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澈，某公司的销售总经理。我业绩常年第一，手下带的兵个个是精英。
本来日子过得挺舒坦，直到公司空降来一个新总监，叫马栋。这人是老板的远房亲戚，
顶着个海归MBA的头衔，实际上就是个草包。他一来就否定我所有方案，
说我的打法太“土”，要用他的“先进互联网思维”改造我们部门。结果，
他先是搅黄了我跟进半年的千万大单，接着又想把锅全甩给我，逼我辞职。
我的团队人心惶惶，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他以为自己后台硬，没人动得了他。
他不知道的是，这家公司的母公司，是我爸开的。我本来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奈何总有人逼我回家继承亿万家产。01我那镀金的草包上司“江经理，总部通知，
要给我们销售部派个新总监来。”助理张悦把一杯咖啡放在我桌上，表情有点微妙。我抬头，
从一堆报表里挪开视线。“新总监？”“嗯，据说是海归，MBA，背景很硬。”我点点头，
没太在意。“知道了。让他来了直接来找我。”对我来说，来什么总监都一样。销售部，
看的是业绩。只要他别瞎指挥，我能让他年底分红拿到手软。要是他敢指手画脚……呵呵。
我叫江澈，这家公司的销售部总经理。入职三年，我把一个快要解散的部门，
带成了全公司的业绩冠军。我手下的兵，不是我吹，拎出去个个都能独当一面。所以，
我压根没把这个所谓的新总监放在心上。没想到，我这次看走眼了。来的不是猛龙，
也不是过江的鲫鱼。是个纯种的草包。下午三点，那个叫马栋的新总监，
在一群高管的簇拥下，走进了我们部门。油头粉面，西装笔挺，手腕上那块金表晃得人眼晕。
他一进来，眼睛就在我们部门的荣誉墙上扫来扫去。
那上面挂满了各种销售冠军的锦旗和奖杯，大部分都刻着我的名字。“不错不错，
有点成绩嘛。”他拍了拍手，腔调拿捏得十足。“不过呢，过去的荣誉，代表不了未来。
我叫马栋，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新总监。我的到来，就是要给你们注入新的活力，
用最先进的互联网思维、矩阵打法，带领大家创造新的辉煌！”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听得直犯困。全是些听烂了的商业名词，什么“赋能”、“闭环”、“底层逻辑”，
颠来倒去地排列组合。我手下的几个销售精英，脸上已经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讲了大概十分钟废话，马栋总算停了下来。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就是江澈吧？
”“马总监好。”我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他点点头，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你的资料我看了，业绩确实不错。不过，你的方法，
有点太传统了，说白了，就是土。”我眉毛一挑。“哦？怎么个土法？”“现在是什么时代？
是流量时代！你们还在用老一套的电话销售，上门拜访，效率太低了！我们要用短视频，
用直播，打造个人IP，形成用户粘性，懂吗？”他说得唾沫横飞。我身后的一个金牌销售，
人称“单王”的李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马栋的脸，瞬间就黑了。“你笑什么？
”李哥赶紧憋住笑，摆摆手：“没，马总监，我就是觉得您说得太对了，太有远见了，
一时没控制住激动的心情。”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傻子都听得出来。马栋当然也听出来了。
他脸色铁青，指着李哥：“你，叫什么名字？工号多少？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
”我走上前一步，挡在李哥面前。“马总监，我的人，我自己会管。”我的声音不大，
但很清楚。“今天您刚来，大家也都累了，要不先这样？”马栋盯着我，
眼睛里闪着不爽的光。他可能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敢当面顶撞他。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最后，还是跟着他来的副总打了圆场。“哎呀，马总监刚从国外回来，
有些新理念大家需要时间消化嘛。江经理也是为了工作，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
”马栋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他甩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全体开会，
我要听江经理的详细工作汇报”，然后就背着手，跟着那群高管走了。他一走，
办公室里瞬间炸了锅。“我天，这从哪儿请来的活宝？”“还矩阵打法，他以为卖军火呢？
”“澈姐，这以后日子难过了啊。”张悦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个马栋，来者不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想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搞事，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合同和报表答不答应。我打开电脑，
点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我爸，也就是这家公司母公司董事长的私人邮箱地址。
我敲了一行字发过去。“爸，子公司来了个姓马的总监，听说是老板的亲戚。您知道这人吗？
”很快，回信来了。只有短短几个字。“一个远房侄子，不成器。你看着办，
就当是给你练手了。”看到这行字，我笑了。心里那点不爽，烟消云散。练手？行啊。
马总监，希望你，经得起练。02他管这叫互联网思维？第二天早上九点，会议室。
马栋坐在主位上，派头十足。我和我的团队分坐两边。“江经理，开始你的汇报吧。
”他翘着二郎腿，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打开投影，
屏幕上出现了我们部门上个季度的业绩报表。各项数据，全线飘红。利润率，客户增长，
市场占有率，每一项都远超公司的预期目标。“马总监，这是我们上个季度的业绩总结。
总销售额九千八百万，利润三千二百万，超额完成任务百分之三十……”我话还没说完，
