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雪夜孤影城市的霓虹像打翻的调色盘,在顾砚眼前晕开一片光怪陆离。
他刚从颁奖礼后台出来,西装上还别着“年度新锐摄影师”的金色胸针,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沉甸甸的。助理小李跟在他身后,压低声音:“顾老师,
周**的经纪人来了电话,说……”顾砚抬手打断他,脚步没有丝毫停留:“让她等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周晴”两个字,像在嘲笑他的狼狈。他深吸一口气,
接起电话,声音平静无波:“有事?”电话那头传来周晴带着哭腔的声音:“砚,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砚冷笑一声,打断她:“照片我看到了,
你和我恩师在酒店门口拥吻,角度很刁钻,像是故意拍给我看的。”周晴顿了一下,
随即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语气:“砚,是他逼我的!他说只要我答应他,
就能让你的作品顺利参展……”顾砚的耐心彻底耗尽,他冷冷地说:“周晴,我不想听这些。
我们到此为止。”挂了电话,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他踉跄着走到路边,
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吐得昏天黑地。小李赶紧递上纸巾和水,
低声劝道:“顾老师,要不我送你去医院?”顾砚摆摆手,接过水漱了漱口,
脸色苍白如纸:“不用,送我回家。”回到家,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恩师的电话。“砚啊,你听我说,那照片是合成的,是有人陷害我们!
”恩师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顾砚闭上眼,疲惫地说:“老师,我累了。”“砚,
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恩师的声音拔高,“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媒体,我们可以澄清!
”顾砚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澄清?用什么澄清?
用你和我前女友拥吻的照片澄清吗?”恩师语塞,片刻后,他沉声道:“砚,你别冲动,
我们可以……”“够了!”顾砚打断他,“老师,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师徒。
”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像扔掉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雨,
心里一片冰凉。几天后,抄袭丑闻爆发,矛头直指顾砚。网络上的谩骂和指责像潮水般涌来,
将他淹没。恩师和周晴站在一起,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忘恩负义、抄袭作品。顾砚看着新闻,
心如死灰。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座让他伤心的城市。
他买了一张去偏远山区的车票,那里有他爷爷留下的旧屋。他想,或许只有在那里,
他才能找到一丝平静。火车颠簸着前行,窗外的景色从繁华都市变成了连绵的青山。
顾砚靠在窗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到邻座的人在议论:“听说那边要下雪了,还是大雪,多少年没见过了。
”顾砚心里一动,他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中果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
像要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顾砚,你不能就这么倒下。
火车到达小镇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顾砚背着简单的行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朝着爷爷的旧屋走去。旧屋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屋顶积满了雪,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顾砚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点亮灯,环顾四周,简陋的陈设,破旧的家具,
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女声:“有人在家吗?我是来送快递的!
”顾砚愣住了,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在这样的大雪天,竟然还有人来送快递?他走到门边,
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大纸箱,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你好,我是苏晚,是这里的快递员。你的快递到了,请签收一下。
”顾砚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她就像一抹温暖的亮色,
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他接过快递,签了字,心里却在想:苏晚,这个名字,
好像在哪里听过。苏晚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看你脸色不太好。”顾砚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你。”苏晚点点头,
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回过头来:“对了,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山路不好走,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村里找我。”顾砚心里一动,问:“你住在村里?”“嗯,
我家就在村口。”苏晚指了指远处,“我叫苏晚,你叫我小晚就行。”“顾砚。
”他报上自己的名字。“顾砚……”苏晚默念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笑了笑,“好,
顾砚,再见。”她转身走进风雪中,红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顾砚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个叫苏晚的女孩,
将会在他的生命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快递,
上面的寄件人信息让他瞳孔骤缩,是他的恩师。第2章寒夜微光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
天地间一片苍茫。顾砚是被冻醒的,旧屋的窗户漏着风,被褥薄得像层纸,
他裹紧衣服坐起身,头痛欲裂。昨晚上恩师寄来的快递还放在桌角,他没拆,也没勇气拆。
他知道里面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意思,或许是更恶毒的嘲讽,或许是想彻底断绝他后路的威胁。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积雪没过脚踝,踩下去咯吱作响。旧屋的院墙塌了半边,
荒草被雪压弯了腰,透着一股破败的萧条。顾砚拢了拢外套,心里的寒意比身上更甚。
他曾以为自己拥有一切,才华、名誉、爱人、恩师,可一夜之间,全成了泡影。
“咳咳……”冷风呛得他剧烈咳嗽,胸腔像是被撕裂般疼。他这几天水米未进,
身体早已扛不住,此刻站在雪地里,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栽倒。“顾砚?你怎么了?
