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陆承言结婚三年。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却带着他的白月光江晚,
出现在我精心准备的晚宴上。江晚“不小心”将红酒泼在我身上。她躲在陆承言身后,
泫然欲泣。“然然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承言你别怪我。”陆承言一把将我拽到面前。
“苏然,给晚晚道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问。“为什么?”“就凭她弄脏了我的裙子,
我就要道歉?”他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将我捏碎。“我让你道歉!”我垂下眼,
看着江晚那副胜利者的姿态。拿出手机,给一个三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第一计划,终止。】【正文】第1章手机屏幕的光,照亮我毫无血色的脸。
陆承言的怒火烧得更旺。“苏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他劈手夺过我的手机,
想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可我已经按下了锁屏键。他解不开。“心虚了?你在跟谁发信息?
你的哪个野男人?”恶毒的揣测从他嘴里吐出,轻易地刺穿我的心脏。
站在他身后的婆婆周芬,立刻跟上。“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承言,
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周芬走上前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陆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才让你这种女人进门!”“不下蛋的母鸡,还一天到晚在外面勾三搭四!
”“你但凡有晚晚一半的懂事,我们陆家也不至于天天鸡飞狗跳!
”江晚适时地拉了拉周芬的衣袖。“阿姨,您别这么说然然姐,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我的错”,脸上却半分歉意也无。反而用一种悲悯的姿态看着我。“然然姐,
你就跟承言道个歉吧,我们别把事情闹大,好不好?”她用关切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闹得不愉快多不好。”陆承言听了江晚的话,怒气更甚。
“苏然,你听见没有?连晚晚都在为你求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最后说一遍,
道歉!”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如果我不呢?”“你敢!”他扬起手,
一个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我的心跳骤停。巴掌最终停在半空。不是他心软了。
是江晚拉住了他。“承言,不要!你打了然然姐,她会恨你的!”她“善良”地劝阻着。
陆承言放下手,胸口剧烈起伏。他转向我,每一个字都带着命令。“好,你不道歉是吧?
”“那就跪下,给晚晚把鞋子擦干净!”周围的宾客发出不大不小的抽气。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成了这场宴会最大的笑话。
周芬在一旁煽风点火。“承言说得对!就该这么教训她!”“让她知道,
我们陆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陆承言居高临下地命令我。“跪下!”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你聋了吗?我让你跪下!”他失去了耐心,
一脚踹在我的膝盖窝。我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疼痛瞬间蔓延四肢百骸。江晚穿着白色的高跟鞋,鞋尖上沾着几滴红酒。
她把脚伸到我面前。“然然姐,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陆承言把一张纸巾扔到我脸上。“擦。”我捡起纸巾,一点一点,擦去她鞋上的污渍。
屈辱的泪水在打转,我强迫自己咽下去。做完这一切,我扶着桌子站起来。“现在,
我可以走了吗?”陆承言冷哼。“滚。”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宴会厅。
身后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承言,你看你,把然然姐气走了吧。”“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不说她了,晚晚,你尝尝这个。”我走出酒店大门,冷风吹在脸上。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是一条新的信息。【第一计划已终止。沈董,
请下达第二阶段指令。】第2章我没有回复信息。只是把那条信息删除,然后关机。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三年前,我为了嫁给陆承言,和家里断绝关系。
我父亲气得把我所有的卡都停了。他说:“苏然,你将来别哭着回来求我。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说:“我爱他,我不会后悔。”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这三年的婚姻,是一场漫长的凌迟。陆承言从不带我出席任何重要的商业场合。
他说我上不了台面,会给他丢人。周芬每天都在家里对我挑三拣四。嫌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嫌我打扫的卫生不够干净。他们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保姆。
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
总有一天能捂热陆承言的心。我错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呼吸是错,
活着也是错。我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冰冷别墅。陆承言还没有回来。也好。
我不想看见他。我走进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尘封的箱子。里面是我所有的东西。
一些旧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是笑得一脸灿烂的父母。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拍的。那时候的我,还是沈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我拿出手机,开机,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对面传来助理李特助沉稳的问候。“李叔。”我的称呼有些干涩。“帮我办一件事。
”“**请吩咐。”“我要和陆承言离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的,**。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好离婚协议。另外,把我名下那套‘君庭别院’的别墅收回来。
”那套别墅,是我结婚时,用我自己的私房钱买的婚房。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可半年前,陆承言说周芬一个人住着孤单,想接她过来。我不愿意。
他就说我容不下一个长辈,说我不孝。我们大吵一架。最后,他说他公司**不开,
想把这套别墅抵押贷款。他说:“然然,你相信我,等公司度过难关,我马上就赎回来。
”我信了。我把房产证给了他。可他转头就把这套别墅,过户到了江晚名下。
他骗我说抵押了。其实是送给了他的白月光。如果不是我上个月去缴物业费,
发现户主已经换了人,我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那天我拿着物业出具的证明去质问他。
他是怎么说的?“一套房子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晚晚无家可归,
我只是暂时借给她住。”“苏然,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大度一点?”我的心,就是从那一刻,
一点一点死掉的。“**?”李特助的呼唤让我回神。“那套别墅,
他已经私自过户给了江晚。”“什么?”李特助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怒气。“他好大的胆子!
