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桉，白天是瑜伽馆里岁月静好的教练，晚上是互联网上查无此人的神秘黑客。
我老公许建军，是个标准的凤凰男，他最常说的话是：“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
结婚纪念日，他妈带着他全家住进我的婚前房，理直气壮地让我给他弟腾婚房。他妹，
一个二十多岁的巨婴，抢我衣帽间，摔我**款手办，叫嚣着让我给她安排工作。
我老公在旁边和稀泥：“都是一家人，你多担待点。”他们以为我性子软，好拿捏。
以为用“亲情”和“孝道”就能把我绑死。
婆背着公公转移的财产、小姑子不堪入目的网贷记录、以及我老公……那个深埋多年的秘密。
他们才明白，温柔不代表没脾气。成年人的世界，越界，就要付出代价。
1.纪念日“惊喜”门铃响的时候，我刚做完一组拜日式，全身的汗还没擦干。屏幕上，
一行行代码正在安静地运行，进度条稳步推向100%。我以为是许建军，我丈夫，
说好今天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会早点回来。结果，
猫眼外面站着一张我不想看见的脸——我婆婆，张翠花。她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一堆人，
乌泱泱的，像来抄家的。我深吸一口气，把电脑合上，拔掉所有外接设备，
锁进书房的保险柜里。这是我的习惯，我作为瑜伽教练“程桉”的生活，
和我作为黑客“Echo”的世界，必须泾渭分明。打开门，张翠花的大嗓门就冲了进来。
“哎哟，桉桉啊，怎么才开门？我这大老远带着你大伯小叔他们过来，给你个惊喜！
”她一侧身，后面的人跟下饺子似的挤了进来。大伯、小叔、小姑子许莉莉，
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
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笑容。“嫂子，我们来城里玩几天，不打扰吧？”小姑子许莉莉一边说，
一边已经自顾自地换上了我的拖鞋，开始在屋里四处打量。我的房子，一百六十平，
婚前全款买的，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此刻，它像个免费的公共景点。“妈，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翠花把手里的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蔫了吧唧的苹果，往我手里一塞。“说啥呀，
一家人，搞那么见外干嘛！你这房子大，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让我们住几天。建军呢？
这孩子，也不知道来接我们一下。”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许建军的电话就打来了。“喂，老婆，我妈他们到了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心虚，“路上堵车，我马上到。你先招呼一下，都是自家人。
”“许建军，”我打断他，“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是更虚伪的热情：“对啊！所以我才让我妈他们来，一起庆祝，多热闹啊！
”我挂了电话。看着满屋子乱窜的亲戚，看着被他们行李箱刮花的玄关墙壁，
还有许莉莉已经一**坐在我那张米白色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的样子。热闹？不，
这是入侵。张翠花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主卧门口，推开门看了看。“这床大，
晚上我跟你爸睡这屋。你跟建军就去次卧挤挤。”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又走到我那间专门用来练瑜伽和工作的书房门口。门是锁的。
“这屋怎么锁着？”她问。“我的书房。”“书房锁着干嘛？里面有金子啊？打开我看看。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妈，那是我工作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私人物品。”“嗨，
一家人有什么私人的，”张翠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说这个。桉桉啊，
你去做饭吧，我们坐了一天车，都饿了。”我看着这一屋子等着投喂的“自家人”。
心里那股因为瑜伽而平复下去的火气，又开始一寸寸往上冒。但我知道，现在发火没用。
对付这种人，你得先让他们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让他们把贪婪和**，表演到极致。
然后，再一巴掌，把他们打回原形。我走进厨房，拿出手机，
给我的一个“客户”发了条信息。“帮我查几个人，底裤都不要留。
”2.饭桌上的“恩赐”许建军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八菜一汤。他提着一个蛋糕盒子，
脸上堆着笑，一进门就挨个跟亲戚们打招呼。“妈，大伯，小叔，都来了啊！莉莉也来了，
又变漂亮了啊！”他像个主人一样，热情地张罗着，
仿佛这真的是一场为了庆祝我们纪念日而举办的盛大宴会。饭桌上，张翠花坐在主位，
俨然一家之主。她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今天，有两个事要说。
”她顿了顿，很满意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第一，祝建军和桉桉结婚三周年快乐。桉桉啊，
你嫁给我们建军，是我们许家的福气。”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福气？恐怕是来渡劫的。
“第二件事嘛，”张翠花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就是关于你弟，建强的事。”许建强，许建军的亲弟弟，今年二十五，没正经工作，
整天游手好闲。“建强也到年纪了，处了个对象，人家姑娘说了，没婚房不结婚。所以呢，
我跟你们爸商量了一下。”她拿起筷子，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地板。“你们这套房子，地段好，
也够大，就先过户给建强结婚用。你们俩呢，就先出去租个小点的房子住，
等以后有钱了再买。”空气瞬间安静了。所有亲戚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审视。
