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首酸诗砸我,我转手就让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精选章节

小说:他用一首酸诗砸我,我转手就让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作者:余筱莫 更新时间:2025-12-26

我,季昭,前朝女帝,现在是个寡妇。只想在京城里养花逗鸟,安度余生。

偏偏当朝那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安王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对我展开了雷霆万钧的追求。

他送我价值连城的东海明珠,我转手开了个当铺,让他送来的宝贝成了我盈利的本钱。

他为我写下“感天动地”的情诗,我匿名刊发,配上八百字赏析,

让他一跃成为引领京城文**流的“歪诗鼻祖”。他动用王府权势想强娶,

我让他府上的鸡飞狗跳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他以为他爱得轰轰烈烈,情深似海。

我只觉得,这孩子脑子不好,当年我在朝堂上处置过的蠢货,都比他机灵。我不生气,

也不与他计较。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女人,不是他这种段位的选手,能碰瓷的。

而他,将用自己的尊严,为这个道理买单。1.王爷的情诗,茅房的草纸我叫季昭,

是个寡妇。这身份挺好,省事。不用应付公婆,不用伺候丈夫,更不用操心孩子的前程。

我名下的几间铺子和田庄,够我安安稳稳活到一百岁。我在京城里买了座小宅子,

三进的院落,不大不小,门口种了两棵海棠。风一吹,花瓣落得满地,扫起来都带着香气。

日子就这么过,挺好。直到安王萧彻,像个开屏的公孔雀,雄赳赳地闯进了我的生活。

起因是上个月的寒食节,我在城外放风筝,线断了,风筝晃晃悠悠,不偏不倚,

正好挂在了萧彻的马车顶上。他掀开车帘,我俩就这么对上了眼。然后,麻烦就来了。

这天下午,我正歪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听着小曲儿,磕着瓜子。管家福伯一脸便秘的表情,

挪了进来。“夫人,安王府……来人了。”我眼皮都没抬。“不见。

”“可……可是……”福伯把手里的一个锦盒往前递了递,“安王爷说,这是他亲笔所书,

赠予夫人的心意。”我这才睁开眼,瞥了一眼。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上面还系着根明黄色的绸带。讲究。但没什么用。“扔了。”我说。福伯的脸更皱了,

“夫人,这……这可是王爷的东西,扔了怕是不妥。”我坐直了身子,从他手里拿过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张上好的澄心堂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我看了一眼。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我没往下看了。字写得张牙舞爪,

诗是前人的,还抄错了俩字。我把纸拿出来,仔細地叠了叠,叠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块。

然后递给福伯。“福伯,最近天干物燥,府里草纸用得快,这个拿去茅房吧,看着还挺吸水。

”福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张“墨宝”,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夫……夫人!这万万不可啊!这是安王爷的亲笔啊!”“亲笔怎么了?”我重新躺下,

拿起一块西瓜,“他拉的屎也是龙涎香不成?一张破纸而已,写得还没铺子里账房先生好,

除了当草纸,我想不出第二个用处。”福伯快哭了。“可打发走安王府的人,

总得有个说法啊。”我想了想。“你就跟来人说,我们夫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看不懂王爷的墨宝,只觉得这纸质地不错,厚实,拿去擦**了。”福伯一个趔趄,

差点没站稳。他走了,带着那张即将奔赴茅房的王爷亲笔。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继续听曲儿,吃西瓜。一个王爷,还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弟弟。

想用一首抄来的破诗就让我动心?当年,想通过上奏折引起我注意的青年才俊,

从京城能排到玉门关。他们写的锦绣文章,哪一篇不比这个强百倍?结果呢?

还不是被我批个“知道了”,然后扔进废纸篓。萧彻这点段位,太低了。

低得让我连生气的兴趣都没有。我只觉得他吵。像一只围着你嗡嗡叫的绿头苍蝇。第二天,

福伯又来了,脸色比昨天还难看。“夫人,安王府又来人了。”“这次送的什么?还是纸?

