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枯死的心瞬间燃起了希望。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到了路边,毫无形象的挥手,用最大行为试图让对方看到自己。
车内,男人俊逸的眉尾轻轻一抬,唇角的笑意味深长。
他把助理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
“您好,请问您这是要去……”
南栀急切的弯腰,可当他看到车内坐着的矜贵男人后,愣住了。
“晏二爷?”
云城的太子爷,晏鹤时。
这可是个大人物,就连季家和谢家这样的家庭在看到他后都得恭敬的喊一声“晏二爷”。
她也就是跟着小姨身后见过他几次,因为长相俊美,气质卓然,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只是……他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南**。”
晏鹤时倦怠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略有疑惑:“你这是……”
这似乎比手下的人汇报的还要惨一些。
南栀紧紧捏着拳,大着胆子请求:“我遇到了一些事,晏二爷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让我搭个车吗?”
晏鹤时没有立刻答应,修长的指尖闲闲的敲击着车窗。
“晏二爷,就当是南栀欠您一个恩情了,求你帮帮忙吧。”
女人脆弱破碎的模样跌进晏鹤时深邃幽暗的眸中,良久,他牵起唇角:“既然南**都这么说了,那上车吧。”
南栀眼眸一亮,道完谢后赶紧上车。
车内很温暖,流淌着淡淡的乌木沉香味,似有若无的,撩人心跳,扰人呼吸。
晏鹤时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抹得逞邪肆的笑。
今天他的人汇报说他们四人出游,甚至去医院没有带南栀的时候,他就觉得,机会来了。
雪中送炭,这样的恩情应该足矣让这只惨兮兮的小白兔铭记于心了吧?
南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更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幸运巧合,其实是男人的蓄谋已久。她端坐在车里,恍惚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你的两个好哥哥呢?”
男人低磁性感的嗓音回荡在逼仄的空间内。
南栀眼神稍黯,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他们送许向晚去医院了。”
她顿了顿,不知道是在劝自己还是说给晏鹤时听,淡淡补充道:“许向晚的情况比较紧急。”
晏鹤时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女人发丝凌乱,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也脏兮兮的,还挂着两条显眼的泪痕。
可见刚才哭的有多伤心。
“南**就不用强撑了,明显你的脸色更差。”
男人说完,直接将西装外套脱下,倾身靠过去。
那股乌木沉香味忽然逼近,南栀瞳眸放大,浑身僵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凝滞。空气的温度快速升高,安静到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晏鹤时不疾不徐的把衣服搭在她身上,淡淡的抬眸,狭长的眸中倒映着女人惊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