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舟，公司头号咸鱼。上班卡点，下班第一个冲。开会神游，报告靠凑。
新来的美女总裁秦筝把我当成反面典型，要在全公司面前杀鸡儆猴。那个卷王经理张建，
嘴上帮我“求情”，心里却在狂笑，盘算着怎么把我踩进泥里，好在他新主子面前邀功。
他们都以为我死定了。他们不知道，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秦筝心里想的是【这废物必须滚，还得滚得难看】。张建心里想的是【踩死这条咸鱼，
项目奖金就是我的了】。全公司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很好。我也在等。等一个机会，
把这些戴着面具演戏的人，一个个亲手撕碎。这个办公室，从今天起，不是职场，
是我的剧场。而我，是唯一的导演。1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像西伯利亚。我，陈舟，
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玩手机俄罗斯方块。新来的美女总裁秦筝，坐在主位上。
一身高定西装，气场两米八。她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整个会议室，死寂。
“上个季度的总结，我看完了。”秦筝的声音很冷，和空调有一拼。“业绩一塌糊涂，
效率低得可笑。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答卷？”没人敢吱声。但我脑子里，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妈的，又来画大饼了，工资不见涨，屁事一大堆。】【这女人好凶，比我老婆还凶。
】【中午吃什么？黄焖鸡还是麻辣烫？】对，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这毛病跟了我十年了。
一开始很痛苦，现在嘛，就当是免费听单口相声了。“尤其是市场部！”秦筝的目光扫过来，
跟探照灯一样。“张建经理。”市场部经理张建，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秦总，您指示！”他脸上堆着笑，腰弯成了九十度。但我听见的是：【来了来了，
表现的机会来了！踩着同事的尸体往上爬，我最在行了！】秦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张经理，你部门的业绩报告，水分很大啊。”“有一个叫‘东升科技’的项目，
投入三十万，回报三千。是你亲自负责的？”张建的冷汗下来了。“秦总，
这个项目……情况比较复杂，主要是对方公司……”【草，怎么偏偏提这个！
这项目我吃了一半的回扣，妈的，这女人不好糊弄啊！】秦...筝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不想听过程，我只看结果。”她顿了顿，目光越过张建，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听说，
这个项目的前期调研，是陈舟做的？”哦豁。终于到我了。我慢吞吞地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全会议室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在我身上。幸灾乐祸，同情，看热闹。五花八门。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张建立刻找到了救命稻草，声音都大了起来。“秦总您看！
我就说嘛！这个陈舟，平时工作态度就极其散漫！自由散漫！报告写得乱七八糟，我让他改，
他还不听！这次项目失败，他要负主要责任！”他嘴上义正言辞。心里却在狂吼：【对对对！
就是他！把锅全甩给他！死道友不死贫道！陈舟你个废物，就该给老子当垫脚石！
】我看着张建，没说话。这傻子，他不知道，我交上去的原始报告里，
清清楚楚写着“东升科技是空壳公司，风险评级SSS，建议放弃”。是他，为了那点回扣，
把我的报告打回去，自己编了一份狗屁不通的可行性分析交了上去。现在，锅想甩给我？
秦筝看着我，眼神更冷了。“陈舟，是这样吗？”她心里想的是：【废物，烂泥，公司蛀虫。
今天就拿你开刀，立我的威。】我点了点头。“张经理说得对。”全场哗然。张建都愣住了。
他心里乐开了花：【**？这傻X居然认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秦总，您看到了吧，
废物自己都承认了！】秦筝似乎也很意外。她皱了皱眉。【这么轻易就认了？
我还准备了一堆话术，看来是用不上了。也好，省点力气。】“既然你承认了，
那……”“我承认我工作态度确实散漫。”我打断了她的话，慢悠悠地补充。“毕竟，
每天看着一群心里骂着公司，嘴上喊着‘家人们’的傻子演戏，还要配合他们，是挺累的。
”“你说什么？！”张建第一个跳了起来。【他妈的，这废物在阴阳怪气谁？！】我没理他，
继续看着秦筝。“至于那个项目，我的原始报告，张经理应该还存着吧？
”“报告的最后一页，我用红色加粗字体写了：谁投谁傻X。”“张经理，
您当时不是还夸我，说这六个字，总结得非常精辟吗？”“你……你胡说八道！”张建的脸，
从白到红，再到紫，跟调色盘一样。【报告？哪份报告？草！我想起来了，
那份报告被我当成草稿纸垫桌角了！不对，我好像撕了扔了！】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心声都变成了统一的：【**？还有这种事？！】秦筝的眼神变了。
她死死盯着张建，声音里结了冰。“张建，他说的是真的吗？”“假的！秦总！他污蔑我！
他一个快被开除的人，狗急跳墙了！”张建还在挣扎。【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要兜不住了！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不好意思，秦总。我这人有个坏习惯，
所有提交的文件，都会本地和云端双重备份。”“这个U盘里，
有我当时提交的所有版本的报告，包括最终版。”“上面有提交时间，
还有……张经理的已读回执。”我把U盘，轻轻放在会议桌上，推了过去。
它滑过抛光的桌面，停在秦筝面前。发出“嗒”的一声轻响。那声音，
