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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欢醒来时,头还隐隐作痛。
她没想到谢承煜会为了楚婉嫣竟然会开车撞她。
下一秒,病房门推开,谢承煜带着医生进来,不顾许清欢虚弱的身体,看也不看直接吩咐道,“既然醒了,开始抽吧。”
医生当即上前,针管毫不留情刺入许清欢的手臂,疼的许清欢倒吸一口冷气,眼泪险些涌出眼眶。
她想挣扎,却被谢承煜死死按着。
抽到四百多毫升时,医生面露不忍:“谢总,再抽下去,太太可能会晕厥。”
谢承煜眼皮都未抬一下,直接打断:“继续抽。嫣嫣手擦破了点皮,需要补血。”
他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身体好,恢复得快,这一周也没少干蠢事。”
许清欢垂下眼眸,掩饰心中那股委屈,酸涩的情绪,试图压下去。
直到抽够八百毫升,医生才停下动作。
此时的许清欢早已面色惨白如纸,浑身脱力。
可谢承煜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比起手臂的剧痛他的态度却更让她心寒。
抽完血,他转身便快步走出病房,满心只想着去陪楚婉嫣。
许清欢的心早已有些麻木。
这些天来她的歇斯底里,早已耗尽他的最后一丝耐心。
可她还记得,从前她只是擦破点皮,他都会心疼许久,如今他进门连一个眼神、一句关心都吝啬给予。
半夜,刺骨的寒冷将许清欢冻醒,睁眼竟发现自己被吊在山顶,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病服。
谢承煜站在面前,神色冷漠,怀里却揽着笑靥如花的楚婉嫣。
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山崖,许清欢瞬间明白了。
未等她开口,谢承煜便冷冷的宣布,“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做好谢太太,不要打扰我们。
“可你不仅不听话,还伤害嫣嫣,这是惩罚。”
话音刚落,他便下令将她在高空反复吊起又放下。
冰冷的寒风裹挟着恐惧,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谢承煜与楚婉嫣却悠闲地欣赏着山顶星空,顺带欣赏她的狼狈不堪。
这场酷刑整整折磨了三个小时,许清欢被重重扔到地上,头晕干呕,浑身是伤,四肢冻的僵硬。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楚婉嫣的笑声像刀子般凌迟着她的心脏。
谢承煜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掌控感,对楚婉嫣极尽宠溺:“这是她惹你的代价。记住,只有我能护着你,也只有我有资格教训欺负你的人。”
楚婉嫣听后满心雀跃地贴进他怀里。
流星划过星空,楚婉嫣娇声道:“星星好美,你说我以后要做天文学家怎样?”
男人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语气宠溺:“你想做什么都好,我都能成全。”
但谢承煜话锋一转,眼底闪过占有欲:“做了天文学家,你还有多少时间陪我?留在我身边,做你自己就好,我养得起你,不必这么辛苦。”
楚婉嫣被他的强势震到,立刻红着脸地埋在他怀里,软声道,“那我以后就待在你身边。”
这样温存的话语,许清欢也曾经历过。
那时她站在谢承煜身边,满心憧憬地说着自己想当设计师的梦想。
可男人不悦的却当即皱起了眉。
她慌忙改口,只能踮着脚尖甜甜地哄他:“那我不做设计师了,只做你的谢太太,好不好?”
谢承煜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承诺会养她一辈子,不需要她再费心去做任何事。
后来,她真的抛下了热爱的事业,甘心围着他打转,喜怒哀乐全被他牢牢掌控。
到如今,她从人人艳羡的体面的谢太太,最终沦为了他口中歇斯底里的“疯子”。
许清欢曾无数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此刻,寒风吹着刺骨的伤痛,许清欢才彻底清醒,谢承煜从来都不是爱她,他只是痴迷于掌控她的顺从。
腻了,乖了,驯服了,便会换下一个人,继续满足他的掌控欲。
许清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苦笑,强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
原来七年的深情与付出,不过只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