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澈，一个标准的咸鱼。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在家躺着，wifi不断，外卖管够。
但我的大姨，戴秀琴女士，是这个理想的粉碎机。她，是家族里的“优秀导演”，
最擅长自导自演“为你好”的亲情大戏。她，是道德高地的“常驻嘉宾”，
最喜欢用“孝顺”的大帽子把人摁在地上摩擦。直到奶奶的八十大寿前夕，
她策划了一场“众筹盛宴”，指定我这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咸鱼，必须赞助五万块。
我拒绝的那一刻，世界变了。我突然能听见她慷慨陈词背后，那些不堪入耳的真实心声。
“这傻小子，不榨干他榨谁？”“五万块而已，他妈留给他的房子都不止这个价。
”“等钱到手，给我儿子换辆新车，谁知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当虚伪的面具被撕开，
当恶毒的算计被听见。我这条咸鱼，决定不躺了。不就是演戏吗？来，大姨，我陪你演。
就是不知道，你这出戏，最后怎么收场。1我妈的忌日，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在外面吃顿饭，算是聚一聚。今年，地点定在了我大姨戴秀琴家。饭桌上，气氛很怪。
我那几个表哥表姐，眼神躲躲闪闪。大姨夫埋头吃饭，一句话不说。只有我大姨，
戴秀琴女士，一个人在表演。“程澈啊，你妈走得早，大姨就是你半个妈。
”她给我夹了一筷子油腻的红烧肉，油滴在我的白恤上。我皱了皱眉。【这小子，
越来越不讨喜了，看见我就拉着个脸。】一个声音突兀地在我脑子里响起。我愣住了，
抬头看她。她脸上还是那副标准的、慈祥的笑容。“工作怎么样啊？累不累？要多注意身体。
”【赶紧的，铺垫完了，该说正事了，磨磨唧唧的。】那个声音又来了。
和我大姨的口型完全对不上。尖酸，刻薄，不耐烦。是我大姨的声音，但又不是。
是她心里想说的话。我有点懵，没接话。戴秀琴看我发呆，清了清嗓子，戏肉来了。
“下个月，你奶奶八十大寿，咱们家得好好办办。”她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力。“我跟你大姨夫商量了，在凯悦酒店，摆二十桌，请最好的司仪，
得风风光光的。”我那个常年不吭声的大姨夫，终于抬了下眼皮。【又要花钱，凯悦，
她真敢说。我的私房钱……】戴秀琴一脚在桌子底下踹了过去。大姨夫闷哼一声，
又低下了头。“大家都是一家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戴秀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表哥低头玩手机。【妈的，又要凑钱，
我上个月刚换了轮胎。】表姐假装给孩子喂饭。【可别看我，我没钱，
我老公的钱我一分都动不了。】最后，戴秀琴的目光锁定了我。“程澈，你现在也工作了，
是大人了。你妈不在，这份孝心，你得出双份。”来了。每次要钱的经典开场白。
“你爸走得也早，你妈就给你留了套房子，你一个人住着也宽敞。”话锋一转，
转到了我的房子上。“你现在工资也不低，大小是个白领。”我一个月薪五千的码农，
算个屁的白领。“所以大姨决定了，这次寿宴的钱，咱们几家凑。我家出八万，
你两个表哥一家三万。”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又“通情达理”。“程澈，你情况特殊，
大姨也不为难你。”她伸出五个手指头。“你，出五万。”我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五万？
我全部存款加起来，也就这个数。“大姨，我……”我刚想说我没钱。戴秀琴立刻打断我，
声调都高了八度。“你别说你没有！你妈给你留的钱呢？”“再说了，这是给你奶奶祝寿！
是孝心！钱重要还是孝心重要？”“你不给你奶奶祝寿，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吗？！
”一套道德绑架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敢看我。
就在她唾沫横飞的时候，我脑子里的声音，也变成了一场交响乐。【这小子敢说个不字，
我今天就哭给他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唾沫星子淹死人！】【五万块，他肯定有，
他妈当初那笔赔偿金，我可记着呢。】【拿到钱，三万给我儿子还车贷，两万我自己买个包，
完美。】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特别滑稽。
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小丑表演的平静。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大姨。”我开口，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见了。“五万，太多了。
”“我就知道你……”戴秀琴刚要发作。【就知道这小子抠门！白眼狼！
】我继续说：“你不是说，你是我半个妈吗？”戴秀琴一愣，点点头：“是啊，
大姨最疼你了。”【对对对，赶紧顺着我的话说，把钱掏出来。】“既然是我半个妈，
”我笑了笑，“那你应该知道，我妈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花钱大手大脚。
”“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啊，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千万别被人骗了。
”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表情比谁都真诚。“她说，尤其是打着亲情旗号问你要大钱的，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想坑你。”戴秀s琴的脸，绿了。“你……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小王八蛋，敢拐着弯骂我！】“我没胡说。”我看着她，一脸无辜。“我妈还说，