”清脆的女声从院门口传来,顾砚抬头,看见苏晚踩着积雪走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篮,
红色棉袄上沾着雪沫,像雪中燃着的一簇小火。他强撑着站直身体,语气疏离:“没事。
”苏晚走近,一眼就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眉头皱起来:“你脸色比昨天还难看,
是不是没吃东西?”顾砚没说话,算是默认。他现在没力气应付任何人,
哪怕对方看起来并无恶意。苏晚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径直走进屋里,把竹篮放在桌上,
掀开盖子:“我早上煮了红薯粥,还蒸了两个馒头,给你带了点。”热气扑面而来,
混着红薯的甜香,顾砚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他看着竹篮里冒着热气的粥碗和雪白的馒头,喉结动了动,却依旧没动。“放心,没毒。
”苏晚像是看穿了他的防备,拿起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就算你是城里来的‘罪人’,
也得先吃饭才能扛事吧?”顾砚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她怎么知道的?
苏晚像是猜到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村里信号不好,但昨天有人刷到了城里的新闻,
说有个叫顾砚的摄影师抄袭,还背叛恩师。”她顿了顿,眼神清澈,“不过我不信那些,
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何况是网上的传言。”顾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在城市里,他被千夫所指,人人都认定他是忘恩负义的抄袭者。可在这偏远山村,
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却对他说出了“不信传言”。他接过馒头,指尖碰到温热的面,
那点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竟让他鼻子一酸。他低下头,咬了一口馒头,
松软的口感带着麦香,是久违的烟火气。“粥快凉了,趁热喝。”苏晚把粥碗推到他面前,
又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小陶罐,“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咸菜,配粥吃香。”顾砚拿起粥碗,
温热的红薯粥滑进胃里,熨帖着空荡荡的肠胃,让他稍微缓过劲来。他没说话,
只是默默喝着粥,苏晚也不打扰他,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着窗外的雪发呆。屋里很静,
只有顾砚喝粥的声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积雪掉落的声响。这种安静没有让顾砚觉得压抑,
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是他在城市里从未感受过的。“你爷爷的旧屋,好些年没人住了。
”苏晚忽然开口,“我小时候常来这里找爷爷玩,他和你爷爷是老相识,
说你爷爷是个很温和的人。”顾砚握着粥碗的手顿了顿:“你认识我爷爷?”“嗯,
”苏晚点头,眼里带着怀念,“他教过我认草药,还说等我长大了,要带我去山上采野果。
可惜……他走得早。”提到爷爷,苏晚的声音低了些,顾砚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伤感。
他忽然想起,自己爷爷去世时,他正在为一场重要的摄影展忙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心里的愧疚和痛苦涌上来,他放下粥碗,胸口又开始疼。“你怎么了?
