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心娘和嫂子害死后,我重生专注暴富第3章

小说:被偏心娘和嫂子害死后,我重生专注暴富 作者:泪珠遗落春 更新时间:2025-12-23

陈卫国对家里的暗流汹涌感知迟钝。他关心的只有三件事:厂里那点活能不能偷懒,今晚去哪里赌两把,以及李秀云最近怎么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他隐约感觉妹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怯生生地叫他“哥”,看他的眼神里也没有了崇拜和依赖,只剩下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疏离。但他懒得深究,丫头片子,迟早嫁人。

陈薇一边应付家里,一边全力备考,同时小心翼翼地开始她的“原始积累”。

她联系了县里一家小印刷厂,接了些抄写校对的话,按字数算钱,虽然微薄,但胜在隐蔽,可以在学校或夜深人静时做。她帮几个学习吃力的同学有偿补习最擅长的数学和英语,每次收费一两块钱,积少成多。她还发现了学校垃圾站和附近废品收购站之间的价差,每天放学绕点路,捡些废纸、塑料瓶、易拉罐,分类整理后卖给收购站。

这些钱,她一分不留,全部换成最小面额的纸币,藏在她自己都难以轻易记起的、房间各处极其隐蔽的缝隙里。连同她重生后不久就偷偷找到的、父亲去世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支老旧的英雄钢笔,笔杆里藏着一个小暗格,里面有两张褪色的十元纸币。那是父亲最后的心意,前世被王桂芬发现拿走了,这一次,她提前取了出来。

资本,就像种子,再微小,也要死死捂在手里。

高考前两周,一个周末的下午,家里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起因是李秀云又想买一件时髦的连衣裙,要五十多块,相当于陈卫国大半个月工资。王桂芬不同意,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小宝上次看病欠的药费还没还清。

李秀云不依不饶,哭闹起来,说嫁到陈家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又说陈卫国没本事,赚不到钱。

陈卫国被激怒了,骂李秀云败家,两人扭打在一起。王桂芬急得上去拉架,被误伤推倒在地,磕到了腰,哎哟哎哟叫起来。

一片混乱中,陈薇始终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安静地做着模拟卷。外面的哭喊、咒骂、摔打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直到王桂芬的痛呼声传来,她才放下笔,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冷静地看着客厅里的闹剧。

“妈,你没事吧?”她问,声音不大,却让扭打的两人动作一滞。

王桂芬躺在地上,捂着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疼……疼死我了……”

陈卫国赶紧松开李秀云,去扶王桂芬。李秀云头发散乱,脸上有抓痕,坐在地上嘤嘤地哭。

陈薇走出来,没有先去扶王桂芬,而是扫视了一圈狼藉的客厅,目光在李秀云新做的头发和陈卫国衣兜里露出的半包好烟上停了停。

“哥,妈好像伤到骨头了,得送卫生院看看。”陈薇说,“家里有钱吗?”

陈卫国一愣,下意识去摸口袋,掏出来的只有几毛零钱。他看向李秀云。

李秀云哭声一顿,眼神躲闪:“我……我哪有钱?钱不都交给妈了吗?”

王桂芬忍着疼,虚弱地说:“钱……钱在衣柜底下那个铁盒里……钥匙,钥匙在我枕头底下……”

陈薇去取了钥匙,打开铁盒。里面只有一些毛票和几张小面额纸币,加起来不到二十块。还有几张欠条。

“就这些了?”陈薇看向王桂芬。

王桂芬闭着眼,点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愁苦和绝望。

陈薇又看向陈卫国和李秀云:“哥,嫂子,妈看病要钱。你们谁有钱,先拿出来应应急。”

陈卫国烦躁地抓头发:“我刚发了工资,都……都还赌债了。”

李秀云撇过脸:“我没钱。”

“哦。”陈薇点点头,合上铁盒,“那我去找邻居借点,或者去街道办问问有没有临时救济。”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李秀云突然叫住她,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极不情愿地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手帕包,层层打开,里面有几张十元纸币,“我……我这里还有三十块,是准备给我妈买药的……先,先给妈用吧。”她像是割肉般把钱递出来。

陈薇接过钱,没说什么。她知道,这肯定不是李秀云所有的私房钱,但能抠出这些,已是极限。看来,在王桂芬的“伤”面前,李秀云也不敢做得太绝,怕留下话柄。

送王桂芬去卫生院的路上,陈薇搀扶着母亲,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依赖。前世,母亲何曾这样需要过她?永远都是站在哥哥那边,要求她付出,牺牲。

“薇薇啊……”王桂芬小声啜泣着,“妈这腰……会不会瘫了啊?你哥你嫂子……靠不住啊……”

陈薇目视前方,声音平淡:“妈,别多想,先看医生。瘫不瘫的,医生说了算。哥嫂子靠不住,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想办法的。”她刻意加重了“想办法”三个字。

王桂芬哭声一顿,抬头看着女儿线条冷硬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和茫然。这个女儿,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她说的“想办法”,是什么意思?

