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不好当,所以我跑路了精选章节

小说:霸总的金丝雀不好当,所以我跑路了 作者:想要看流星雨 更新时间:2025-12-25

“别动。”男人的声音很冷,像十二月的冰。药膏沾着棉签,轻轻擦过林言手臂上的淤青。

力道很轻,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这是沈之珩的别墅,也是林言的牢笼。

1林言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年。三年前,父亲公司破产,欠下九位数的巨额债务。

沈之珩的出现,像一道光,却将他拉入了更深的黑暗。他买下了林言。用一份冰冷的合同,

买断了他未来十年的人生。手臂上的淤青,是昨天不小心撞在桌角留下的。沈之珩看见了,

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他不喜欢他的东西有瑕疵。

林言就是他最昂贵、也最不听话的一件藏品。药膏带着丝丝凉意,渗透进皮肤。林言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顺从。

这是他三年里学会的唯一生存法则。“咳……咳咳……”林言忽然压抑地咳嗽起来,

肩膀微微耸动。沈之珩涂药的手停住了。他抬起林言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那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又病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林言的脸色有些苍白,唇上也失了血色。“可能……是昨晚着凉了。”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虚弱。沈之珩的拇指在他的下唇上用力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张助。”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候在门外的助理立刻推门进来,躬身等候吩咐。

“去把陈医生叫来。”“是,沈总。”张助退了出去,房间里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沈之珩继续给他上药,仿佛刚才的咳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但林言知道,他看见了。

沈之珩什么都知道。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这个男人的监控之下。

就像一只被养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连鸣叫的音调,都要符合主人的心意。

陈医生来得很快。他是沈之珩的私人医生,专门负责林言的身体。一番常规检查后,

陈医生收起听诊器,恭敬地对沈之珩说:“沈总,林先生只是有点风寒,加上休息不太好,

没什么大碍。我开点药,让他按时吃就好。”沈之珩“嗯”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林言看着陈医生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计划,已经开始了。

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开始伪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从最初的感冒发烧,

到后来的胃痛、失眠。他要让所有人都习惯,他就是一个体弱多病、需要精心呵护的易碎品。

尤其是沈之珩。他要让这个男人对他放下戒心,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晚上,

林言按时吃下陈医生开的药。药片被他含在舌下,等佣人离开后,才吐进马桶里冲掉。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守卫森严,插翅难飞。

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硬闯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机会,就是生一场“大病”。

一场必须去外面医院才能治的“大病”。而这场病的引子,就是他半年来,

从陈医生那里用各种借口“骗”来的、藏在床垫下的几十片安眠药。还不够。

分量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更猛的药。一个能让他陷入深度昏迷,

看起来像是突发急症的药。林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连沈之珩都不知道的秘密。那才是他真正的底牌。凌晨时分,

他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沈之珩回来了。男人身上带着酒气和外面世界的寒气,

径直走到床边。他没有开灯,黑暗中,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俯下身,

冰冷的指尖触碰林言的额头。“还在装?”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恶魔的低语。

林言a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紧闭着眼睛,逼着自己放松身体,维持着均匀的呼吸。

不能慌。沈之珩只是在试探他。过了许久,久到林言几乎要绷不住的时候,

沈之珩终于收回了手。他在床边坐下,没有离开的意思。黑暗中,林言能感觉到那道视线,

像手术刀一样,一遍遍地将他剖析。这个男人,疑心太重了。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2.第二天,沈之珩要去邻市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会议。临走前,他站在玄关,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林言。“我晚上回来。”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林言乖巧地点点头,轻声说:“路上小心。”他穿着一身柔软的白色居家服,

脸色依旧苍t白,看起来温顺又无害。沈之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的瞬间,林言脸上的温顺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机会来了。沈之珩一走,

别墅里的监控和守卫会放松至少三成。他回到房间,反锁上门。然后从床垫的夹层里,

拿出了他积攒的所有“装备”。几十片安眠药,一小瓶从清洁工具里提取的化学试剂,

还有他真正的杀手锏——一张陈旧的病历卡。

【先天性心肌桥】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平时和正常人无异,

但在特定药物的**下,会引发严重的心肌缺血,症状与急性心梗极其相似。足以以假乱真,

骗过所有人。他将安眠药碾成粉末,混合了那瓶化学试剂。然后,他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

“陈医生,我……我胃里好难受,烧得慌。”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急促。电话那头,

陈医生立刻紧张起来。“林先生您别急,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您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林言喘着气,“我记得您上次给我开过一种治胃灼热的药水,还有剩的,

我先喝一点应应急。”“哪个药?您跟我说一下药名。”林言报出了一个名字。

那是他早就确认过的,一种常见的胃药。但这种胃药的某个成分,

一旦和他的“特调药水”以及他心脏的隐疾结合,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对对,就是那个。

可以喝,但不要超过一瓶盖的量。”陈医生在电话里嘱咐。“好……谢谢你,陈医生。

”林言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将那杯浑浊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和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