”苏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起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里有爷爷留下的草药,
治风寒咳嗽很管用。”她不等顾砚回应,就快步走出屋。没多久拿着一把晒干的草药回来,
又去厨房找了个陶罐,生火煮了起来。屋里很快弥漫开草药的清香,
顾砚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她的动作熟练而麻利,额角渗出细汗,却浑然不觉。这个姑娘,
明明自己也带着的伤痕,他昨晚从村民的窃窃私语里听到,她父母重男轻女。
把她扔在村里跟着爷爷过,爷爷去世后,她就一个人守着老房子,活得像株倔强的野草。
(其实如果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我诅咒他,每一代人都是288胎都是男娃,
满足他们要男娃的心!)可她却愿意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药好了,喝了会舒服点。
”苏晚把煮好的药汁倒进碗里,吹凉了才递给顾砚。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顾砚却没犹豫,
仰头一饮而尽。药汁顺着喉咙滑下,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像是他此刻的人生。“谢谢你。
”他轻声说,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道谢。苏晚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不用谢,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对了,你这屋子漏风,晚上肯定冷,
我家里有多余的被褥,等下给你拿来。”顾砚想拒绝,可看着她真诚的眼神,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一无所有,连拒绝的底气都没有。苏晚很快拿来了被褥,
还帮他把窗户的缝隙用旧布条塞住。“这样能暖和点,”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回去了,
要是还不舒服,或者需要什么,就去村口喊我。”她转身要走,
顾砚忽然开口:“那个快递……”苏晚回头看他。“我恩师寄来的,”顾砚的声音低沉,
“我不敢拆。”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在绝境中抓住了唯一的一点微光,
哪怕这微光微弱得可怜。苏晚愣了一下,随即走回来,拿起桌上的快递盒:“拆了吧,
再坏的结果,也坏不过现在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顾砚看着她,
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苏晚帮他拆开快递盒,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张光盘。
照片上,是顾砚几年前未公开的作品草稿,而署名处,赫然写着他恩师的名字。
顾砚的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恩师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时。
他那些草稿是他当年最信任恩师,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看的,
如今却成了恩师指控他抄袭的“铁证”。“畜生……”顾砚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攥着照片,
指节泛白,眼眶红得吓人。苏晚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揪紧。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能默默递上纸巾,轻声说:“别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总会有办法的。”顾砚没接纸巾,
任由眼泪砸在照片上。他以为的师徒情深,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掠夺;他以为的真心相待,
最终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真心有时候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苏晚看着他崩溃的样子,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需要的,
只是一个可以释放情绪的出口。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砚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着伤口。而苏晚的身影,
就像寒夜里的一点微光,默默守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第3章风雪逼门顾砚的情绪崩溃没有持续太久。
当眼泪砸在那张署着恩师名字的草稿照片上时,他忽然清醒过来。痛苦毫无用处,
只会让算计他的人更得意。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刺痛感让他彻底冷静,
眼底的脆弱被一层冰冷的恨意取代。“谢谢你。”他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却坚定,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还会沉浸在这些破事里无法自拔。”苏晚看着他眼底的变化,
轻轻点头:“能想通就好。这张照片和光盘,你得收好,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顾砚把照片和光盘锁进随身的行李箱,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他不能就这么认栽,
那些被偷走的心血、被毁掉的名誉,他必须一点一点拿回来。苏晚见他情绪稳定,
便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想吃东西,就去我家,我给你做。”顾砚没有拒绝,
只是说了句:“麻烦你了。”苏晚走后,顾砚独自一人在屋里坐了很久。他翻出自己的相机,
镜头上落了层薄灰,就像他被尘封的梦想。他轻轻擦拭着镜头,
想起自己当年为什么爱上摄影?是为了记录真实,为了留住美好,而不是为了追名逐利,
更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向上爬的垫脚石。他走到院子里,拿起相机,对准漫天飞雪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雪花飞舞的瞬间被定格,苍茫的天地间透着一股荒凉的美。这一刻,
他忽然觉得,或许在这深山里,他能找到摄影的初心,也能找到反击的力量。接下来的几天,
苏晚时常来给顾砚送吃的,有时是一碗热粥,有时是几个野果,
偶尔还会带着他去山上认识草药。顾砚话不多,但会默默跟着她,
有时会用相机拍下她弯腰认草药的样子。拍下山间的溪流、枝头的落雪,
拍下那些在城市里看不到的纯粹与安宁。他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眼里也重新有了光彩。
只是那份疏离感依旧在,像是一层保护色,不愿再轻易相信任何人。苏晚对此毫不在意,
她知道,伤口的愈合需要时间,信任的重建更是难上加难。她能做的,只是默默陪伴,
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天下午,
顾砚正在院子里整理照片,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呵斥声。
“就是这里?那个抄袭犯顾砚就躲在这儿?”“没错,周**说的就是这栋旧屋。
”顾砚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院门口。只见三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那里,
眼神不善地打量着他和院子。是周晴派来的人。顾砚心里一沉,他没想到,
他们竟然会追到这深山里来。“你就是顾砚?”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语气傲慢,
“我们是周**派来的,她让我们带句话,劝你识相点,赶紧公开道歉,承认自己抄袭,
否则……”“否则怎样?”顾砚冷冷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让你们毁了这栋房子,
还是把我从这山上扔下去?”为首的男人没想到顾砚这么硬气,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顾砚,你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没资格跟我们叫板。周**说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她可以让你恩师放过你,给你留一条活路。”“活路?”顾砚嗤笑一声,
“我看是让我永远活在你们的掌控之下,成为你们洗白自己的工具吧?