马栋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停停停。”他指着屏幕上的曲线图，皱着眉头。“江经理，
我不想看这些冷冰冰的数字。数字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听的是你的打法，你的逻辑。
”我心里冷笑一声。连财报都看不懂，还谈逻辑？但我面上不动声色，切换了PPT。
“我们的核心打法，主要分三步。第一，精准定位目标客户，
通过行业数据分析……”“太慢了！”马栋又一次打断我。“你这套东西，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是短视频的时代！流量！流量才是一切！”他站起来，走到白板前，
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画了个圈。“我们，要做一个账号！
”他在圈里写上“销售之王马总监”七个大字。“我要亲自出镜，每天给大家分享职场干货，
销售技巧。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开小号，去给我点赞，评论，转发！
我们先打造一个百万粉丝的大V出来！”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们是卖大型工业设备的，客户都是上市公司的采购总监。
他要去跟人家玩短视频？还打造个人IP？人家采购总监，是看你跳舞下订单，
还是看你讲段子给钱？“马总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的产品，
单价最低的也要上百万。客户决策周期很长，需要专业的工程师团队跟进大半年。
短视频平台的用户，跟我们的目标客户，重合度几乎为零。”“你懂什么！
”马栋把笔往桌上一拍。“你这是典型的思维固化！谁说短视频上没有大老板？
人家大老板就不刷视频娱乐一下了？这就是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广告，
打到他们眼前去！”“再说了，”他话锋一转，指着我团队里的几个年轻女孩，“你们，
长得都挺不错。每天化化妆，穿得漂亮点，在镜头前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模型。
口号我都想好了，就叫‘不想努力了？快来买我们的设备，让你当老板！’，怎么样，
是不是很炸？”他一脸得意，仿佛自己是什么营销天才。我身后的张悦，脸都气白了。
我们是金牌销售，不是卖笑的网红。“马总监，”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
“您的想法很有创意。但是，我们部门这个季度的任务，是两个亿。请问，靠拍短视频，
这个任务要怎么完成？”“任务任务，你就知道任务！”马栋一脸不屑。“眼光要放长远！
只要我的IP做起来了，两个亿算什么？二十个亿都是小意思！你这种老思想，
就是我们公司发展的最大阻碍！”他直接给我扣了顶大帽子。“行了，就这么定了！
”他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拍板，“从今天起，你们的工作重心，
全部转移到短视频运营上来！江澈，你负责总协调。每天下班前，我要看到至少十条成片！
账号的运营数据，我每天都要看！”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宣布散会。人一走，
会议室里立刻跟煮沸了的水一样。“他疯了吧？让我们去拍短视频？”“还‘不想努力了’？
我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澈姐，这怎么办？真要听他的？”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看着白板上那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销售之王马总监”。感觉眼睛被深深地刺痛了。
我拿起板擦，用力地，把那行字一点一点擦掉。“拍。”我对大家说。“他想拍，就让他拍。
”“啊？”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业绩目标，
是他自己跟老板立的军令状。视频我们照拍，客户我们照样跟。我倒要看看，
他这个‘销售之王’，最后怎么跟董事会交代那两个亿的窟窿。”让他作。作得越大，
死得越快。我拿出手机，把刚刚会议的全程录音，保存好，打上标签。
“马总监作死第一天”。然后，我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帮我查一下，
大德集团的采购总监王总，最近有什么爱好。”游戏，才刚刚开始。03千万大单，
他非要插手马栋对于拍短视频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套导演的行头，戴着个鸭舌帽，脖子上挂着个根本没开机的单反，
整天在我们办公室里指手画脚。“哎，你，对，就是你！表情太僵硬了！拿出你的**来！
”“灯光！灯光往这边打！把我四十五度角的完美侧脸拍出来！”“这个文案谁写的？
一点都不接地气！重写！”整个销售部，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大家白天被他逼着拍那些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的短视频。晚上，还得偷偷加班，
去跟进自己手里的客户。业绩，不可避免地开始下滑。而马栋的那个“销售之王”账号，
运营了一个星期，粉丝数——八个。其中七个是我们部门的“僵尸号”，还有一个是他自己。
他发的那些“职场干货”，点赞数最高的一条，是三个。还是我们几个经理看不下去，
给他点的。马栋对此的解释是：“粉丝的积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现在是在蓄力，
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我懒得理他。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一个大客户身上。大德集团。
他们最近要上一条新的生产线，预算三千万。这个单子，我足足跟了大半年。
从最初的技术交流，到后来的方案设计，我带着我们部门最顶尖的工程师，熬了好几个通宵，
才做出一套最完美的方案。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议价环节。只要不出意外，这个月，
这笔千万大单就能签下来。而我，也已经打听清楚了。大德集团的采购总监王总，
最近迷上了钓鱼。我已经约好了他，这个周末，一起去郊区的垂钓中心，
来一场“以渔会友”。我连鱼竿和顶级饵料都准备好了。拿下他，十拿九稳。
