣，剧痛让我头脑异常清晰。“王爷现在才知道？晚了。
”我拔出匕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血流得更快了。
“你以为用这种自残的把戏，就能威胁本王？”萧玄戈很快恢复了镇定，他一步步逼近，
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能让寻常女子跪地求饶。“白落梅，你的命是你父亲卖给我的。我让你生，
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你的血，本王想怎么取，就怎么取！”他伸手，
想再次扼住我的喉咙。我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将流血的伤口对准他的手。“来啊，王爷。
”“你碰一下，这血就流得更快一分。清瑶姑娘的药，可就少一分。”“你猜，
我能在你的心上人断气之前，流干自己吗？”我的话成功让他停住了动作。他的手悬在半空，
进退不得。“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问，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做交易。
”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我说了，我不是药引，我是催命的阎王。想要我的血，可以，
拿东西来换。”“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他嗤笑，充满了不屑。“王爷觉得，
一个从小在义庄死人堆里长大的女人，会在乎这些？”我伸手，蘸了点心口的血，
在桌上缓缓画着圈。“我的世界里，只有两样东西：快意，和仇恨。”“今天，
我想要点快意。”“什么快意？”“王爷那个心肝宝贝沈清瑶的院子里，
是不是有个叫翠儿的丫鬟？”我问。萧玄戈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前些天，
她派人传话给我，说我这种卑贱之人，只配跪着给清瑶姑娘献血。”“她说，我若是不听话，
进了王府，她有的是办法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王爷，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所以，我的第一个交易很简单。
”我用沾血的手指，指向门外。“我要你，现在，立刻，去打断她的腿。”“你！
”萧玄戈的怒火彻底爆发。“白落梅，你不要得寸进尺！翠儿是清瑶的人！”“所以呢？
”我反问他，笑意更深。“一个奴才，也值得王爷这般维护？还是说，在王爷心里，
我这个明媒正娶的靖王妃，连沈清瑶身边的一个丫鬟都不如？”“你这是在逼我！”“是啊，
我就是在逼你。”我坦然承认，身体因为失血开始阵阵发冷，但我毫不在意。“王爷，
我的耐心有限，血也有限。”“在你犹豫的每一息，沈清瑶的命，都在流逝。”**在桌边，
欣赏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那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征服一个残暴的男人，
远比解剖一具尸体有趣得多。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萧玄戈猛地转身。“来人！”他对着门外怒吼。
“把清风苑的翠儿拖出去，打断她的腿，扔出王府！”门外的侍卫显然愣住了，但不敢违抗。
很快，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和哭喊求饶。萧玄Gē没有回头，他站在那里，背影僵硬。
我终于撑不住，身体一软，倒了下去。在我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白落梅，你最好别死。”“你的血，本王还没取够。
”第2章我再次醒来时，躺在冰冷的偏院床上。心口的伤已经被处理过，用了最好的金疮药，
但疼痛依旧清晰。一个面生的嬷嬷端着药碗进来，态度恭敬却疏离。“王妃，该喝药了。
王爷吩咐，您必须尽快养好身子。”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
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恨意。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大火吞噬了我家小小的宅院，爹娘倒在血泊里，他们是全城最好的仵作，
却连自己的死因都无法言说。年幼的我躲在停尸床下，看着那个穿着锦衣的男人，
将一袋金子交给了另一个人。“沈大人，事情办妥了。白家不会再碍您的事。”“很好，
萧将军果然信守承诺。”那个被称为“沈大人”的男人，就是沈清瑶的父亲。
而那个年轻的“萧将军”，就是如今的靖王，萧玄戈。他们是害死我全家的凶手。我闭上眼，
将那份蚀骨的恨意死死压在心底。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爷呢？”我开口问，嗓音干涩。
“王爷在清瑶**的院子里。”嬷嬷低着头回答。“哦？沈**的病，还没好？”“……是。
听闻昨夜翠儿被打断腿扔出去，清瑶**受了惊吓，病情又加重了。”“是吗？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慢悠悠地说着，抚摸着胸口的伤。“王爷是不是很心疼？
”嬷嬷不敢接话，身体抖了一下。我也不再为难她，挥手让她退下。一连三天，
萧玄戈没有出现。王府里风言风语，都说新王妃不知廉耻，新婚夜就自残逼迫王爷，
惹得王爷厌弃，被打入了冷宫。沈清瑶派人送来一些补品，附带一句话。“姐姐何苦如此？
玄戈哥哥心善，你若乖乖听话，他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燕窝人参，
直接让下人全部倒掉了。“告诉沈**，这些东西，配不上我的血。下次想送，让她亲自来。
”第四天，萧玄戈终于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高高在上。“身体养好了？”他问，
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托王爷的福，死不了。”**在床头，态度懒散。“那就好。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清瑶的身子等不了了。今天，本王要取第二碗血。
