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宁，一个平平无奇的女秘书，嫁给了老公周文斌。在他们眼里，
我是个祖坟冒青烟、攀上高枝的乡下凤凰女。婆婆让我上交工资卡，说年轻人花钱没数，
她来替我“保管”。小姑子把我几万块的包当A货，在朋友圈里公开处刑我，说我虚荣。
老公劝我大度，说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他妹妹就是不懂事。我笑笑，没说话。
我没告诉他们，我那套婚房，全款，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没告诉他们，
我那个“A货”包，是品牌方排队半年求着我收下的**款。我更没告诉他们，
我那个月薪八千的工作，只是我庞大资产帝国里，最无聊的一个角色扮演游戏。
而我的另一个身份，是能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黑料都挖出来的顶级黑客。
他们想让我净身出户。挺好，我正好也玩腻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净身出户的剧本，
主角不是我。而他们最终的归宿，也不是家，是牢房。1.我那个不懂事的婆婆“姜宁，
你跟文斌结婚也三个月了，你那工资卡，是不是该交给我了？”我刚把最后一口小米粥喝完，
婆婆张兰就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把这事儿摆上了台面。她语调平缓，
听起来像是在通知我“今天天气不错”。我抬起眼，看着她。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盘扣衫，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个成色不怎么样的玉镯子。
这是她作为这个家“女主人”的派头。“年轻人花钱没数，攒不住。我跟你爸都是过来人，
替你们管着，以后买车、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没立刻回话，
只是把碗筷收进厨房。水流哗哗地响，我慢条斯理地洗着碗。身后，周文斌给我使眼色，
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答应。”他穿着一身熨帖的衬衫西裤，人模狗样的，
是我那个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当部门经理的丈夫。在外人看来，他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我，一个普通公司的女秘书，能嫁给他，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至少，张兰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她现在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讨要我的工资卡。我关了水龙头，把手擦干，走出来。“妈，
我的工资，公司是直接打到我卡上的。我要是把卡给您了，我们公司财务那边不好做账。
”我找的这个借口，自己听着都想笑。张兰的脸果然拉了下来，
嘴角那点本来就吝啬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了，
还跟我分得这么清？我还能贪你那点钱不成？一个月万把块钱，我看不上。”她搞错了，
我一个月工资税后八千，不是一万。“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声音放得很软，
“主要是我们公司报销流程比较特殊，工资卡流水得留着。您要是需要用钱，您跟我说，
我直接取给您。”周文斌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妈，姜宁说得对，现在公司都这样，
跟咱们以前不一样了。你放心，钱跑不了。”张兰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但那眼神，
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往我身上刮。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吃完饭，
周文斌送我下楼上班。电梯里，他拉着我的手，眉头皱着。“姜宁，你今天怎么回事？
妈就是好心，你跟她顶什么嘴？”“我没有顶嘴，”我说，“我只是在解释。”“解释？
你那叫解释吗？你就是不想交！”他的声音大了一点，“咱们是一家人，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分那么清楚干嘛？
你让我以后在妈面前怎么做人？”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周文斌，第一，我的钱，
就是我的钱。第二，你妈让你怎么做人，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第三，别在电梯里喊，
有监控。”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我走出去，没再回头看他。阳光有点晃眼。
我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查一下张兰和周文婷最近半年的所有消费记录和银行流水，半小时内发我邮箱。”然后，
**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这场“普通人婚姻”的角色扮演游戏，似乎比我想象的，
要稍微复杂那么一点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2.一只昂贵的“A货”周末，
我难得休息，在家看一部老电影。门锁突然响了，是小姑子周文婷，
带着她那个画着烟熏妆的男朋友回来了。“哥！嫂子！我们回来啦！”人没到，声先到。
周文婷一脚踢掉高跟鞋，整个人摔进沙发里，把我放在旁边的一盘车厘子抱进了怀里。“哇，
进口车厘子啊，嫂子你真舍得。”她捏起一颗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她男朋友叫黄毛，
因为他真的染了一头黄毛。他倒是没坐下，眼睛在我客厅里四处瞟，
最后落在我随手放在玄关柜上的一个包上。“婷婷，快看，那是你嫂子的包？
C家的**款啊！”周文婷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那个包是我前几天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时，
品牌方硬塞给我的。我嫌麻烦，回来就随手一扔。周文婷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包拿了起来，
翻来覆去地看。“切，假的吧。”她撇撇嘴，“这玩意儿正品得十几万，还得配货，
我嫂子一个秘书，哪买得起？”黄毛也凑过去，装模作样地闻了闻皮子的味道。“嗯，
味道不对。高仿，顶多一千块。”我喝了口水，没作声。周文婷拿着那个包在我面前晃了晃，
“嫂子，你这包做得还挺真的嘛，在哪儿买的？给我个链接呗，我也去搞一个。”“忘了。