像是给张建的职业生涯，敲响了丧钟。2U盘像一颗手雷，躺在会议桌中央。张建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世界末日的颜色。
他心里正在以每秒一百句的速度狂骂我祖宗十八代。【狗东西！陈舟你个阴险小人！
居然还备份！**一个咸鱼，备什么份！你是不是有病！】有病的是你。蠢得有病。
秦筝拿起U盘，一言不发。她那张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心里的风暴，
我听得一清二楚。【备份？已读回执？这个陈舟……不简单。看来市场部烂到根了。
张建这种货色也能当经理？】她把U盘**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会议室里，
只剩下她敲击键盘的“哒哒”声。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张建的神经上。几分钟后，
秦筝抬起头。她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直接插向张建。“张经理，解释一下。
”“为什么陈舟最终提交的报告，和你给我看的，完全是两个版本？”“为什么，
他的报告里明确指出‘东升科技’是诈骗公司，而你的报告里，却把它吹成了一朵花？
”“我……我……”张建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里已经崩溃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说我看错了？说我被猪油蒙了心？不行，怎么说都是死！
这个陈舟，**仙人！】周围的同事们，一个个低着头，假装看文件。但他们心里的弹幕，
已经刷爆了。【牛逼！陈舟牛逼！当面打脸啊这是！】【活该！张建这狗东西平时作威作福，
今天总算踢到铁板了！】【咸鱼翻身了？不对，这不是咸鱼，这是食人鱼啊！
】我喜欢这种感觉。听着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再对比他们脸上那副事不关己的木然表情。
太有意思了。这比任何喜剧片都好看。“解释不出来？”秦筝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好，
那我替你解释。”“你，张建，为了吃那笔见不得人的回扣，故意篡改下属的调研报告，
隐瞒风险，导致公司直接损失三十万。”“我说得对吗？”张建“扑通”一声，
坐回了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秦筝没再看他，转而看向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审视，探究，还有一丝……警惕。【这个陈舟，
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早就知道张建会出事，也早就准备好了证据。他在等，
等一个能一击致命的机会。】【他今天这么做，是为了自保，还是……有别的目的？】美女，
你想多了。我纯粹就是……懒得跟傻X争辩。直接上证据，省时省力。“陈舟。
”秦筝开口了，“这次，你做得很好。”这句表扬，轻飘飘的。我知道，她还在试探我。
她心里的想法是：【先稳住他。我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打开了俄罗斯方块。“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眼睛盯着屏幕，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诡异了。
所有人的心声都充满了？。【？？？这就完了？不该是趁机邀功，要求升职加薪吗？
】【这操作我看不懂了，高人啊！】【他居然……又开始玩游戏了？】秦筝的眉头，
皱得更紧了。【他在干什么？挑衅我？还是真的不在乎？】【一个能做出如此周密反击的人，
会是这种态度？】我当然在乎。我在乎我的游戏记录。刚刚为了怼张建，中断了一局，
太可惜了。“咳。”秦筝清了清嗓子，试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关于张建的处理决定，人事部稍后会公布。”“现在，我们来讨论下一个问题。
”“‘东升科技’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会议室里，又一次陷入死寂。开玩笑，
三十万的窟窿，谁去填谁是傻子。张建都栽了，谁还敢碰？
大家心里都在祈祷：【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秦筝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我身上。果然。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个窟窿，必须有人补上。陈舟既然揭发了这件事，
那他就是最好的人选。】【一来，可以再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二来，如果他搞不定，
责任还是他的。一箭双雕。】“陈舟，”她缓缓开口，“既然这个项目最初是你调研的，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情况。”“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你了。”“一个星期之内，
我要看到解决方案。有问题吗？”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
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去。”空气，仿佛凝固了。如果说刚才大家是震惊，现在就是骇然。
当众顶撞新总裁？疯了吧！秦筝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居然敢拒绝我？！】她的心声里，
带着一丝怒火。【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气！】“陈舟，我提醒你。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压迫感。“这是公司对你的工作安排。服从，是你的义务。