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逼你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情的。比如，我一个月薪五千的人，
你让我掏五万，这不是逼我吗？”“你这是想让我去卖肾，还是去裸贷啊，我的好大姨？
”我把“好大姨”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整个饭桌，死一样的寂静。我那两个表哥表姐，
头埋得更低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在憋笑。戴秀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是第一次，在她的主场，被人当面掀了桌子。
2戴秀琴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她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行，我不能输，我的人设不能崩！】几秒钟后，
她一拍大腿，眼眶瞬间就红了。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说来就来。
“我……我这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奶奶能风风光光过个生日！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这么跟我说话！”她一边哭嚎，
一边偷瞄桌上其他人的反应。可惜了。我那几个表哥表姐，都是人精。看戏归看戏，
谁也不想被卷进来。大姨夫更是把“事不关己”四个字刻在了脸上。我叹了口气，
主动递过去一张纸巾。“大姨，你别激动，激动伤身体。”她接过纸巾，还想继续唱。
【假惺惺！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没给她机会。“你说得对，奶奶的寿宴，是得办，
还得好好办。”戴秀琴的哭声一顿，疑惑地看着我。【这小子转性了？】“五万块，
我一个刚毕业的，确实拿不出来。”我摊了摊手，“但我可以出力。
”“大姨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一副在为她出谋划策的样子。
“寿宴的场地，司仪，酒水，采购，这些杂事，都包在我身上。”“我年轻，腿脚利索，
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帖帖，还省钱。”戴秀琴愣住了。她当然不能同意。她要的是钱，
不是我这个人。这些事都让我办了，她还怎么从里面捞油水？【想得美！让你办了，
我找谁报价去？我那两万块的包怎么办？】但她的话已经被我堵死了。
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有力出力”。我现在主动要求出力，她要是拒绝，
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她憋了半天，脸都憋紫了，才挤出一句话。
“这……这些事哪能让你一个孩子操心。”“怎么是操心呢？这叫孝心。
”我立刻把她的话丢了回去。“你刚才不还教育我，孝心最重要吗？
”“我这是用实际行动表达我的孝心，比光出钱可真诚多了。”我看着她，笑得人畜无害。
“大姨，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的孝心不值钱吧？”这话太毒了。戴秀琴要是敢点头，
她“慈爱长辈”的人设就彻底崩了。她要是摇头，就得捏着鼻子认下我的提议。
我看见她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握紧了。【小兔崽子，牙尖嘴利！等着，有你好看的！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僵硬的笑。“好……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大姨就很高兴了。
”“那……那就辛苦你了。”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散场的时候，大姨夫破天荒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小子，有点东西。
】他心里想。我那两个表哥，也对我挤眉弄眼，递过来一个“牛逼”的眼神。只有戴秀琴，
送我到门口的时候，眼神跟刀子似的。“程澈，你可别把事情办砸了。不然，你奶奶的脸，
咱们全家的脸，可都让你丢尽了。”【等着吧，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干不下去！】【到时候，
你还不是得乖乖把钱拿出来！】我点点头，笑得一脸灿烂。“放心吧，大姨。
”“保证让您满意。”看着她气急败坏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心里就一个字。爽。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人，用她的逻辑打败她，才是最有意思的。
3我以为戴秀琴会消停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家族群里@我的消息给炸醒了。
是戴秀琴。她在群里发了一段声情并茂的长语音。我点开一听，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程澈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主动把奶奶寿宴的活儿都揽了过去。
说要让我们这些长辈享享清福。”“我这个当大姨的，真是又心疼又感动。他从小没妈，
吃了不少苦，现在还这么孝顺，我这心里啊……”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哽咽和抽泣。演技好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去参加《演员的诞生》。紧接着，她发了一个文档。
《关于奶奶八十大寿宴会筹备方案（草案）》。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点开一看，
我的血压就上来了。场地：凯悦酒店总统套房附属宴会厅。
司仪：省电视台著名主持人王某某。菜品：澳洲龙虾、帝王蟹起步。
伴手礼：每人一份燕窝礼盒。预算总计：三十万。文档最后，她还特别加了一句。