检查结果,王桂芬是腰部软组织挫伤,骨头没事,但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回到家,陈薇主动承担了照顾王桂芬和大部分家务。但她做得有条不紊,不抱怨,也不邀功,更不理会李秀云偶尔的挑剔和陈卫国的理所当然。她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精准地完成必要的工作,其余时间,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复习。

她的冷静和高效,反而让李秀云和陈卫国更加无所适从,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

王桂芬躺在床上,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越来越浓。她开始意识到,这个一直不被她重视的女儿,似乎成了她现在唯一的依靠。而儿子和儿媳……她想起下午的扭打,想起空空的铁盒子,想起儿媳那抠抠搜搜拿出的三十块钱,心里一阵发凉。

陈薇通过这次事件,达成了几个目的:一、进一步暴露了李秀云的私心和陈卫国的无能。二、在王桂芬心里埋下了对儿子儿媳失望的种子,并微妙地提升了自己“可靠”的形象(尽管王桂芬可能不愿承认)。三、验证了李秀云藏有私房钱,且对王桂芬的“伤”有所顾忌。四、为自己即将到来的高考后行动,铺垫了一点“道义”基础——你看,家里靠不住,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高考前夜,陈薇最后一次清点自己藏起来的钱。各种零碎加起来,有八十七块六毛。加上父亲留下的二十块,总共一百零七块六毛。在1998年,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了。

她把大部分钱仔细缝进一件旧内衣的夹层里,只留下十几块零钱备用。

然后,她拿出那个笔记本,在“生存与资本积累”的“短期目标”后面,打了个勾。

在“复仇”计划的那一页,关于王桂芬的条目下,她轻轻添上一笔:腰伤,依赖初显,可引导,不可信任。

合上笔记本,她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明天,是考场。

后天,是真正的战场。

高考结束的**响起,陈薇平静地走出考场。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眼,校门口挤满了焦急等待的家长。她没有在人群中寻找家人的身影——他们当然不会来。

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意料之中的冷清。王桂芬腰还没好利索,躺在床上。李秀云不知去向。陈卫国上白班。

“考得怎么样?”王桂芬问了一句,语气算不上关心,更像例行公事。

“还行。”陈薇答得简短。她放下书包,去厨房看了看。冷锅冷灶。

“你嫂子说出去有事,晚上回来。”王桂芬又说,“你弄点吃的吧。”

陈薇没说什么,煮了两碗清汤挂面,卧了鸡蛋,一碗端给王桂芬,一碗自己吃了。吃完饭,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几本重要的课本和笔记,父亲留下的钢笔,那个藏钱的笔记本和缝了钱的内衣,还有一些零碎的个人用品。全部加起来,一个半旧的帆布行李袋就能装下。

王桂芬看着她收拾,起初没在意,以为她是整理房间。直到陈薇把行李袋拉链拉好,放在门口,然后走到她床边。

“妈,我跟你说个事。”

王桂芬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我打算搬出去住。”陈薇语气平静,像是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什么?!”王桂芬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牵动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你胡说什么!搬出去?你一个丫头片子,搬到哪去?谁准你搬出去的!”

“我成年了,高考也考完了。我想自己独立生活。”陈薇不为所动,“住处我已经找好了,学校后面有个老师家的储藏室空着,租金很便宜,我托同学帮忙说好了。以后我会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不用家里操心。”

“你……你反了天了!”王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翅膀硬了飞走的?你想独立?行啊!先把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用的,都还回来!”

陈薇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冷漠:“妈,你要跟我算账?好。爸的抚恤金,一共是两千四百块。我今年十八岁,从爸去世那年算起,六年。按照最低生活标准,就算我每年花家里三百块,六年一千八。我还剩六百块在您那里。至于您说的养育之恩……”她顿了顿,“我会记得。等您老了,动不了了,该我出的赡养费,我一分不会少。法律规定的。”

王桂芬彻底呆住了,像不认识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怎么……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还搬出法律?这还是她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心只想讨好家人的女儿吗?