”“如果你拒绝，可以，现在就去人事部办离职。”终于来了。用开除来威胁我。真老套。
我终于消掉了最后一行方块，游戏结束。创了个新纪录。心情不错。我抬起头，
迎上秦筝的目光，笑了。“秦总，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不是我需要这份工作。
”“是这份工作，需要我。”“想让我去收拾烂摊子，可以。你，还有在座的各位，求我。
”3“求你？”秦筝气笑了。她大概是上任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么离经叛道的话。
她心里的怒火已经快烧穿天花板了。【狂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他以为他是谁？
公司的救世主吗？】【一个靠备份U盘才勉强自保的小职员，哪来的底气跟我这么说话？
】会议室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心里的想法高度一致：【陈舟死定了，
这下耶稣都救不了他。】张建，那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家伙，此刻眼里居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哈哈哈！蠢货！你以为扳倒我就能上位？太天真了！你这是在自寻死路！秦总，快！
快开除他！让他跟我一起滚蛋！】**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求我。”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不错哈”。“或者，
你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把那三十万追回来。”“哦，对了，提醒一下。”我伸出手指，
晃了晃。“‘东升科技’的法人，已经跑路了。昨天下午两点的飞机，飞柬埔寨。
现在估计正搂着嫩模，喝着香槟，笑话我们公司人傻钱多呢。”这句话，
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什么？！”“跑路了？！”秦筝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她立刻对自己身边的助理低声说了几句。助理飞快地在笔记本上查询着什么。一分钟后，
助理脸色惨白地凑到秦筝耳边，点了点头。秦筝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里的怒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惊疑。
她心里正在高速运转。【他怎么知道的？法人跑路的消息，连警方都还没公布，
他从哪得到的消息？】【这个陈舟……他到底是什么人？】其他人的心声也炸了锅。【**！
神仙啊！这都知道？】【他妈的，这已经不是咸鱼了，这是预言家啊！】【难道他有内线？
】我当然没有内线。我只是昨天下午，恰好听到了张建的心声而已。当时他正在打电话。
【喂，王总啊，那三十万你可得抓紧转给我啊！什么？你要跑路？去柬埔寨？**，
你不讲信用啊！……喂？喂！】我当时就当听了个笑话。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你怎么知道的？”秦筝死死地盯着我，问出了她心里最想问的问题。“我猜的。
”我耸耸肩。“一个骗子公司，骗到钱了，不跑路，难道还留下来过年吗？”“秦总，
这种基本的商业逻辑，您不会不懂吧？”这话，噎得秦筝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猜的？不可能！时间、地点都说得这么清楚，怎么可能是猜的！
他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情报来源！这个人，太神秘了！】我就是要这种效果。神秘，
就等于深不可测。深不可测，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我。会议室里，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没人再看我的笑话了。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敬畏。
他们心里都在想：【这家伙，藏得太深了。】过了许久，秦筝终于再次开口。她的声音，
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高高在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商量的语气。“陈舟，这件事，
关系到公司的声誉和实际损失。”“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放低姿态，
先让他把事情解决了再说。事后，我一定要查清楚他的底细。】这是她此刻的想法。我笑了。
“秦总，大局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是个小职员，我只在乎我的工资和我的下班时间。
”“让我加班加点，去给别人的愚蠢擦**，还可能惹一身骚。凭什么？”我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话我已经说到这了。”“要么，你们自己成立一个专案组，飞去柬埔寨，
看看能不能在人家的后花园里把钱刨出来。”“要么，就放下你们那可笑的领导架子，
诚心诚意地，请我出马。”“我给你们五分钟考虑。”说完，我径直走向会议室门口。
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我没有走远。就靠在门口的墙上，
继续玩我的俄罗斯方块。会议室里的心声，隔着一扇门，依然清晰地传来。【怎么办？秦总？
】【这小子太狂了！不能就这么惯着他！】【可是……除了他，谁还有办法？人都跑了啊！
】【三十万的损失，这个责任谁来背？我们刚换了新总裁，要是开局就出这么大的纰漏，
总部那边怎么交代？】秦筝的心声，最为激烈。【忍！必须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先把钱追回来是第一要务！】【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只要能解决问题，别说求他，
