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婚戒被调包那晚,我笑了精选章节

小说:发现婚戒被调包那晚,我笑了 作者:灯火岚栅 更新时间:2025-12-24

第一章刀刃凌晨两点半,婚礼前夜。手机屏幕的光冷白如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视网膜。

林薇。我的闺蜜,认识了二十年,明天要作为首席伴娘站在我身边的林薇。

照片里的她穿着那件我上个月陪她挑的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裙——当时她挽着我的手臂,

眼睛亮晶晶地说:“我要穿着它,在你的单身派对上惊艳全场。”此刻,

这件睡裙的细带滑落肩头,露出她大片白皙的皮肤。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正仰着头与一个男人接吻。男人的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探入睡裙的下摆。那个男人,

是我的未婚夫,陈浩。他穿着明天婚礼要用的那套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衬衫,

领口扯开了三颗扣子。我认得他手腕上那块表——是我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百达翡丽的鹦鹉螺。他说会戴一辈子。背景是我和陈浩的新房客厅。

沙发上扔着林薇上周送我的新婚礼物——一对天鹅绒刺绣抱枕,她说是托巴黎的朋友定制,

全球仅此一对。茶几上倒着我珍藏的2008年库克香槟,

那瓶我打算婚礼当晚和他共饮的酒。水晶高脚杯碎了一只在地毯上,酒液晕开,

像一滩暗色的、尚未凝固的血。照片在屏幕上自动播放。下一张:陈浩低下头埋在她颈窝,

她的手指**他打理精致的短发里。再下一张:她跨坐在他腿上,睡裙卷到腰际。

最后一张:陈浩打横抱起她,走向卧室方向。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胸口,

嘴角勾着一抹我再熟悉不过的弧度——那种慵懒的、得意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没有声音。

但我的耳朵里炸开了惊雷,又瞬间被冰封死寂。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冻成冰川,顺着血管扎进心脏深处,尖锐地疼。指尖冰凉僵硬。

我试图滑动屏幕,想看更多,或者只是徒劳地想关掉这噩梦。屏幕却卡住了,

定格在陈浩抱着林薇的那一幕。手机边缘硌着掌心,钝痛。三年。从我和陈浩确定关系,

林薇作为我最亲近的朋友“自然”地融入我们之间,到今天,整整三年。

记忆的碎片像碎玻璃一样倒卷回来,

每一片都映出我愚蠢的脸:·林薇总说陈浩配不上我:“沫沫,你值得更好的。

”却又在我们每次吵架后,“无奈”地叹气:“但怎么办呢,他眼里真的只有你啊。

”·她打着“帮你测试忠诚度”的旗号,频繁约陈浩单独吃饭、喝咖啡。

回来后事无巨细向我汇报:“今天我们去了那家新开的日料店,陈浩全程都在说你,

说你最近胃不好,说你想去冰岛看极光……啧啧,这狗粮撒得。

”·她对我所有的喜好了如指掌。送我的礼物永远能送到心坎上——现在我知道了,

她当然了解,她看了我二十年。·她甚至,在我答应陈浩求婚的那晚,

抱着我哭得比我还凶,眼泪浸湿了我的肩膀:“一定要幸福,沫沫。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原来,这就是她确保我“幸福”的方式。呼吸停滞了半晌,才重新找到节奏。吸气时,

胸腔里有冰碴摩擦的涩响。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套房梳妆台上那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的女人穿着白色绸缎睡袍,长发微乱,脸色苍白得像鬼。唯独那双眼睛,黑沉沉的,

没有泪,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寒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尖锐而真实,

压下了喉头翻涌的腥甜。我松开手。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又慢慢泛红。就在这时,

手机又震了一下。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没有保存的陌生号码。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指尖悬停一瞬,点开。另一张照片。林薇靠在陈浩怀里,陈浩低头吻着她的额头。