”我说。“切，小气。”周文婷把包扔回柜子上，力道有点大，金属搭扣磕在柜沿上，
发出一声脆响。我皱了皱眉。晚上，周文斌回来了。周文婷立刻迎上去告状，“哥，
你看我嫂子，买个假包装阔气，被人拆穿了还不承认。真是的，虚荣！”周文斌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点责备。他把我拉进卧室，关上门。“姜宁，你怎么回事？买个假包干什么？
让人笑话。咱们家不缺那点钱，你想要，我给你买个真的。”他这话听起来大方，但我知道，
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完车贷房贷，也就剩个万把块。买十几万的包，他得不吃不喝攒一年。
哦，忘了，房贷不用他还，因为房子是我的。这件事他不知道。我当初为了让他安心，
也为了让这场“实验”更真实，就跟他说房子是公司分配给我的宿舍，我可以免费住到离职。
他信了。“一个包而已，婷婷喜欢，就送她了。”我说。“真的？”周文斌眼睛一亮，
“你可别后悔，送出去就不能要回来了。”“不后悔。”他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很快，
我听见周文婷的欢呼声。半小时后，我的朋友圈被她刷屏了。她发了九宫格**，
每一张都把那个包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配文是：“我哥送我的新包包，十几万呢，羡慕吧？
不像有的人，只能用A货充门面，嘻嘻。”底下，黄毛和一帮她的朋友在疯狂点赞评论。
“婷婷牛逼！”“你哥对你真好，不像我嫂子，抠门死了。”“那个用A货的是谁啊？
这么搞笑？”周文婷在底下回复：“一个不懂事的呗。”我看着那条朋友圈，
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我点开一个APP，输入一串代码。很快，
我定位到了我那个包的内置芯片。然后，我按下了“报警”按钮。这个系列的每一只包，
品牌方都内置了防盗芯片。一旦失主远程操作，芯片会自动向最近的警局发送盗窃警报，
并实时更新位置。我给品牌方的负责人发了条消息。
“我半小时前在家里被盗了一只**款手袋，已经启动了警报。麻烦你们法务部跟进一下，
我要求按失窃处理，不接受和解。”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周文婷的微信。世界清静了。
**在床上，继续看我的老电影。电影里，主角说：“所有愚蠢的代价，
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我深以为然。3.“一家人”的真面目警察找上门的时候，
周文婷正在客厅里和黄毛打游戏。门铃响了，她不耐烦地去开门，
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她愣住了。“请问，周文婷是哪位？”“我……我就是。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盗窃一件贵重物品，
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警察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那只C家的包上。
周文婷的脸“唰”一下白了。“不是！我没有！这是我哥送我的！”她尖叫起来。
张兰和周文斌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这阵仗，都懵了。“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我女儿，她不可能偷东西的。”张兰赶紧护住周文婷。周文斌也说：“对啊，
这包是我送我妹妹的，怎么会是偷的呢？”警察面无表情地出示了报案记录。
“失主姜宁女士半小时前报案，称这只手袋在家中被盗。
品牌方也确认了手袋内置芯片发出的警报信息。周文斌先生，你说这包是你送的，
请问你有购买凭证吗？”周文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哪有什么购买凭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滴水。我慢悠悠地擦着头发，
走到他们面前，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家里来客人了？”周文婷快要疯了，
指着我喊：“姜宁！你什么意思！你报警抓我？！”“我没有啊。”我说，“我的包丢了，
我当然要报警。警察叔叔，就是这只，麻烦你们了。”张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想捏碎我的骨头。“姜宁！你安的什么心？为了一只假包，
你要把你小姑子送进警察局？你的心怎么这么毒！”“妈，第一，那不是假包。第二，
我没有要送她去警察局，是她自己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第三，请您放手，您弄疼我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张兰被我镇住了，下意识地松了手。周文斌终于反应过来，
冲我低吼：“姜宁！你闹够了没有！赶紧跟警察说清楚，这是个误会！”“我说的都是实话，
没有误会。”我看着他，“是你亲口跟我说，婷婷喜欢，让我送给她。我同意了。但是，
‘送’和‘偷’，是两个概念。我还没来得及办过户手续，她就拿走了，
还在朋友圈炫耀是你送的，这叫什么？”我拿出手机，点开那条朋友圈。警察看了一眼，
眉头皱得更深了。“周文婷，跟我们走一趟吧。”周文婷吓得大哭起来，
抱着张兰的腿不肯走。张兰也慌了，开始对我又打又骂。周文斌则在一旁焦急地打电话，
不知道在找谁。整个客厅乱成一锅粥。我退后两步，靠在墙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我忽然觉得，我那个“体验普通人生活”的想法，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有些人，
不配被当做“普通人”来对待。最后，周文婷还是被带走了。张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咒骂我。周文斌打完了电话，走到我面前，眼睛红得像要吃人。“姜宁，
我告诉你，婷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哦。”我点点头，“那正好，
我们现在就算算清楚。”我拉开玄关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这是这只包的购买合同、证书，以及品牌方出具的价值评估报告，价值十八万七千元。
按照法律，盗窃十万元以上财物，属于数额巨大，要判三到十年。
”“这是**妹周文婷过去两年在三个网络堵伯平台的下注记录，总共输了三十四万，
现在还欠着高利贷十二万。放贷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联系方式，需不需要我发给你？
”“还有这个，”我点开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是刚才客厅里他们一家人对我喊叫的内容，
