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期间,女友要我去她家里做客,去见见他父母定下婚期。女友再三强调,
不需要带什么贵重礼物。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家长,我又怎么可能空着手去。为此,
我特意从家里的收藏室里选了一对帝王绿手镯。隔天我和女友上门,
刚进门未来老丈人直接一把夺过我手上锦盒。“小子,我们杨家在沪市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
你就拿这破玩意当见面礼?”“两个绿汪汪的破镯子,你拿这糊弄鬼呢!”见状,
女友连忙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安慰“没事,你不用听我爸的,你人能来了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顿时心里一暖,随后朝她微微一笑。“傻瓜,我这可不是破镯子。
”“而是极品帝王绿手镯!
”..............................1我叫林周,
女友杨晚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她回了沪市,我则留在京城处理家里的事。这次来,
一是见家长,二是准备把她接到京城去。杨晚的父亲杨振国,是沪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东,
家里颇有资产。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帝王绿?小子,
你以为菜市场的白菜呢,张口就来?”他把那对镯子从锦盒里拿出来,举在灯下晃了晃。
“这颜色,绿得发邪,一看就是化学染色的B货,戴久了要得癌的!
”“你这是想咒我们家是吧?”杨晚气得脸都白了。“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周!
这是他的一片心意!”杨振国冷哼一声,随手将那对镯子扔回锦盒,然后像丢垃圾一样,
把锦盒甩到门边的玄关柜上。他还不解气,拿出手机,对着锦盒里的镯子拍了张照片。
他发给了某个他自认为很懂行的鉴宝大师朋友。很快,对方回了消息,
杨振国直接点了语音播放。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老杨,这玩意儿绿得发光,
一看就是玻璃上喷了绿油漆,赶紧扔了,小心有毒!”这下,杨振国更加得意,
仿佛拿到了圣旨。“心意?我看是歹意!拿这种地摊货来糊弄我杨家,当我杨振国是傻子?
”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显然是杨家请来一起参谋的亲戚。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嘲弄和审视。我嘴角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地摊货?这对镯子上次在苏富比的起拍价,够买你十个公司了。“现在的小年轻,就是浮夸,
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是啊,买不起好的,也别买这种假货啊,多丢人。
”“晚晚的眼光,这次可不怎么样啊。”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杨晚紧紧攥着我的手,手心冰凉,指尖都在发抖。“林周,我们走,这门亲事我不要了!
”我反手握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我看向杨振国,语气平静。“叔叔,
这对镯子,您最好还是收好。”杨振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收好?
我怕它把我家的柜子都给染绿了!小子,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我们家晚晚,
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的。”他指着门口。“看在晚晚的面子上,今天我不赶你走,
但你也别想上我们家的饭桌。自己找个角落待着吧。”这简直就是当众羞辱。
杨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拉着我,转身就要往外走。我没动。
今天我要是走了,以后杨晚在家里更抬不起头。我拉着她,绕过杨振国,
在所有亲戚的注视下,径直走到主位旁边。我慢条斯理地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林周,
你干什么!谁让你坐那的!”杨振国在我身后怒喝。我看向他,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叔叔,
今天我是客。客有主位,没听过有角落的。杨家的待客之道,这么特别?”2我的举动,
让整个客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杨振国脸色铁青,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大概是没想到,
一个在他眼里送地摊货的穷小子,竟然敢无视他的话。“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杨晚挡在我身前,声音带着哭腔。“爸!你够了!
林周是我男朋友,是我要嫁的人!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羞辱他!”“我羞辱他?
”杨振国气笑了,“是他自己不要脸!我们杨家是什么门楣?他拿个破镯子就想登堂入室?
做梦!”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人,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秦少来了!”“哎呀,秦少今天可真帅啊!
”亲戚们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一窝蜂地围了上去。杨振国也瞬间变了脸色,脸上堆满了笑,
亲自迎了上去。“秦贤侄,你可算来了,叔叔等你半天了!”来人正是沪市地产大亨的独子,
秦风。秦风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杨晚身上,眼神炙热。
当他看到我握着杨晚的手时,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杨叔,这位是?
