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开除我那天，新来的太子爷裴川把我堵在墙角，慢条斯理地擦着他那双昂贵的手工皮鞋。
「姜喻，你这种野心写在脸上的女人，我见多了。」他轻笑，语气里是淬了冰的傲慢，
「滚吧，公司不是你这种人爬上位的阶梯。」半年后，他坐在我对面，在我公司的面试间里，
红着眼圈，声音都在抖。「姜总，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他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
缓缓勾起唇角。「裴先生，我们认识吗？」01裴川空降到公司那天，
整个市场部都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传闻他是董事长的亲外甥，常青藤毕业，
在华尔街镀过金，履历闪闪发光。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
就闻到了一股同类的、危险的、属于掠食者的气息。他太年轻，也太好看了。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
露出一段冷白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靠在会议室的门框上，
视线懒洋洋地扫过每一个人，像是在审视自己的领地。那目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仿佛我们这些为公司卖命多年的老员工，不过是他脚下的尘埃。「从今天起，
我担任市场部VP，各位多指教。」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带着一点点沙哑的低音炮，
可话里的内容却不容置喙。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在看手里的文件，
只有我，抬起头，迎上了他的视线。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看到他原本慵懒的眸子倏地一凝，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没有躲闪，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是姜喻，市场部的总监，
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公司一半的大客户，都是我亲手磕下来的。这场会议，
原本是我要向董事长汇报下半年的「启航计划」。那份PPT，
我和我的团队熬了整整两个星期，每一个数据，每一个标点，都浸透着我们的心血。可现在，
裴川拿着遥控器，站在投影仪前，屏幕上赫然是我那份PPT的首页。他甚至连封面都没改。
「关于『启航计划』，我说几点。」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他开始滔滔不绝，将我的方案据为己有，甚至在一些关键节点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提出一些“优化”建议。那些建议，幼稚得可笑。我放在桌下的手，
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但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职场十年，
我早就学会了如何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滴水不漏的微笑之下。他讲完，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他很满意这种效果，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挑衅。
「姜总监，你有什么补充吗？」我站起身，对着他微微一笑，笑容标准得可以用尺子量。
「裴总高屋建瓴，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说完，坐下，不再看他。我能感觉到，
他那道锐利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会议结束，众人鱼贯而出。
我正准备收拾东西，裴川却走了过来。他很高，站在我面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将我整个人笼罩住。一股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味道，强势地钻进我的鼻腔。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拿起了我桌上的那份纸质版策划案。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他一页一页地翻着，翻得很慢。我能听到纸张摩挲的沙沙声，
和我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字不错。」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
「就是野心太大了，容易崴脚。」他把策划案扔回桌上，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高大，
挺拔，却也冷漠得像一块冰。我拿起那份策划案，上面沾染了他指尖的温度，
还有那股霸道的雪松味道。我默默地，将策划案的第一页，撕了下来，揉成一团，
扔进了垃圾桶。这场仗，从他出现的第一秒，就已经打响了。02裴川上任的第一周，
就点燃了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向了考勤。他要求所有人，包括我这个总监在内，
每天早晚必须打卡，迟到一分钟，扣一百。市场部是个需要创造力的部门，
我们经常为了一个好的创意加班到深夜，第二天早上晚来一会儿，是多年来不成文的规定。
他这一刀，直接砍在了所有人的七寸上。第二把火，烧向了报销。他以“规范流程”为由，
将所有的报销审批权都收归到自己手里，哪怕是一百块的车费，也需要他亲笔签字。
这意味着，我们请客户吃饭、送礼，都得自己先垫付，然后看他的脸色等报销。第三把火，
烧向了我的团队。他以“优化人员结构”为名，要求我提供一份“末位淘汰”名单。
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我一个一个亲自带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他们不是冷冰冰的KPI，是活生生的人。我直接把他的要求驳了回去。「裴总，
我团队里没有可以被淘汰的人。」我的回复邮件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内线电话就响了。
是他的秘书，声音甜美又冰冷。「姜总监，裴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最大、采光最好的一间。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打电话。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让他看上去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嗯，我知道了，一点小事，能处理好。」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来。他没让我坐，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喻，你是在挑战我吗？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扯了扯嘴角，「裴总，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衬衫上精致的袖扣，
和他下颌上冒出的一点青色的胡茬。「事实？」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在这个公司，我就是事实。」他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很凉，带着金属的触感，
激起我一阵战栗。「收起你那点可怜的保护欲，」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上，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他们只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孩子。你护不住他们。」
我猛地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裴总，请自重。」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他刚才那个过分亲密的举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看着被我拍红的手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那笑容，像是在冰原上绽开的罂粟，美丽，却有毒。「自重？」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视线像有实质一样，从我的眉眼一寸寸滑落，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
眸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色。「姜总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只是在提醒你，
谁才是这里的老大。」「末位淘汰的名单，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
他下了最后通牒，然后绕过我，坐回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里，不再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回到自己的工位，
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文档的标题是：离职交接清单。既然护不住，那就一起走。
这艘正在沉没的船，我不待了。03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裴川就是压在我身上的，那一根根稻草。他似乎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我往东，他偏要往西。