”“可以。”我答应得非常痛快。他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提条件了？”“当然要提。
”我坐直了身体，与他对视。“王爷，这次的交易，比上次的要贵一点。”“说。
”“我要你，误会她一次。”“什么意思？”萧玄戈皱起了眉。“很简单。待会儿取完血，
王爷不是要亲自端去给沈**喝吗？”“我要你在喝完血后，‘中毒’。”“荒唐！
”萧玄戈怒斥。“本王怎么可能配合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王爷，这不是戏码。
”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他。“这是‘半日散’，无色无味，
混在任何液体里都察觉不出。服下后一个时辰，会腹痛如绞，状似剧毒，但半日后自解，
对身体无害。”“唯一的特点是，它会和沈**常年服用的‘凝心草’产生反应，
在中毒者的手腕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红线。”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王爷，
你猜，当你‘中毒’倒地，太医在你手腕上发现了只有沈**药物才会产生的反应时，
所有人会怎么想？”“他们会想，是沈清瑶，那个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
为了留住王爷，不惜对王爷下毒。”萧玄戈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要将我生吞活剥。“白落梅，你真是歹毒！”“多谢王爷夸奖。”我毫不在意。
“这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我要是不做呢？”“那王爷就只能看着你的清瑶妹妹，
一天天衰弱下去，直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像羽毛，
轻轻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就像我爹娘一样。”最后那句话，我说的极轻，
轻到他几乎听不见。他沉默了。良久，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纸包，
转身拿起旁边备好的匕首和玉碗。“取血！”他命令道。我解开衣襟，
露出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他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肉，血，再次涌出。
他看着碗里的血慢慢变多，然后冷冷地将药包收进怀里。“白落梅，你最好祈祷清瑶没事。
”“否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他端着血，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床头，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慢慢地笑了。萧玄戈，沈清瑶，我们的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3章一个时辰后，靖王府乱成了一锅粥。消息传到我这偏院时，
说的是靖王爷在清风苑喝了药后，突然毒发，口吐黑血，昏迷不醒。太医们跪了一地，
个个面如死灰。我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晚膳，听着下人的回报，心情不错，多吃了一碗饭。
“王妃，您……您一点都不担心吗？”新派来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问。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担心什么？王爷洪福齐天，死不了的。”我当然知道他死不了，
“半日散”只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我好奇的是，沈清瑶要怎么应对这场栽赃。
又过了一个时辰，萧玄戈的贴身侍卫长林风亲自来了。他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哦？王爷醒了？”我故作惊讶。“醒了。
但是……太医在王爷手腕上，查出了一点东西。”林风的话说得极为艰难。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就走吧。”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进清风苑时，
这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下人都跪在院子里，头都不敢抬。正厅里，
萧玄戈半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像大病了一场。沈清瑶跪在他脚边，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玄戈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
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怎么会给你下毒！”她哭诉着，柔弱的肩膀不停颤抖。
萧玄戈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一只手揉着额角，似乎头痛欲裂。看到我进来，
沈清瑶的哭声一顿，随即用一种淬了毒的目光恨恨地瞪着我。“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毒妇！
是你陷害我！”她猛地站起来，想朝我扑过来。“放肆！”萧玄戈终于睁开眼，
厉声喝止了她。他看向我，眼神深不见底。“白落梅，你来了。”“王爷叫我来，
就是看这一出夫妻情深、恶人告状的戏吗？”我走到他面前，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太医，
把你查到的，再说一遍。”萧玄戈没有理我，而是对旁边一个年长的太医命令道。