**,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三天之内,把别墅给您拿回来!”“嗯。”我挂断电话。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陆承言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看到我,
他皱起眉头。“你还没睡?”“我在等你。”“等**什么?又想跟我吵架?”他一脸不耐。
“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苏然,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离了婚,你能去哪?回你那个穷酸的娘家吗?”“别忘了,
你当初为了嫁给我,已经跟你家里人闹翻了。”他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
“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腻了。”我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李特助发来的彩信。
一张照片。江晚穿着睡衣,站在“君庭别院”的阳台上,亲密地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
第3章陆承言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死死盯着屏幕。照片拍得很清晰。
江晚笑靥如花,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那个男人,我认识。是陆承言的死对头,城西张总。
陆承言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愤怒。“这照片是哪来的?”他冲我咆哮。
“你派人跟踪晚晚?苏然,你真恶毒!”他第一反应不是质问江晚,而是指责我。
在他的世界里,江晚永远是纯洁无瑕的。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我恶毒?”我笑了。
“陆承言,你看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谁!”“是你的晚晚!是住在你送给她的豪宅里,
抱着别的男人的晚晚!”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闭嘴!这是P的!
一定是你找人P的图来陷害她!”他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苏然,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为了离间我和晚晚,你真是不择手段!
”我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慌。跟一个装睡的人,永远无法讲道理。
“随你怎么想。”我不想再跟他争辩。“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发给你。”我拖着箱子,
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他拦在我面前。“你想走?去哪?
去给你的野男人通风报信吗?”“苏-然!”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在我没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他把我推回房间,
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我被软禁了。我拍打着门板。“陆承言!你放我出去!
你这是非法囚禁!”门外传来他冰冷的回应。“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
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脚步声远去。我无力地滑坐在地。窗外,夜色深沉。
第二天,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是周芬。她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把这个女人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她颐指气使地命令。
保镖立刻上前,粗鲁地拖着我的行李箱。“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
”我冲上去想抢回来。一个保镖毫不留情地推开我。我撞在桌角,腰侧传来一阵剧痛。
周芬走到我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苏然,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有脸待在我们家?