”他太了解周晴和恩师的为人了,他们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旦他公开道歉,
承认抄袭,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只能一辈子背着这个污名。“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男人脸色一沉,对身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
”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挥着拳头朝着顾砚砸去。顾砚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但常年摄影练就的敏锐让他躲过了第一拳。他顺势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另一个男人见状,抬脚朝着顾砚的肚子踹去。
顾砚侧身躲开,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男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了血。
为首的男人没想到顾砚还会点功夫,心里有些发怵,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顾砚以一敌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朝着为首的男人后背狠狠砸了下去。“住手!你们干什么!”是苏晚。
她刚从山上采药回来,就看到院子里的打斗场面,想都没想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被砸得吃痛,回头一看,是个瘦弱的小姑娘,顿时怒火中烧:“哪里来的野丫头,
敢管老子的事!”他挥着拳头朝着苏晚砸去,顾砚见状,心里一紧,
连忙冲过去挡在苏晚身前,硬生生挨了一拳,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顾砚!”苏晚惊呼一声,
眼里满是担忧。顾砚忍着疼,把苏晚护在身后,对她低声说:“你快走,去村里喊人!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苏晚固执地摇摇头,握紧了手里的木棍,“他们人多,
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为首的男人看着两人互相保护的样子,冷笑一声:“想走?
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把顾砚教训服帖,我们就不回去了!”他再次挥拳冲了上来,
顾砚咬紧牙关,迎了上去。苏晚也拿着木棍,趁其不备朝着男人的腿打去。一时间,
院子里一片混乱。顾砚和苏晚并肩作战,虽然实力悬殊,但两人配合默契,
竟然也没让对方占到太多便宜。就在这时,村里的几个村民听到动静,
拿着锄头、扁担赶了过来。“小晚,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他们是来欺负顾砚的!
”苏晚大声说。村民们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外人欺负村里人。他们立刻围了上来,
对着三个西装男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们村里撒野!”三个西装男见状,
心里有些害怕。他们没想到这偏远山村的村民这么团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
为首的男人狠狠瞪了顾砚一眼:“顾砚,你给我们等着!这事没完!”说完,
他带着另外两个人,狼狈地逃离了院子。危机解除,顾砚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
跌坐在雪地里。苏晚连忙蹲下身,扶住他:“顾砚,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砚的脸色苍白,胸口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他摇了摇头,看着苏晚焦急的眼神,
轻声说:“我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果不是苏晚及时赶到,
如果不是村民们出手相助,他今天恐怕真的要遭殃了。村民们也围了上来,
关心地询问顾砚的情况。“顾小子,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外人欺负你的!
