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承认爱他只因像哥哥的侧脸精选章节

小说:我终于承认爱他只因像哥哥的侧脸 作者:今日点火 更新时间:2025-12-26

修真界都说,沈怀安娶我是为了羞辱谢玉灵。他是高高在上的剑宗少主,

我是卑微如尘的洗剑奴。云泥之别。成亲那晚,他在院中练了一夜的“断情剑”。剑气霜寒,

透过窗棂,把案上的喜字绞得粉碎。我没睡,我也听了一夜的剑鸣。那剑声凄厉、决绝,

却和当年死在万魔渊的大师兄使出来的剑意,有着三分相似。我有种错觉,仿佛故人归。

后来很多个日夜,我都靠着这三分相似,骗自己把日子过了下去。直到三年后,

谢玉灵回来了。沈怀安眼底那点虚假的温情,瞬间碎了个干净。

我看着他为了谢玉灵疯魔的样子,终于不得不承认:有些影子,终究只是影子。太阳一出来,

就没了。01我在剑宗待了十二年。前九年是洗剑奴阿珍,后三年是少主夫人阿珍。

身份变了,日子其实没怎么变。沈怀安不喜人伺候,尤其不喜我。成亲第二天,

他就立了规矩。“听风阁是禁地,你不许进。我的书房、丹房,你也不许进。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站在廊下,手里擦拭着那把本命灵剑,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去给母亲请安,其余时间,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抱着扫帚,

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他动作一顿,似乎对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更加厌烦,

冷笑一声:“木头桩子似的,看着就倒胃口。”说完,剑光一闪,人已御剑而去,

只留下一地落叶让我扫。我也无所谓。倒胃口就倒胃口吧,

反正我也不是为了让他开胃才嫁过来的。我把落叶扫成一堆,蹲在地上生火。

深秋的风有点凉,火光映着我的手,上面满是常年浸泡冷水留下的冻疮。我想起很多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深秋。那时我刚被卖进宗门,因为笨,洗坏了一把内门弟子的佩剑,

被罚在雪地里跪着。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

一只修长温暖的手递给我半个热腾腾的馒头。“快吃吧,还热着。”那个声音很轻,

像春风拂过风铃。我抬起头,看见一张清俊温润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眼底仿佛藏着星河。

那是大师兄周从昱。可惜,好人不长命。那年万魔渊暴动,大师兄以身祭剑,尸骨无存。

从那以后,这世上再也没人给我递馒头了。只有沈怀安。虽然他脾气坏,嘴巴毒,

但他有一张和大师兄极像的侧脸。尤其是他不说话、抿着唇看向远方的时候。

那个下颌线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为了这点念想,我觉得,受点气也没什么。

02日子像流水一样过。这三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隐形人。沈怀安不让我进屋,

我就住在他院子角落的耳房里。那是以前堆杂物的,漏风,但离他近。每天寅时,

我会准时起来,去后山的寒潭挑水。沈怀安练剑费水,洗澡要水,煮茶也要水。

我不放心把这些交给别人,我想亲自做。因为我知道大师兄以前最爱喝寒潭水泡的雪顶含翠。

沈怀安其实很难伺候。茶烫了一分,他要摔杯子;饭冷了一点,他要掀桌子。每当这时候,

我就安静地跪在地上收拾残局。我不辩解,不哭闹,手指被瓷片划破了,

也只是悄悄缩回袖子里。起初,沈怀安会暴跳如雷,骂我是“废物”、“哑巴”。后来,

他渐渐不骂了。大概是习惯了。习惯了一转身就能看见热茶,一伸手就能拿到干净的布巾。

有一回,他去秘境试炼,受了重伤回来。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宗门的医修都束手无策,

说是因为中了魅妖的毒,需要有人日夜不停地用灵力帮他梳理经脉,

还要忍受寒毒侵体的痛苦。没人敢接这活儿,怕损了修为,还没用。我站了出来。

我是个废柴五灵根,修为低微,但我有一身傻力气,我不怕疼。我守了他整整七天七夜。

寒毒发作的时候,他冷得浑身发抖,嘴里胡乱喊着名字。一会儿喊“娘”,

一会儿喊“如烟”。我把他抱在怀里,用体温去暖他。我的灵力微薄,只能一点点渡过去,

经脉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就咬着牙,盯着他的脸看。他昏睡的时候很乖,眉头紧锁的样子,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别怕。”我小声说,

“大师兄会保佑你的。”第七天,他醒了。我正累得趴在床边打盹。

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头顶,我猛地惊醒,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沈怀安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没有往日的厌恶,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你救了我?