太医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躬身道：“回王爷，王爷所中之毒，乃是‘半日散’，
此毒本身并不致命，但……但它与‘凝心草’相冲。王爷手腕上的红线，
正是二者相冲的明证。而‘凝心草’，是……是沈**安神药方里最主要的一味药，
已经服用了数年。”话音一落，沈清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不是我！玄戈哥哥，
你要相信我！”她拼命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的药方是公开的，谁都可以拿到！
一定是这个女人！是她偷了我的药方，用了这恶毒的计策！”她指着我，声嘶力竭。“哦？
”我笑了。“沈**的意思是，我一个刚进王府几天，连自己院门都出不去的人，
有本事潜入你的清风苑，偷走你的药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王爷下毒？”我转向萧玄戈。
“王爷，您信吗？”萧玄戈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当然不信。这整件事就是他默许的。
但他不能承认。他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沈清瑶，又看看一脸坦然的我，陷入了两难。
“清瑶，本王知道不是你。”他终于开口，声音疲惫。“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你。王府内外，
无数双眼睛看着。若不给个交代，本王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沈清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玄戈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为了平息流言，就牺牲我吗？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萧玄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烦躁。
“本王只是要你想个办法，自证清白！”“自证清白？”沈清瑶惨笑一声，她慢慢地站起来，
目光扫过我，最后落回萧玄戈脸上。“好，好一个自证清白。”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玄戈哥哥，你说过，你会永远护着我，信着我。原来，你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
”她缓缓走到旁边的案几前，那里摆着一把裁纸用的银质小刀。“既然你不信我，
既然所有人都以为我恶毒，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她拿起小刀，
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左手小指，狠狠斩了下去！“啊——！”周围的下人发出一片惊呼。
鲜血飞溅。一截断指，掉落在地。沈清瑶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举起鲜血淋漓的手，对着萧玄戈，凄然一笑。“玄戈哥哥，我断指为誓，若有半句虚言，
天打雷劈。”“现在，你信了吗？”萧玄戈彻底惊呆了。他猛地从榻上站起，
冲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沈清瑶，对着外面怒吼。“太医！快传太医！！”他抱着沈清瑶，
回头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
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他怕了。他怕我的疯狂，也怕沈清瑶的决绝。
他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发现两个女人都脱离了他的控制。我站在原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扩大。真精彩啊。断了一根手指，就想换回他的信任和怜惜？沈清瑶，
你的算盘打得真好。可惜，你不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第4章“白落梅！
”萧玄戈的咆哮震得整个正厅嗡嗡作响。他双目赤红，抱着昏死过去的沈清瑶，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太医们手忙脚乱地为沈清瑶包扎断指，场面混乱不堪。“你满意了？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地动山摇的杀气。“这就是你想要的快意？
”“看着清瑶为了自证清白而自残，你是不是很高兴？”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沉默，显然更加激怒了他。“说话！”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我狠狠地抵在冰冷的柱子上。窒息感瞬间传来。“王爷……”我艰难地开口，
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是您，让我逼她的。”“是您，默许了这场交易。”“现在，
怎么又来怪我了？”“住口！”他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紧。“本王是让你给她一个教训，
不是让你逼她去死！”“有区别吗？”我反问，缺氧让我的眼前开始发黑。
“王爷不是最喜欢看这种戏码吗？一个为你生，一个为你死，多感人啊。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戾气，手指的骨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凸起。
“你敢。”我说。“杀了我，就再也没有心头血去救你的清瑶妹妹了。
”“你以为我真的没办法？”萧玄戈冷笑，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可以把你圈养起来，像畜生一样，每天割你的肉，放你的血。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活着，
