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门第一废柴，被逼上问心梯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幻境中，
父母声泪俱下求我放弃仙道，回家继承亿万家产。我面无表情：“关我屁事，
我只想吃饭睡觉。”幻境破碎。接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与别人抵死缠绵，求我成全。
我打了个哈欠：“别影响我睡觉。”幻境再次破碎。最终，我以“咸鱼道心”登顶，
引气入体震惊全场，宗主当场收我为亲传弟子，亲友团在台下哭成了傻子。1我，凌步虚，
穿越修仙界十年，还是个五灵根废柴。宗门大比上，我意料之中地输了。对手秦昊，
天水宗的天之骄子，单系天灵根，也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他一剑挑飞我的木剑，
剑尖直指我的喉咙，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凌步虚，你又输了。”他的声音清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台下传来阵阵哄笑。“哈哈哈，五灵根废柴也敢挑战秦师兄？
”“她哪是挑战，分明是想借机纠缠秦师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些话我已经听了十年，耳朵都快起茧了。我只想快点结束，
回去睡个回笼觉。我收起剑，准备下台。秦昊却拦住了我。“想走？”他收回剑，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按照大比规定，输家要接受赢家的惩罚。”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扬声道：“我要求凌步虚，去闯问心梯。”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问心梯，天水宗最严酷的试炼之一，专为勘验弟子道心而设。九十九级台阶，一步一幻境，
一步一心魔。稍有不慎，便会道心崩溃，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自宗门建立以来，
能完整走完问心梯的，不超过五人。而我，一个十年都无法引气入体的废柴，去闯问心梯，
无异于自寻死路。“秦师兄，这……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是啊，
凌师妹毕竟只是个凡人……”有人小声议论，却被秦昊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他身边一个娇俏的女弟子，也就是他的小师妹苏怜儿，立刻站出来，柔声细语地帮腔。
“各位师兄此言差矣。秦师兄这是为凌师姐好。”“凌师姐十年无法精进，定是道心不坚，
尘缘未了。”“问心梯正好可以帮她勘破虚妄，斩断心魔，说不定还能一举引气入体呢！
”她话说得漂亮，可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藏不住。我看着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
只觉得困意更浓了。去就去吧，早点死，早点解脱。说不定死了就能穿回去了，
我还能赶上吃我家楼下的麻辣烫。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行啊，什么时候开始？
”我的爽快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秦昊也有些意外，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我脸上只有困倦。他冷哼一声：“现在。”于是，
在全宗门弟子的围观下，我被带到了问心梯前。高耸入云的白玉阶梯，
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宗主和几位长老也闻讯赶来，高坐于观景台上。秦昊站在我身边，
低声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凌步虚，这是你自找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是想用婚约绑住我。”“我告诉你，
就算你今天死在问心梯上，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我和怜儿，才是天生一对。
”我掏了掏耳朵。“说完了吗？”“说完我上去了，有点困。”秦昊的脸色瞬间铁青。
我不再理他，转身踏上了第一级台阶。2脚刚踩上台阶，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
古朴的宗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装修奢华的别墅。
一对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女坐在我对面，神情悲痛。是我这具身体的便宜父母。“步虚，
我的女儿，你终于肯回来了！”便宜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来抱住我，被我嫌弃地躲开。
“爸妈跟你保证，只要你放弃修仙，回家继承家业，我们名下所有的公司、房产、股票，
全都是你的！”便宜爸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股权**协议，
只要你签了字，你就是新一任的首富！”“你再也不用在宗门里受人白眼，不用看人脸色了！
”首富？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随手翻了翻文件，上面一连串的零看得我眼花。
“当首富需要干什么？”便宜爸一愣，随即激动地说：“当然是管理公司！每天开开会，
看看报表，签签字……”我把文件推了回去。“要上班啊？”“那算了。
”“我只想吃饭睡觉。”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眼前的幻境如同镜子般破碎。
我又回到了问心梯上。台下，围观的弟子们发出一阵惊呼。“破了！第一层幻境，
她竟然秒破了！”“怎么可能？第一层可是亲情之关，最是磨人！
多少天才弟子都在这上面栽过跟头！”高台上的宗主和长老们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秦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身边的苏怜儿更是死死咬着嘴唇，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向上走。第二级台阶。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宗门的后山，
桃花林。秦昊站在树下，还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只是看我的眼神里，
