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家每月1300元电费,让我认定有鬼。我连夜换了块校准后的新电表。谁料第二天,
楼下邻居张阿姨直接冲到我家。她指着我鼻子怒吼:“你是不是把电车充电线接到我家了?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原来这货竟然恶人先告状?01“江枫!你给我出来!
”尖利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硬生生撕开我家客厅午后的宁静。我妈刚端上桌的排骨汤,
汤碗边缘还冒着氤氲的热气。门被撞得“砰”一声巨响,楼下邻居张丽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
满脸横肉地冲了进来。她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眼白里布满血丝,
一只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的鼻梁骨上。“你是不是人啊!偷电都偷到你张阿姨家了?
”“你家电车没地方充电,就从我家拉线是不是!”她嗓门极大,
唾沫星子随着她剧烈的喘息喷溅到空气里。我爸妈瞬间慌了神,
我爸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赶紧起身去拉她。“张姐,张姐,你消消气,
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也放下碗,脸上堆起讨好的、卑微的笑,
想去扶张丽的胳膊。“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家电闸刚才‘砰’一下就跳了!
”“我男人检查了半天,说有人偷电!不是你们家还能有谁!”她一把甩开我爸的手,
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张阿姨,我家住六楼,你家住五楼。
”“我家电车停在楼下车棚,请问我是怎么把充电线从六楼穿过你家窗户,
再飞到一楼车棚给我家电车充电的?”“我是蜘蛛侠还是飞线超人?”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客厅里。空气瞬间凝固了。张丽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被我噎住了。“我……我不管!
反正就是你!”几秒钟的语塞后,她开始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撒泼。
“不然我家电闸早不跳晚不跳,偏偏你今天一回来就跳了!你这个扫把星!
”“我们老邻居十几年了,你们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
”我爸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不是因为张丽的辱骂而愤怒,
而是因为我的“顶撞”而惶恐。“小枫!怎么跟你张阿姨说话的!快道歉!”我爸压低声音,
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责备。我妈更是转身对我使眼色,
一边对张丽赔着笑脸:“张姐,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我胸口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那火苗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我一把推开我爸伸过来拉我的手。“妈!爸!错的不是我们!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发抖。我看着他们俩,
看着他们脸上那种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表情,一股巨大的悲哀和失望淹没了我。
这就是我的父母。老实本分,节俭到近乎自虐,信奉“远亲不如近邻”,
把邻里关系看得比天还大。哪怕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他们第一反应也是检讨自己是不是蹲的姿势不对。张丽一看我爸妈这副软骨头的样子,
气焰更盛了。她双手往腰上一叉,下巴抬得老高,用鼻孔看我。“看看!
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就是这么个东西!”“偷了电还理直气壮!今天这事没完!
”“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好啊。”我拿出手机,解锁,
打开拨号界面,直接递到她面前。屏幕上亮着“110”三个数字。“我帮你拨,
你现在就报。”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正好让警察同志来查一查,
到底是谁在偷电。顺便也让全楼的邻居都来听听,这电,是怎么从六楼偷到五楼去的。
”张丽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她看着我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刺眼的数字,眼神开始躲闪,
伸出的手指也僵在半空中。她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滚刀肉。她一把推开我的手机,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给我等着!”说完,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踩着重重的步子,
“噔噔噔”地跑了。客厅里,只剩下我爸妈唉声叹气的声音。“哎呀,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冲动!”我爸一**坐在沙发上,捶着胸口,“这下好了,邻里关系全让你搞僵了!
”“是啊小枫,”我妈也红了眼圈,“张姐就是那个脾气,你让着她点不就过去了吗?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冷。尴尬?过去三年,
每个月一千多的电费,就不尴尬吗?我爸妈两个退休工人,一个月退休金加起来不到六千块。
家里最值钱的电器就是一台十几年的老冰箱和一台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开的空调。
平时为了省电,晚上七点前家里都不开灯,看电视都得凑在一起看。就这样,
电费每个月雷打不动地飙到1300多。我每次问起,他们都支支吾吾,
说可能是线路老化了,或者电器旧了耗电。他们宁愿相信这种鬼话,
也不愿意去怀疑他们和善的老邻居。我心里冷笑。僵了?这关系,早就该僵了!