背景是某个高档餐厅的包厢,灯光暖昧,墙上有幅莫奈《睡莲》的仿制品——我认得那地方,

“云境”私房菜,陈浩说那是他谈最重要生意时才去的地方。

照片右下角有日期水印:2023年8月15日。三个月前。

我出差去上海谈星晖资本那笔最关键融资的时候。那天晚上,林薇给我打视频,

背景是她自己公寓的客厅,茶几上摆着外卖盒。她说:“沫沫,我想你了,

一个人吃饭好孤单。”陈浩则在电话里说,他加班赶浩辰科技那个并购案,让我别等他,

早点休息。原来如此。不是一时醉酒失控。是一场精心策划、历时悠久的背叛。而我,

像个被蒙住眼睛的傻子,在悬崖边上跳舞,还对他们递来的每一杯毒酒感恩戴德。镜子里,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冰冷。锋利。没有一丝温度。手机又开始震动。

这次是林薇。她发来一段语音。点开,她带着浓重鼻音、似乎刚哭过的声音传来:“沫沫,

睡了吗?我……我好紧张,失眠了,想起我们大学时候,

挤在一张床上聊通宵……明天你一定要是最美的新娘。爱你,晚安。”声音柔软,真挚,

无懈可击。三十秒后,陈浩的信息抵达:“宝贝,明天见。早点睡,养足精神。以后每一天,

我都会让你像明天一样幸福。”幸福?我垂下眼,遮住眸底翻涌的黑色浪潮。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拨通。

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苏总。”对面传来干练冷静的女声,背景有键盘敲击声——唐思敏,

我的首席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小唐,”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感到陌生,

仿佛在讨论明天的会议日程,“帮我做几件事。现在。”“您说。”“第一,

我要林薇过去三年所有的社交、财务、人际关系数据。包括但不限于:她所有银行账户流水,

信用卡记录,出行记录,酒店开房信息,通讯记录,社交媒体小号,网购记录,

医疗记录——所有。”“第二,

过去三年的全部技术研发路径、专利申请记录、核心代码库访问日志、服务器数据迁移记录,

以及陈浩所有个人和公司的海内外资金流向。”“第三,

我名下所有投资账户过去一年的异常交易记录,追踪操作IP和最终资金去向。

”唐思敏没有问为什么,没有迟疑:“需要什么时间范围?”“全部。

从三年前我和陈浩确定关系那天开始,到今天。”我顿了顿,“还有,

调出三个月前我出差上海那周,陈浩和林薇的所有行踪轨迹。”“明白了。优先级?

”“最高。调动所有可用资源,预算无上限。”我补充,“所有操作全程加密,

痕迹清理干净。”“收到。预计完成时间:三小时。

”唐思敏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极细微的紧绷,“苏总,是否需要启动‘静默协议’?

”静默协议。我和唐思敏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情况危急,需要全面戒备。“启动。”我说,

“另外,联系‘深蓝安全’的周先生,让他的人待命。可能需要现场取证。”“明白。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窗外,城市霓虹闪烁,夜色正浓。

这座我出生、成长、奋斗的城市,此刻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鳞片下暗流涌动。离我的婚礼,

还有不到十个小时。但婚礼不会有了。有的,将是一场葬礼。一场为二十年友情、三年爱情,

以及我那个愚蠢轻信的自己举办的葬礼。而林薇和陈浩,将是这场葬礼上最醒目的祭品。

我拿起梳妆台上的天鹅绒首饰盒,打开。丝绒衬垫上,躺着一枚璀璨夺目的梨形钻戒。

主钻五克拉,D色,FL净度,周围镶嵌一圈粉钻。这是陈浩的求婚戒指,

也是林薇觊觎已久、并以为自己已经得手的目标。真的在这里。她偷走的那个,

是价值不到真品万分之一的精致赝品。而她用来掉包的那枚“高仿”,

士实验室用更高规格的培育钻石和更好工艺做的“超级复制品”——除了内部激光印记不同,

外观上足以乱真,甚至火彩更胜一筹。她大概正抱着那枚假货沾沾自喜,

以为握住了我的“命脉”之一。真是……天真得可爱。我合上首饰盒,

把它放进西装外套的内袋。冰冷的棱角隔着衣料,贴上心口。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一个加密信息提示。唐思敏的效率一如既往。我点开,输入三重密码。