”他嗓音沙哑。我点点头,想站起来给他倒水,却因为腿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要是以前,

他肯定会嘲笑我笨拙。但这次,他居然伸出手,拉了我一把。他的手掌宽大,

指腹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温热有力。那一瞬间,我恍惚以为是大师兄回来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眼圈一下子红了。沈怀安似乎被我看得不自在,别过脸去,

耳根微微泛红。“哭什么,我又没死。”语气虽然还是冲,但却没什么恶意。那天之后,

他对我的态度变了。虽然还是不许我进主屋,但他开始允许我在他在院子里练剑时,

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有时候,他还会扔给我一两个灵果。“酸死了,我不爱吃,赏你了。

”其实那灵果很甜。我捧着果子,看着他在漫天梨花雨中舞剑的身影。我想,

这大概就是凡人说的一生一世吧。如果是这样,也挺好的。

03变故发生在成亲的第三年冬至。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瑞雪兆丰年。沈怀安心情不错,

破天荒地说要带我去山下的集市逛逛。我受宠若惊。我换上了那件压箱底的月白袄裙,

那是成亲时宗门发的,我平时一直舍不得穿。对着铜镜,我笨拙地描了描眉。

其实我长得不丑,只是常年劳作,脸色蜡黄,加上总低着头,没人注意过我的模样。

整理好之后,我走到院子里。沈怀安已经等在那了。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大氅,立在雪地里,

长身玉立,俊美得不像话。看见我出来,他愣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还不算太丢人。”他淡淡评价了一句。我心里有点甜。集市上很热闹。

这是我第一次像个正常姑娘一样逛街。沈怀安虽然走得快,但偶尔会停下来等等我。

路过一个卖玉器的摊子时,他停下了脚步。摊子上摆着一对玉佩,雕工粗糙,但玉质温润,

是同心结的样式。摊主是个眼尖的,立马笑着招呼:“公子给娘子买一对吧?这叫同心结,

寓意夫妻同心,白头偕老。”我脸上一热,下意识想摆手说不用。沈怀安却拿起了那对玉佩。

他在手里摩挲了两下,似乎在犹豫。我心跳得很快,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哪怕是个最便宜的小玩意儿,只要是他送的,我就当个宝。就在他准备掏灵石的时候,

一道传讯符突然划破长空,落在他面前。那是一只纸鹤,翅膀上带着血。沈怀安拆开纸鹤,

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恐惧。“玉灵……回来了?

”那是谢玉灵的声音,带着哭腔和虚弱,从纸鹤里传出来:“师兄,

救我……我在黑风林……”“啪嗒”一声。沈怀安手里的玉佩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他根本没看那玉佩一眼,也没看我一眼。“你自己回去。”丢下这冷冰冰的五个字,

他直接祭出本命剑,化作一道流光,疯了一样冲向天际。周围的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摊主捡起地上的碎玉,一脸惋惜:“哎哟,这怎么摔了……姑娘,这还买吗?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身上的那点暖意一点点退去。寒风灌进领口,

冷得刺骨。我蹲下身,把那两半碎玉捡起来,放在手心。碎了就是碎了,拼不回去的。

就像我刚才做的那个关于白头偕老的梦。醒得真快。04谢玉灵是被沈怀安抱回来的。

听说是为了给沈怀安采药受了重伤,再凡间养了许久。于是尝试回宗门,

可在黑风林遇到了高阶妖兽,好在恢复了些实力还能求救。多感人的情谊。沈怀安为了她,

动用了宗门里最好的疗伤圣药,连掌门都被惊动了。听风阁再次热闹起来,

进进出出的都是医修和送补品的弟子。而我这个正牌夫人,被彻底遗忘了。甚至连我的耳房,

都被征用了。管事弟子来赶人的时候,一脸的不耐烦:“阿珍姑娘,柳师姐身边离不得人,

这耳房要给照顾她的医女住。少主吩咐了,让你搬去后山的柴房。”我手里还攥着那把扫帚,

愣了一下:“可是柴房……那是堆杂物的地方,连床都没有。

”管事嗤笑一声:“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你一个洗剑奴出身的,还娇气上了?

这可是少主亲口说的。”少主亲口说的。这几个字像钉子一样钉死我所有的退路。

我没再说话,默默收拾了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旧衣服,那个捡来的碎玉佩,

还有当年大师兄送我的半个馒头风干后留下的渣——我用帕子包了好几层。我搬去了柴房。

那里离听风阁很远,听不见那边的欢声笑语。但我每天还是得去听风阁干活。因为谢玉灵说,

她只喝得惯阿珍煮的粥。她是故意的。那天我端着刚熬好的灵米粥进去,谢玉灵靠在软榻上,

脸色红润,哪里像受了重伤的样子。沈怀安坐在床边,正在给她削苹果。

那是他以前最不耐烦做的事,现在却做得无比顺手。看见我进来,谢玉灵眼神闪了闪,

娇声道:“阿珍,辛苦你了。”我把粥放在桌上:“趁热喝。”谢玉灵端起碗,刚喝了一口,

突然眉心一蹙,“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烫!好烫!”她眼里含着泪,委屈地看着沈怀安,

“师兄,舌头好像烫起泡了……”沈怀安手中的果刀猛地拍在桌上。他转过头,

眼神像把冰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你怎么做事的?”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我,

周身的威压让我几乎喘不过气,“连碗粥都煮不好,你是故意的?嫉妒玉林?”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粥我晾了一刻钟,温的。”“你还敢狡辩!”沈怀安一挥袖,