就算……】后面的话，她没想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开了。
秦筝走了出来。她站在我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那张一向冰冷的脸上，
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舟。”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
拜托你了。”我瞥了她一眼。“态度，不够诚恳。”秦筝的拳头，在身侧瞬间握紧。
我听见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啊啊啊！我想杀了他！】但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她再次深呼吸，然后……对着我，微微鞠了躬。“陈舟先生，我们……请求您，帮助公司，
渡过这次难关。”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探出头来。看着这一幕，
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我收起手机，满意地点了点头。“行吧。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答应了。”4我重新走进会议室。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不再是看热闹，而是看神仙。尤其是秦筝，她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她心里充满了疑问：【他到底要怎么做？人都跑到国外了，
三十万，怎么可能追得回来？】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张建面前。他像一摊烂泥，
瘫在椅子上。看到我过来，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个魔鬼！
】“张经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很和善。“别紧张，找你帮个小忙。
”“我……我帮不了你什么……”他声音都在抖。【滚开！别碰我！】“能的。”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轻声说。“把那个跑路的王总，所有你知道的联系方式，
包括他小三、他情妇、他私生子的电话，都写给我。”“别想着隐瞒。我知道，
你手里肯定有。”“毕竟，分赃不均，留一手，是你们这种人的基本操作。”张建的瞳孔，
猛地收缩。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王总那个私生子的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哦，我想起来了，
上次喝酒他自己说漏嘴的……可陈舟怎么会知道我知道？！】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我笑了。
读心术，就是这么好用。根本不需要证据，我直接诈他就行。“给你三分钟。写不出来，
或者写不全……”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不介意，把你吃回扣，
还养了两个大学生的事，捅给你老婆。”“听说，你老婆是跆拳道黑带？”张建的身体，
筛糠一样抖了起来。【他……他连这个都知道！他是魔鬼！他绝对是魔鬼！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手忙脚乱地掏出纸笔，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写了下来。写完，
递给我，手抖得像帕金森。我拿着那张纸，回到主位。秦筝的位置。她很自觉地站到了一旁。
现在，这个会议室，我说了算。“好了，第一步完成。”我把那张纸拍在桌上。“现在，
第二步。”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精英”们。“谁会P图？技术好点的那种。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技术部的，叫李响。【我会……但我不敢说啊，
这家伙气场太强了，不会是要我P什么犯法的东西吧？】“就你了。”我指着他。“过来。
”李响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我把手机递给他。“看到这张照片没？”手机上，
是我刚才在网上搜到的，柬埔寨某著名诈骗园区的照片。就是那种高墙电网，
门口还有人持枪站岗的。“把张建这张脸，”我指了指瘫成一坨的张建，“P上去。
”“要逼真一点，P得惨一点。脸上带点伤，眼神要绝望，衣服要破烂。
”“背景就P成这个园区的大门口。”“再配上一行字：‘骗我三十万，这就是下场’。
”李响听得目瞪口呆。【卧……槽？！这是什么操作？P图追债？】秦筝也皱起了眉。
【他想干什么？用这种东西去威胁那个王总？太儿戏了吧！对方是职业骗子，
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吓到？】“别废话，快做。”我催促道。李响不敢怠慢，
抱着我的手机，一通操作。五分钟后，一张堪称完美的“张建柬埔寨受难图”出炉了。
照片上的张建，鼻青脸肿，眼神空洞，背景就是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诈骗园区。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真被噶了腰子。“不错，手艺可以。”我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把这张图，
连同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发给这张纸上所有的人。”“用公司的官方账号发。”“啊？！
”所有人都惊了。用官方账号发这种东西？这要是传出去，公司还要不要脸了？秦筝也急了。