”“那些人太嚣张了,下次再敢来,我们打断他们的腿!”顾砚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的村民,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城市里,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陷害,而在这陌生的山村,
却得到了素不相识的人的保护。苏晚扶着顾砚走进屋里,给他倒了杯热水:“你先歇会儿,
我去给你拿点草药。”她转身要走,顾砚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凉,
却很用力:“苏晚,谢谢你。”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疏离,只有真诚的感激。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了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啊。”朋友。这两个字像一道暖流,
涌入顾砚的心里。在经历了那么多背叛和伤害后,他终于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一丝被人在乎的感觉。他看着苏晚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关切,
没有丝毫的算计和虚伪。他忽然觉得,或许在这深山里,在这个叫苏晚的姑娘身上,
他能找到真正的救赎。窗外的雪还在下,但顾砚的心里,却渐渐燃起了一团火。他知道,
周晴和恩师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的路还会很艰难,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苏晚,
有村民们,还有他自己的初心和勇气。这场仗,他必须打赢。不仅是为了自己,
也是为了那些信任他、帮助他的人。第4章旧伤新疤顾砚是被胸口的钝痛疼醒的。
窗外天刚蒙蒙亮,雪停了,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屋檐上的积雪偶尔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昨晚被西装男砸中的地方又酸又胀,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疼。他掀开被子,
看到胸口青了一大片,乌紫的颜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这道新伤,
像极了他心里那些还没愈合的旧疤,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遭遇的背叛。“吱呀”一声,
门被轻轻推开,苏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醒了?我给你煮了鸡蛋,
用来敷一敷,能缓解淤青。”她走到床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剥好的熟鸡蛋,
用手帕裹住,轻轻敷在顾砚的胸口。温热的触感传来,缓解了一部分疼痛。
顾砚看着苏晚认真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早上起来看你没去我家吃饭,
就过来看看。”苏晚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昨晚没睡好吧?听你屋里动静,
翻来覆去的。”顾砚沉默了。他确实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周晴和恩师的嘴脸,
还有那些西装男嚣张的模样。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下次再来,
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打发了。“他们还会来吗?”苏晚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顾砚看着她,如实说:“会。他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苏晚的动作顿了顿,
随即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做好准备。村里的人都站在我们这边,他们要是再敢来,
我们就再把他们赶出去!”看着她一脸倔强的样子,顾砚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却也有些愧疚:“苏晚,对不起,是我把你卷入了这场麻烦里。如果不是我,
你现在还过着平静的日子。”“说什么傻话。”苏晚放下鸡蛋,看着他的眼睛,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愿意帮你。而且,我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就算不是你,
遇到这种事,我也会出手相助。”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爷爷以前常说,
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些人明明是在欺负你,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顾砚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他知道,苏晚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父母不管她,一个人守着爷爷的老房子,靠着采草药、送快递勉强维持生计。
如今却因为自己,要面临未知的危险。“你放心,”顾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下次他们再来,我自己来应付,你别插手。
”苏晚皱起眉头:“你一个人怎么应付?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一看就不是善茬。
我们一起面对,总比你一个人硬扛好。”两人争执不下,
最后还是苏晚占了上风:“这事听我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反击,
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争谁来应付那些人。”顾砚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好,
听你的。”吃过早饭,顾砚拿出相机,对苏晚说:“我想去山上走走,拍点照片。
”苏晚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山上的路不好走,雪还没化,我带你走熟路。
”两人踩着积雪,向山上走去。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带着雪的寒意和草木的清香。
顾砚拿着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拍下日出时的霞光、挂着冰棱的树枝、雪地里的动物脚印。
他的镜头里,渐渐多了苏晚的身影。
她弯腰采草药的样子、踮脚够野果的样子、对着山间溪流微笑的样子,都被他一一定格。
苏晚察觉到他在拍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别拍我了,拍点风景多好。
”“你比风景好看。”顾砚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颊微微发烫。
苏晚的脸也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两人一路沉默着往前走,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走到半山腰时,苏晚忽然停下脚步,
指着前面一片开阔的地方说:“那里能看到整个村子的全貌,雪后看特别美。
”顾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的村庄被白雪覆盖,青瓦白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像一幅水墨画。他立刻举起相机,拍下这美丽的景象。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发抖。“怎么了?
”顾砚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苏晚挂了电话,眼眶通红,
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妈……她说我弟要结婚,让我拿出所有的积蓄,
还要我把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卖了,给我弟凑彩礼。”顾砚的心猛地一沉。
苏晚和家人的关系不好,却没想到她的家人会这么过分。
那老房子是苏晚爷爷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归宿,他们竟然要她卖掉。
“你别答应他们!”顾砚连忙说,“那房子是爷爷留给你的,他们没资格让你卖掉!
