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桐:!!
掌心猛的发烫,她抖手把手机扔出去,又在慌乱之后终于想到自己被扔到前排的小内内,赶紧又弯腰爬过去,捡了小草莓回来,鼻间就闻到了一种石楠花的味道。
她受惊过度,瞬间又把小内内胡乱塞旁边包里,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草莓!
谁吃谁是狗!
喊了司机刘叔回来,开车回到阮家,阮青桐刚进门,阮天庆就醉熏熏的出来了:“咦?我家攀上高门的小公主回来啦。来来来,跟爸爸说说,这次周家二少给了你多少钱?”
“对啊,给妈说说,周二少给了你多少好处?我之前跟你说的,咱家公司现在资金周转不灵,让你朝他要一千万的事情,你跟他说了没?”
颜雪清敷着面膜从房间出来,也关心的看着她,但阮青桐知道,他们关心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能给阮家带来的价值。
可她不敢说实话。
她要说了实话,爸妈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一定会借此机会去周家大吵大闹,然后再拿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这事也不算完。
当然,至于她这个女儿,那就是一棵能下金蛋的摇钱树,他们从不在乎她的脸面。
等他们这笔钱花没了,不够用了,他们就会再次找上周家……再次索要钱财。
想到这些,阮青桐紧张的都不敢抬头。
她小声说道:“爸,妈,今晚是二少过生日,周家去了好多朋友,那么多人我也没有找到机会跟二少提……”
她不擅长撒谎,这还是第一次跟父母面前说谎话,头都不敢抬。
而且,她更不敢说的是:她今晚想去要钱的事,被周大少一眼就看透了。所以,她的父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周大少也是全都知道的吧!
“你说什么?没用的东西,一千万都拿不回来,我养你有什么用?”阮天庆一听没拿到钱,暴躁的一脚踹翻茶几,阮青桐吓得尖叫,颜雪清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也跟着开口,“瞧你这点出息,白长了这么一张狐狸精的脸。行了,今天没拿到钱,明天再说钱的事也行,先回屋休息吧!”
阮青桐哆哆嗦嗦起身,快速回房。
她一走,阮天庆就接着骂:“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长得跟狐狸精似的,结果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颜雪清将面膜洗掉,转身回来:“你懂什么?你女儿身上的味道你没闻到吗?那是跟男人做了才有的味。你放心吧,女儿长得好看,指定能给周二少迷得神魂颠倒。”
阮天庆转怒为喜:“啧,要真是这样的话,桐桐肚子里最好能早点怀个孩子,以后母凭子贵,咱俩也就不用这么累了,以后靠着女儿,就能躺在钱上睡了。”
“那就想着吧,没准能实现了呢!”
“那你呢,雪清,这么多年了,你肚子一直没动静……要不,咱再生个儿子?”
阮天庆带着满身酒气冲着颜雪清靠过来,颜雪清眼中掠过一丝厌恶,伸手在他身上一推:“行了,老娘今天来事了,没心情。”
“真是扫兴……”
阮天庆骂骂咧咧的出门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甩上,房间里阮青桐吓得一个哆嗦,但很快又松口气:今天这关是过了。
阮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开了个小公司,公司虽然经营不善,不过在给阮青桐的物质条件上还是可以的。
她有自己独立的房间,独立的卫浴。
此时,浴缸放了水,阮青桐脱下衣服,慢慢将布满男人味道的身体小心翼翼沉进了浴缸之中。
“……好痛。”
腿心的红肿,在接触到热水的瞬间,有种刺痛的感觉,她咬着唇忍了。
片刻后,终于适应了热水的温度,阮青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叮!
放在旁边的手机亮起,阮青桐顺手拿过,是一笔转账记录,额度有五万元。
阮青桐吓了一跳,连忙去看是谁,一眼便看到周律深的头像。
LS:[明晚八点,陪我参加一个酒会,这是定金。做的好,还有尾款。]“我不去!”
阮青桐大叫,见鬼一般的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
似乎扔掉就感觉是没看到一样,反正她不去!
可手机对面的男人,好像预判了她的动作,片刻后,手机来电悠扬响起,是她最喜欢的一首小确幸的歌曲。
可现在,她只想把手机砸掉,然后堵上耳朵装鸵鸟。
听不见听不见,只要听不见,就不存在!
阮青桐胡乱的把自己整个都沉进了浴缸中,温热的水流缓缓盖在脸上,她憋着气,几乎要把自己憋死。
砰砰!
颜雪清突然用力砸门,大声喊着:“阮青桐,你这死妮子,洗个澡干嘛不接电话?快点出来,周家来电话了,是周大少来的,说有事情想找你。”
“我不要接!”
阮青桐给气哆嗦了,整个人从浴缸坐起,冲着门大叫,“我不要接他电话,让他滚,让他不要找我说话!”
“我看你是疯了!周家大少的电话,你敢不接试试?你不想活了呀!赶紧给我出门接电话,我看就是惯得你不懂事。”
颜雪清又踢了一脚门,骂骂咧咧的转身下楼,阮青桐顶着一脑袋沐浴露的泡泡,呆呆看着那个被她扔远的电话,欲哭无泪!
周律深这是非要缠上她了是吧!
想哭,但憋了憋没哭出来。
慢慢腾腾跟乌龟一样从浴缸爬起来,把自己擦干净,然后蔫头耷脑下去,客厅里的座机电话还没挂,颜雪清在旁边等着,冲着她挥拳,用口型威胁:[快接,不然要你好看。还有,态度好点,听到了没?]阮青桐:……
深吸一口气,拿起烫手的电话,嗫嚅着说道:“大,大少,我是阮青桐……”
周律深很有耐心的等着。
从他打电话到阮家,再到她接电话的这段时间内,他计着时间,总共等了半小时。
也算是等到了。
“青桐小姐,听阮太太说,你在洗澡,那是我打扰了。不过没关系,我刚好有时间,再多等半小时也是可以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明明没有说什么,可阮青桐就是听出了一丝丝的威胁之意。
顿时如同惊弓之鸟,欲哭无泪:“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洗澡耽误时间了……”
“是吗?那如果是青桐小姐的错,那么明天晚上八点钟的酒会,我希望可以看到青桐小姐准时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