仿佛我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是大逆不道。许建军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碰了碰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老婆，妈也是为了弟弟好，我们……”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张翠花，平静地问：“妈，您刚才说，这套房子，过户给许建强？”“对啊！
”张翠花一脸的理所当然，“反正你跟建军以后也会买新的，这套就给你弟了。都是一家人，
你当嫂子的，不该帮衬一下吗？”小姑子许莉莉在旁边敲边鼓：“就是啊嫂子，
我哥对我最好了，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再说了，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大房子干嘛？”我笑了。
不是冷笑，就是觉得特别好笑。我拿起公筷，给张翠花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妈，
您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张翠花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
我就说我们桉桉最通情达理了。”“不过，”我话锋一转，“过户这么大的事，
总得有个章程。这样吧，既然要给，就干脆点。我不仅把这套房子给建强，
我再额外拿五十万出来，给他办婚礼，买车。”这话一出，整个饭桌都炸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张翠花眼睛都亮了，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桉桉，
你说的是真的？”许建军也愣住了，拉着我的手：“老婆，你……”我拍了拍他的手，
示意他安心。“当然是真的。”我微笑着看着一屋子贪婪的嘴脸，“不过，
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什么条件？你说！”张翠花迫不及待。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我的条件很简单。”“让许建军，入赘到我们程家。从此以后，他跟你们许家，
再无瓜葛。孩子也跟我姓程。”“你们看，怎么样？
”3.“通情达理”的好儿媳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饭桌上炸开了。张翠花的笑脸瞬间僵住，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你说什么？让建军入赘？你……你安的什么心！
”大伯把筷子重重一拍：“胡闹！我们许家的男人，怎么能去当上门女婿！
传出去我们许家的脸往哪搁！”小姑子许莉莉更是尖叫起来：“程桉你疯了吧！
你想让我哥给你当牛做马，然后霸占我们家的财产？门都没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好像我提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要求。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觉得特别有意思。
许建军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用力拽着我的胳膊：“程桉，你别闹了！快给妈道歉！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我闹？许建军，你跟你妈说，让她别闹了才对。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们想要我的房子，想要我的钱，可以。我给。
”“但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又要我的钱，又要你这个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把话说明白了。要么，你许建军脱离许家，房子、钱，我一分不少地给你弟。
从此你们许家的事，我管到底。”“要么，这房子，这钱，一分都别想。
你们现在就从我家出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选。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
我一直是个性子温软、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平时许建军说什么，我基本都顺着他。他们以为，
这次也一样。只要他们闹一闹，逼一逼，我就能乖乖就范。张翠花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反了天了！程桉，你别忘了，你是嫁到我们许家的媳妇！
我们家的事就该你管！”“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按了公放。
里面传来许建军的声音，是我之前无意中录下的。“……妈，你放心，
程桉她爸妈就她一个女儿，家底厚着呢，以后还不都是我的……她那个人，没什么心眼，
耳根子软，多哄哄就行了……”录音播放出来，许建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张翠花的骂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亲戚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许建军和他妈。我关掉录音，
看着许建军。“所以，这就是你们一家人打的算盘，是吗？
”“把我当成一个没心眼的提款机，等我爸妈百年之后，好继承我们家的家产，
来填补你们许家这个无底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建军慌了，
语无伦次地解释，“老婆，你听我说，我那是跟我妈开玩笑的……”“开玩笑？
”我冷笑一声，“那我刚才说的，也是开玩笑。”“房子，是我婚前财产，
一砖一瓦都跟你们许家没关系。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还有，”我转向张翠花，
“我和许建军结婚，是两个独立个体的结合，不是卖身。
我没有义务去无条件地奉养你一大家子。”“今天，看在建军的面子上，你们住一晚，
我不计较。明天早上，请你们离开。”“不然，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回了书房，然后“砰”的一声，反锁了门。留下客厅里一地鸡毛，
和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不过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
“Echo”上线了。4.妹妹的“工作”第二天早上，我拉开书房的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那群亲戚居然真的走了。餐桌上，留着许建军写的字条。“老婆，我带我妈他们去住酒店了。