”“我不答应,可他们说……他们说如果我不照做,就来村里闹,让我在村里抬不起头。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家人,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我弟的,
我穿他剩下的衣服,吃他剩下的饭,现在还要我卖掉爷爷的房子,
给我弟凑彩礼……”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顾砚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揪紧。他想抱抱她,给她一点安慰,可又怕唐突了她,
只能笨拙地递上纸巾。“别哭了,”顾砚的声音温柔,“他们不敢来闹的,有我在,
还有村里的人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至于钱,我这里还有一些,虽然不多,
但应该能帮你应付一下。”苏晚摇摇头,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不要你的钱。
这是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顾砚:“我不会卖掉爷爷的房子,
也不会把积蓄给他们。他们要是敢来闹,我就跟他们拼了!”看着她明明眼里还含着泪,
却故作坚强的样子,顾砚心里一阵心疼。苏晚看似倔强,其实内心很脆弱,
她只是习惯了用坚强来保护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顾砚看着她的眼睛,
语气真诚,“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苏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勇气。
是啊,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有顾砚,有村里的人,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自己扛。
她点点头,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嗯,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继续往前走,只是这一次,顾砚下意识地靠近了苏晚一些,
两人的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带来一丝温暖的触感。下山的时候,苏晚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她妈打来的。这一次,苏晚没有接,直接把手机关机了。“眼不见心不烦。
”苏晚看着顾砚,勉强笑了笑。顾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走。
苏晚心里的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就像他自己一样。回到村里,
远远就看到苏晚家的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苏晚的父母。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脚步也停了下来,眼里满是恐惧和厌恶。顾砚握紧她的手,
轻声说:“别怕,有我在。”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给了苏晚一丝勇气。她深吸一口气,
跟着顾砚,一步步向家门口走去。一场新的风波,又要开始了。顾砚知道,这一次,
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这个让他心疼的姑娘。他的眼神变得坚定,
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谁,不管是恩师和周晴,还是苏晚的家人,只要敢伤害苏晚,
他都不会放过。旧伤未愈,又添新疤。但这一次,顾砚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也有了并肩作战的勇气。这场仗,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第5章决裂之日苏晚的父母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看到苏晚和顾砚并肩走来,
女人立刻尖着嗓子嚷嚷起来:“苏晚!你可算回来了!电话不接,关机躲着我们是吧?
我告诉你,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男人则双手叉腰,脸色阴沉地盯着苏晚,
眼神里满是不耐和算计:“少废话!赶紧把钱和房产证拿出来,你弟的彩礼还等着凑呢!
”苏晚被他们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地抓紧了顾砚的手。
顾砚能感觉到她掌心的冰凉和颤抖。立刻往前站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眼神冷冽地看向两人:“叔叔阿姨,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这么大声嚷嚷。”“你是谁?
”女人上下打量着顾砚,眼神里带着审视和轻蔑,“我跟我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事?
赶紧滚开!”“我是苏晚的朋友。”顾砚没有退让,“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不能强迫她。
这房子是爷爷留给她的,钱是她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你们没资格要。”“朋友?
我看你就是个野男人!”女人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声音尖利,“苏晚,
我看你就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养你这么大,
现在让你帮你弟一把都不愿意,你还是人吗?”“我没被他骗!”苏晚从顾砚身后走出来,
鼓起勇气反驳,“我从小到大,你们什么时候管过我?我穿我弟剩下的旧衣服,
吃他剩下的饭菜,爷爷去世后,你们不管我,让我一个人在村里自生自灭。现在我弟要结婚,
你们就想起我了,要我卖房子、拿积蓄,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自私?”女人冷笑一声,
伸手就要去打苏晚,“我们生你养你,你就该报答我们!你弟是苏家的根,他结婚是大事,
你做姐姐的帮衬一把不是应该的吗?你要是不拿,就是不孝!”顾砚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女人痛呼出声:“有话说话,动手打人像什么样子?