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步虚。”他向我伸出手。“我知道，你一直心悦于我。
”“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我们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好不好？”他身后的桃花开得正艳，
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愈发惑人。这是情爱之关。我看着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跟他在一起，
意味着要应付他的各种情绪，要跟他约会，要跟他聊天，甚至可能还要跟他生孩子。
太麻烦了。我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你谁啊？”“别挡着我晒太阳。
”幻境再次应声而碎。台下的惊呼声更大了。“又破了！第二层情爱之关，也秒破了！
”“她的道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秦昊的脸已经黑如锅底。苏怜儿嫉妒地看着我，
眼睛都红了。“师兄，她……她一定是在故弄玄虚！”我继续向上。第三级，第四级，
第五级……一层层幻境在我面前展开，又在我面前迅速破碎。第三层，
宗门藏经阁的长老拿出失传已久的无上秘法，许诺只要我退出，就倾囊相授。
我：“秘法要练吗？太累了，算了。”幻境，破。第四层，凡间的皇帝愿意以半壁江山为聘，
封我为后，与我共享天下。我：“当皇后是不是早上要上朝？算了，起不来。”幻境，破。
第五层，魔尊重楼霸气现身，说只要我随他而去，整个魔界都将奉我为主。
我：“你们魔界吵不吵？影响我睡觉吗？”幻=境，破。
权势、名利、力量……那些足以让任何一个修仙者疯狂的诱惑，在我这里，
都比不上一个安稳的午觉。我的“咸鱼道心”坚不可摧，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欲望。
那些足以让天才道心崩溃的心魔，在我这里，连三秒钟都撑不住。我一步一步，
不紧不慢地向上走。周围的景象飞速变换，又飞速破碎。台下，已经从最初的震惊，
变成了麻木。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那个穿着朴素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女，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
闲庭信步地走在死亡率极高的问心梯上。秦昊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本想借问心梯毁掉我，
却没想到，反倒成了我的垫脚石。每当我踏上一级新的台阶，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和道心，在我的“咸鱼”面前，简直像个笑话。很快，
我走到了第五十级台阶。这已经是天水宗近百年来的最高纪录了。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高台上的宗主和长老们，全都站了起来，
神情激动。秦昊和苏怜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我有点累了。只想快点走完，
找个地方躺下。于是，我加快了脚步。五十一，五十二，六十，七十……九十！
当我踏上第九十级台阶时，整个问心梯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天空中风云变色，
隐隐有雷声滚过。这是问心梯即将登顶的预兆！3.第九十一级台阶。幻境中，
我成了万人敬仰的救世主，无数人对我顶礼膜拜，山呼海啸。吵死了。我皱了皱眉。
“都闭嘴。”幻境破碎。第九十二级台阶。我飞升成神，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底下跪着一众神仙，请求我定夺三界秩序。事情怎么这么多？我摆摆手。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来烦我。”幻境破碎。我走得越来越快，几乎是一步一台阶。
那些曾经困住无数天才的心魔幻境，在我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我的逻辑很简单。
任何需要我动脑子、费力气、牺牲睡眠时间的事情，都一概免谈。台下，秦昊再也支撑不住，
“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他道心不稳了。
他一直以为我是个为了攀附他而不择手段的废物，是个彻头彻尾的痴情种。可现在，
问心梯上的我，却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他所执着的一切，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这种认知上的打败，让他道心产生了裂痕。苏怜儿花容失色地扶住他。“师兄！你怎么样？
”秦昊推开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怨毒，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我没空理会他。因为我已经走到了第九十八级台阶。
只要再走一步，我就能登顶了。终于可以结束了。终于可以去睡觉了。一想到马上就能躺平，
我浑身充满了干劲。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向了最后一级台阶。第九十九级！
当我站稳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没有幻境。只有一片温暖祥和的白光，
将我包裹。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孩子，你想要什么？”“无论是什么，
我都可以满足你。”我愣了一下。这是最后的考验吗？我认真地想了想。我想要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非要说的话……“我想要一张床。”我诚恳地回答。
“软一点的，最好还能自动加热**的那种。”“……”那个声音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它才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语气再次响起。“……如你所愿。”话音落下，白光散去。
我发现自己仍然站在第九十九级台阶上。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天地间的灵气，
像是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向我涌来。它们通过我的四肢百骸，涌入**涸了十年的丹田。
我那被所有人断定为废物的五灵根，此刻像五个贪婪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灵气。