”“你伪造照片陷害晚晚,心思怎么这么歹毒!”我扶着腰,勉强站稳。“我没有伪造照片。
”“还敢狡辩!”周芬扬手就想打我。一个温软的身体挡在我面前。是江晚。“阿姨,
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她转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然然姐,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啊。”她说着,
眼圈就红了。“那张照片,我已经跟承言解释过了。那是我表哥,他从国外回来看我,
我们兄妹感情好,所以举止亲密了些。”“表哥?”我简直要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
“江晚,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姓张的表哥?”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其中的算计。
“我母亲那边远房的亲戚,关系有些远,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多完美的借口。
周芬立刻信了。“我就知道我们晚晚是清白的!都是你这个毒妇在背后搞鬼!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陆家!”就在这时,
江晚突然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呼。“哎哟,我肚子好痛……”陆承言正好从楼上下来,
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来。“晚晚!你怎么了?”他紧张地抱住江晚,那份小心翼翼,
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待遇。江晚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承言,我没事……可能,
可能是我们的宝宝在踢我呢。”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是幸福又娇羞的红晕。
“宝宝?”陆承言愣住了。“晚晚,你……你怀孕了?”江晚羞涩地点头。“嗯,
上周刚查出来的,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的。”陆承言狂喜。他一把将江晚抱起来,
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太好了!晚晚!我要当爸爸了!”周芬也喜出望外。
“我们陆家有后了!晚晚,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
站在这场狂欢之外,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陆承言放下江晚,终于想起了我。他走到我面前,
脸上再无半分温情。“苏然,你看到了?”“晚晚怀了我的孩子。”“这个婚,我离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我脚下。“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拿着钱,赶紧滚。”第4章五十万。三年的婚姻,三年的保姆生涯,在他眼里,
就值这五十万。多么可笑。我没有去捡那张卡。我只是看着他。“陆承言,你会后悔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娶了你!”“如果不是你,
我和晚晚早就结婚了,我们的孩子也该上幼儿园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周芬也走过来,鄙夷地打量着我。“五十万,便宜你了。
要不是看你跟了承言三年,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拿着钱快滚吧,
别在这里碍我们晚晚的眼。”江晚靠在陆承言怀里,柔弱地开口。“然然姐,你就拿着吧。
以后一个人生活,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她装得多大度,多善良。
仿佛这五十万是她赏赐给我的一样。我再也待不下去。我转身,拖着我那破旧的箱子,
离开了这个地狱。走出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陆承言的声音。“晚晚,
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先把证领了。婚礼我会尽快安排,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得更快。我去了医院。最近总是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浑身乏力。我以为是这段时间心情抑郁导致的。挂号,排队,做检查。等结果的时候,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乱如麻。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也好,
我不想接到任何人的电话。“苏然。”医生叫到我的名字。我走进诊室,心里有些忐忑。
医生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又看了看我。“恭喜你,你怀孕了,
已经七周了。”怀孕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的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
一个我和陆承言的孩子?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哀将我淹没。
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怀孕而欣喜若狂的时候,我,他的合法妻子,也怀着他的骨肉。
可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拿着那张B超单,手抖得厉害。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
像是一个无情的嘲讽。我走出诊室,浑浑噩噩。迎面撞上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忙道歉。“然然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到了江晚。她身边,
是满脸紧张的陆承言和周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江晚看到了我手里的检查单。
她一把夺了过去。当她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怀孕七周……苏然,
你……”陆承言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最后变成了彻骨的冰冷。“苏然,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他质问我。不是“孩子”,是“野种”。在他的认知里,
我根本不配怀上他的孩子。周芬更是直接破口大骂。“好啊你个苏然!
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肯离婚,原来是在外面搞大了肚子,想赖上我们承言!
”“你这个不要脸的**!”周围的人都朝我们看来,指指点点。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看着陆承言,心如死灰。“陆承言,这是你的孩子。”“我的?你有什么证据?”他冷笑。
“我们已经快半年没有同房了,你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苏然,你把我当傻子吗?
”江晚在这时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起来。“承言,
我肚子好痛……好痛……”陆承言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晚晚!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他焦急地大喊,抱着江晚就往急诊室冲。周芬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们晚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这个扫把星!”她也跟着跑了过去。走廊上,
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弃的雕塑。手里的检查单,飘落在地。
我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黑点。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刚刚在医院的公共充电桩充了一点电。是李特助。我接起电话,声音里是不自觉的颤抖。
“**,您在哪?我到处都找不到您。”“李叔……”我只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
眼泪决堤。电话那头的李特-助沉默了。他似乎是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
也听到了我极力压抑的哭声。良久,他沉声开口。“**,沈氏在海外的联合医疗集团,
刚刚收购了这家医院。”“需要我,现在封锁所有出口吗?”第5章我愣住了。
封锁所有出口?这是什么意思?“李叔,你……”“**,董事长吩咐过,
您在外面受了任何委屈,都可以动用沈家的一切力量。”李特助的话,掷地有声。
“这家医院,现在姓沈。”“陆承言和他那个女人,现在就在我们的地盘上。
”“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让他们插翅难飞。”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陆承言,江晚,周芬……他们刚才羞辱我,咒骂我的画面,一幕幕闪过。
他们说我的孩子是野种。他们为了江晚,把我推入深渊。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伤害我,而我只能默默承受?“封锁。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极其冷静的口吻说。“一个都不要放走。”“是,**。”挂断电话,
我擦干眼泪。我走到急诊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陆承言正焦急地守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