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不是医院,而是一家咖啡馆。
顾淮早就在那里等我了。
他是国内顶级的商业律师,也是我父亲故交的儿子。
他看到我,温和地笑了笑。
但在看到我下巴上还未消退的青紫痕迹时,笑容瞬间凝固。
“他打你了?”顾淮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摇摇头:“不小心碰的。”
我不想把自己的不堪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即使是顾淮。
“顾淮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开门见山。
“帮我查一下陆谨言和陆氏集团近期的财务状况,尤其是大额资金的流向。”
顾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
“好,交给我。”
晚上,陆谨言回到家,心情似乎很好。
他甚至破天荒地没有对我冷嘲热讽。
他坐在沙发上接林晚晚的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和温柔。
“放心吧晚晚,画廊的资金明天就能全部到位。”
“喜欢什么就去买,钱不够我再给你。”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向我。
脸上那点虚假的温存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冷漠和决绝。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你不是想离婚吗?”
“明天,我的助理会再送一份正式的离婚协议过来。”
“财产分割你别想了,看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顿了顿,补上了最残忍的一句。
“前提是,打掉这个孩子。”
我看着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为了他的白月光,他不仅要跟我离婚,还要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第二天一早,陆谨言的助理果然送来了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