02“你们别管了,这件事我来处理。”我扔下这句话,不再理会父母的唉声叹气,
转身走回我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他们的抱怨,我整个世界才清静下来。
我身为一名在大型电力工程公司工作了七年的高级电工,如果连自家这点猫腻都查不出来,
那真是白干了。昨天深夜,我趁着夜深人静,用自己带来的工具,打开了楼道里的总电表箱。
我爸妈家的那块老式机械电表,转盘转得像个风火轮。我没动它,只是在旁边,
用我带来的专业设备,并联上了一块我自己校准过的全新智能电表。然后,
我记下了旧表的读数,再把电表箱恢复原样。现在,我打开手机APP,
连接上了那块新电表。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从昨晚十一点到今天下午一点,十四个小时,
总用电量:2度。而我换表之前,用钳形电流表粗略测过,
我家的瞬时功率经常在1.5千瓦左右徘徊。按照旧表的走法,这十四个小时,
至少要走掉二十多度电。一天下来,就是四十多度。一个月三十天,一千二百多度电。
再乘以我们这老小区的阶梯电价,每个月1300元的天价电费,账算得明明白白。鬼,
就藏在这消失的三十八度电里。而张丽今天的“恶人先告状”,恰好把这个鬼给照了出来。
她家为什么跳闸?原因很简单。我昨晚在换表操作时,为了安全,短暂地拉下了我家的总闸。
这一断电,显然是导致她家正在偷电的某个设备重启失败,或者直接被中断了。她做贼心虚,
又不懂其中的门道,只当是我发现了什么,于是今天气急败败地冲上来,想先发制人,
倒打一耙,把我镇住。真是可笑又可悲。我拿着手机,走出房间。
我爸妈还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见我出来,我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我把手机递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看APP上那个刺眼的“2度”。“爸,妈,你们看清楚。
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家真正用的电,只有2度。一度电五毛多,一天也就一块钱。
一个月三十块。”“那之前那一千三百块,是哪来的?”我盯着他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我爸看着那个数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点震惊,但随即又变得犹豫。
“会不会……会不会是搞错了?小枫,张姐家跟咱们可是十多年的老邻居了,
她儿子李伟还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冷笑。这就是老实人的悲哀。
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十几年的老邻居,就能心安理得地吸你们三年的血吗?
”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他们自我安慰的脓包。我妈的脸色白了白,嘴唇翕动着,
说不出话来。我不再跟他们争辩,事实胜于雄辩。
我从工具包里拿出我的专业工具——一把绝缘螺丝刀,一副手套,还有一个高精度的万用表。
“你们跟我来。”我带着他们,来到楼道里的电表箱前。这栋老式居民楼的电表箱,
就装在楼梯间的墙壁上,一个其貌不扬的铁盒子。我指着电表箱的铅封,对我爸说:“爸,
你仔细看这里。”他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就是一个铅封啊,电力公司的。
”“不对,你再看。”我用螺丝刀的尖端指着铅封和铁皮的接缝处,
“这里有透明胶水的痕迹,非常淡。这是撬开过,为了掩人耳目,又用502胶水粘上去的。
”非专业人士,或者说,不是像我这样天天跟这玩意儿打交道的人,
根本看不出这点微小的痕迹。我戴上手套,用螺丝刀轻轻一撬,
那个看似完好的铅封应声而落。打开铁皮门,一排六个电表出现在眼前。
我指向标着“601”的那个电表,也就是我家的。“看这里。”我指着电表下方的出线端。
从我家电表火线接线柱上,除了接出来一根通往我家的粗线外,
还极其隐蔽地并联着一根颜色、粗细都几乎一模一样的细线。
这根线被巧妙地塞进了旁边线缆的缝隙里,然后顺着墙角的线槽,一路向下。
“这……这是……”我爸的声音都变了调。“这就是贼线。”我冷冷地说。
我顺着线槽往下摸,那根线被处理得非常专业,紧紧贴着墙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它一直延伸,消失在五楼的墙体里。五楼,张丽家。真相大白。我没有声张,
更没有立刻把那根线扯断。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
对着电表箱内的接线方式、那根“贼线”的走向,以及它消失在五楼墙体的入口,
仔仔细细地拍下了清晰的照片和视频。我要的,不是让他们把偷的钱吐出来那么简单。
我要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付出千百倍的代价。03“小枫,那……那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找张丽谈谈?”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这**裸的现实给吓到了。
“谈?谈什么?”我关上电表箱,把一切恢复原样,“跟她说,
请你们以后偷电的时候专业一点,别被我发现了?”我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我爸的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老实人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在他眼中燃烧。
“我去砸了她家的门!问问她还有没有良心!”他说着就要往下冲。“爸!”我一把拉住他,
“你现在去,除了跟她对骂一架,然后让她死不承认,还有什么用?她会说这线不是她接的,
是别人陷害她,你有什么证据?”我爸愣住了。“这事先别声张,”我看着他们,
语气不容置疑,“我有办法,让她自己把马脚露出来,而且是赖都赖不掉的那种。”回到家,
我从我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只有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小方块。“这是什么?
