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哲，一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日常爱好是带薪拉屎，人生格言是“公司这么大，
少我一个也黄不了”。直到我们部门新来了一位总监，秦瑶。她最擅长画饼，
最喜欢搞“狼性文化”，最爱对员工进行亲切友好的道德绑架。“小江，
年轻人要多为公司奉献嘛。”“小江，为了咱们部门的荣誉，这个锅你先背一下。”“小江，
团建费用大家凑一凑，就当为我们这个大家庭做贡献了。”同事们被她PUA得团团转，
一个个都成了自愿加班、自掏腰包的奋斗逼。只有我，坚持朝九晚五，绝不内卷，
活成了她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她想开除我，想羞辱我，想把我踩在脚下。
她以为我只是个没背景、没能力的底层咸鱼。她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很不巧，
也叫江哲。这出戏，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唱。1我叫江哲，
是“深海科技”市场部的一名普通员工。我的人生信条很简单：只要我混得够快，
资本家就剥削不到我。上班对我来说，就是换个地方坐着，顺便领点工资。工作嘛，
糊弄糊弄得了。毕竟，公司不是我家，老板也不是我爹。这种平静的生活，
从新总监秦瑶上任那天起，被彻底打破了。秦瑶，一个行走的鸡血包，
一个移动的PUA发射器。她开会从来不说人话，
张嘴就是“赋能”、“抓手”、“生态闭环”。PPT做得花里胡哨，仔细一看，全是废话。
今天下午，她又把我们整个部门的人召集到了会议室。“各位家人！”她声音洪亮，
**四射，仿佛我们不是来上班的，是来传销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经过多方努力，
终于为我们部门争取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顿了顿，环视一圈，
似乎很满意我们脸上那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期待。“下个月，市里会举办一个‘新锐企业展’，
我已经帮我们部门报名了！”底下鸦雀无声。有人弱弱地问：“秦总监，
这个……公司行政不是说，我们今年的预算已经用完了吗？”秦瑶笑了。那笑容，
自信中带着一丝“你们格局太小”的鄙夷。“预算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这么好的一个展示我们部门实力的机会，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钱就放弃呢？”她清了清嗓子，
终于图穷匕见了。“我算了一下，场地费、物料费、宣传费，加起来大概需要二十万。
”“公司的流程太慢，等审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我决定，
我们自己内部先凑一下！”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大家不要有压力嘛！”秦瑶笑得更灿烂了。“这笔钱，
不是让大家白出。等我们项目成功了，公司肯定会给我们发奖金的！到时候，这点钱算什么？
”“这叫前期投资！有格局的人，才能看到未来的回报！”她说完，
第一个看向了部门里最会拍马屁的王浩。王浩立刻心领神会，站起来表忠心。
“秦总监说得对！格局要打开！我个人先出一万，支持总监的工作！”秦瑶赞许地点点头，
目光又扫向其他人。在她的道德绑架和王浩的带头作用下，其他人也只能咬着牙跟。
“我……我出五千。”“我出三千。”很快，就轮到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秦瑶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微笑。“江哲，你呢？为我们这个大家庭，
你准备贡献多少力量？”我抬起头，迎着她的目光，慢悠悠地开了口。“秦总监，
我想问一下。”“这个钱，是以个人名义借给公司，还是算部门的共同投资？”“如果是借，
有欠条吗？有利息吗？什么时候还？”“如果是投资，我们占多少股份？有协议吗？
亏了算谁的？”我的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秦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时候跟她掰扯这些。“江哲，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大家都是为了部门好，你在这里算这么清楚，
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只是同事，
把钱的事情说清楚，免得以后伤了和气。”“再说了，我穷。”“房租水电，吃饭坐车，
哪样不要钱？实在没闲钱搞什么‘前期投资’。”我的话，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但他们不敢说。我说了。所以，我成了秦瑶的眼中钉。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好，很好。”她一字一顿地说。“江哲，你的思想觉悟，
真的很有问题。”“既然你这么不想为我们这个‘大家庭’付出，
那以后部门的任何荣誉和奖金，你也别想拿到一分！”这正合我意。
我巴不得离她画的那些大饼远远的。“没问题，秦总监。”我点点头，
“只要别让我掏钱就行。”那场会，不欢而散。最终，除了我，
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被她榨出了一点钱。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羡慕，有佩服，
但更多的是疏远。他们怕被我连累。我不在乎。一群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
不值得我浪费情绪。我只知道，秦瑶这个梁子，算是跟我结下了。接下来，我的日子，
估计不会太好过。不过，谁怕谁呢？游戏，才刚刚开始。2果不其然，第二天一上班，
秦瑶就开始给我上强度了。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扔给我一沓厚厚的文件。“江哲，
这是城西那个老大难的客户资料，你去把他给我搞定。”“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合同。
”我翻开资料看了一眼。城西的李老板，是业内出了名的硬骨头。油盐不进，脾气火爆，
前面已经有五六个同事在他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秦瑶现在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
摆明了就是要让我出丑。“秦总监，这个客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怎么？
有问题吗？”她靠在老板椅上，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昨天开会的时候，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今天一让你干活，就怂了？”“我告诉你江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拿着公司的工资，就得为公司创造价值！