【以上方案由总负责人程澈提供，请大家审阅。】然后，她把我拉出来，单独@了一下。
“@程澈，侄儿，你看大姨总结得对不对？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一手玩得真脏。她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我昨天只是说我来“办事”，
可没说按她这个“烧钱”的方案来办。现在她把这份天价方案扣在我头上，发到家族群。
我不认，就是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骗长辈。我认了，这三十万的窟窿，
就得我想办法去填。群里立刻就炸了。二叔：【三十万？抢钱啊！
我去年嫁女儿都没花这么多！】小姑：【程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奶奶过生日，
心意到了就行，需要这么铺张浪费吗？】几个远房亲戚也开始冒泡。【现在的年轻人，
就是虚荣心强。】【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家什么条件。】一瞬间，
我成了整个家族的众矢之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为了面子，
搞出这么个不切实际的方案。戴秀琴还在群里假惺惺地打圆场。“哎呀，大家别怪孩子。
程澈也是一番好意，想让奶奶高兴高兴。”“@程澈，没事啊，有想法是好的，咱们再商量。
”【骂！都给我使劲骂！我看这小子怎么收场！】【等他被骂得狗血淋头，就知道求我了。
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掏钱。】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想让我求你？做梦。
我在群里打字，回复了三个字。【收到了。】然后，我把手机一扔，起床刷牙洗漱。不解释，
不争辩。她想演，就让她一个人在舞台上尽情地演。观众的嘘声，总会响起的。半小时后，
我收拾妥当，在群里扔下第二句话。【方案没问题。各位叔叔阿姨，姑姑姑父，大姨说得对，
奶奶的寿宴，必须风光。】【钱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发完这两句，
我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整个群，因为我这两句话，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他们所有人的表情。震惊，疑惑，不解。尤其是戴秀琴。她肯定以为我疯了。
我当然没疯。我也没打算去借钱或者卖房子。戴秀琴想当导演，
把我拍成一个“不孝又虚荣”的反派。那我就顺着她的剧本演下去。只不过，到最后，
谁是主角，谁是丑角，可就由不得她了。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标题是：《戴秀琴导演作品集（黑料版）》。是时候，帮我这位“好大姨”，
好好回忆一下她的人生了。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人间蒸发了。家族群里@我，不回。
亲戚打电话，不接。戴秀琴更是急得上蹿下跳，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我一个都没理。
我忙着呢。我把我妈留下的老照片，老信件，全都翻了出来。
又联系了几个我爸妈以前的老同事，老邻居。聊了几天，我电脑里的那个文档，
已经有了厚厚十几页。标题也很劲爆。《我的大姨戴秀琴：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的前半生》。
内容嘛，相当精彩。比如，她当年怎么忽悠我姥姥，把我妈的嫁妆金镯子“借”走，
从此再也没还过。比如，她怎么在单位里排挤新同事，抢了人家的先进名额。再比如，
她前几年做生意亏了本，是怎么声泪俱下地管我二叔借了十万块钱，至今只字未提。
桩桩件件，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当然，光有这些还不够。这些都是陈年旧账，
杀伤力有限。我需要一个重磅炸弹。一个能让她当场社会性死亡的炸弹。我把目标，
锁定在了她那个宝贝儿子，我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哥身上。我花钱找了个**。
要求很简单：查我表哥最近在干嘛，尤其是财务状况。侦探很专业，三天就给了我回复。
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我表哥，迷上了网络堵伯。短短半年，输了将近五十万。
外面欠了一**的债。那些催债公司，已经快把他家门槛给踏平了。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
戴秀琴为什么这么着急搞钱了。什么奶奶的寿宴，什么家族的脸面。全都是幌子。
她就是想趁这个机会，从所有亲戚身上搜刮一笔钱，去填她儿子的窟窿。三十万的预算，
估计二十万都得进她的口袋。我看着侦探发来的照片。照片里，
我表哥坐在一家乌烟瘴气的地下**里，双眼通红，状若疯狂。我笑了。剧本，道具，演员，
全都齐了。就等开机了。奶奶生日的前三天，我终于“复活”了。
我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各位长辈，寿宴的场地和流程已经全部敲定，
请柬也设计好了。】【今晚七点，请各位到我家来开个会，我给大家详细汇报一下筹备情况。
】【事关奶奶的寿宴，请务必全员到齐。@所有人】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沉默了半晌，
第一个回复的，是戴秀琴。“程澈，你总算出现了！你这孩子，急死大姨了！”【小王八蛋，
我看你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样！】【正好，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要是拿不出方案，拿不出钱，
我看你这张脸往哪搁！】其他亲戚也纷纷表示会来。他们也很好奇，我这个葫芦里，