你别生气，我们晚上回来谈。”我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简单地做了份早餐，练了一小时瑜伽，然后去了瑜伽馆。一整天，许建军的电话、微信，
我一个都没回。晚上我回到家，他果然在。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神情憔悴，看见我回来，
立刻迎了上来。“老婆，你总算回来了。昨天是我不对，我代我妈他们给你道歉。
”他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道歉就不必了。”我换了鞋，径直走向厨房，
“如果你是想继续劝我把房子给你弟，那你可以走了。”“不是不是！”许建军连忙跟进来，
“房子的事先不提了。是……是莉莉的事。”我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番茄，开始洗。
“许莉莉又怎么了？”“她……她不是快毕业了嘛，想在咱们这个城市找份工作。你看，
你人脉广，能不能……”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着他。“让我给她找工作？”“嗯，
”许建军点点头，脸上带着恳求，“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不容易。你是她嫂子，
帮帮她也是应该的。”我差点气笑了。许莉莉，大专毕业，学的是旅游管理。
在学校里就是个混子，挂科是家常便饭。这样的人，让我给她找工作？“我的人脉，
都是专业领域的。她既不是程序员，也不是瑜伽教练，我怎么帮？”“哎呀，
随便什么工作都行啊！文员，前台，什么都好，只要轻松一点，工资高一点就行！
”许建军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好像好工作是大白菜，我随手就能捡一个回来。
“她自己为什么不去找？”我问。“她投了简历，人家都不要她嘛。
”许建军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现在的公司，要求太高了。莉莉说，
还不如让你直接安排，省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悲哀。这就是我当初看上的，
努力上进的男人。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理所当然了？“许建军，我问你，她是**妹，
还是我妹妹？”“当然是我妹妹，但你不也是她嫂子……”“所以，给她找工作，
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我打断他，“我不会帮她。”“程桉！”许建军的音量提高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她可是我亲妹妹！”“冷血？”我把洗好的番茄重重放在砧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那你们一家人逼我腾房子给你弟结婚的时候，你们就不冷血了？
”“你们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当成提款机的时候，你们就不冷血了？
”许建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行。
”我点点头，“想让我帮她找工作，也可以。”许建军眼睛一亮：“真的？”“真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从此以后，你妈，你弟，**，
以及你们许家任何一个亲戚，都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向我索取任何财物。如果违反，
你自愿净身出户。你敢写，我明天就让她去上班。”许建军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敢。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的家人，
就是一群永远填不满的饿狼。而他，就是那个不断给饿狼开门的人。我没再理他，拿起刀，
开始切番茄。刀刃和砧板碰撞，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切割什么东西。比如，我们之间那点所剩无几的感情。
5.婆婆的“养老金”许莉莉工作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许建军没敢写那份保证书，
我也乐得清静。但安生日子没过两天，张翠花又来了。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还提了一篮子鸡蛋。她没像上次那样咋咋呼呼，反而一脸的愁云惨雾，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
差点掉下泪来。“桉桉啊，妈知道错了。上次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我抽出自己的手，
给她倒了杯水。“妈，有事就直说吧。”张翠花叹了口气，开始诉苦。
说她最近总是心慌气短，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心脏不太好，可能是高血压引起的。
说家里为了给许建强准备彩礼，已经把积蓄都掏空了。说她和我公公两个人，
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桉桉啊，妈知道你心善。”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你跟建军，每个月给我们打点生活费吧。也不多，就……就五千块钱，当是给我们养老了。
”一个月五千。一年就是六万。我公公婆婆在老家都有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六千多。
在他们那个小县城，足够生活得很滋润了。现在，她张口就要五千。我看着她，
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Echo”的数据库里弹出的一条信息。张翠花，最近三个月，
在一家线上奇牌平台的流水，超过了二十万。输多赢少。原来，心脏不好是假，
赌瘾犯了是真。所谓的养老金，不过是她想拿去填赌债的窟窿。“妈，给你们养老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装作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不过，我最近手头也挺紧的。
”张翠花脸色一变：“怎么会！你不是开瑜伽馆的吗？我听说可赚钱了！”“那是您听说了。
”我笑了笑，“现在行情不好，每个月也就勉强糊口。再说了，我这瑜伽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