”“你要是搞不定，就自己卷铺盖走人！”这话说得够绝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在，
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墙角。我看到马屁精王浩的嘴角，已经咧到耳根了。行，
你不是想看我笑话吗？我偏不让你如愿。“没问题，秦总监。”我合上文件，
脸上甚至还挤出了一丝微笑。“保证完成任务。”我拿着资料回到工位。
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江哲，你惨了，秦总监这是要拿你开刀啊。
”“就是啊，那个李老板，简直就是个疯子，谁去谁倒霉。”我没理会他们。我打开电脑，
开始查这个李老板的资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李老板，不仅是个商界奇才，
还是个狂热的……斗蛐蛐爱好者？他名下有好几家公司，但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蛐蛐，
斗蛐蛐。据说，他手里有一只“常胜将军”，战无不胜，是他的心头肉。看到这里，我笑了。
突破口，这不就有了吗？我没急着去联系李老板。而是先请了一天假，
直奔本市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逛了一上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找到了一个专门卖蛐蛐的老大爷。我花了大价钱，从他那里买了一只品相极佳，
号称“铁元帅”的黑蛐蛐。第二天，我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装，
拎着我的“铁元帅”，直接杀到了李老板的公司楼下。我没上去，
而是在他公司对面的茶馆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掐着点，估摸着他快下班了，
我才给他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你好，我是深海科技的江哲。我这里有一样东西，
想请李老板亲自过目。”秘书估计也是被烦透了，语气很不耐烦。“李老板很忙，没时间！
”“你只要跟他说，‘黑将军’前来拜会‘常胜将军’，他自然会见我。
”我气定神闲地说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过五分钟，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急匆匆地从对面大楼里跑了出来，正是李老板。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桌上那个精致的蛐蛐罐。他两眼放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你就是江哲？
‘黑将军’在哪？”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我和李老板，从蛐蛐的品种，
聊到蛐蛐的饲养，再到蛐蛐的战术。聊得那叫一个投机。他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审视，
变成了欣赏，最后简直就是相见恨晚。生意上的事，我提都没提。直到天快黑了，
我才起身告辞。“李老板，今天聊得尽兴，我先回去了。”他一把拉住我。“别啊，江老弟！
合同的事，咱们还没谈呢！”他从秘书手里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大笔一挥，
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你就是我李某人的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拿着签好的合同，回到公司。秦瑶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看我灰头土脸的样子。
当我把合同拍在她桌上的时候，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她拿起合同，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的表情比吞了苍蝇还难看。“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耸了耸肩。“山人自有妙计。”我看着她铁青的脸，心情无比舒畅。“秦总监，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班了。”“毕竟，合同签了，我也该休息了。”我转身走出办公室，
身后是秦瑶气急败坏的眼神。王浩和其他同事，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同情，
变成了震惊和一丝敬畏。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秦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我也不是软柿子。你想玩，我奉陪到底。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3搞定了李老板的合同，
我非但没有得到表扬，反而让秦瑶的记恨又加深了一层。她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她觉得我是在挑衅她的权威。没错，我就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变着法地折腾我。
一会儿让我去整理积压了三年的仓库资料，一会儿让我去跟进一个已经黄了半年的项目。
这些活，又脏又累，还没半点油水。换了别人，早就炸毛了。我呢，照单全收。整理资料？
行，我带着耳机，听着相声，慢悠悠地整理，一天干不完就两天，反正我不急。
跟进黄了的项目？好，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跑业务”，找个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让秦瑶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开除我，因为我把她交代的活都“干”了，只是效率极低而已。
几次三番下来，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她改变了策略。她不针对我一个人了，
她开始折腾整个部门。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秦瑶又把我们召集起来开会。“各位家人！
”她又是这套熟悉的开场白。“为了提高我们部门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我决定，从今天开始，
启动‘奋斗者计划’！”底下的人一听这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果然，秦瑶接下来说的话，