我提议重点维护老客户，他非要斥巨资去开发新渠道，结果钱花了，水花都没见一个。
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小林，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推广方案，
被他轻飘飘一句“没有新意”就给否了。转头，他让自己的亲信，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照着小林的方案改了改，就拿去跟董事长邀功。整个部门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不断有同事向我抱怨，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摸摸地投简历。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更新着我的那份“离职交接清单”。我知道，裴川在等，
等我犯一个足够让他把我踢出局的错误。而我，也在等一个彻底死心的契机。这个契机，
很快就来了。城西的李总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也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攻下来的。
李总脾气怪，但为人仗义，指明了合作只跟我谈。续约在即，我约了李总吃饭，
地点时间都订好了。可就在我出发前一个小时，裴川突然通知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讨论一个“十万火急”的项目。「裴总，我跟李总的饭局……」「推了。」他打断我，
语气不容置喙，「一个续约而已，让你的助理去就行了。现在这个项目，
关系到公司未来的战略布局，你必须参加。」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公事公办”的脸，
心里冷笑。我太了解他了，他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李总这个客户从我手里抢过去。
我没再争辩，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裴总。」然后，我给李总发了条信息，
说明情况，并且告诉他，我会让我的助理小林带着我的诚意过去。
我去参加了那个所谓的“紧急会议”。会上，
裴川又拿出了一份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假大空的方案，让我们讨论。我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坐在角落里，用手机处理着我的交接事宜。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我刚走出会议室，
就接到了小林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姜姐，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李总他……他说我们公司没有诚意，说要重新考虑合作。」我安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意料之中的结果。我走到裴川的办公室门口，门没关。
我看到他正得意洋洋地跟董事长打电话。「爸……哦不，董事长，您放心，
李总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姜喻还是太年轻，处理这种事情没经验，我已经派人去接手了。」
**在冰冷的墙上，听着他**地抢夺功劳，颠倒黑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一点点收紧，直到无法呼吸。原来，他不止是董事长的外甥，还是他的私生子。难怪，
他敢这么有恃无恐。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推门走了进去。裴川看到我，吓了一跳，慌忙挂了电话。「你……你来干什么？」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是我的辞职报告。他愣住了，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芬的慌乱。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重新换上那副傲慢的嘴脸。
「辞职？姜喻，你是在威胁我吗？」「不是威胁，是通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工牌、电脑、还有那枚代表着市场部总监权力的印章，
一样一样地放在桌上。「这些，都还给你。」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转身，
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站住！」裴川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几步冲过来，
把我堵在了墙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姜喻，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
他一只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另一只手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我疼得皱起了眉，却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裴川，你凭什么？」我的话像是一把刀，刺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愣住了，
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是啊，他凭什么？凭他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吗？这个身份，
是他最得意也最自卑的枷锁。我趁机挣脱他的钳制，拉开门。「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我回头，看着他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李总的续约，黄了。
因为你派去的人，是他的死对头介绍来的。」「祝你好运，裴总。」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他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走出办公大楼的那一刻，
阳光正好。我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鸟，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04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小林。这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姜姐，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裴总他……他肯定会把我当成眼中钉的。」我拍了拍她的背，把一张纸巾塞到她手里。
「傻姑娘，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扔在狼窝里。」我让她先稳住，等我安顿好了，就接她出来。
办完离职手续，我抱着我那个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走出公司大门。
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和迷茫，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就像是拔掉了一颗反复发炎的智齿，
虽然过程有点疼，但长痛不如短痛。我站在路边，给猎头打了个电话。
是之前一直挖我的那个，叫Lisa。「Lisa，我自由了。」
电话那头的Lisa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的天，姜喻，
你终于想通了！」「ApexDynamics，市场总监的职位，还感兴趣吗？」
ApexDynamics，行业内的龙头老大，无论是平台、资源还是薪酬，
都比我之前那个小破公司高出不止一个level。我之前一直没下定决心，
是因为念着旧情，也是因为手里那帮兄弟姐妹。现在，我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感兴趣。」
我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声音平静却坚定，「什么时候可以安排面试？」
Lisa的效率很高，不出十分钟，就把面试的时间地点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后天上午十点，
Apex总部。我收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有点呛人，
但对我来说，那是自由的味道。我叫了辆车，报了家的地址。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那个装满了旧公司记忆的纸箱，扔进了储物间。然后，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在阳台的躺椅上，晃着杯中殷红的液体，
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城市的霓虹将夜空都染成了瑰丽的紫色。这几年，我太累了。
像一根绷紧了的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把所有的青春和热血，都奉献给了那家公司，
换来的却是被一个关系户逼到无路可退。说不委屈，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不甘。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这些靠实力打拼的人，要给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物让路？我仰头，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着一丝苦涩的回甘。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熟悉到让我作呕的声音。是裴川。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姜喻，你在哪儿？」我没说话。