但比死了还难受。”“王爷可以试试。”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
“看看是你先把我折磨疯，还是我先让你的心上人，在无尽的痛苦里，慢慢枯萎。
”“你这个疯子！”他再次被我的话语激怒，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
你不是觉得这一切很**吗？”他猛地松开我的脖子，在我剧烈地咳嗽时，
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向内室。“本王今天就陪你玩个够！”他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不是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吗？”他扯下墙上挂着的长鞭，
鞭梢在地上拖出一条冰冷的痕迹。“你不是觉得疼痛能让你感到快意吗？”他一步步逼近，
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本王就成全你！”“白落梅，本王倒要看看，
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我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沈清瑶的断指，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道防线。他现在只想摧毁我，用最残忍的方式。
我躺在地上，看着那即将落下的鞭子，心中一片平静。死吗？我早就死过一次了。
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在父母的尸体旁边，白落梅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只是一个复仇的恶鬼。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撕裂皮肉的剧痛。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听到鞭子破空的声音，却在离我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我睁开眼。看到萧玄戈举着鞭子，手臂在微微颤抖。他的脸上，是挣扎，是愤怒，是暴虐，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是心痛吗？不，不可能。他怎么会为我心痛。“怎么？
”我开口，挑衅地看着他。“王爷，也下不了手了？”“你以为本王是怜惜你？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地将鞭子扔在地上。“本王只是觉得，就这么让你死了，
太便宜你了。”他俯下身，再次扼住我的喉咙，力道比刚才更重。“白落梅，你听着。
”他的脸离我极近，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恨意。“游戏是你开始的，
但怎么结束，由我说了算。”“从今天起，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
”他将我从地上拎起来，像拎一个小鸡一样，毫不费力。“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我如何加倍地疼爱清瑶，弥补她所受的委屈。”“我会让你明白，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
永远也比不上天上的明月。”他拖着我，一路走向门外。下人们惊恐地跪在两旁，不敢出声。
他把我扔在冰冷的庭院中央，就在沈清瑶断指的地方。那摊血迹还未干涸。“跪下！
”他命令道。我没有动。他一脚踹在我的膝弯，我被迫跪倒在地。“看着这摊血。
”他指着地上。“好好看着，记住它。”“记住你今天对清瑶做的一切。”他转身，
声音冷得掉冰渣。“来人！”“把她给本王锁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给她一口水，
一粒米。”“本王要让她跪到死！”侍卫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来了沉重的铁链。
冰冷的锁链缠上我的手腕和脚踝，另一端固定在庭院的石柱上。萧玄戈站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死物。“白落梅，这不是交易。”“这是惩罚。”他转身，
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去守护他那断了指的白月光。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听着里面传来他温柔的安抚声，和沈清瑶低低的啜泣声。我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铁链。
然后，我笑了。萧玄戈，你以为这是惩罚？不。这是你，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第5章我在庭院里跪了一夜。深秋的夜风像刀子，刮在脸上，渗进骨头里。
心口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混着饥饿和寒冷，一点点啃噬着我的意志。但我没有求饶，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我只是跪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天快亮时，
萧玄戈从屋里出来了。他看起来一夜未睡，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精神很好。沈清瑶的伤势，
想必是稳住了。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后悔了么？”他问。我抬起头，
一夜未眠，双眼却清亮得吓人。“王爷希望我后悔什么？
”“后悔用那么恶毒的计策逼迫清瑶？”“不后悔。”我回答得干脆利落。“我只后悔，
她断的只是一根手指，而不是脖子。”“你！”萧玄戈的耐心瞬间告罄，他捏住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