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老家，是为我最好的兄弟王浩当伴郎。忙得脚不沾地，手机扔在充电，根本没空看。
直到晚上，一个电话轰了过来。接通，女同事苏晓曼的尖叫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陈默！
你死哪儿去了？！”我压着火：“我请假了。”“我管你请没请假！项目文件呢？
你不该二十四小时待命吗？！”我直接挂了电话，关机。有些人，
你永远教不会她什么叫边界感。而我，也懒得教了。
第一章“嗡……嗡……”口袋里的手机跟抽了疯似的震个不停。
我正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伴郎西装，胸口别着朵俗气的红花，在酒席间穿梭，
替发小王浩招呼着远道而来的亲戚。“来来来，三叔公，您坐这桌。”“七姑婆，慢点儿啊，
我扶您。”浑身汗流浃背，衬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王浩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结婚，我比谁都上心。从布置新房到接亲流程，
我忙活了两天两夜，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手机？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哪个角落充电去了。
此刻，这persistent的震动让我烦躁不堪。我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
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苏晓曼”三个字，下面是十七个未接来电。
她是和我同组的女同事，平时在公司就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总觉得她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
跟我这种三本毕业的同事是奇耻大辱。我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陈默！
你死哪儿去了？！”苏晓曼的尖叫声透过听筒，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那声音尖利、刻薄，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愤怒。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一些，皱起眉头，
压着火气回道：“我在老家，参加婚礼，我请过假了。”我的请假邮件是提前一周发的，
主管也批了。“我管你在哪！我管你请没请假！”苏晓曼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
“婚礼比工作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你手里的项目文件放哪了？客户那边等着要！
你不应该二十四小时手机待命吗？你一个破助理，谁给你的胆子玩失踪的？”一连串的质问，
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我胸口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破助理？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不然呢？陈默，我警告你，你要是耽误了项目，
我保证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文件给我发过来！然后滚回来加班！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踩在我的雷点上。我死死盯着远处正满脸幸福，给宾客敬酒的王浩，
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虽然笑着，但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挑剔的新娘李倩。为了兄弟的婚礼，
我忍了。“文件在我电脑D盘，‘星辉项目’文件夹里。密码是你生日。”我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像冰锥。“算你识相。”苏晓曼哼了一声，似乎对我的服软很满意，“别忘了，
你下周一回来，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检讨你这种毫无职业道德的行为！”嘟。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长按电源键，关机。世界瞬间清净了。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胸中的烦闷却丝毫未减。有些人，你给她机会，她以为你在示弱。“阿默，咋了？
脸色这么难看？”王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瓶水。我摇摇头，
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没事，公司一个**。”王浩嘿嘿一笑，
搂住我的脖子：“别理那些**。来，兄弟，今天你最大，陪我喝！”我看着他真诚的笑脸，
心里的火气渐渐平息。是啊，为了兄弟，不值当。但苏晓曼，这笔账，我记下了。
第二章婚宴进行到一半，新娘李倩的娘家人那边开始闹腾起来。“哎呀，亲家，
我们家倩倩从小可是娇生惯养，这嫁到你们老王家，可不能受委屈啊。”说话的是李倩的妈，
烫着一头劣质的卷发，手指上戴着个晃眼的假金戒指。王浩的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此刻只能陪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们一定把倩倩当亲闺女待。”“光嘴上说可不行。”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循声望去，是李倩的弟弟，李杰。染着一头黄毛，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潮牌，
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傲慢。“我姐嫁过来，那生活品质可不能降。你们这房子，
也太旧了。我们家倩倩可住不惯。这样吧，城里那套‘锦绣江南’的房子，
你们赶紧全款买了，写我姐的名字，这事儿就算有个保障。”李杰翘着二郎腿，
用牙签剔着牙。这话一出，整个酒席都安静了下来。王浩家的亲戚们面面相觑，
脸色都有些难看。“锦绣江南”是县里最高档的小区，一套房子下来，
没个两三百万想都别想。王浩家为了这场婚礼，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
哪还有钱买房？王浩的脸瞬间涨红了：“小杰，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