「我知道李总的事情是我不对，」他继续说，声音放得很低，「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你回来吧，条件你开。总监的位置还是你的，我保证以后不再干涉你的工作。」
我听着他的话，觉得无比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以为他是谁？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皇帝吗？「裴总，」我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辞职了。」
「我们可以重新签合同！」他急切地说，「薪水给你涨百分之三十，不，百分之五十！」
「我已经找好下家了。」我淡淡地打断他。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那张错愕又愤怒的脸。「哪家？」他问，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我出双倍的价钱！」「裴川，」我站起身，走到阳台边，看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
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比如尊严，比如人心。」
「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窗外的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我却觉得心里那团被压抑了许久的火，正在熊熊燃烧。
裴川，这只是个开始。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05去Apex面试那天，
我特意选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这套衣服是我升任总监时，咬牙买给自己的礼物，
昂贵，但也最能给我带来自信。我化了精致的淡妆，将头发梳成一个干练的马尾，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强势。Apex的总部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CBD，
独占了一整栋摩天大楼。站在那栋闪闪发光的大楼下，我才真切地感受到，
什么叫作真正的顶级平台。和我之前那个连年会都要抠抠搜搜的小公司，简直是云泥之别。
面试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严苛。整整一个上午，我经历了三轮面试。从HR，
到部门负责人，再到两位分管业务的副总裁。每一个面试官都犀利得像一把手术刀，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恨不得把我的履历和能力都翻个底朝天。但我没有丝毫的紧张。
这些年，我大大小小打过无数场硬仗，面对过各种难缠的客户和对手。这点压力，对我来说，
不过是开胃小菜。我逻辑清晰地阐述着我对市场的理解，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甚至在他们提出的一些业务困境上，给出了几点我自己独到的见解。最后一轮面试，
是和Apex的市场部VP。也就是我未来的顶头上司。推开会议室的门，
我看到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气质优雅干练的女人坐在里面。她看上去三十多岁，
保养得极好，眼神锐利，气场强大。是Lisa口中那个传奇的苏姐，苏瑾。「姜喻？」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声音清冷。「苏总好。」我微笑着点头，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没有看我的简历，而是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从上一家公司离职？」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一般面试，很少会有人这么直接地问离职原因，
尤其是对于一个总监级别的候选人。但我知道，她是在考验我的坦诚和格局。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添油加醋地去说裴川和公司的坏话。
我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因为我的职业规划和公司的发展理念，
出现了无法调和的分歧。」苏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换了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个价值一个亿的项目交给你，
但是团队里都是一群没有经验的新人，你会怎么做？」我沉思了几秒，
然后条理清晰地给出了我的方案。从团队搭建，到人员培训，从目标拆解，到风险管控，
每一步都说得具体又可行。在我阐述的过程中，苏含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直到我说完，她才终于露出了一丝赞许的微笑。「不错。」她站起身，朝我伸出手。「姜喻，
欢迎加入Apex。」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感觉到了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期待。「谢谢苏总，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从Apex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林打电话。
「准备好简历，明天来Apex报道。」电话那头，小林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挂了电话，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架飞机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我知道，我的人生，
即将飞向一个全新的高度。而在我身后，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羞辱过我的人，
都将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到。06入职Apex的第一周，
我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天壤之别。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办公室政治。
每个人都像是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专业，高效，目标明确。苏瑾给了我极大的信任和支持，
不仅把我原来的团队核心小林调到了我身边，
还把今年公司最重要的战略级项目——「天穹计划」，全权交给了我负责。「天穹计划」
是一个全新的智能家居生态系统，如果成功，将彻底打败现有的市场格局。
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我感觉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燃了。
我带着我的新团队，一头扎进了项目里。我们没日没夜地开会，讨论，做市场调研，
分析竞品。虽然很累，但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因为我们知道，
我们正在做一件有价值的事情。我们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会被看到，被尊重。一天晚上，
我们又加班到深夜。我请大家去楼下的居酒屋吃宵夜。小林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
话也多了起来。她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姜姐，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了？」「什么？
」我夹了一块烤鳗鱼，随口问。「你走了以后，裴川那个草包，把『启航计划』搞得一团糟。
」小林一脸幸灾乐祸。「他根本不懂市场，瞎指挥，把好几个合作方都得罪了。
听说董事长在董事会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一顿。」我听着，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裴川那种绣花枕头，除了会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根本没有半点真本事。没有了我这个替他冲锋陷阵、收拾烂摊子的人，
他的无能很快就会暴露无遗。「不止呢，」小林压低了声音，「他还想挖我们的人。
给张哥开了双倍的工资，想让他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哥直接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顿，说他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就是曾经在裴川手下干过活。」
我忍不住笑了。张哥是我的老部下，技术部的骨干，性格火爆，最是看不惯裴川那种作风。
「活该。」我喝了一口清酒，感觉无比畅快。「就是！」小林愤愤不平地说，「姜姐，
你说这种人，怎么就能当上VP呢？就因为他会投胎吗？」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但我也相信，靠关系得来的一切，最终都会凭实力失去。
宵夜结束，我打车回家。路上，我收到了苏瑾发来的信息。「辛苦了，早点休息。
期待『天穹』的绽放。」短短一句话，却让我心里一暖。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突然想起了裴川。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正为那个烂摊子焦头烂额。我勾了勾唇角，
关掉了手机。我没时间去关心一个失败者的下场。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07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