瞬间冲进胃里,像一团火在燃烧。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被死死攥住的窒息感。

剧痛袭来。林言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

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门外立刻传来佣人惊慌的敲门声。

“林先生?林先生您怎么了?”“快!快把门撞开!”……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林言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微弱的弧度。沈之珩,这场戏,我为你准备了半年。希望你会喜欢。

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VIP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成功了。

他成功地从那个笼子里出来了。“病人醒了!快去叫医生!”一个陌生的护士声音响起。

林言费力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不是医生,而是一张让他意想不到的脸。

那是一个很干净的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温柔,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

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是谁?林言的脑子飞速运转。沈之珩身边,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青年见他醒了,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春天的风。林言偏过头,沙哑地问:“你是?”青年愣了一下,

随即了然地笑了笑:“我叫苏白。是……阿珩的朋友。”阿珩?叫得这么亲密?

林言的心里咯噔一下。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沈之珩和张助走了进来。

沈之珩的脸色很难看,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他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言,

眼神像是要将他活活吞下去。“林言,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然而,没等林言开口,

旁边的苏白就先一步拉住了沈之珩的胳膊。“阿珩,你别这样,他才刚醒。

”苏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医生都说了,他这次是突发性心梗,

差点就……你别吓到他了。”沈之珩的目光在林言和苏白之间转了一圈,

身上的戾气竟然真的收敛了几分。林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好像明白了。这个苏白,

恐怕就是传说中,沈之珩放在心尖尖上的那抹白月光。好一招引蛇出洞。不,

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之珩,你真是好样的。你用一个苏白,

就将我所有的计划都变成了笑话。林言闭上眼,再次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符合他“金丝雀”身份的脆弱和茫然。“我……我不知道……”他看着沈之珩,

眼里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我只是胃不舒服,喝了点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演得天衣无缝。苏白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转向沈之珩,

语气更加亲昵:“阿珩,你看他都吓坏了。他身体这么差,以后还是让家庭医生多上点心吧。

”沈之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林言。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

却又沾染了污迹的物品。林言知道,自己赌输了。沈之珩不信他。从头到尾,

他都没有真正信过他。病房里的空气几乎凝固。许久,沈之珩终于开口,却是对苏白说的。

“你先回去,我晚点联系你。”苏白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林言一眼。

那眼神里,是胜利者的炫耀。病房门关上,只剩下林言和沈之珩两个人。沈之珩缓缓俯下身,

凑到林言耳边。“我警告过你,别耍花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看来,你没听懂。

”下一秒,林言的下巴被狠狠捏住。沈之珩的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上他的心脏位置。

“这里,也会演戏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3.林言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他精心策划的一切,

在沈之珩眼里,不过是一场拙劣的表演。而苏白的出现,更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脸上。原来,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他只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玩物。“我没有……”林言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逼自己挤出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更无助,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沈之珩的指尖隔着病号服,感受着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心跳得这么快,是怕了,还是在兴奋?

”他松开捏着林言下巴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不大,却充满了羞辱和威胁。

“林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再挑战它。”窒息感传来,林言被迫张开嘴,

大口地呼吸。他看着眼前这张俊美而冷酷的脸,心底的恨意和不甘几乎要将他吞噬。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被这样对待?就因为他家里欠了钱?就因为他没有反抗的力量?不。他不能认输。

如果这次认输了,他就再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林言的眼泪流得更凶,

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伸出手,抓住沈之珩掐着他脖子的手腕,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别……别这样……”他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害怕……”他的示弱,似乎取悦了沈之珩。男人眼中的暴戾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满意。他松开了手,像安抚一只宠物一样,拍了拍林言的脸。

“乖一点,对你没有坏处。”说完,他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袖口。

“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张助会在这里守着你。”这是命令,

也是囚禁。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沈之珩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病房的门关上,张助像一尊门神,守在了门口。林言躺在床上,慢慢地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眼泪瞬间蒸发,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沈之珩,苏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接下来的几天,

林言表现得异常配合。按时吃药,按时检查,像一个真正的病人。苏白每天都会来。

有时是自己来,有时是和沈之珩一起来。他总是带着最新鲜的花,或者最精致的甜点,

摆在林言的床头。然后,他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一种看似关心,实则炫耀的语气,

跟林言讲他和沈之珩的“趣事”。“阿珩昨天带我去赛马了,你知道吗?他为了我,

买下了一匹纯血马,叫‘白月光’。”“阿珩说,等我毕业了,就让我去他的公司上班,

直接做他的特别助理。”“对了,这个周末是沈家的家庭聚会,

阿珩要带我一起去见他的家人。”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林言的心上。他知道,

这是沈之珩的手段。他要用苏白来打磨他,磨掉他所有的棱角和傲气,

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一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林言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温和而疏离的微笑。他的心里,却在计算着时间。他在等。

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在周五的晚上到来了。那天,沈之珩和苏白一起来的。

苏白带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食盒,说是他亲手做的晚餐。“阿珩,你尝尝这个,

我学了好久的。”苏白夹起一块精致的虾球,递到沈之珩嘴边。沈之珩张开嘴,吃了下去。

他的眼神,是林言从未见过的温柔。那一刻,林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不是嫉妒,而是恶心。苏白又转向林言,笑得像个天真的天使。“林先生,你也尝尝吧?