”我妈好奇地问。“微型智能计量器,”我解释道,“可以把它接在任何电路上,
通过Wi-Fi,实时在手机上监控这条线路的用电功率、用电时间和总电量。
”“我要把这个,装在那根贼线上。”下午,我找了个“小区线路检修,暂时停电”的借口,
拉下了整栋楼的总闸。在邻居们抱怨的间隙,我再次打开了电表箱。我动作飞快,
像一个在做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剪断,剥线,并联,接上微型计量器,用绝缘胶布包裹好,
再塞回原处。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我把一切恢复原样,不留下一点的痕迹。合上总闸,
整栋楼的灯光瞬间亮起。我回到家,关上门,立刻打开手机上的专属APP。屏幕上,
一条数据曲线开始跳动。初始是一个巨大的峰值,功率瞬间飙升到3000W以上,
然后迅速回落,最终稳定在了一个数值上。1500W。我看着这个数字,瞳孔微微收缩。
APP的界面上,实时功率、今日用电量、累计用电量,所有数据一目了然。
就像给那个窃贼,装上了一个24小时的电子脚镣。我心头一震。1500W,
这不是普通家电能达到的稳定功率。冰箱是间歇性工作的,空调有功率波动,
电视、电脑加起来也不可能这么高,而且是如此平稳、持续地运行。
我调出计量器的历史数据功能,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
但那条功率曲线平直得像用尺子画出来一样。我推算了一下,1500W的功率,
24小时不间断运行,一天的耗电量就是36度。一个月下来,就是1080度。
这与我家每月凭空多出来的电费,完全吻合。晚上,我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让我爸妈看着。
APP上那个红色的“1500W”字样,像一团燃烧的鬼火,不断灼烧着他们的眼睛。
他们看着屏幕上每隔几秒就跳动一下的累计电量,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那不断增长的数字,仿佛就是从他们干瘪的钱包里,一滴滴抽走的血。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费电?”我妈的声音发颤,嘴唇哆嗦着。
我爸死死盯着屏幕,一言不发,但胸口剧烈的起伏,出卖了他内心的滔天怒火。我冷冷一笑,
往嘴里扒了口饭。“别急。”“这只是开胃菜。”04一千五百瓦的稳定功率,像一根刺,
扎在我的脑子里。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我反复回想这些年看到过的各种电力案例。什么样的设备,需要如此稳定、持续的大功率,
而且是24小时不间断地运行?电热水器?不可能一直开着。大功率取暖器?现在是夏天。
工业设备?普通居民楼里更不可能。一个个可能性被我排除,最后,
一个近几年在新闻上频繁出现的词,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加密货币,“挖矿”。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矿机”!是的,只有大功率显卡组成的矿机阵列,
才会为了追求算力,24小时不间断地高负荷运转,并且产生如此稳定又巨大的功耗。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我心头一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楼下张丽母子的行为,
就不是简单的贪小便宜了。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零成本的、寄生在我父母身上的恶毒“创业”!为了证实我的猜测,
我开始了一系列侧面观察。第二天,我特意请了一天假。我发现,张丽的儿子李伟,
今年二十五岁,待业在家,但他几乎从不出门。他的作息极其不规律,经常是下午才起床,
凌晨三四点房间还亮着灯。他不出门,但外卖和快递却几乎没断过。我借口在楼下花园抽烟,
在他家窗下徘徊。一阵微风吹过,我隐约听到,从他家朝南的那个卧室窗户里,
传来一阵持续的、低沉的“嗡嗡”声。那不是空调外机的声音,
更像是无数个小风扇在同时高速旋转。我把耳朵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那股细微的震动和持续的噪音,更加清晰了。普通人家,绝对不会有这种动静!