屏幕上跳出第一个文件包,标题:“目标A:林薇。初步摘要。”我没有立即打开。

而是先走进套房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俯身,

将整张脸埋进冰冷刺骨的水流中。三十秒。抬起头,镜中的女人脸上水珠滚落,睫毛湿透,

眼神却清明锐利如刚刚出鞘的刀。好了,苏沫。感性时间结束。现在,开始狩猎。

---第二章裂痕【一年前·初秋】陈浩的手机屏幕亮起时,

我们正在新家的开放式厨房里做晚饭。那是我买下的顶层公寓,四百平米,

能看到整条江的夜景。陈浩从背后环着我,

手把手教我切牛排的纹理——尽管我已经在米其林餐厅的厨艺课上学过三次。“要这样,

逆着纹理切,肉才不会柴……”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我笑着躲开:“痒。

”手机就在这时候震动的。放在中岛台上的iPhone14ProMax,

屏幕朝上。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明天老地方?想你了。❤️”发送者:薇薇安。

陈浩的动作顿住了。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肌肉一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那种不自然的僵硬,持续了大约零点五秒——如果不是我全神贯注,根本察觉不到。“谁呀?

”我装作随意地问,继续切手里的芦笋。“哦,一个客户。”陈浩松开我,

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解锁,快速打字回复,“烦得很,周末还要约谈方案。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得飞快。太飞快了。快得不像是在回复客户。而且,

什么样的客户会用“❤️”表情?“薇薇安……这名字有点耳熟。”我歪了歪头,

“是不是上次酒会上见过的那个投资基金的女VP?穿Celine套装的那个?

”陈浩明显松了一口气:“对,就是她。难搞得很。”“那就好好应付。”我转过身,

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去摆餐桌。”转身的瞬间,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机屏幕。

聊天界面最上方,备注名确实是“薇薇安”。

但头像——那只戴着珍珠项链的布偶猫——我太熟悉了。那是林薇的猫,叫“百万”。

她用了七年的微信头像。心脏像被细针扎了一下。很轻,但确实存在。我走到餐厅,

将骨瓷餐盘一个一个摆好。手指稳定,呼吸平稳。窗外的江面上有游船驶过,

船灯在夜色中划出金色的光带。可能是我多心了。

林薇的微信昵称是“VivianLin”,陈浩存成“薇薇安”也正常。

那个爱心表情……也许只是林薇习惯性的语气修饰?她跟所有人聊天都爱加表情符号。

至于陈浩那一瞬间的紧张……我摇摇头,将疑虑压下去。不可能。林薇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大学时我急性肠胃炎住院,

她逃课在医院陪了我整整一周;工作后我第一次创业失败,

是她把全部积蓄十万块打到我卡上,说“大不了我养你”;去年母亲做手术,

她在手术室外握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比我还紧张。她不可能。陈浩更不可能。

他追我追了整整一年,每天送花,记住我所有喜好,

在我父亲突然病重时动用人脉联系全国最好的专家。求婚那天,

他在我父母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说“我会用生命保护沫沫”。一定是我想多了。晚餐时,

陈浩格外殷勤。他开了瓶红酒,讲公司里的趣事,夸我做的牛排比米其林三星主厨还好吃。

烛光映在他脸上,温柔深情。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林薇上周说过的话。

当时我们正在做SPA,她趴在**床上,侧过脸看我:“沫沫,

你有没有觉得……陈浩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我失笑:“怎么不对劲?”“说不上来。

”她皱着鼻子,“就是……有时候我觉得他在透过我看你,有时候又觉得……哎呀算了,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你当我没说。”我当时怎么回的?

我捏了捏她的脸:“我们家薇薇这么漂亮,是个男人多看两眼都正常。不过你放心,

陈浩要是敢对你有想法,我第一个阉了他。”我们都笑了。现在回想,那真的是玩笑吗?

还是……某种试探?“沫沫?”陈浩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回过神,微笑:“在想婚礼的菜单。林薇说湖滨酒店的行政主厨是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