到底卖的什么药。晚上七点，我家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人。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戴秀琴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翘着二郎腿，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我给每人发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封面上写着：《奶奶八十大寿“忆苦思甜”主题宴会策划案》。戴秀琴一看到这几个字，
眉头就皱了起来。【忆苦思甜？什么玩意儿？土不土啊！】她翻开第一页，脸色就变了。
宴会地点：街道社区老年活动中心（免费）。宴会菜品：大家从家里各带一个拿手菜，
组成“百家宴”。宴会司仪：由孙辈代表程澈本人担任（免费）。
宴会表演：由各家的小朋友表演唱歌跳舞。
预算总计：五千元（用于购买水果、饮料、装饰品）。“程澈！
”戴秀琴“啪”地一声把策划案拍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风风光光？！”“你让我们去社区活动中心给你奶奶过生日？
你让她以后在那些老姐妹面前怎么抬头！”“你这是祝寿，还是存心让你奶奶丢人！
”她声音尖利，充满了愤怒。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的方案，
让她捞不到一分钱油水。【搞什么鬼！这小子是故意的！】【五千块？五千块够干个屁！
我儿子的债怎么办！】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看着她，淡淡地开口。“大姨，别着急。”“我的方案，还没汇报完呢。
”我按下投影仪的遥控器。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我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
黑白的，扎着两条大辫子，笑得很甜。“我的想法是，这次寿宴，不比排场，不比花钱。
”“我们比的，是心意。”“我们把奶奶这一生的老照片都找出来，做成一个PPT，
在宴会上播放。”“我们让每一个亲戚，都上台讲一个和奶奶之间最难忘的故事。
”“我们吃的，不是山珍海味，是每一家人亲手做的，充满了回忆味道的家常菜。”“大姨，
你觉得，是昂贵的龙虾更能让奶奶开心，还是二叔做的，她念叨了一辈子的那道糖醋排骨，
更能让她感动？”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二叔眼圈红了。小姑也低下了头。只有戴秀琴，脸色铁青。【小兔崽子，给我来这套虚的！
】【感动能当饭吃吗？感动能还债吗？】“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她冷笑一声，
“你这就是抠门！舍不得花钱！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决定撕破脸了。
“大家看看！这就是他说要出钱想办法！结果就是一分钱不花，
还想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他丢人现眼！”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
带着怀疑。我笑了。图穷匕见，该亮牌了。“谁说我不花钱？”我看着戴秀琴，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准备了五万块钱。”“本来，是打算当成祝寿红包，
在宴会上送给奶奶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正是侦探拍下的，我表哥在地下**豪赌的视频。我把手机屏幕，对准了戴秀琴。“大姨，
这五万块，我决定……”“借给你，给我表哥，去还赌债。”5视频一播放，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画面虽然有些昏暗，
但表哥那张因为输钱而扭曲的脸，清晰可辨。背景音里，是嘈杂的叫骂声和筹码碰撞的脆响。
铁证如山。戴秀琴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血色褪尽，像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纸。
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这个？！
】【完了……全完了……】她脑子里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我关掉视频，
把手机揣回兜里。“大姨，表哥欠了多少钱，五十万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还有点，
虽然不多，但总能应应急。”我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关切。但在戴秀琴听来，
这比最恶毒的嘲讽还要刺耳。“你……你……”她指着我，手指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你血口喷人！你伪造视频陷害我们！”“伪造？”我笑了。“那你敢不敢，
现在就给表哥打个电话，开免提，问问他在哪？”“或者，
我这里还有几张催债公司贴在你家门口的照片，要不要现在发到家族群里，
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我每说一句，戴秀琴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知道，我不是在吓唬她。
我手里有实锤。一直没说话的大姨夫，猛地站了起来。他冲到戴秀琴面前，
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表哥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妈，什么事？我正忙着呢……”表哥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背景里，
隐约能听到“大小大小，押大赔大”的吆喝声。大姨夫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嘴唇发紫，对着电话吼道：“你这个畜生！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