”我问。福伯摇摇头,嘴唇都在哆嗦。“王爷……王爷说,既然夫人不识字,

那他就送些夫人看得懂的。”他让开身子,后面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一打开,

满院子金光闪闪。一箱子金元宝。黄澄澄的,码得整整齐齐。晃得我眼睛疼。

福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走过去,拿起一个金元宝,

在手里掂了掂。成色不错,分量也足。萧彻这个人,虽然脑子不好,但品味还行。

“来人怎么说?”我问。福伯战战兢兢地回话:“王府的人说,王爷说了,这些俗物,

赠予夫人,聊表心意。还说……还说改日亲自登门拜访。”亲自登门?那可不行。我这小庙,

可容不下他那尊大佛。我看着那箱金子,笑了。“福伯,去,

把京城里最大的牙行掌柜给我请来。”福伯一愣,“请牙行掌柜做什么?”“买铺子。

”我说,“就在安王府正对面,买个最大的铺面。”福伯更懵了。“夫人,

您这是……”“开钱庄。”我把手里的金元宝扔回箱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日进斗金’。”用他的钱,开个钱庄。然后把钱庄开在他家门口。

不知道安王爷每天出门,看到我这钱庄的招牌,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2.他送东海珠,我开当铺街安王萧彻没有亲自登门。我猜,大概是那个送金子的下人,

把我原封不动的话学给了他听。“我们夫人说,王爷慷慨,这些金子她就却之不恭了。

正好她最近手头紧,想做点小生意,王爷这笔钱,算是雪中送炭。

”我能想象萧彻听到这话时,那张俊俏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样。他想用钱砸我,

让我明白我们之间的阶级差距。结果我不仅接了,还接得心安理得,

顺便把他当成了我的启动资金赞助商。这口气,他咽不下去。果然,三天后,

我的“日进斗金”钱庄还没开张,安王府的第二波“攻势”又来了。

这次的阵仗比上次大多了。足足八个壮汉,抬着四个红木大箱,一路敲锣打鼓,

从街头送到街尾,生怕别人不知道安王爷又给我送礼了。福伯跑进来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夫……夫人!不得了了!全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我正在后院修剪我的芍药,

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这次又是什么?”“是……是东海明珠!

还有上好的绸缎、名贵的玉器、前朝的古玩字画……整整四大箱!”福伯的声音都在飘,

“领头的人说了,这些都是王爷的私藏,千金难买,只为博夫人一笑!”我放下手里的花剪,

拍了拍手。“笑不出来。”我说的是实话。这些东西,在我还是女帝的时候,

国库里堆得跟山一样。我看都看腻了。萧彻拿这些东西来讨好我,就像一个村里的地主,

拿着两个鸡蛋去跟皇帝炫富。可笑。福伯急得团团转,“夫人,这可怎么办?

东西都送到门口了,全城的百姓都看着呢!咱们要是不收,就是不给王爷面子。要是收了,

这……这名声……”一个寡妇,接二连三地收一个王爷的重礼。传出去,

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萧彻这一招,比上次送金子要毒。他不仅要用钱砸我,

还要用舆论毁我。逼着我不得不向他低头。我走到门口,外面果然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安王府的管事,昂首挺胸,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季夫人,这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心意,

还请您笑纳。”他的声音很大,确保周围每个人都能听见。我没看他,

目光落在地上的四个大箱子上。东西确实不错。尤其是那几匹蜀锦,织工精细,

是宫里的贡品。我笑了笑,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王爷厚爱,妾身感激不尽。

”安王府管事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周围的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你看你看,收了!