房子我们慢慢攒钱买吗？”李倩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王浩，
我弟也是为我好……”“为你好？”我心底冷笑。这哪是为她好，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当众打王浩家的脸。李杰瞥了我一眼，眼神轻蔑：“你谁啊？一个伴郎，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穷鬼的朋友，果然也是穷鬼。”他这话，不仅骂了我，
更是把王浩和王家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王浩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我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我站起身，走到李杰面前，
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想要‘锦绣江南’的房子？”“怎么？你想送？”李杰嗤笑一声，
上下打量着我，“看你这身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西装，你送得起吗？
别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了。”周围的宾客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向我们这桌，指指点点。
“这新娘家的亲戚，也太不是东西了。”“就是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嘘，
小声点，听说新娘她弟在市里混得不错……”李倩的妈一脸得意，
仿佛她儿子说了多么了不起的话。我没理会那些议论，只是掏出了那个刚刚被我关机的手机，
重新开机。屏幕亮起，我无视了那几十个未接来emai和短信，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少爷。”一个沉稳恭敬的声音传来。“陈管家。”我淡淡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这片小小的喧闹，“帮我办件事。”“少爷请吩咐。
”我看着李杰那张写满“嚣张”二字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县城，
有个叫‘锦绣江南’的小区，给我把整个小区买下来。”第三章我的话音不高不低，
却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婚宴现场炸响。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惊讶、错愕、难以置信，以及……浓浓的嘲讽。“噗嗤！”李杰第一个笑出了声，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买……买下整个小区？兄弟，
**是喝多了还是脑子坏掉了？你知道‘锦绣江南’是谁开发的吗？
是我们市里龙头企业‘辉煌集团’的项目！你知道整个小区值多少钱吗？
你搁这儿跟我讲单口相声呢？”李倩的妈也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哎哟喂，
现在的年轻人哦，吹牛真是不打草稿。王浩啊，你这朋友，是不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啊？
”王浩也懵了，他拽了拽我的衣角，压低声音：“阿默，你……你别冲动。
”他以为我是气不过，在说胡话。我没理会他们，
只是对着电话那头平静地继续说：“给你半个小时。办好之后，让‘辉煌集团’的董事长，
亲自带着房产文件过来，送到这场婚礼上。”“辉煌集团？”电话那头的陈管家顿了一下，
随即恭敬回道，“明白了，少爷。这家公司，天穹集团去年刚好完成了控股。
我马上联系他们的董事长。半小时内，一定办妥。”天穹集团。
一个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没听过的名字。但在真正的上层世界，这四个字，
代表着绝对的帝王。而我，陈默，正是天穹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挂断电话，
将手机揣回兜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杰，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半个小时？行啊！
我今天就等你半个小时！”李杰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淚，“我倒要看看，半个小时后，
你能变出个什么花样来！要是办不到，你今天就从我胯下钻过去，再学三声狗叫，
给我姐和王浩赔罪！”他觉得吃定我了。周围的宾客也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窃窃私语。
“这小伙子太年轻了，被人一激就上头。”“是啊，这下怎么收场哦。”“牛皮吹破了，
可就丢大人了。”王浩的父母急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想让我赶紧道个歉，
把这事儿揭过去。唯有我，calmly坐回了座位，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浅浅抿了一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杰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浓，
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腕上的假劳力士，阴阳怪气地催促：“哎，还有二十分钟哦。
”“还有十分钟，你的董事长到哪儿了啊？”“最后一分钟了！准备好学狗叫了吗？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婚宴大厅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十几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组成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门口。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
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鱼贯而出，迅速在门口拉起了两道人墙，
隔开所有围观的村民。这阵仗，比电视里拍的黑帮片还夸张。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紧接着，
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停在正中央。车门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唐装，
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神情肃穆。正是陈管家。在他身后，