就在我准备出发的前一天，马栋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江澈啊，”他靠在老板椅上，
慢悠悠地转着笔，“听说，你在跟大德集团的单子？”“是。”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嗯，这个客户很重要。我决定了，为了表示我们公司的诚意，这个周末，
我亲自去会一会这个王总。”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马总监，这个客户我已经跟了很久，
所有的细节我都清楚。您刚来，对情况不了解，贸然介入，我怕……”“怕什么？
”他打断我，“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吧？”他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江澈，
你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我们是一个团队！这个单子，由我来主导，你，
从旁协助就行了。”“你约的地点是哪儿？垂钓中心？太俗了！”他大手一挥。
“这种级别的老总，能缺你那几条鱼？我们要投其所好，但又不能落入俗套！
要去高端的地方！”“我查过了，这个王总，是顶级牛排的爱好者。
我已经在市中心最高级的西餐厅，订好了位置。到时候，82年的拉菲给他开上，
顶级的和牛给他端上。这，才叫诚意！”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王总是西北人，肠胃不好，
根本不吃生冷的西餐。他最爱的是一口热乎的羊肉泡馍。还82年的拉菲？
他不知道王总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吗？这些信息，都在客户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
他但凡看一眼，都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马总监，王总他……”“行了，你不用说了！
”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你把王总的联系方式给我。周末你不用去了，
好好在公司研究你的短视频文案吧。”他这是，明抢。我看着他那张志在必得的脸，
忽然就不气了。我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马总监。那……就预祝您，马到成功。
”我从他办公室出来，脸上挂着微笑。身后，张悦急得快哭了。“澈姐！你怎么能答应他！
这可是我们熬了半年的单子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我怕他不去呢。你信不信，这个周末过后，他会哭着求我，把这个单子接回来。
”张悦一脸不解。我没再解释，回到自己座位上，给我爸发了条信息。“爸，
我可能需要动用一下您的人脉了。帮我约一下大德集团的董事长，下周一，
我想请他喝个早茶。”我爸秒回。“没问题。让他来我们家喝。”我关掉手机。马栋，
你以为你抢的是我的功劳。你根本不知道，你亲手接过去的，是个多大的烫手山芋。
我甚至已经能想象到，周末那天，王总看着一桌子血淋淋的牛排，和一杯昂贵的红酒时，
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了。好戏，开场了。04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
就看到马栋黑着一张脸坐在办公室里。眼圈发青，神情憔悴，像是刚从伊拉克战场回来。
我们部门的人，一个个低着头，从他门口路过，大气都不敢喘。看到我，
马栋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江澈！你给我进来！”我施施然地走进他办公室，
顺手关上了门。“马总监，周末的‘牛排宴’，还顺利吗？”我明知故问。“你还好意思问！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笔筒都跳了起来。“你给我的客户资料，是不是假的？
你是不是故意坑我？”我一脸无辜。“马总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客户资料都是有记录的，全公司都能查到。我怎么可能作假？”“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王总他妈的酒精过敏，还不吃牛肉！”他气得破口大骂，
连平时最在意的“精英风度”都不要了。“我花了好几万，开了瓶82年的拉菲，
结果人家碰都不碰！那牛排，五分熟的，端上来人家脸都绿了！”“我整个周末，
就看着他喝了两杯白开水！”我心里笑开了花，脸上还得憋着。“啊？还有这种事？马总监，
这……这我可真不知道啊。”我演技上线。“可能是王总最近改口味了吧。您也知道，
客户的喜好，都是会变的嘛。”“变？”马栋指着我的鼻子，“我看就是你故意的！
你就是不想让我签下这个单子！”“马总监，您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我收起脸上的惊讶，
语气也冷了下来。“是您自己，非要把这个客户从我手里抢过去的。也是您自己，
信誓旦旦地说，您的‘高端打法’一定能成功。”“开会不让我参加，打电话不让我跟，
现在出了问题，倒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告诉您，这锅，我不背。”我一番话，
说得他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那现在怎么办？”他终于怂了，
语气软了下来，“王总现在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这个单子要是黄了，我……我们都得完蛋！
”“是您完蛋，不是我们。”我纠正他。“你！”“行了，马总监。”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事情已经这样了，发火也没用。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挽回。”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不甘，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抓到救命稻草的庆幸。“好，好！江澈，
只要你能把这个单子签下来，我……我给你记首功！”我没理他，转身就走。首功？
我稀罕吗？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张悦和李哥他们立刻围了上来。“澈姐，怎么样？