”“哎,这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什么是非多,我看是攀上高枝了!”我没理会这些议论,

继续说道:“只是,妾身福薄,无功不受禄。王爷这些厚礼,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管事的脸色一僵,“季夫人这是何意?难道要辜负我们王爷一片心意?”“不敢。

”我摇摇头,“王爷心系万民,乐善好施,妾身佩服。既然王爷有此善心,

不如就将这份善心,发扬光大。”我顿了顿,提高了声音,

对周围的百姓说:“诸位乡亲邻里,安王爷仁德,见不得百姓受苦。

今日特将这些珍宝赠予我,委托我在此开设一间当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府管事。我指着那四大箱珍宝,朗声道:“从明日起,

‘安济当’正式开张。凡家中有困难的,皆可来此典当。本店利息只收一分,绝不盘剥乡里!

所有盈利,除了维持经营,剩下的将全部用于修桥铺路,赈济孤寡!”“这一切,

都是安王爷的恩典!大家,还不快谢谢安王爷!”我话音刚落,

周围的百姓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安王爷千岁!

”“王爷仁德啊!”“谢谢王爷!”百姓们纷纷跪下,朝着安王府管事的方向磕头。

那管事彻底傻眼了。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反驳,

说这些东西是王爷送给我的私礼。但他说不出口。在万民的欢呼声中,

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安王爷“乐善好施”的美名,立刻就会变成“欺世盗名”的丑闻。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人说的是,

这……这都是我们王爷的意思。”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有劳管事回去禀告王爷,

就说他的善举,我们全城的百姓都心领了。这‘安济当’的头一笔本钱,我就替大家,

收下了。”我挥挥手,福伯立刻带着家丁,把那四大箱宝贝抬进了门。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福伯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崇拜。

“夫人,您真是……神了!”我笑了笑,走进院子。神什么?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

萧彻想用名声绑架我,我就反过来用民意绑架他。他给我送礼,我替他扬名。

他成了爱民如子的贤王,我得了实惠。双赢。就是不知道,他这个“贤王”当得,开不开心。

我猜,他现在应该正在府里砸东西吧。砸吧,砸完了,记得再送点新的来。我这“安济当”,

还等着他的下一批本钱呢。京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一夜之间,多了两家新铺子。

一家叫“日进斗金”钱庄,另一家叫“安济当”。两家铺子面对面,都开在安王府的斜对面。

老板,都是我。启动资金和货物来源,都是安王爷。3.他请我去游湖,

我办了场龙舟赛安王萧彻消停了半个月。我猜,他府里能砸的东西,应该都砸完了。

这半个月,我的日子过得很舒心。钱庄和当铺的生意都上了正轨。“安济当”因为利息低,

成了穷苦百姓的救命稻草。每天都有人对着安王府的方向磕头,赞颂安王的功德。

搞得安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都被香火熏黑了。萧彻出门的次数明显少了。估计是怕一出门,

就被热情的百姓围住,高喊“贤王千岁”。那场面,对他来说,大概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以为他能就此罢手,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这天,安王府又来人了。

这次不是管事,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态度恭敬了许多。送来了一张烫金的请柬。

“我们王爷说,过几日便是端午,想请夫人在德月楼一叙,共赏龙舟之景。”德月楼,

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位于秦淮河畔,是观赏龙舟赛的最佳地点。萧彻这是换套路了。

送礼不成,改用风月手段了。想跟我搞一场才子佳人的浪漫邂逅。福伯拿着请柬,忧心忡忡。

“夫人,这次怕是不好推辞了。德月楼那种地方,人多眼杂,您要真去了,

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接过请柬,看了看。纸是好纸,字还是那么难看。

“谁说我要去了?”福伯一愣,“那……如何回绝?”“不用回绝。”我把请柬扔在桌上,

“他不是想看龙舟吗?那就让他看个够。”我叫来福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福伯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看我的眼神,已经近乎看神仙了。“夫人,这……这能行吗?