印证了他们的不祥预感。“从今天起，我们部门所有成员，周一到周五，
统一加班到晚上九点。周六，全员来公司集训，提升业务能力！”“大家有没有信心？
”她喊得声嘶力竭。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开什么玩笑？996就算了，
现在还要搞“996.ProMax”？秦瑶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大家有意见？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每个人脸上刮过。“我知道，这会很辛苦。但是！不吃苦中苦，
怎为人上人？”“你们现在多付出一分，未来就能多收获十分！”“那些到点就走，
混日子的员工，永远成不了公司的核心骨干！”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着我。
意思很明显，我就是那个“混日子的员工”。王浩又一次站了出来。“秦总监，我没意见！
我愿意为公司奋斗！我愿意加班！”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只能纷纷表态，
愿意“自愿”加班。最后，秦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江哲，你呢？这次，
你不会又有什么意见吧？”我站了起来。“秦总监，我有意见。”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却格外清晰。“《劳动法》规定，
家实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工时制度。
”“公司安排加班，需要支付不低于工资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工资报酬；休息日安排加班，
需要支付不低于工资百分之二百的工资报酬。”我顿了顿，看着秦瑶越来越黑的脸，
继续说道：“所以，我想问一下，我们加班，有加班费吗？”“如果没有，那就是无偿加班。
这是违法的。”“强迫员工无偿加班，员工有权拒绝，并且可以向劳动监察部门举报。
”我每说一句，秦瑶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她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了。“江哲！
”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公司给了你平台，给了你机会，
你不知感恩，还在这里斤斤计较！”“你这种没有奉献精神的员工，我们公司不欢迎！
”“奉献精神不能当饭吃。”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秦总监，
你要是觉得我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可以开除我，按照《劳动法》规定给我N+1的赔偿就行。
”“但是，想让我无偿加班，门都没有。”说完，我拿起我的包。“到点了，我下班了。
”“各位同事，也别太辛苦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拜拜。”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潇洒地走出了会议室。我能感觉到，秦瑶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的后背烧出两个洞。我知道，
她这次是真的被我惹毛了。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正在等着我。
4我公然对抗“加班文化”的行为，让我彻底成了部门公敌。那些“自愿”加班的同事，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怨气。他们大概觉得，是我破坏了他们“积极向上”的奋斗氛围。可笑。
一群被驯化的绵羊，居然会嫉妒一头不愿进圈的狼。秦瑶更是对我恨之入骨。
她开始在工作上疯狂地给我使绊子。我交上去的报告，她能挑出八百个毛病，
标点符号用错了都能被她骂半个小时。我负责的客户，她想方设法地撬走，转给王浩。对此，
我的应对策略还是那三个字：不在乎。报告有问题？你改。反正我不拿奖金。客户被撬走？
撬吧。反正提成也到不了我手里。我就守着我那点死工资，每天准时打卡上下班，
气得秦瑶天天在办公室里摔文件。她发现这些小动作对我没用之后，终于决定下狠手了。
她要伪造证据，名正言順地开除我。这天，公司要和一个重要的合作方开视频会议。
秦瑶点名让我负责会议的纪要和材料准备。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
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一个大项目。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后果都不堪设想。
我早就猜到她没安好心。所以在准备材料的时候，我留了一万个心眼。所有的文件，
我都做了双重备份。发给合作方的最终版PPT，我也用自己的私人邮箱，
给自己抄送了一份，留下了时间戳证据。会议当天，一切都很顺利。
合作方对我们的方案非常满意，当场就拍板了合作意向。秦瑶在会议上笑得像朵花。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第二天一早，公司内部的OA系统就炸了。
一封由秦瑶亲自发出的全员通报邮件，被置顶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标题是：《关于市场部员工江哲在重要会议中严重失职的处分决定》。邮件里，
秦瑶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说我因为个人疏忽，在给合作方的PPT里，用错了关键数据，
导致公司形象严重受损，差点造成几百万的经济损失。幸亏她力挽狂澜，
连夜跟对方解释沟通，才挽回了局面。为了严肃纪律，公司决定，对我予以开除处理，
并且保留追究我法律责任的权利。邮件下面，还附上了一张PPT的截图。截图里的数据，
确实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一看就是故意为之。这封邮件一出，整个公司都轰动了。
我瞬间成了公司的“名人”。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王浩更是跑到我工位上，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江哲，不是我说你，年轻人做事，
还是要认真一点嘛。这下好了，工作都丢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16964757a686964616f31333433623764悠地收拾好东西，
在秦瑶和人事部经理的“押送”下，走出了办公室。秦瑶站在我面前，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
“江哲，我早就跟你说过，公司不是你混日子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滚了。”我看着她，
