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隔夜茶泼来,我才知晓这家子都是疯批精选章节

小说:一碗隔夜茶泼来,我才知晓这家子都是疯批 作者:爱吃蛋白肉的李全王 更新时间:2025-12-22

我穿书了。穿成了虐文男主的炮灰原配,新婚第二天就要被小姑子逼着喝馊掉的茶,

三天后被栽赃偷盗,最终被一纸休书赶出家门,冻死在那个冬天。脑子里走完情节,

我看着眼前这位娇蛮的小姑子,笑了。她以为的刁难,在我眼里,全是送上门的台阶。

她想让我出丑,我就让她在婆婆面前“贤良淑德”到令人发指。她想让我难堪,

我就让她在全家面前“深明大义”到无地自容。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却不知道,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秘密和死穴。这宅斗,不是我跟她斗。是我,

陪他们所有人玩。一、新婚第二天,小姑子给我下马威我穿了。脑子嗡的一下,

像被人敲了一记闷钟。上一秒,我还在图书馆啃着薯片看一本古早虐文,下一秒,

我就跪坐在一个硬邦邦的蒲团上。面前站着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穿得环佩叮当,

一张俏脸美则美矣,就是那嘴角撇得,跟挂了个秤砣似的。“嫂嫂,你可算醒了。

”她开口了,声音清脆,话里的意思却不怎么好听。“母亲每日卯时正刻就要喝第一口茶,

你倒好,这都卯时三刻了,还不见人影。”“我们顾家的规矩,

可不是你们沈家那种小门小户能比的。”我脑子里的情节“哗啦”一下,对上了。沈如烬。

顾家大少爷顾承宴的炮灰原配。而眼前这位,就是顾家唯一的嫡女,

被全家上下捧在手心的“万人迷”小姑子,顾灵儿。按照原书情节,新婚第二天,

沈如烬就被顾灵儿以“请安迟到”为由,罚跪了一个时辰。紧接着,

顾灵儿端来一杯早就凉透了的隔夜茶,逼着她喝下去,美其名曰“学规矩”。

沈如烬这个软包子,居然真的喝了。结果就是闹肚子,上吐下泻,新婚第三天都下不了床,

又被扣了个“身子孱弱,不敬长辈”的帽子。从此,开启了她悲惨的炮灰生涯。

我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里檀香的味儿。不行,我不能走老路。我抬起头,膝盖还跪着,

脸上却堆起一个最温婉、最无辜的笑。“妹妹说的是。”我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都怪我,在家里懒散惯了,母亲也总是纵着我,

说多睡一会儿精神才好。”“昨日刚过门,实在是太累了,一时没醒过来,

竟误了给婆婆请安的时辰。”我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又跌坐回去,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和歉意。顾灵儿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认错,

还把自己的娘家都给捎带上了。在她眼里,我这番话,无疑是承认了我们沈家家教不行,

规矩松散。她嘴角的得意更明显了。“知道错就好。”她扬了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嫂嫂刚来,不懂我们府里的规矩也情有可原。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有义务提点你。

”她说着,对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刻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上面放着一杯茶。

茶水颜色浑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了。情节点到了。“嫂嫂,

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茶。”顾灵儿笑得天真烂漫。“你昨夜累着了,这茶放了一夜,

火气尽消,最是温和不伤身。快喝了吧,也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一点心意。”我看着那杯茶,

心里冷笑。喝了它,我就成了全府的笑话。不喝,就是不识抬举,驳了小姑子的面子。

横竖都是错。但我偏不。我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茶杯,眼眶却一点点红了。

“妹妹……”我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

“你……你待我实在是太好了。”顾灵儿又愣住了,连带着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面面相觑。

我吸了吸鼻子,用一种“我好感动”的语气继续说:“我自幼脾胃虚寒,

母亲从不许我喝隔夜的茶水,说女子身子娇贵,定要仔细养着。”“我原以为,嫁到府上来,

凡事都要自己小心。没想到妹妹竟如此心细,连我火气大都瞧出来了,

还特意为我备了这去火的凉茶。”“有妹妹这般为我着想,我日后在府里的日子,

定能过得顺心如意。”我话说完,捧着茶杯,作势就要往嘴边送。顾灵儿的脸色,

那叫一个精彩。青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她要是让我喝,

就坐实了她明知我脾胃虚寒,还故意给我喝凉茶,这是存心要害我。她要是不让我喝,

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这茶有问题。“等等!”她果然急了,伸手就来拦我。

我“恰好”手一抖。“啪”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褐色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也溅了我一裙角。“哎呀!”我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我搞砸了”的惶恐。“妹妹,对不起,

我……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手一抖就……”我蹲下身,要去捡那些碎片,眼泪“吧嗒”一下,

终于掉了下来。这滴泪,不是为我自己,是为原主沈如烬那个傻姑娘。“嫂嫂你这是做什么!