一个地中海发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跟了下来。
他手里捧着一大摞文件，脑门上全是冷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李杰看到那个中年男人，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失声惊呼：“刘……刘董？！”那人正是“辉煌集团”的董事长，
刘富贵！在他们市里，也是跺一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李杰见过他一次，
是在他爸求爷爷告奶奶才混进去的一个饭局上，刘富贵当时众星拱月，
他连上去敬酒的资格都没有！可现在，这位大人物，竟然像个跟班一样，跟在一个老头身后，
满脸惶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四章陈管家目不斜视，穿过人群，
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他微微躬身，
将手中的紫檀木盒子恭敬地递到我面前。“少爷，幸不辱命。”我没有接，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已经石化的李杰。“给这位李先生看看吧。”“是。”陈管家转身，
将盒子打开，呈现在李杰面前。盒子里面，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枚印章，
和一把造型古朴的钥匙。“李杰先生。”陈管家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锦绣江南’小区物业中心的主控印章和总钥匙。从现在起，
‘锦绣江南’项目的所有权，已全部转移至少爷名下。这是相关文件，请您过目。”说着，
他身后的刘富贵立刻哆哆嗦嗦地将那厚厚一摞文件递了上来。文件最上面的一页，
是整个小区的产权**合同，甲方是辉煌集团，而乙方的签名处，
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陈默。旁边，盖着辉煌集团鲜红的公章。
李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像疯了一样，一把抢过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假的！都是假的！刘董，你告诉他！这是假的！”刘富贵此刻哪还敢看他，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
“陈……陈少爷，您……您看这事闹的，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冲撞了您。
我……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他连看都没看李杰一眼，仿佛李杰就是一团空气。
全场鸦雀无声。那些刚刚还在嘲笑我的宾客，此刻一个个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王浩的父母已经彻底惊呆了，他们看看我，
又看看那十几辆豪车和黑衣保镖，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王浩张了张嘴，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阿默……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我站起身，
走到面如死灰的李杰面前，从他手里抽回那份文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现在，
你觉得我送得起吗？”李杰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
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我错了……陈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个屁……您大人有大量，
饶了我吧……”他语无伦次，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
李倩的妈也吓傻了，瘫软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饶了你？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办不到就要从他胯下钻过去，再学三声狗叫？
”李杰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毫不犹豫，真的就朝着我的方向，
想要从我两腿之间钻过去。我嫌恶地后退一步。“滚。”一个字，如同天宪。李杰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就想跑。“我让你走了吗？”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脚步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看向王浩，缓缓开口：“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只苍蝇，怎么处理，你说了算。
”第五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浩身上。王浩的嘴唇动了动，他看着跪在地上，
狼狈不堪的李杰，又看了看旁边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李倩。他是个老实人，
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阿默，算了。
今天……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想让李倩太难堪。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有些人，不值得你为他脏了手。但有些账，
不是一句“算了”就能揭过的。我看向陈管家：“让辉煌集团，
终止和李杰家公司的所有合作。另外，通知下去，我们天穹集团旗下的所有子公司，
以及所有合作伙伴，永久性将李家列入黑名单。”我的声音很平静，
却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刘富朵和李杰，再次如墜冰窟。刘富贵哭丧着脸：“陈少，
李家的‘宏发建材’是我们輝煌集团一个重要供应商……”“那就换掉。”我打断他，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早上，我不想再听到‘宏发建材’这四个字。”“是……是！
我马上办！”刘富贵哪还敢有半句废话。李杰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他家的宏发建材，
百分之八十的业务都依赖着辉煌集团。断了合作，就等于断了命脉！
更别说被天穹集团永久拉黑，那意味着，整个行业，都不会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这是要让他家直接破产！“不！不要啊！陈少！”李杰疯狂地爬过来，想要抱我的腿，