”“去办吧。”我说,“钱从钱庄的账上支。”反正也是萧彻的钱,不用白不用。

端午节那天,秦淮河两岸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德月楼上,最好的雅间里,

安王萧彻一身锦衣,手持玉扇,故作风流地凭栏而望。桌上摆着精致的酒菜,

都是按我的喜好准备的。他等啊等,从日上三竿,等到日头偏西。等得脸都绿了,

我还是没出现。他正要发作,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快看!龙舟赛要开始了!

”萧彻往下看去,只见河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地停满了龙舟。不止十艘,二十艘。

足足有上百艘!五颜六色,旌旗招展,把整个秦淮河都给占满了。每艘龙舟上,

都站着几十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个个精神抖擞。一声锣响,百舸争流!那场面,

比朝廷办的龙舟赛,壮观了十倍不止。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沸腾了。萧彻也看傻了。

他问身边的小厮:“这是怎么回事?朝廷今年这么大排场?”小厮早就派人去打听了,

结结巴巴地回道:“王……王爷,这不是朝廷办的。”“那是谁?

”“是……是‘安济当’和‘日进斗金’钱庄联合举办的。他们说,为了感谢安王爷的仁德,

特地举办了这场‘安王杯’龙舟大赛。所有船队都可以参加,夺得头筹的,奖励白银一千两!

”“噗——”萧彻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安王杯”?他花钱包下德月楼,想跟我玩二人世界。

结果我用他的钱,给他办了一场万民同乐的龙舟赛。还用他的名字冠名。

他成了这场盛会的主角。一个他自己完全不知情的主角。河岸上,

百姓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安王爷真是太大方了!”“是啊,不仅开当铺救济咱们,

还自掏腰包给大家看比赛!”“安王爷千岁!”欢呼声中,一条装饰得最华丽的龙舟上,

竖起了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用金线绣着四个大字——“王爷破费”。萧彻看着那面旗,

眼前一黑,差点从楼上栽下去。他能想象,明天一早,全城的报纸会如何报道这件事。《惊!

安王豪掷千金,只为与民同乐!

》《论贤王的自我修养:安王殿下教你如何正确花钱》《“安王杯”圆满落幕,

百姓齐呼:下届还办!》他的名声,算是被我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个他自己都下不来的高度。从那天起,京城里关于安王爷的传说,又多了一个。

说他视金钱如粪土,爱百姓胜过爱自己。甚至有御史在朝堂上上奏,请求皇上嘉奖安王,

为天下宗室表率。皇上准了奏。赏了萧彻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还勉励他要再接再厉,

继续为国为民。我听说,萧彻领赏回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没出门。

4.他仗势欺人,我让他成了状元郎我本以为,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

萧彻总该知难而退了。事实证明,狗急了会跳墙,蠢货急了,会更蠢。又过了几天,

福伯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夫人,不好了!咱们在城西的那个米铺,

被……被京兆尹府给封了!”我正在给我的兰花浇水,闻言手顿了一下。“理由。

”“他们说……说我们短斤缺两,哄抬米价,扰乱市场。”福伯急得满头是汗,

“这纯属污蔑啊!我们的米价是全城最低的,斗也给得最足,

怎么可能……”“京兆尹姓什么?”我打断他。“姓……姓李,叫李维。听说,

他是安王的小舅子。”我明白了。萧彻这是文的不行,来武的了。

他知道那些铺子是我的命脉,想通过打压我的生意,来逼我就范。手段很拙劣,但很有效。

毕竟,民不与官斗。“夫人,现在怎么办?掌柜和伙计都被抓进大牢了!”福伯都快哭了。

我放下水壶,擦了擦手。“别急,让我想想。”直接去京兆尹府理论,没用。

李维是萧彻的人,不会听我的。去告御状?为了一个米铺,惊动圣驾,小题大做,

还会暴露我自己。萧彻算准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拿他这套组合拳没办法。

他确实算准了。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寡妇。可惜,我不是。我让福伯稍安勿躁,

然后自己进了书房。我在书架上找了找,从一个暗格里,抽出了一本蒙着灰的册子。

册子很厚,封面是黑色的,没有任何字。我吹开灰尘,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蝇头小楷,