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气在我体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引气入体！
练气一层！练气二层！……练气九层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筑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台下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异象震傻了。“天啊！灵气倒灌！
这是灵气倒灌！”“她……她竟然真的引气入体了！”“不止！你们看她的修为！练气九层！
她直接冲到了练气九层巅峰！”高台之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宗主猛然睁开眼，
两道精光爆射而出。他一步跨出，瞬间就出现在我面前。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宝。“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洪亮如钟。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这才是真正的赤子道心！是天生的修道种子！”“此等天赋，
万年罕见！”他转向台下，朗声宣布。“我宣布，从今日起，凌步虚，
便是我天水道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哗然。
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这是何等的荣耀！要知道，就连秦昊这等天之骄子，
也仅仅是内门大长老的弟子而已！我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师父，只想问一个问题。
“那个……当你的亲传弟子，要干什么吗？”“需要早起练功吗？需要下山历练吗？
需要参加各种比试吗？”天水道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师这里灵丹妙药管够，洞府也是全宗门灵气最足的！
”“你只需要……”他顿了顿，一脸慈爱地看着我，“吃好睡好，就行了。”我眼睛一亮。
还有这种好事？我当即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天水道人满意地扶起我，
看向台下，脸色一沉。“秦昊！”秦昊身体一颤，在苏怜儿的搀扶下，勉强站稳。“弟子在。
”“你身为宗门大师兄，却心胸狭隘，妒贤嫉能，恶意构陷同门。”“罚你面壁思过三年，
废去大师兄之位！”秦昊脸色惨白，如遭雷击。“宗主！弟子不服！”“哼，不服？
”天水道人冷笑一声，“若非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今日便要废了你的修为！”“滚下去！
”强大的威压袭来，秦昊再次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苏怜儿尖叫着，
和其他弟子手忙脚乱地将他抬了下去。处理完秦昊，宗主的目光又落在了台下一个角落。
那里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一脸激动又悔恨地看着我。是我那便宜父母。他们竟然也来了。
看到我登顶，又被宗主收为亲传，他们大概是觉得又能攀上我这棵高枝了。
便宜妈朝我挥着手，激动地大喊。“步虚！我的好女儿！妈妈就知道你最棒了！
”便宜爸也一脸谄媚。“女儿啊，以前是爸妈不对，爸妈有眼不识泰山，
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曾经对我冷嘲热讽的亲戚。此刻，
他们一个个都换上了讨好的笑容，看着高高在上的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哭得泣不成声。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聒噪。我转向我的新师父。“师父。”“嗯？”“你这管饭吗？
”我饿了。4.宗主专门为我准备的洞府，名曰“懒人居”。
地处宗门灵气最浓郁的主峰峰顶，远离喧嚣，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鸟鸣。洞府内，
一张巨大的白玉床摆在正中，触手温润，还自带恒温和**功能。
这完全就是我梦中情床的顶配版。我很满意。天水道人，也就是我师父，
对我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日三餐，不，是一日五餐，
都有专人送到洞府门口。山珍海味，灵果佳肴，应有尽有。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
睡了吃。偶尔心情好了，就躺在床上运转一下功法。然后我的修为就跟坐了火箭一样，
蹭蹭往上涨。不到一个月，我就成功筑基了。筑基那天，天空出现七彩祥云，灵气氤氲成雨，
整个天水宗都沐浴其中。所有弟子都受益匪셔，修为或多或少都有精进。宗门上下，
对我这个新晋小师叔，愈发敬畏。他们都说，我是天道宠儿，是宗门未来的希望。
只有我知道，我只是个运气好点的咸鱼罢了。这种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断了。这天，
我正在午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内门弟子，神色焦急。“小师叔！不好了！秦……秦师兄他走火入魔了！
”我揉了揉眼睛。“哦。”然后准备关门继续睡觉。那弟子连忙拦住我。“小师叔！
您快去看看吧！现在只有您能救他了！”“他被罚在思过崖面壁，不知怎么的就引动了心魔，
现在见人就杀，已经伤了好几个去看望他的同门了！”“大长老他们都束手无策，
宗主又闭关了，只能来求您了！”我有点烦躁。关我屁事。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有苏怜儿吗？让他真爱去救啊。”那弟子快哭了。“苏师姐第一个去看他，
结果……结果被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我挑了挑眉。哦豁，塑料爱情。“不去。
”我态度坚决，“我要睡觉。”那弟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小师叔！求求您了！
秦师兄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他毕竟是我天水宗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若是就此陨落，
是我宗门的一大损失啊！”他开始给我戴高帽。“而且，他的心魔……是因您而起。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您出面，才能化解他的心魔！”我更烦了。碰瓷是吧？