“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放过我们家吧！”我侧身避开，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当你当众羞辱我兄弟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个下场。
”我转头对王浩说：“这套‘锦绣江南’，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另外，
别墅区还有一套独栋的，让你爸妈也搬过去住吧，环境好点。”然后，我将那枚印章和钥匙，
塞到了目瞪口呆的王浩手里。“兄弟，结婚快乐。”做完这一切，我不再看那一家人的嘴脸，
转身对陈管家说：“剩下的事，你处理好。另外，给我订一张最早回市里的机票。”“少爷，
您不多待两天？”“不了。”我摇了摇头，“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
”我想起了苏晓曼那张刻薄的脸。有些人，总是记吃不记打。是时候，
回去跟她好好“算算账”了。第六章第二天一早，我乘坐最早的航班返回了市里。
没有惊动任何人，我直接打车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苏晓曼正翘着二郎腿，
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对着新来的实习生颐指气使。“这个表格格式都做不对，你是猪吗？
重做！”“咖啡这么烫，想烫死我啊？再去倒一杯！”实习生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被骂得眼圈通红，却敢怒不敢言。苏晓曼眼角的余光瞥见我，立刻换上了一副刻薄的嘴脸。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陈默吗？婚礼参加完了？玩得挺开心啊，连班都不上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装作埋头工作，但耳朵显然都竖了起来。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了电脑。苏晓曼见我无视她，顿时火了，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我面前，一巴掌拍在我桌上。“陈默！你什么态度！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你的检讨呢？一万字！现在就给我写！”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苏晓曼，你凭什么让我写检討？”“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前辈！
就凭这个项目是我在负责！”她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前辈？”我笑了，
“你比我早进公司三个月，这就是你的资本？”“项目负责人？
”我打开了公司的项目管理系统，指着屏幕上的负责人一栏，“苏晓曼，你看清楚，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我，陈默。你只是协助。”苏晓曼的脸色一僵。
这个项目确实是我从头跟到尾的，她只是后期被主管硬塞进来，想分一杯羹。“那又怎么样！
”她很快调整过来，声音拔高了八度，“就算你是负责人，你也得听我的！因为我比你懂！
比你有能力！你一个三本毕业的，要不是我帮你兜着，这个项目早就黄了！”她的话，
引来了周围同事的窃笑。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公司里学历最低，也一直被苏晓曼拿这个说事。
“是吗？”**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然你这么有能力，那不如你来解释一下，
为什么项目预算超支了百分之二十？为什么你私自更换了我们早就定好的供应商，
换成了一家报价更高、资质更差的公司？”苏晓曼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
里面是详细的账目流水和邮件往来记录。“这家‘宏发建材’，报价比原供应商高了三十万。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哦，对了，我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好像姓李？
”我每说一句，苏晓曼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我说出“宏发建材”四个字时，
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知道这些！这些事她做得极为隐蔽，
账目也做了手脚，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你……你调查我？！”她尖叫道。
“我只是在核对项目账目，这是我作为项目负责人的职责。”我关掉文件，站起身，
与她平视。“苏晓曼，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损害公司利益。你觉得，
这份一万字的检讨，到底该谁来写？”第七章“你血口喷人！”苏晓曼的尖叫声，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陈默，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伪造的这些东西，就想污蔑我？我告诉你，
我要去告你诽谤！”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在我看来，可笑至极。我没再跟她废话，
直接拨通了人事部总监的内线电话。“张总监，麻烦你和法务部的同事来一下我们部门，
这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挂掉电话，我看着苏晓曼，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被强装的镇定取代。“叫人？你以为你谁啊？叫谁来都没用！我告诉你，
我们柳总最看重我了！你这种只会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公司绝对不会留你！
”她口中的“柳总”，是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柳如烟。一个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行事雷厉风行，也是公司里无数男同事的梦中女神。苏晓曼仗着自己是柳如烟的校友，
平日里没少拿这层关系狐假虎威。很快，人事总监和两位法务部的同事就赶到了。
“怎么回事？”张总监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我和苏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