突然笑了。“秦总监，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她愣了一下。“不然呢？”“你以为，
你偷偷替换了我电脑里的PPT文件，再用一张PS过的截图当证据，就能把我怎么样？
”我晃了晃我的手机。“不好意思，最终版的PPT，我发给对方的时候，
给自己抄送了一份。邮件服务器上的时间戳，是做不了假的。”“而且，
昨天会议的全程录像，我也拷贝了一份。你猜猜看，合作方那边看到的PPT，
到底是不是你邮件里说的那一版？”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秦瑶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的脸色，瞬间从得意变成了煞白。“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是不是胡说，
我们报警处理一下，让警察叔叔来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掏出手机，
作势要拨打110。“伪造证据，恶意诽谤，侵犯他人名誉权，这罪名，可不轻啊。
”人事部经理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打圆场。“哎呀，小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我冷笑一声。“是不是误会，你问问我们秦总监。
”“她敢不敢，让我把手里的证据，发到公司大群里，让全体员工都来评评理？
”秦瑶的嘴唇都在哆嗦。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
我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这场闹剧，最终以秦瑶撤回通报邮件，并且当着人事部经理的面，
给我道了歉收场。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对我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我们之间，
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想玩，我奉陪到底。只是下一次，
你就没这么好运了。5经历了“PPT栽赃事件”后，秦瑶消停了一段时间。
她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搞我，只能在背地里给我使些不痛不痒的绊子。比如，不批我的调休，
或者把我安排到离饮水机最远的角落。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报复，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直到公司年会。今年的年会，主题是“**燃烧，
梦想启航”。又是秦瑶最爱的那一套。而她，正是这次年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我知道，
她绝对会借这个机会，好好地“款待”我。年会当天，
公司包下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每个人都穿得人模狗样。
我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准备吃饱喝足就开溜。年会流程，无非就是领导讲话，
优秀员工表彰，然后就是抽奖和表演节目。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聊，且正常。
直到“优秀员工”颁奖环节。秦瑶作为颁奖嘉宾，扭着腰走上了台。她拿着话筒，
声音甜得发腻。“接下来，我们要颁发一个非常特殊的奖项！”“这个奖项，
叫做‘最佳蜗牛奖’！”底下的人一阵哄笑。“这个奖是颁给谁的啊？这么损。
”“肯定是哪个倒霉蛋吧。”秦瑶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她嘴角的笑意，
充满了恶意。“这个奖，是为了‘表彰’那些在工作岗位上，如蜗牛一般，‘稳步前行’，
从不争先，从不冒进，把‘佛系’精神贯彻到底的员工！”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这不就是在指桑骂怀吗？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获得本年度‘最佳蜗牛奖’的员工就是——”秦瑶故意拉长了声音，
享受着这种公开处刑的**。“市场部——江哲！掌声在哪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笑声。王浩带头鼓掌，手都拍红了。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我身上，
我成了全场的焦点。这是**裸的羞辱。她想让我在全公司面前，丢尽脸面。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了台。秦瑶的脸上，
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她亲手把一个用纸糊的，歪歪扭扭的蜗牛壳奖杯递给我。“江哲，
发表一下你的获奖感言吧！”我接过那个可笑的奖杯，走到了话筒前。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等着看我怎么出丑。我清了清嗓子，开了口。“首先，非常感谢公司，感谢秦总监，
授予我这个‘最佳蜗牛奖’。”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家都知道，
蜗牛这种生物，虽然走得慢，但它有两个非常优秀的品质。”“第一，它很稳。
一步一个脚印，从不好高骛远，也从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这，
恰恰是我们公司现在最需要的‘工匠精神’。”“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
目光直视着秦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蜗牛，是背着自己的房子在走路的。
”“它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与其听老板画饼，给你许诺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不如自己踏踏实实，努力攒钱买个属于自己的窝。”“毕竟，公司的房子再大再漂亮，
那也是老板的。下雨的时候，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只有你自己的壳。”我的话音刚落，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寂。紧接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然后，掌声像是会传染一样，
从一个角落，蔓延到了整个宴会厅。掌声雷动。坐在主桌的公司大老板，董事长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