”“你还敢拦我?”女人挣扎着,“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你个外来的野种,
赶紧放开我!”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都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大家看着苏晚父母的所作所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声议论起来。“苏晚爸妈也太过分了,
一直把苏晚当外人使唤。”“就是啊,苏晚一个姑娘家在村里多不容易,
他们还来逼她卖房子、拿积蓄。”“这男的说得对,房子是苏爷爷留给苏晚的,
他们没资格要。”议论声传到苏晚父母耳朵里,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却依旧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们外人插嘴!苏晚,我最后问你一遍,
钱和房产证,你给不给?”苏晚看着他们冷漠的嘴脸,心里最后一丝亲情也彻底破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给。钱我不会给,房子我也不会卖。从今天起,
你们不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再是苏家的人。我们,断绝关系!”“你说什么?
”男人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苏晚,你疯了吗?
”“我没疯。”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是你们逼我的。这些年,
我受够了你们的偏心和算计,我不想再被你们当作工具利用了。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我的事,也轮不到你们插手!”女人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苏晚骂道:“好!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我看你没有我们,
以后怎么在这世上立足!你会后悔的!”“我不会后悔。”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
却依旧挺直了腰板,“没有你们,我只会过得更好。”顾砚看着苏晚决绝的样子,
心里既心疼又佩服。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对于苏晚一个弱女子来说是有多么难决定的。
他很清楚,这是苏晚摆脱原生家庭伤害的唯一办法。“既然断绝了关系,就请你们离开这里,
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苏晚的生活。”顾砚冷冷地说,眼神里带着警告。
苏晚的父母看着围在周围的村民。又看着顾砚坚定的眼神,知道今天讨不到好,
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苏晚一眼:“你给我们等着!”说完,两人狼狈地离开了。
村民们纷纷围上来,安慰苏晚:“小晚,别难过,这样的父母,断了关系也好。
”“以后有我们在,不会让他们再来欺负你。”“顾小子是个好人,有他陪着你,
我们也放心。”苏晚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的顾砚,眼泪掉得更凶了,
却是感动的泪水。她哽咽着说:“谢谢大家,谢谢你们。”顾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轻声说:“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受他们的委屈了。”回到屋里,
苏晚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复。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肩膀微微颤抖。顾砚没有打扰她,
只是默默地给她倒了杯热水,坐在一旁陪着她。过了很久,苏晚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却带着一丝释然:“顾砚,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妥协了。”“不用谢。
”顾砚看着她,“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很勇敢。”“其实我早就想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苏晚的声音低沉,“今天有你在,还有村民们在,
我才敢说出心里的话。”顾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苏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点点头,
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真心的笑容。就在这时,顾砚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电话是他以前的助理小李打来的,小李在电话里说,
恩师和周晴最近在筹备一个大型摄影展。展出的作品竟然全是当年顾砚未公开的草稿,
他们还对外宣称,这些作品是他们合作的结晶,是“年度最具创意的摄影作品”。“顾老师,
他们太过分了!竟然把你的心血当成自己的作品展出!”小李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这里有一些他们当年算计你的证据,或许能帮到你。”顾砚的眼神变得冰冷,
握着手机的手也微微收紧。他知道,到他的反击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这飞鸟已经飞了很久了。“小李,谢谢你。”顾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证据你收好,
等我回去,我们一起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挂了电话,顾砚看着苏晚,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苏晚,我可能要回一趟城里。”苏晚愣了一下,
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你要回去反击他们,对吗?你放心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会尽快回来的。”顾砚看着她,“你一个人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
如果苏晚你的父母再来找你麻烦,或者有其他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嗯,我会的。
”苏晚笑着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顾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舍不得。
他明白,回城里意味着要面对那些虚伪的人,要经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他别无选择。
他不仅要赢回自己的名誉,还要为苏晚撑起一片天,让她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欺负。
第二天一早,顾砚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回城里。苏晚去送他,一直送到村口。
“到了城里,记得给我报个平安。”苏晚的眼神里满是不舍。“嗯。”顾砚点点头,
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