他自己道心不坚定，关我什么事。我正要关门，那弟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
“小师叔！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里面是三千年的雪玉床，睡在上面冬暖夏凉，
还能安神静心，对睡眠极好！”我的手顿住了。三千年雪玉床？
听起来好像比我现在的白玉床更高级。我默默地收下了储物袋。“好吧。
”“看在这张床的份上，我就去看看。”“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把他打晕，
其他的我不管。”那弟子大喜过望。“多谢小师叔！多谢小师叔！”于是，
我极不情愿地换了身衣服，跟着那弟子前往思过崖。思过崖上，一片狼藉。
几个弟子倒在地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秦昊披头散发，双眼赤红，
浑身散发着暴虐的魔气。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看到我来，
他猩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我。“凌！步！虚！”他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都是你！
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狂暴的剑气迎面而来。我侧身躲过，
顺手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我拿着那根平平无奇的树枝，
轻描淡写地迎上了秦昊的剑。“叮！”一声脆响。秦昊引以为傲的灵剑，应声而断。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厉害。看来筑基之后，实力确实涨了不少。
我趁他发愣的工夫，拿着树枝在他后颈上轻轻一敲。秦昊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扔掉树枝，拍了拍手。“好了，打晕了。”“你们找人把他抬回去吧。
”“我回去睡觉了。”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弟子。还没走两步，
就被人拦住了。是匆匆赶来的大长老，也就是秦昊的师父。他看着我，神色复杂，有感激，
有愧疚，还有一丝敬畏。“步虚……多谢你了。”我摆摆手。“不用谢，
记得把床送到我洞府就行。”大长老苦笑一声，递给我一个玉瓶。“这是千年份的静心丹，
能助他稳固心神。”“步虚，我知道秦昊以前对你多有亏欠。老夫替他向你道歉。
”“只求你看在同门的份上，能帮他一把。”他一脸恳切。“他的心魔，是你。”“只有你，
才能让他真正清醒过来。”我接过玉瓶，掂了掂。“怎么帮？”大长老犹豫了一下，
说：“或许……你可以常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开解开解他。”我皱起眉。这么麻烦？
那还不如让我再把他打晕一次。大长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连忙补充道：“当然，
不会让你白跑的。”“秦昊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好东西，你随便挑。
”“只要你能让他恢复正常，老夫……老夫把我珍藏多年的灵茶分你一半！”灵茶？
我有点心动。据说高级的灵茶，喝一口就能让人神清气爽，赛过睡三天三夜。“成交。
”我爽快地答应了。为了更好的睡眠质量，牺牲一点午睡时间，偶尔去看看那个疯子，
也不是不行。5.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迫开启了“探监”日常。
秦昊被关在一个设有强大禁制的山洞里。我每天吃完午饭，就溜达过去，隔着禁制看他发疯。
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的时候，他就用那双复杂的眼睛看着我，一言不发。
疯癫的时候，他就嘶吼着我的名字，疯狂地攻击禁制。我通常会搬个小板凳，嗑着瓜子，
喝着灵茶，像看猴戏一样看他表演。等他闹累了，我就扔一颗静心丹进去。
然后拍拍**走人，回去睡午觉。大长老来看过几次，见我如此“敷衍”，欲言又止。
但我每次都用“心魔还需心药医，急不得”的理由把他堵了回去。他也拿我没办法，
只能由着我。半个月后，秦昊的情况果然好了很多。他不再疯癫伤人，
大部分时间都能保持清醒。只是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看我的眼神也愈发深沉。这天，
我又提着一壶灵茶，晃悠到了山洞前。秦昊正盘膝坐在洞中，闭目打坐。
禁制已经被撤去了一半。见我来了，他睁开眼。“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啞。我点点头，
自顾自地坐下，倒了杯茶。“今天感觉怎么样？没想着要杀我了吧？”他沉默了片刻，
摇了摇头。“以前……是我错了。”他低声说。“我被名利和嫉妒蒙蔽了双眼，
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对不起。”我喝茶的动作一顿。哟，这是良心发现了？
“道歉就不必了。”我摆摆手，“你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反而还让我当上了宗主亲传，我该谢谢你才对。”我说的是实话。
要不是他非逼着我上问心梯，我可能现在还在外门当个混吃等死的废柴。秦昊的脸色白了白，
似乎被我的话刺痛了。他苦笑一声。“是啊，我处心积虑想毁掉你，结果却成全了你。
”“凌步虚，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看我的笑话？”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看你笑话？我很忙的。”“忙着睡觉吗？”他自嘲地笑了。
“是啊。”我理直气壮。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山洞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那……那我们的婚约……”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大哥，你没搞错吧？
你当初为了跟苏怜儿在一起，恨不得我马上去死，现在跟我提婚约？”“我跟苏怜儿，
没什么。”他急切地解释，“那都是她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她。”“哦。
”我点点头，“那也跟我没关系。”“你放心，等我师父出关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求他解除我们的婚约。”“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了。
”秦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