”顾灵儿气得直跺脚,却又发作不得。我这么一闹,她“贤良淑德”的好妹妹人设,

瞬间就变得岌岌可危。周围的下人看着,她总不能对我一个新过门的嫂子大吼大叫吧?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一大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我心里一乐。

正主来了。我那手握府中大权,最重规矩和体面的婆婆,顾夫人。二、婆婆面前,

我给她挖了个大坑顾夫人林氏走了进来,一身暗紫色滚金边褙子,

头上戴着赤金镶红宝的凤头钗,不怒自威。她目光在满地狼藉上一扫,

最后落在我这个还蹲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新媳妇身上。顾灵儿一见她娘来了,

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巴巴地凑上去。“娘,您看嫂嫂,我好心提点她府里的规矩,

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把我给您备的早茶给摔了。”这话说的,真是半句假话没有,

但又处处都是陷阱。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身上。换做原主,

这会儿估计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但我不是。我没等顾夫人开口问,就主动从地上爬起来,

走到她面前,“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婆婆,是媳妇的错。”我低着头,

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自责。“媳妇刚进门,不懂府里的规矩,

误了给您请安的时辰,劳烦妹妹亲自来请,这是媳妇的第一错。”“妹妹心善,

见我面色不好,以为我上火,特意将自己的陈茶赠与我。媳妇感动之余,

又念及自身脾胃虚寒,怕辜负了妹妹的好意,心中惶恐,一时手滑,竟打碎了茶杯,

这是媳妇的第二错。”“媳妇愚钝,还请婆婆责罚。”我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情真意切。

每一个字都在认错,但连起来听,味道就全变了。我强调了是“妹妹亲自来请”,

点出她一个做小姑子的,跑到新嫂子房里堵人,这本身就不合规矩。我点明了那是“陈茶”,

坐实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说了自己“脾胃虚寒”,暗示了顾灵儿不安好心。

最关键的是,我把打碎茶杯的原因归结于“感动”和“惶恐”,

一个新媳妇面对小姑子“别样的热情”,有这种情绪,再正常不过了。

顾夫人在后宅浸淫多年,哪能听不出我话里的门道。她的脸色沉了下去,

看向顾灵儿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不悦。“灵儿,你嫂嫂刚过门,身子乏累也是常有的事。

你身为妹妹,理应多加体谅,怎么能拿着一盏陈茶去为难你嫂嫂?

”顾灵儿的脸“唰”地白了。她没想到我三言两语,就把局势完全逆转了。“娘!我没有!

我是看她……”“你看她什么?”顾夫人打断她,“你是看她性子软,好欺负是不是?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如今你嫂嫂进了门,你就是长辈,要有做长辈的样子!

姐妹之间理应互敬互爱,你却在这里耍你的**脾气!”顾夫人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顾灵儿脸上。顾灵儿被骂得眼圈都红了,跺着脚,

一脸的不服气。我跪在地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爽。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夫人训完了女儿,这才把目光转向我,神色缓和了一些。“起来吧。你刚进门,

许多事不熟悉,慢慢学就是了。”“灵儿被我们惯坏了,你做嫂嫂的,以后多担待些。

”我连忙顺着台阶下,由着旁边的嬷嬷扶起来。“婆婆言重了,妹妹天真烂漫,

是真心待我好,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我垂着眼,

一副受了委屈但为了家庭和睦选择息事宁人的贤惠模样。“多亏了妹妹今日的提点,

我才知道,原来府里请安的时辰是卯时正刻。要不然,我肯定会按照我们沈家的老规矩,

辰时才来请安,那岂不是要扰了您的清净?”“以后,我一定日日准时来给您请安。

”我这话一出口,顾夫人的脸色又好看了一分。哪个当婆婆的,不喜欢一个懂规矩、知进退,

还时时刻刻捧着你的儿媳妇呢?同时,我又不动声色地给顾灵儿上了一记眼药。——你看,

你女儿所谓的“提点”,其实是在虐待一个原本可以晚起的嫂嫂。

顾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越发觉得我这个新媳妇懂事,

也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骄纵无礼。她瞪了顾灵儿一眼,吩咐道:“灵儿,禁足三日,

在房里抄《女诫》十遍。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娘!