“这是你们对我进行言语威胁的证据。”我每说一句，周文斌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已经面无人色，站都站不稳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你到底是谁？”我笑了。“我是你老婆，姜宁啊。”一个你从来都没看懂过的，
你的老婆。4.爷爷的“救命钱”周文婷在局子里待了二十四小时就被放出来了。我撤了案。
不是心软，是我接到了品牌方法务的电话，说周家那边愿意赔偿。赔偿金额，三十万。
十八万七是包钱，剩下的是我的精神损失费。周文斌来找我的时候，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姜宁，这里面是三十万。求你，放过婷婷吧，她还小，
不能有案底。”我没接那张卡。“钱，我不要你的。你让周文婷自己，
把她堵伯输的钱、欠的高利贷，一分一分，自己挣回来还给我。”“那要还到什么时候！
”他急了。“那是她的事。”周文斌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
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他可能从来没想过，他那个看起来温顺、听话的老婆，
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件事之后，家里消停了几天。张兰看见我，绕着走。
周文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都不出。周文斌每天早出晚归，跟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我乐得清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周五晚上，周文斌突然跟我说，
他老家有点急事，要回去一趟。我问他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只说是爷爷身体不舒服。
我没多问，只说让他路上小心。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打开了电脑。我黑进了周文斌的手机，
定位了他的位置。他根本没上高速，而是去了市里的一家私人会所。同时，
我也监听到了他和他妈张兰的通话。“妈，我都安排好了。我已经跟姜宁说爷爷病了，
我回老家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放心吧，儿子。
我明天就去医院开一张假的病危通知书，我找了熟人，保证看不出破绽。到时候就跟她说，
爷爷急需二十万做手术，让她把那套房子卖了！她一个外人，凭什么住那么好的房子！
”“对！那房子本来就该是我的！等她把房子卖了，钱一到手，我就跟她离婚！
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我们周家不能要！”“就是！等离了婚，这笔钱，
加上之前赔的那三十万，咱们家又能缓过来了。婷婷欠的债也能还了。”听着电话里的密谋，
我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有点想笑。他们大概以为，之前那三十万，是周文斌找朋友借的。
他们不知道，那笔钱，是我转到品牌方账上，又让品牌方转给他们的。我只是想看看，
一笔“意外之财”，会不会让他们收敛。现在看来，不仅不会，反而助长了他们的贪婪。
卖我的房子？给他们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病危爷爷”做手术？想法不错，很有创意。
我关掉监听，开始敲击键盘。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一个小时后，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周文斌公司的内部账目，他利用职位之便，吃了多少回扣，
挪用了多少公款，一清二楚。张兰名下所有银行卡的流水，
她是如何用家里的钱去补贴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的。以及，周文婷跟那个黄毛的聊天记录，
他们是怎么计划着，等拿到卖房子的钱，就去国外旅游结婚的。我把所有资料分门别类，
打包，加密。然后，我订了一张去马尔代夫的机票。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我需要给自己放个假。5.摊牌，在医院的走廊第二天下午，
张兰果然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哭天抢地，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
“姜宁啊！我的好儿媳！你可得救救我们家啊！”她的演技，比电视剧里的演员还浮夸。
眼泪说来就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全往我袖子上抹。“文斌他爷爷……快不行了！医生说，
必须马上手术，要二十万！我们家……我们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她哭得声嘶力竭，
仿佛天塌下来了。我抽出我的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妈，您先别哭，慢慢说。哪个医院？
哪个医生？我去看看。”张兰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不……不用了！
太远了，在老家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来跑去不方便。现在最要紧的，是钱！
是救命钱啊！”她又想来抓我的手，被我躲开了。“姜宁，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不是公司分的吗？我听文斌说，地段很好，能卖不少钱。你看……人命关天，
你能不能……”她终于图穷匕见了。我看着她，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妈！这怎么行！
这房子是公司的，我只是有使用权，我没有权利卖啊！”“怎么不能卖！”张兰急了，
声音都尖了，“你就跟公司说，你不要了！让他们折现给你！总有办法的！
”“公司规定不行的。”我摇摇头，一脸为难。“你就是不想出钱！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们文斌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眼睁睁看着他爷爷去死啊你！”张兰见软的不行，
开始撒泼了。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数落我的种种“罪状”。从我进门没给她敬茶，
到我上次报警抓她女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我没理她，
直接拨通了周文斌的电话。电话一通，我就开了免提。“喂，文斌，你快回来吧！
妈说爷爷病危，需要二十万，她现在逼着我卖房子呢！”我特意加重了“逼”字。电话那头，
周文斌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姜宁，听妈的吧。现在是救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