这完全就是服务器机房,或者说,矿机阵列散热风扇的声音!不仅如此,我站在窗下,
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从窗户的缝隙里透出来。就是它了!为了拿到最后的铁证,
我打开手机,在网上订购了一个便携式的热成像仪插件。当天下午,快递就送到了。
我等到深夜十二点,整个小区都陷入了沉睡。我悄悄下楼,来到张丽家窗下。
我将热成像仪接到手机上,打开APP,对准了李伟卧室的那扇窗户和旁边的墙壁。
手机屏幕上,原本蓝绿色的世界,瞬间被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而李伟卧室靠窗的位置,
赫然呈现出一大片刺眼的深红**域!一个清晰的高热源轮廓,在屏幕上显现出来。那轮廓,
分明就是好几块长条形的物体并排摆放的样子。多台显卡并排的矿机形态!在那一瞬间,
我明白了所有事。主谋根本不是张丽,那个泼妇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幌子和炮灰。
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她那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眼高手低的儿子,李伟!
他利用自己懂一些电脑和电路的知识,策划并执行了这场持续数年的电力盗窃。
他不是为了省几十块钱的电费。
他是在用我父母省吃俭用、连空调都舍不得开省下来的血汗钱,
去给他自己挖取那虚无缥缈的加密货币,实现他不劳而获的发财梦!
一股混杂着恶寒和滔天怒火的情绪,直冲我的头顶。这不是偷,这是吸血!
是把吸血管插在我年迈父母的动脉上,心安理得地吸食他们的血肉!我拿着手机,
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回到家,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我把我爸妈叫醒,
把手机递给他们看。屏幕上那片妖异的深红色,像一团地狱之火,
映照在他们布满惊恐和愤怒的脸上。我爸那只常年做工、布满老茧的手,死死地抓着床沿,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妈则捂住了嘴,眼中满是后怕。他们彻底沉默了。我知道,
摊牌的时刻,快到了。但我不想要简单的道歉和赔偿。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05“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爸沉声开口,
他一夜没睡好,眼窝深陷。我妈也点点头,眼神里不再有犹豫,
只剩下被欺骗和愚弄后的愤怒。我看到他们的转变,心里稍感安慰。“当然不能算了。
”我说,“但我们不能自己去闹,得让专业的人,用专业的手段来办。”我放下碗筷,
条理清晰地对他们说出了我的计划。“第一步,找物业。”吃完饭,
我直接去了小区物业办公室。物业经理姓王,是个四十多岁、挺着啤酒肚的老油条。
我一进去,他就满脸堆笑地给我让座、倒茶。“小江啊,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你爸妈身体还好吧?”“王经理,我今天来,是想反映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开门见山。
我把楼下502户,也就是张丽家,可能存在私拉电线、违规使用超大功率电器的情况,
向他做了说明。王经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露出了职业性的敷衍。“哦,是这样啊。小江啊,
你看,邻里之间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点小摩擦也正常。要不这样,
我下午安排个社区调解员,跟你们双方都沟通沟通?”他想和稀泥。我意料之中。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直接推到他面前。“王经理,你先看看这个。”手机屏幕上,
是电表箱里那根“贼线”的高清特写,以及我画出的线路走向图。然后,
我又点开了那个智能计量器的APP。“你再看看这个。这是他们家正在偷电的实时功率,
1500瓦。24小时不间断。”王经理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凑过来,扶了扶眼镜,
死死盯着那个数字,额头上开始冒汗。“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调解邻里矛盾的。
”我的语气加重了,带着一点压迫感。“这是盗窃!是犯罪!而且,王经理,
你作为物业管理者,应该比我更清楚,一台1500瓦的电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
紧挨着床和窗帘,24小时不间断地运行,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老旧卧室里,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