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人名和事迹。这是我当年还在位时,让手下的密探机构“听风卫”编撰的。

记录着大业朝所有在册官员的生平、喜好、把柄、以及不为人知的秘密。王朝覆灭了,

“听风卫”散了。但这本册子,被我带了出来。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也是我能安稳度日的保障。我翻到京兆尹李维那一页。看得很快。李维,三十五岁,

永安三年进士。为人贪婪,胆小怕事,最大的爱好是……惧内。他老婆是安王妃的亲妹妹,

出了名的河东狮。他的一切,都来自于老婆的裙带关系。这人没什么用。我继续往下翻。

翻到了当朝丞相,周延。周延,六十岁,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为人刚正不阿,

油盐不进,最恨的就是皇亲国戚仗势欺人。但他有个软肋。他有个极其疼爱的孙子,

叫周子瑜,今年十八,正在准备科考。但这周子瑜,才华平平,心比天高,考了两次,

都名落孙山。周延为这个孙子,愁白了头。我看到这里,合上了册子。有办法了。第二天,

我让福伯备了份厚礼,去了一趟丞相府。我没见周延,见的是他的孙子,周子瑜。

在一个茶楼的雅间里。周子瑜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读书人的高傲和不屑。

“你就是那个米铺的老板?”“是。”“找我何事?我从不与商人为伍。”我笑了笑,

给他倒了杯茶。“周公子,我不是来跟你谈生意的,我是来跟你谈前程的。”他一愣。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推到他面前。“这是今年恩科的考题。”周子瑜脸色大变,

猛地站了起来。“你……你胡说八道!科考乃国家大事,题目岂是你能得到的!

”“我是不是胡说,公子一看便知。”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仅有题目,还有三篇范文,

你只要把其中一篇背熟了,我保你,一甲及第。”周子瑜的呼吸都急促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沓纸,眼神里有渴望,有恐惧,还有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说了,我只是个商人。”我说,“商人逐利,我帮你高中,

只求你办一件事。”“什么事?”“等到放榜那日,你琼林宴上,当着满朝文武和圣上的面,

参京兆尹李维一本。”“参他什么?”“就参他,滥用职权,无故查封我的米铺,草菅人命。

”周子瑜的脸色变了又变。“这……这是构陷朝廷命官!我……”“李维贪赃枉法,

早就该参了。你这是为民除害。”我打断他,“而且,你不用怕,你背后站着的是周丞相。

你又是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圣上为了彰显科考公正,也绝不会偏袒一个小小京兆尹。

”“更何况……”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是安王殿下在背后指使的。

你参倒了李维,就是打了安王的脸。周丞相和安王,素来不合。你这一本,参得恰到好处,

既为你自己博了名声,又为你爷爷出了口恶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周子瑜彻底呆住了。他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我把那沓纸,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状元的前程,就在你眼前。是拿,还是不拿,公子自己选。”说完,我起身,离开了雅间。

我知道,他会选。没有一个读书人,能拒绝科考舞弊的诱惑。尤其是像他这样,屡试不第,

又急于证明自己的人。至于我怎么知道考题的?很简单。这一届的主考官,

是礼部尚书王大人。而王大人的宝贝儿子,三年前,曾经因为在青楼争风吃醋,

失手打死了人。这件事,被我压了下来。知道的人,除了我,就只有王大人自己。半个月后,

恩科放榜。周子瑜,大魁天下,高中状元。琼林宴上,新科状元郎,

痛陈京兆尹李维十大罪状。言辞恳切,闻者落泪。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李维。一查,

果然问题一大堆。李维下狱,抄家。我的米铺,自然就解封了。而这件事背后,

隐隐约指向安王。皇上把萧彻叫进宫,狠狠训斥了一顿,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让他闭门思过。

萧彻,又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还想毁我的生意,结果,我把他用来打压我的小舅子,