那傻子说什么了？”“他把事情搞砸了，现在求我回去收拾烂摊子。”我简单地说。“活该！
真解气！”李哥一拍大腿。张悦却有些担心：“可是澈姐，王总那边还在气头上，能行吗？
”我笑了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我爸刚发来的信息。“搞定。你王伯伯说，
今天早上跟你喝茶很开心。大德的单子，他已经让下面人准备合同了，直接去找你签。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放心吧。”我对他们说。“今天下班前，三千万的合同，
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去，把香槟准备好。今天晚上，我们庆功。
”05他开始挖我的人大德集团三千万的合同，在当天下午四点，准时签了下来。
消息传回公司，整个公司都轰动了。所有人都知道，
这个单子之前被新来的马总监搞得一团糟，客户已经准备终止合作了。谁也没想到，
江澈一出马，一天之内，就力挽狂狂澜。我办公室的门槛，快被来道贺的同事踏平了。
而马栋的办公室，一天到晚，门都紧紧关着。我猜，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自己搞砸的事情，
被最看不起的下属轻松摆平。这脸，打得啪啪响。庆功宴上，我们销售部所有人都喝嗨了。
大家举着杯，一个个过来敬我。“澈姐牛逼！没有你，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就全泡汤了！
”“就是！跟着澈姐有肉吃！”我笑着跟他们碰杯。看着这群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姐妹，
我心里暖洋洋的。这是我最宝贵的财富。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我低估了马栋的**程度。
第二天，他就开始了他的小动作。他把我手下最得力的两个销售组长，小王和小赵，
单独叫进了办公室。谈了足足一个小时。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一整天，都有意无意地躲着我。到了下午，张悦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难看地走进来。“澈姐，
你看。”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职位调动申请。小王和小赵，申请调离我的小组，
去马栋新成立的“短视频战略部”。马栋给他们画了个大饼。许诺他们，只要过去，
立刻升职做主管，工资翻倍，年底还有期权分红。我看着那份申请，气得手都发抖。
打不过我，就开始挖我的人？真是卑鄙到了极服。“澈姐，这可怎么办？
小王和小赵可是我们部门的顶梁柱啊！他们要是走了，我们下个季度的任务就悬了！
”张悦急得直跺脚。我把申请书往桌上一拍。“他们想走，就让他们走！”我的声音很冷。
“我江澈的团队，不留想走的人。想飞黄腾达，我成全他们。”“可是……”“没有可是。
”我打断她，“你去告诉所有人，想去马总监那里的，我绝不拦着。今天之内，
把申请交上来就行。”张悦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消息一传出去，整个部门人心浮动。
毕竟，马栋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升职，加薪，还有虚无缥缈的期权。到下班的时候，
我收到了六份调动申请。除了小王和小赵，还有另外四个平时业绩不错的骨干。六个人，
占了我们部门核心战斗力的三分之一。马栋这一下，算是抽走了我的筋骨。
他得意洋洋地批准了所有申请，还特意发了封全公司通告的邮件，
任命那六个人为他新部门的主管。邮件里，他还意有所指地写道：“良禽择木而栖，
贤臣择主而事。欢迎有远见、有格局的同事，加入我们，一起拥抱流量时代！
”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大家都觉得，我江澈这次，是栽了个大跟头。
我的几个心腹都气炸了。“澈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李哥一拳砸在桌子上。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亮起。我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咽不下去？为什么要咽？”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他不是喜欢挖人吗？
”“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釜底抽薪。”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人力资源总监的电话。“喂，刘总监吗？我是江澈。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我们公司，
是不是有一条规定，所有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都签过一份竞业协议？”电话那头的刘总监，
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是的，江经理。怎么了？”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没什么。
就是想确认一下。麻烦您把马栋总监，还有那六个新主管的竞业协议，复印一份，
明天早上送到我办公室来。”“好的。没问题。”挂了电话，我看着团队剩下的人。
“从今天起，我们部门，开始招聘。”“我要你们，把市面上所有最顶尖的销售人才，
都给我挖过来。薪水，我来批。条件，随便他们开。”“我要让某些人知道，我江澈的团队，
不是靠几个人撑起来的。”“没了他们，我们只会更强。
”06他那可笑的KPI马栋把他新成立的“短视频战略部”搞得有声有色。
办公室换了新的，就在我们部门对面。每天都能听到他们那边传来各种网红音乐，
还有马栋中气十足的“Action！”。那六个从我这里跳槽过去的员工，
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胸前挂着“主管”的牌子，见到我们部门的人，
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他们见了面，也不叫我“澈姐”了。改口叫“江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