你身体不好,要多补充点营养。”他夹起另一块虾球,递到林言面前。林言看着那块虾球。

他对海鲜过敏。这件事,沈之珩知道,苏白不可能知道。这是苏白对他的试探,

也是对他的挑衅。如果他吃了,可能会引发严重的过敏反应,再次陷入危险。如果他不吃,

就是不给苏白面子,也是不给沈之珩面子。沈之珩就坐在旁边,冷眼旁观。他在看戏。

看他的两个“宠物”,如何为了他的宠爱而争斗。林言忽然觉得很可笑。他抬起头,

迎上沈之珩的目光,缓缓地笑了。那笑容,不再是温顺和脆弱,而是带着一丝决绝和疯狂。

他没有去看苏白,而是对沈之珩说:“沈先生,可以喂我吗?”空气瞬间凝固。

苏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沈之珩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林言却仿佛没有察觉,

依旧微笑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喂我,我就吃。”4.这是一个疯狂的堵伯。

林言在赌,赌沈之珩那点可笑的占有欲。他要让沈之珩明白,就算他是一只金丝雀,

也只能是他沈之珩一个人的金丝雀。苏白算什么东西?病房里的气氛,

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苏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求助似的看向沈之珩,

眼里已经带了委屈的泪光。“阿珩……”沈之珩没有理他。他的目光,

死死地锁在林言的脸上。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罂粟,美丽,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许久,沈之珩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从苏白手里拿过筷子,夹起那枚虾球。然后,

在苏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将虾球,亲自送到了林言的嘴边。“张嘴。”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林言顺从地张开嘴,将那枚虾球吃了下去。虾肉的鲜甜混合着过敏原,

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他的身体里引爆。他赢了。但他赢得惨烈。苏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捂着脸跑出了病房。沈之珩没有去追。他只是看着林言,看着他慢慢地将虾球咽下去,然后,

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疹。“咳……咳咳……”林言开始剧烈地咳嗽,

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辣地疼。

沈之珩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林言,你很聪明。”他俯下身,在林言耳边轻声说。“但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医生和护士很快冲了进来,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注射脱敏针,

连接呼吸机……在意识再次陷入模糊之前,林言看到了沈之珩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

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发现了新玩具的、冰冷的兴奋。这一次,林言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严重的过敏性休克,加上他本身就“虚弱”的身体,让他在ICU里待了整整两天。

等他转回普通病房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沈之珩没有再出现。苏白也没有。只有张助,

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林言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沈之珩一定在准备着什么,

来“奖励”他的这次精彩表演。他必须逃。立刻,马上。这一次的“病危”,虽然凶险,

却也给他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医院的防备,因为他“垂危”的状况而降到了最低点。

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可能再有精力折腾。夜深人静。

林言确认了走廊上的监控死角,以及巡逻护士的换班时间。他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

换上了一套早就藏好的清洁工的衣服。然后,他推着一辆清洁车,低着头,走出了病房。

张助靠在门口的墙上打盹。他走得很慢,很稳,心脏却快要跳出胸膛。一步,

两步……他成功地走过了张助的身边。他走进了电梯,按下了负一楼。

那是医院的太平间和垃圾处理站。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言透过门缝,看到张助猛地惊醒,

冲向了他的病房。来不及了。林言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大口地喘着气。自由的空气,

是如此的甜美。他从垃圾处理通道,成功地逃出了医院。外面的世界,下着小雨,

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他脱下清洁工的衣服,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露出了里面事先穿好的普通T恤和牛仔裤。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汽车站。

”他身上没有多少钱,是上次苏白来的时候,他趁着佣人不注意,从苏白的钱包里“拿”的。

不多,但足够他买一张去往最遥远城市的车票。坐在疾驰的出租车上,

林言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火,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三年了。他终于逃离了那个男人。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汽车站的候车大厅里,

他看到了墙上巨大液晶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新闻的主角,正是沈之珩。

他站在闪光灯下,意气风发,宣布成功收购了城北的一块地皮。屏幕上的男人,矜贵,冷漠,

强大到令人绝望。林言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真的能逃掉吗?在这个国家,只要有钱,

有权,还有什么是沈之珩办不到的?他甚至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证买票。最后,

他找了一个票贩子,用双倍的价钱,买了一张去往边陲小镇的卧铺票。

车厢里充满了各种混杂的气味,汗味、泡面味、脚臭味。林言找了个角落坐下,

将自己缩成一团。这和他过去三年过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但他却觉得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