”他明知故问。杨振国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笑了笑。
“一个……晚晚不懂事时认识的朋友。”他刻意把“男朋友”说成朋友,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秦风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朋友?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手都牵上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当着我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粉色钻石戒指,
在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晚晚,这是我特意从南非拍回来的维纳斯之心,送给你。
”他完全无视我,直接对杨晚说。“嫁给我,我名下所有的房产、跑车,都写你的名字。
杨叔的公司,我爸也会注资十个亿,帮他更上一层楼。”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亲戚们倒吸一口凉气,看杨晚的眼神都充满了嫉妒。杨振国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仿佛已经看到杨家飞黄腾达的未来。“晚晚,还愣着干什么!快谢谢秦少啊!”他催促道。
杨晚却从我身后站了出来,挡在我身前。她看着秦风,眼神冰冷。“秦风,我男朋友送我的,
是心意。”“你送我的,是价码。”“我的爱情,不是可以用你的计算器来衡量的东西,
收起你那套房产证和支票吧,太脏。”秦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向我,
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就他?一个送假货的穷光蛋?”他轻蔑地笑了笑。“小子,
开个价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晚晚?”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觉得,什么都能用钱买到?”“不然呢?”秦风摊了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金笔。“说吧,一百万?五百万?还是……一千万?
”他写下一千万的支票,撕下来,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拿着钱,滚出沪市。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3支票轻飘飘地落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串零上。一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
这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亲戚们看我的眼神,从嘲弄变成了**裸的贪婪和嫉妒。
“这小子真是走运了,白捡一千万!”“是啊,要是我,早就拿着钱跑了!
”杨振国更是直接走到我面前,弯腰捡起支票,塞到我手里。“林周,是吧?秦少看得起你,
才给你这个机会。做人要识时务,拿着钱,走吧。”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的高高在上。
杨晚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拼命摇头。“林周,你别听他们的!你不要走!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我没有看杨振国,而是直视着秦风。我将那张支票,
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最后,我松开手,
无数的纸屑如雪花般飘落。“一千万,很多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秦风的脸色,
第一次变了。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我。“小子,你很狂啊。”“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淡淡地说道。我无视所有人,径直走到门边的玄关柜前。在杨振国惊愕的目光中,
我亲自、缓缓地将那个被当成垃圾的锦盒拿了回来。我走回沙发,
将锦盒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身旁的茶几上。然后,我才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
从容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小周?
怎么想起给陈爷爷打电话了?”“陈爷爷,打扰您了。”我客气地说道,
“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那对东西,我带到沪市来了。本想送给长辈,可惜,人家看不上。
”电话那头的陈老沉默了片刻,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哪对东西?是不是龙之泪?!
”“是。”“胡闹!”陈老在那头暴跳如雷,“那样的国宝,你怎么能随便送人!
你现在在哪?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手机突然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是秦风。他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装,继续装。还陈爷爷,还国宝,我今天倒要看看,
你能叫来什么人!”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对着话筒吼道。“喂!老东西,
别他妈在这装神弄鬼了!你孙子在我这儿,识相的就让他滚蛋,不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还给我。“演完了?”他嘲讽地看着我,
“怎么不继续了?你的陈爷爷是不是被我吓得不敢来了?”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丝怜悯。这世上,总有些蠢货,喜欢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这个秦风,
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知道,他刚刚吼的那个老东西,是苏富比亚洲区的名誉主席,
是全球收藏家联盟的创始人,是跺一跺脚,整个艺术品和奢侈品市场都要抖三抖的泰山北斗。
他更不知道,他亲手断送了自己,以及整个秦家的未来。4杨振国见秦风替他出头,
腰杆瞬间又硬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你以为随便找个老头子打电话,就能吓唬住我们?”“秦少是什么身份?他父亲是秦占,
沪市的地产之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秦少面前班门弄斧!”他越说越激动,
似乎要将刚才丢掉的面子全都找回来。他看到了被我丢在玄关柜上的那个锦盒。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锦盒,当着所有人的面,高高举起。
“还国宝?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这国宝是个什么下场!”说完,他走到阳台边,
用力将锦盒朝楼下的花园扔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锦盒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重重地砸在花园的石板路上。我嘴角的讥讽一闪而过,这镯子上次在苏富比拍卖,
起拍价就够买你十个公司了,你管这叫B货?杨晚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爸!你疯了!
”所有人都被杨振国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我却笑了。笑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