“你……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跟你那死鬼爹一样,心里根本没这个家!你就是嫌我们拖累你了是不是?嫌家里穷是不是?”王桂芬开始哭嚎,试图用眼泪和控诉挽回,或者至少,激怒陈薇。

可惜,陈薇的心,早已在前世的监狱和病床上,磨成了铁石。

“妈,您保重身体。腰伤好好养。我每周会回来看您一次。”陈薇说完,不再看王桂芬煞白的脸和颤抖的手指,提起那个轻飘飘的行李袋,转身,拉开了家门。

“陈薇!你敢走!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王桂芬在她身后尖声嘶喊。

陈薇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秒。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了门。将那哭嚎、咒骂和令人窒息的一切,彻底关在了身后。

走廊里昏暗,空气却无比清新。

走出家属院,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真实。她真的,出来了。

第一步,脱离泥潭,完成。

她租的那个储藏室,只有七八个平方,阴暗潮湿,只有一扇高高的小气窗。但对她来说,这就是自由的堡垒。她用旧报纸糊了墙,捡来几块砖头和木板搭了张简易床,一个捡来的破桌子当书桌。安顿下来后,她立刻开始行动。

第一步,解决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钱。

她白天去县里新开的一家大型批发市场找活干。一开始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搬运零工,按件计费,收入极不稳定。但她不怕苦,干活利索,也不计较一时得失,很快赢得了几个小老板的信任。他们忙不过来时,会叫她帮忙看摊、理货、记账。

陈薇抓住一切机会学习。观察哪些货好卖,进货渠道怎么找,怎么跟客户打交道,怎么算成本利润。她脑子活,又肯下功夫,很快就能帮老板们出点小主意,有时候还能帮着去隔壁市短途调点紧缺的货,赚点微薄的跑腿费。

晚上,她去夜市摆地摊。启动资金就是她那一百多块钱。她没卖衣服饰品那些竞争激烈的,而是瞄准了学生和年轻上班族。她批发了一些物美价廉的文具、流行歌曲磁带(盗版)、明星海报、还有自己手工**的一些简易头花、钥匙扣。她嘴巴甜,会看人推荐,东西价格实在,很快就在夜市站住了脚。

摆摊时,她认识了一个同样摆摊卖袜子手套的孙大姐,是个爽利人,丈夫早逝,自己拉扯孩子,对陈薇的独立和韧劲很欣赏。孙大姐消息灵通,告诉陈薇,郊区有家国营小针织厂要倒闭了,正在清仓处理库存,都是些毛巾、枕巾、线手套之类的东西,价格低得跟白捡一样,就是款式老点。

陈薇立刻意识到机会。她用摆摊攒下的所有钱,加上又找印刷厂接了几单急活,凑了两百块,跟着孙大姐去了那家厂子。果然,仓库里堆满了积压货。陈薇仔细挑了品相好、质量扎实的毛巾和手套,又跟管仓库的老头软磨硬泡,用极低的价格包圆了一批有轻微瑕疵但完全不影响使用的枕巾。

她把货运回储藏室,重新整理包装。毛巾按颜色分类捆扎,手套配对检查,枕巾瑕疵处用绣花线简单缝朵小花遮盖,反而别致。然后,她改变了销售策略。不再只在夜市零售,而是背着样品,跑遍了县城和附近乡镇的小卖部、理发店、澡堂子、工厂宿舍小卖部,以批发价推销。

“老板,看看这毛巾,国营大厂的货,质量绝对好,比市面批发价便宜两成!您少赚点差价,走个量,薄利多销!”“大姐,这枕巾自家用送人都实惠,你看这小花绣得多巧,一点看不出是瑕疵品。”

她不怕跑断腿,不怕磨破嘴皮子。靠着低价和实在,第一批货很快销了出去,虽然每件利润微薄,但周转快,总量算下来,赚了差不多一倍。

这是陈薇重生后挖到的第一桶“金”,虽然只有四百多块,却意义重大。它证明了她依靠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验证了她对市场需求和信息的判断,更重要的是,给了她巨大的信心。

