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749局地面办公楼，局长办公室。林不器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真沈晦明，
已经换了干净的制服，头发也整理过，但眼里的疲惫藏不住。桌上放着两份文件。
“这是给你的。”沈晦明推过来第一份。林不器打开看。
“7·12收容突破事件”中的表现评定》评定结果：特优建议：破格授予正式外勤员资格，
职级三级，年薪六十万起，配专属装备与团队下面有签字和公章。“你可以选择留下。
”沈晦明说，“局里需要你这样的人。你的共鸣能力，能帮我们更好地理解收容物，
甚至建立新的收容方式——不是囚禁，而是沟通。”林不器没说话。他打开第二份文件。
《保密协议与记忆干预建议》内容：鉴于林不器涉及核心机密，建议进行A级记忆模糊处理，
保留基本事件印象但删除细节，之后可返回正常生活，
局里会提供补偿金（一百万）及学业保障“或者，你可以选择忘记。”沈晦明说，
“回去继续上大学，当个普通学生。怀表我们不会收走，但会加上限制器，
防止共鸣意外激活。你母亲的事，我们继续查，有消息告诉你。”林不器看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超凡世界的邀请。一份是平凡生活的回归。他想起啼听归家时的呜咽。
想起影行最后救老张的决绝。想起门后那片星空。“我母亲...”他开口，
“她当年为什么选择失踪？”沈晦明沉默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她留给你的。我们一直保管着，等你成年后给你。但之前你一直普通生活，
我们觉得没必要打扰。现在...是时候了。”林不器接过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站在一扇石门前——就是之前那扇门，
但那时门还完整，立在一个山洞里。女人笑着，手放在门上，像在抚摸老朋友。
背后有一行字：“清河与‘归乡之门’，摄于计划中止前三月。吾儿不器，
待你真正‘器成’之日，你会明白。”林不器看了很久。“她...爱那些收容物，是吗？
”“是。”沈晦明说，“她说它们不是怪物，是迷失的旅人。她的梦想，是送所有旅人回家。
”“她成功了吗？”“没有。但她给了我们方向。”沈晦明指着第一份文件，“留下，
你可以继续她的路。”林不器放下照片。看向窗外。外面是普通的城市街景，车流，行人，
阳光。平凡的世界。但他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不能。是不想。“我留下。”他说，
“但我有条件。”“说。”“第一，我要继续上大学。正常完成学业。我可以**外勤，
但平时我要过普通学生生活。”沈晦明点头：“可以。局里有‘校园特勤’计划，
你可以加入。”“第二，我要知道母亲失踪的所有线索，并参与寻找。”“可以。
但你得接受训练，达到标准后，我会给你开权限。”“第三，”林不器拿起怀表，“这个，
我要完全掌控。你们可以研究，但不能限制我。”沈晦明犹豫了一下。“共鸣体很危险。
你母亲当年就是——”“所以我才要掌控。”林不器说，“逃避危险，不如学会控制危险。
”沈晦明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你确实像你母亲。”他说，“行，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