一道劲风扫过。那是金丹期修士的灵力,我一个凡胎肉体怎么受得住。我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重重撞在门框上。胸口一阵剧痛,喉头腥甜。我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但我看见了。

看见沈怀安转身去哄谢玉灵时,谢玉灵透过他的肩膀,冲我露出的那个挑衅的笑。那一刻,

我忽然觉得沈怀安很可怜。他自以为深情,其实不过是个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傻子。而我,

连傻子都不如。05那一掌之后,我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天,胸口就隐隐作痛。

但我没敢去药堂,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我的月信迟了两个月。我是个粗人,

但我也是个女人。那天半夜,我偷偷摸进了药堂的废丹房,自己给自己把了脉。

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个喜脉。我坐在黑漆漆的丹房里,

手里攥着那个用来测试的灵石,直到它发烫。我想起那晚沈怀安喝醉了,

那是我们成亲三年唯一的一次越界。他嘴里喊着谢玉林的名字,动作狠厉得像是在惩罚谁。

没想到,孽缘就这么结下了。我想过告诉沈怀安。哪怕他不爱我,但这毕竟是沈家的骨血。

第二天清晨,我鼓起勇气去了听风阁。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的笑声。“师兄,

这紫河车是大补之物,你怎么想起来给我寻这个?”谢玉灵的声音娇软。

沈怀安的声音很温柔:“你身子弱,我听说这东西对女子身体最好,

特意去斩了头妖兽取来的。”我站在院门口,浑身的血一点点凉透。紫河车,

那是未成形婴孩的胎盘。他是为了谢玉灵,什么都肯做的。

如果让他知道我肚子里有个“累赘”,有个他厌恶的女人生的孩子,他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为了给谢玉灵补身子,也把我的孩子……我不敢想。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一步步后退,然后转身逃一样地跑了。这孩子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06宗门的大日子到了,万仙盟的赏剑大会。沈怀安作为剑宗少主,自然要出席。

谢玉灵作为他心尖上的人,自然也要去。而我,作为名义上的少主夫人,也被要求同去。

“别给我丢人。”出发前,沈怀安冷冷地警告我,“少说话,跟在后面就行。

”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灰袍,像个不起眼的丫鬟,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穿着光鲜亮丽的情侣法衣,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恭维。宴席上,几个散修喝多了,

言语间调戏了谢玉灵几句。“这就是剑宗那朵娇花?

也没传说中那么冰清玉洁嘛……”谢玉灵吓得脸色发白,躲进沈怀安怀里瑟瑟发抖。

沈怀安当场就炸了。“找死!”本命剑出鞘,剑气纵横,直接掀翻了那几张桌子。

那几个散修被打得抱头鼠窜,桌椅板凳横飞。我正坐在角落里低头喝茶,根本来不及躲。

一张沉重的红木桌子被剑气震飞,狠狠砸在我的背上。“砰”的一声。我被砸趴在地上,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周围乱作一团。

沈怀安像个杀神一样护着谢玉灵,眼里只有她有没有受惊。“玉林,别怕,有我在。

”他轻声安抚,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角落里的我。我趴在满地的残羹冷炙里,试图爬起来。

但背太疼了,肚子也隐隐作痛。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人来扶我一把。“那是谁啊?

怎么都没人管?”“嘘,那是沈少主那个扫地的道侣,不受宠的,别多管闲事。

”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我咬着牙,撑着地,一点点把自己挪到柱子后面。

我摸了摸肚子,还好,还在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在沈怀安的故事里,他是英雄,

谢玉灵是美人。而我,只是背景板里那个被殃及的池鱼。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

07赏剑大会的闹剧,成了修真界的谈资。但传得最广的,

是沈怀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美名。甚至有好事者在留影石上记录下了那一幕。画面里,

沈怀安剑指群雄,只为护谢玉灵周全。大家都在感叹,这才是神仙眷侣。

沈怀安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赞誉。回宗门后,他直接在宗门石碑上刻下了谢玉灵的名字,

那是只有历代宗主夫人才能有的殊荣。等于昭告天下:谢玉灵才是他唯一的妻。那我呢?

那个刻着“阿珍”两个字的木牌,被人随手扔进了杂草堆里。就像我这个人一样。我没去闹。

我只是默默回到了柴房,开始收拾东西。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走就是了。

我把这几年攒下的几块下品灵石包好,又带了两件换洗的粗布衣裳。临走前,

我想起还有一样东西落在原来的偏殿里了。那是一块玉佛牌。是大师兄当年去凡间历练时,

给我带回来的。不值什么钱,但他说是在佛前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我把它藏在偏殿床底下的暗格里。那是我的命根子。我趁着夜色,偷偷摸回了听风阁偏殿。

但我发现,门上的禁制改了。我的灵力打不开。我试着用以前大师兄教我的破阵手法,

解开了禁制。推开门,我愣住了。原本清冷的偏殿,此刻被布置得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