她把赚来的钱,一半谨慎地存进一个新开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银行账户(用的是一张偶然捡到的、照片略微相似且已失效的身份证,加上她自己的学生证,在银行监管不严的年代勉强办理),另一半作为本金,继续滚入下一轮。

她开始有意识地结交人脉。批发市场的老板、跑运输的司机、夜市的管理员、甚至一些看起来有门路的顾客……她不卑不亢,能帮忙的小忙尽量帮,该给的好处费也不吝啬,逐渐编织起一张以利益和信息交换为基础的、脆弱却实用的关系网。

同时,她密切关注着家里的动向。

她每周回去一次,像她说的那样。每次回去,会带点便宜的水果,或者一两包点心。王桂芬起初对她冷脸,骂她没良心。陈薇不争辩,放下东西,帮忙打扫一下房间,看看王桂芬的腰恢复情况(顺便观察家里缺什么少什么,推断经济状况),坐不到半小时就走。

李秀云对她更是横眉冷对,讽刺她在外面“不干不净”才能活下去。陈薇只当没听见。她注意到,李秀云出门打扮越来越时髦,用的化妆品也上了档次,但家里的伙食却越来越差,王桂芬的抱怨也多了起来,说李秀云总找借口不交生活费。

陈卫国还是老样子,偶尔回来,身上烟味酒气更重,眼神闪烁,似乎赌债又多了。他对陈薇搬出去,态度暧昧,既觉得少了个负担,又隐约觉得失去了什么可以拿捏的东西。

陈薇每次回家,都像一台精密的探测仪,收集着各种信息碎片,回来记录在她的笔记本上。李秀云的消费与家庭支出不匹配度在拉大;陈卫国的赌债可能到了一个临界点;王桂芬对儿媳的不满在积累,但对儿子的依赖和偏袒依然根深蒂固。

七月底,高考成绩公布。陈薇考了全县文科第三名,稳稳过了重点本科线。消息传来,王桂芬心情复杂,李秀云酸溜溜,陈卫国没什么反应。倒是邻居和街道办的人知道了,上门道贺,王桂芬脸上才有了点光,但说起陈薇搬出去,又忍不住抱怨女儿“不服管”。

陈薇没理会这些。填志愿时,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南方沿海城市一所著名大学的金融专业。那里是未来经济发展的前沿,机会众多,也远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那天,王桂芬拿着那张红彤彤的纸,手有些抖。她第一次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一种模糊的、与有荣焉的感觉,但很快又被“女儿要飞得更远更不受控”的恐慌取代。

“学费……听说一年要好几千呢。”王桂芬喃喃道。

“我自己能解决。”陈薇拿过通知书,小心收好,“妈,你不用操心。”

“你自己解决?你一个女孩子,去哪弄那么多钱?”王桂芬不信。

陈薇没解释。她确实已经筹谋好了。暑假剩下的一个多月,她拼命接活、摆摊、跑批发,加上之前攒下的,学费差不多够了。生活费,她打算入学后继续勤工俭学,并寻找新的机会。

临行前一周,陈薇回了趟家,做最后的“侦察”和铺垫。

家里气氛凝重。王桂芬悄悄告诉她,陈卫国好像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债主都找到家里来了。李秀云这几天也神神秘秘,总往外跑,听说跟她那个在南方打工的表哥联系频繁。

陈薇心中冷笑。看来,命运的齿轮,正在朝着她熟悉又期待的方向转动。李秀云的那个“表哥”,前世她就怀疑是姘头,看来没错。陈卫国的赌债,是个绝佳的催化剂。

“妈,”陈薇看着王桂芬愁苦的脸,缓缓开口,“哥的赌债,是个无底洞。嫂子……你也多留心。这个家,经不起折腾了。我马上要走了,以后天高皇帝远,你自己保重。有什么事……给我写信。”她留下了一个学校的通信地址。

她没有承诺任何帮助,只是提醒。她要让王桂芬在未来的风暴中,一次次想起她今天的“预言”,一次次体会孤立无援、被至亲背叛的滋味。

离开那天,陈薇只背着一个塞满必要物品的背包,拎着那个帆布袋,拒绝了王桂芬“让陈卫国送送”的提议,独自去了火车站。

月台上,人来人往。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留下无数痛苦记忆的县城,眼神中没有丝毫留恋。

火车汽笛长鸣,车轮滚动。

新的征程,开始了。

她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财富,将是她最坚固的铠甲和最锋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