”顾灵儿难以置信地叫道。“还敢顶嘴?”顾夫人柳眉倒竖。顾灵儿最终还是不敢再说什么,

含着泪,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出去。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完胜。

我低眉顺眼地站在顾夫人身边,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顾灵儿不会善罢甘休。而我,

已经准备好了陪她好好玩下去。三、一桌子辣菜,是在考验我的肠胃顾灵儿被禁足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过得异常舒坦。每日睡到自然醒,辰时再去给婆婆请安。

婆婆大约是觉得新婚就罚了小姑子,对我有些愧疚,态度也和缓了不少,

还赏了我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顾承宴,依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乐得清闲。第四天,顾灵儿解了禁足。中午用膳的时候,她一反常态,

笑语盈盈地坐在我身边。“嫂嫂,前几日是妹妹不懂事,惹你生气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她说着,亲手给我盛了一碗汤。我看着她那张笑吟吟的脸,心里明镜似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果然,丫鬟们开始陆续上菜。

水煮肉片、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剁椒鱼头……满满一桌子,红彤彤的一片,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辣味。我的眼皮跳了跳。原主沈如烬,是江南人士,口味清淡,

半点辣都沾不得。这一点,顾灵发在婚前就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桌子菜,

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鸿门宴”。婆婆今天恰好去了城外的寺庙上香,要晚上才回来。

餐桌上,只有我、顾灵儿,还有顾家那位不怎么说话的二少爷顾承宇。顾承宇是庶出,

性格沉闷,向来不参与后宅这些事,基本可以当个透明人。这顿饭,就是顾灵儿的主场。

“嫂嫂,快尝尝。这可是我特意让厨房为你做的。

”顾灵儿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大筷子水煮肉片,堆在我的碗里。肉片上裹满了红油和辣椒,

看着就让人胃里烧得慌。“我听说江南女子都爱美,吃点辣,排排湿气,对皮肤好。

”她笑得一脸无害。我要是吃了,下午就得在床上躺着。要是不吃,就是不给她面子,

当着下人和二叔子的面,让她下不来台。我看着碗里的肉片,忽然笑了。“妹妹有心了。

”我拿起筷子,夹起那片肉,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放进了嘴里。辣。火烧火燎的辣意,

瞬间从舌尖炸开,直冲天灵盖。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但我忍住了。

我甚至还细细咀嚼了两下,然后才咽下去。“嗯,味道真好。”我对着顾灵儿,

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外酥里嫩,麻辣鲜香。看来厨房的大师傅,是下了大功夫的。

”顾灵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大概是没料到,我居然真的吃了,还面不改色地夸了一通。

“嫂嫂喜欢就好。”她干巴巴地说,“那……那再尝尝这个辣子鸡。”她又给我夹了一块。

我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一顿饭下来,我吃了半碗米饭,桌上每道辣菜都尝了一遍。

我的嘴唇已经红得快要滴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但我全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言谈举止,没有半分失态。顾灵儿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得意,

到中间的错愕,再到最后的铁青。她想看我涕泪横流、狼狈出丑的场面,没有出现。

反倒是我,一副“我很享受”的样子,让她所有的准备都落了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饭后,顾灵儿憋着一肚子气走了。我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进门,

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疼得我蜷缩在地上。“少夫人!”我的陪嫁丫鬟知春都快急哭了,“您这是何苦啊!

”我摆摆手,示意她给我倒杯温水。漱了口,那股**辣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点。“不这样,

怎么能让她死心?”**在软榻上,声音虚弱。“她以为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就偏要让她知道,她的那些小把戏,对我根本没用。”硬碰硬,是下策。我要的,

是让她自己觉得无趣,觉得一败涂地。“快,去请个大夫来。”我对知春说,“记住,

动静闹得大一点。”知春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了。半个时辰后,

府里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大夫捻着胡须,一脸凝重。

“少夫人这是误食了辛辣之物,引发了旧疾。她本就脾胃虚寒,这么一**,可是大伤元气,

需要好生静养,切不可再劳心费神了。”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知春在旁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中午用膳的事情,