送进了大牢。顺便,还给自己,亲手制造了一个政敌出来。新科状元周子瑜,因为这件事,

成了朝堂上最耀眼的新星,也成了坚定的“倒安派”。我听说,他每天下朝,

都要想方设法找安王的茬。萧彻的日子,从此更难过了。5.他想搞臭我名声,

我让他成了大善人闭门思过的日子并没有让安王萧彻学乖。反而让他对我恨之入骨。

他大概觉得,他之前所有的失败,都是因为手段太“温柔”了。所以这一次,

他决定来点狠的。他要搞臭我的名声,让我在京城里待不下去。很快,市井之间,

就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闲言碎语。说我一个寡妇,不知检点,专门勾引男人。

说我的钱财来路不明,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一开始只是几句流言,慢慢地,

版本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难听。最后,传成了我其实是个妖怪,靠吸食男人的精气为生。

安王殿下是为了降妖除魔,才接近我的。这想象力,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屈才了。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天天嚷嚷着要去撕那些长舌妇的嘴。我拦住了他。“嘴长在别人身上,

你撕得完吗?”“那……那怎么办?夫人,再这么下去,咱们的铺子都要开不下去了!

”福伯急道,“现在好多人都不敢来咱们钱庄和当铺了,说怕沾上晦气!”我看着窗外,

淡淡地说:“急什么,让他传。”谣言这种东西,你越是解释,别人越觉得你心虚。

对付它最好的办法,不是堵,而是疏。萧彻想给我泼脏水,那我就把这脏水,引到别处去。

我让福伯去外面散播一个消息。就说,我之所以这么有钱,

是因为我亡夫给我留下了一张藏宝图。我所有的家产,都是从一个巨大的宝藏里挖出来的。

这个消息,比之前的“妖怪说”劲爆多了。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都从“我是不是妖怪”,转移到了“宝藏在哪里”。甚至有人开始在我家宅子周围挖地三尺,

希望能分一杯羹。萧彻听说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大喜过望。他立刻派人,

大张旗鼓地闯进我的宅子,美其名曰“奉旨寻宝,充盈国库”。他这是想借着寻宝的名义,

把我的家抄了,把我的财产全部抢走。算盘打得噼啪响。福伯带着家丁想拦,

但根本拦不住王府的卫兵。我就坐在正厅,冷眼看着他们像一群强盗一样,

在我家里翻箱倒柜。领头的,是安王府的一个侍卫长,一脸横肉,嚣张得不行。“季夫人,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最好配合点,主动把藏宝图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藏宝图嘛,确实有。”侍卫长眼睛一亮。“在哪里?

”我指了指后院的那口井。“图,就沉在井底。”侍卫长立刻带着人,兴冲冲地跑去了后院。

他们找来绳子和水桶,乒乒乓乓地开始打捞。我在前厅,不紧不慢地吩咐福伯。“去,

把京城里所有报社的记者,都请来。”福伯一愣,“请他们来做什么?看咱们家被抄吗?

”“不。”我笑了,“请他们来,见证安王爷的又一个善举。”福伯虽然不明白,

但还是照做了。很快,各大报社的记者,都扛着他们的宝贝相机,挤在了我的家门口。

与此同时,后院传来一声巨大的欢呼。“找到了!找到了!

”侍卫长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盒子,从后院冲了出来,脸上全是狂喜。他当着所有记者的面,

撬开了铁盒。里面没有金光闪闪的藏宝图。只有一沓厚厚的泛黄的纸。最上面一张纸,

写着几个大字——《前朝水利工程贪腐案宗卷》。侍卫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颤抖着手,翻开下面的纸。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记录着一桩触目惊心的贪腐大案。

人名,时间,地点,贪污的数额,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而这些名字,无一例外,

全都指向了当朝的一些达官显贵。其中,就有安王萧彻的岳丈,当朝太师。这些,

都是我当年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案子,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所有记者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