“陈舟，你这是胡闹！这会严重影响公司形象！”【疯了！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他这是要毁了公司吗？】我瞥了她一眼。“形象？公司都被人骗了三十万，
还有什么形象可言？”“现在，脸面不重要，把钱拿回来才重要。”“按我说的做。出了事，
我负责。”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秦筝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她心里在天人交战：【信他一次？还是阻止他？万一……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
】李响在我的注视下，颤抖着手，把图片和文字，群发了出去。做完这一切，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盯着我的手机。仿佛在等待一个审判。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会议室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的心声。【果然不行吧，
太想当然了。】【这下玩脱了，不仅钱追不回来，公司的脸也丢尽了。
】【陈舟这下怎么收场？】张建的眼里，又一次燃起了恶毒的火焰。【哈哈哈，失败了吧！
蠢货！等下秦总就会把你和我一起扔出去！】秦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就知道……太冲动了，我不该信他的！】就在这时。“叮咚。”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兄弟，有话好好说，钱可以还你，
图能不能先删了？”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众人。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心声，
都变成了两个字：【**！！！！】5那个姓王的骗子，真的怂了。
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地发过来。“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图是你P的吧？
P得跟真的一样，我老娘看到都信了，现在正哭着要报警呢！求你高抬贵手！
”“三十万我马上还！账号发我！只求你把照片删了，再给我家里人解释一下！”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看傻了。他们的世界观，好像被我这一手操作，给敲碎了。【这……这就行了？
一个骗子，被一张P图就给吓住了？】【不，不是被图吓住了，是被陈舟这个人吓住了！
】【他怎么知道王总的软肋是他老娘？他怎么知道王总的私生子在哪上学？这情报能力，
是人吗？】秦筝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怪物，变成了看神明。她心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他不是在追债，他是在诛心。】【他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每一个弱点，
家庭、亲人……然后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个人……太可怕了。绝对不能与他为敌。】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
慢悠悠地回了条短信。“三十万是本金。还有利息，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凑个整，
五十万吧。”“半小时内到账。不然，下一张图，就是你儿子的了。”“背景我还没想好，
你喜欢幼儿园，还是游乐场？”发完，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不再看了。我知道，
他会打钱的。对于这种人，你越是心慈手软，他越是蹬鼻子上脸。你必须比他更狠，
更不讲道理，他才会怕你。我看向张建。他已经彻底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五十万……他……他还要了五十万……】“张经理，看到了吗？”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你以为我在第一层，
你在第五层。”“其实，我在大气层。而你，在地心。”张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我才是那个把他送到柬埔寨的恶魔。“叮。
”秦筝的手机响了。是财务部的电话。她接完电话，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
她用一种梦游般的声音宣布：“钱……到账了。”“五十万，一分不少。”会议室里，
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随后，是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
包括刚才还在心里骂我的那些人，此刻都在为我鼓掌。他们心里的想法，
也变成了清一色的赞美。【神！舟神！】【太牛逼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追债方式！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上班……】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掌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步指示。我重新看向秦筝。“秦总，
钱追回来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的事。”秦筝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
“陈舟先生，您说！您有什么要求，公司一定满足！”她现在的心态是：【别说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