添油加醋地对大夫说了一遍。“我们家**自幼在江南长大,

哪里吃过这些东西……”“姑**也是一片好心,说……说是给**排湿气,

对皮肤好……”“可怜我们家**,为了不拂了姑**的面子,

硬是吃了大半碗……呜呜呜……”大夫听得连连摇头。他走后不久,我“病重”的消息,

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顾府。我赌,这话很快就会传到晚上回府的婆婆耳朵里。

一个“贤良淑德”,为了姑嫂和睦,不惜吃坏自己身子的嫂嫂形象,就这么立起来了。

而顾灵儿,那个“好心”办了坏事的妹妹,她的处境可就微妙了。我躺在床上,

慢悠悠地喝着知春熬的清粥。接下来,就该轮到我那位好婆婆,来给我“主持公道”了。

四、借婆婆的手,我拿到了管家权傍晚时分,顾夫人果然来了。她一进门,

就看到我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旁边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知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哭着把白天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当然,这次的版本更加凄惨,

更加突显我的“识大体”和“委曲求全”。顾夫人的脸色,随着知春的哭诉,

一寸寸冷了下来。当她听到“姑**说吃辣对皮肤好”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走到我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好孩子,委屈你了。”我虚弱地睁开眼,

对她摇了摇头。“婆婆,不怪妹妹。她……她也是一片好心。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我越是这么说,顾夫人就越觉得顾灵儿可恨。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还在为那个骄纵的妹妹说话。这是何等的贤惠大度!“你好好歇着,这事我来处理。

”顾夫人留下这句话,带着满身的怒气,转身去了顾灵儿的院子。很快,

隔壁院就传来了顾灵儿尖锐的哭喊声和顾夫人压抑着怒气的训斥声。我躺在床上,

安稳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局,我又赢了。而且,赢得比上次更彻底。第二天一早,

顾夫人就把顾灵儿带到了我的床前,逼着她给我道歉。顾灵儿满脸不情愿,眼睛又红又肿,

显然是哭了一夜。“嫂嫂,对不起,是我不好。”她咬着嘴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又被顾夫人按了回去。“你躺着,身子要紧。”然后她转向顾灵儿,

厉声道:“大声点!让你嫂嫂听见!”顾灵儿身子一颤,不情不愿地提高了音量:“嫂嫂,

对不起!”我露出一抹苍白而宽容的微笑。“妹妹,快起来,我没有怪你。

”“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就生分了。”看看,多懂事,多大度。顾夫人看我的眼神里,

又多了几分满意和疼惜。她打发走了哭哭啼啼的顾灵儿,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如烬,这个家,以后就要靠你和承宴撑起来了。”“灵儿不懂事,

我这个做娘的,也有责任。”“我看你是个稳重妥帖的,府里的中馈,一直是我在管着,

也有些乏了。不如,从今日起,就交给你来学着打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管家权!这才是后宅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惶恐模样,连忙推辞。“婆婆,这怎么使得!我……我刚进门,

什么都不懂,怕是会辜负了您的期望。”“不懂可以学嘛。”顾夫人拍了拍我的手,

“我看人,不会错的。”“你放心,头一个月,有府里的张嬷嬷帮衬着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管来问我。”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我只好“感激涕零”地应了下来。“多谢婆婆信赖,媳妇一定尽心竭力,不让您失望。

”顾夫人欣慰地点点头,又嘱咐我好生休养,这才离开了。她一走,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哪里还有半分病容。知春端着药进来,看我精神头这么好,又惊又喜。“**,

您……您的病好了?”我接过药碗,吹了吹气,慢悠悠地说:“本来也没什么大病,

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一碗辣子鸡,换一个管家权,这买卖,划算。

”知春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喝了口药,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我知道,

顾灵儿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拿到管家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等着我的,

会是账本上的陷阱,是下人里的阳奉阴违,是更隐蔽、更恶毒的手段。不过,没关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尽管出招,我奉陪到底。五、账本里的陷阱,

成了我的垫脚石我病了三天,便“痊愈”了。顾夫人正式将管家权交到了我手上。

一大串沉甸甸的钥匙,还有几大箱厚厚的账本,都被抬进了我的院子。张嬷嬷是府里的老人,

也是顾夫人的心腹,被派来协助我。她对我这个新上任的少夫人,表面上恭恭敬敬,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审视和不以为然。我也不在意。我知道,想让这些老人真心信服,

光靠婆婆的懿旨是没用的,得拿出真本事。我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些账本。知春心疼我,劝我歇歇。我摇摇头。这不仅仅是账本,

这是整个顾家运行的脉络,是人情往来的蛛丝马迹。更是顾灵儿给我准备的,第一个大坑。

果然,在看到采购的账目时,我发现了问题。府里采买的木炭,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黑炭,

