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压抑不住怒火,摔门离开。
他以为许星眠只是说说而已,她忍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怀着孩子离开自己。
可这次许星眠却态度决绝,律师函直接发到了陆氏集团。
陆时衍收到律师函时,正陪着蒋若瑶挑剧本。
他冷笑着将函件揉碎扔进垃圾桶,对着电话那端的特助吩咐:
「告诉许星眠的律师,我没空陪她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一周后,一场备受瞩目的慈善拍卖晚宴。
许星眠本不愿出席,却还是被隐约察觉二人关系紧张的父母半强迫拖去。
许母苦口婆心:
「眠眠,夫妻哪有不吵架的?陆总那样的人,身边有些花花草草也正常,你忍一忍,别闹脾气断了自己后路……」
她穿着宽松的礼服,遮掩着微隆的小腹,坐在父母身边,像个格格不入的摆设。
而陆时衍身边,是他最近的新宠蒋若瑶。
正室和情人同席,陆时衍分明是把许家的脸面踩在脚底,可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宴会**,拍卖一件极具收藏价值的古董钻石项链「星河之泪」。
蒋若瑶挽着陆时衍的手臂,娇声表示喜爱。
陆时衍漫不经心地举牌。
直接报出一个碾压全场的天价。
满场哗然中,他并未停下,而是对拍卖师淡淡道:
「不必拍了,这盏“天灯”,我为蒋**点了。」
点天灯。
意味着无论最后叫价多高,他都为蒋若瑶包圆买单。
蒋若瑶内心有些惊讶。
陆时衍性子清冷,对自己根本谈不上宠溺,更别说当众秀恩爱。
有限的几次例外,似乎许星眠都在场。
果然,男人此时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过许星眠的方向。
眉眼中的温柔太刻意,像是演给谁看的戏码。
嫉恨像藤蔓疯长,缠得她心口发闷。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聚光灯瞬间打在巧笑倩兮的蒋若瑶和倨傲矜贵的陆时衍身上。
蒋若瑶维持着脸上的羞涩又得意的笑容,依偎着身边的男人,接受着全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而坐在角落的许星眠,正牌陆太太,却成了全场的笑话。
窃窃私语声如同针尖刺向她。
「看吧,我就说陆总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正室还在场呢,就为小明星点天灯,这脸打得……」
「她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怀个孕也没把男人的心留住,要是我早走了」
许母在一旁脸色铁青,用力掐着许星眠的手腕,低声埋怨:
「都是你!非要跟他闹!现在好了,让这种戏子骑到你头上!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许父也面色难看,重重叹了口气。
那些目光和话语像剥开了许星眠的衣服,让她**地承受着这场公开的凌迟。
只是这次,麻木的心脏已经感受不到钝痛。
许星眠挺直了背脊,面无表情的回视那些恶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