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我看着女儿躲闪的眼神,看着顾怀柔那几乎要掩饰不住的、带着怜悯和一丝得意的目光,忽然觉得一切言语都苍白无力。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逐渐风化的石像。
景行珣似乎将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不再看我,弯腰,极其轻柔地将晓晓连人带被子抱起来,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爸爸带你回病房,乖,没事了。”
顾怀柔立刻上前,体贴地拿起晓晓的外套和水壶,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行珣哥,我帮你。晓晓真勇敢,柔阿姨待会儿给你买你最想要的那个**版娃娃好不好?”
晓晓虚弱地靠在景行珣怀里,小声地、带着依赖地“嗯”了一声。
他们三人,形成一个紧密的、我无法融入的圆圈,朝着病房区走去。
我被彻底地、无情地排除在外。
我没有跟上去。
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我才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挪动,走向医院大门。
阳光有些刺眼,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开车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空荡、冰冷。
曾经这里充满过晓晓的笑声,充满过我对婚姻生活的憧憬,如今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过往的片段:
晓晓第一次发烧,我彻夜不眠抱着她,景行珣在外地出差,只有顾怀柔“恰好”打电话来“关心”,语气里的试探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