价格却比最上等的银丝炭还要贵上三成。每个月的采买量,还大得惊人。

这显然是有人在中间吃了回扣,而且数目不小。负责采买的管事,是府里的一个远方亲戚,

姓黄。而这个黄管事,是顾灵儿母亲的表侄,说白了,就是顾灵儿的人。这个漏洞,

太明显了。明显得像一个钓鱼的饵。如果我刚上任就大刀阔斧地查办黄管事,

必然会触动顾灵儿的利益,甚至会得罪一大批跟黄管事有牵连的下人。

到时候顾灵儿再一哭一闹,婆婆为了顾及亲戚颜面,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急于立威。

我这个刚到手的管家权,怕是就要不保了。好一招“欲擒故纵”。我放下账本,揉了揉眉心。

顾灵儿啊顾灵儿,你还是太小看我了。第二天,我没有声张,只是照常处理府里的事务。

下午的时候,我“无意中”跟张嬷嬷提起。“嬷嬷,我瞧着府里的开销,这木炭一项,

似乎有些大了。”我装作一副初学管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虚心求教。“咱们府里人多,

又是冬天,用炭是多一些。只是我娘家那边,人口也不少,一个冬天下来,也用不了这么多。

是不是我算错了?”张嬷嬷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少夫人,府里的事,

向来都是这个章程。黄管事是老亲,办事稳妥,不会出错的。”她这是在敲打我,

让我别多管闲事。我点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嬷嬷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黄管事是亲戚,自然是信得过的。”我不再提这件事。接下来的几天,我该吃吃,该喝喝,

仿佛已经把木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暗地里,我却让知春悄悄去打听,

城里哪家的银丝炭质量最好,价格最公道。又过了几日,天气骤然转冷,

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我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去给婆婆请安。请安的时候,

我“不经意”地咳了两声。顾夫人立刻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又着凉了?

”我连忙摇头:“谢婆婆关心,媳妇没事。只是昨夜天冷,屋里的炭火烧得不大旺,

稍微有些冻着了。”我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灵儿。她眼神闪烁,显然有些心虚。

克扣我的用炭,是她授意的。顾夫人皱起了眉:“怎么会?府里的用炭不是都有定例的吗?

”我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婆婆,这事……本不该我多嘴。”“咱们府里用的是黑炭,

烟大,灰也多,烧起来总是不那么得劲。前几日我翻看账本,见这黑炭的价格,

竟比市面上的银丝炭还贵。”“媳妇想着,黄管事是府里的老人,又是亲戚,

想必是为了咱们府里好,才选的这家。只是……这价格,确实有些高了。”“媳妇斗胆,

这两日托娘家的人打听了一下,城南有一家‘暖心阁’,他们家的银丝炭,无烟无味,

火力又旺,价格比咱们现在用的黑炭,还要便宜一成。”“若是换成银丝炭,

不仅主子们用得舒心,一个月下来,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呢。”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我没有直接指责黄管事贪污,只是说他选的炭“价格高”。我没有说我要换掉他,

而是提出了一个“更省钱”的方案。我还特意提了,我是“托娘家的人”,

把沈家也拉了进来,显得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顾夫人是什么人?执掌顾家多年,

最看重的就是“利”。一听能省钱,还能让大家用得更舒服,她立刻就心动了。

她看向张嬷嬷:“可有此事?”张嬷嬷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敢当着顾夫人的面撒谎,

只好点了点头。顾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不是傻子,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一个管事,仗着是亲戚,竟然敢在采买上动手脚,中饱私囊。这已经不是省不省钱的问题了,

这是在挖顾家的墙角!“好,好得很!”顾夫人气得冷笑。她当即下令:“从今日起,

府里的木炭采买,全部从‘暖心阁’进。”“至于黄管事……”她顿了顿,

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顾灵儿。“念在是亲戚的份上,采买的差事就别做了,

让他去庄子上管着田地吧。”明升暗降,直接发配了。顾灵儿想求情,

却被顾夫人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一场风波,被我轻描淡写地化解。我不仅没有得罪人,

还给府里省下了一大笔开销,顺便拔掉了顾灵儿安插的一颗钉子。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件事,

张嬷嬷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审视,变成了敬畏。她知道,这位新来的少夫人,

不是个能被轻易糊弄的善茬。我的管家之位,算是彻底坐稳了。六、杀鸡儆猴,

我立威的第一步解决了黄管事,府里的风气明显一肃。那些原本阳奉阴违的下人,见了我,

都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恭敬。但我知道,这还不够。一个黄管事,只是顾灵儿的爪牙。

在这深宅大院里,真正的麻烦,是那些盘根错节的人心。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彻底树立我的威信。机会很快就来了。这日午后,

我正在核对上个月的绸缎布料账目,知春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