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霸总下点毒,他睡得更香了第3章

小说:每天给霸总下点毒,他睡得更香了 作者:黄油煎星辰 更新时间:2025-12-22

花房成为我唯一的避难所。

连续一周,我每天下午都准时出现在这里。老陈最初派了个女佣跟着,被我以“想一个人静静怀念母亲”为由婉拒了。

他不再坚持。

我花了三天时间,摸清了花房每个角落。那些茂盛的植物里,确实混种着不少香草:迷迭香、薰衣草、薄荷。标签上的字迹秀气,标注着种植日期——都是十几年前了。

第四天,我在靠墙的旧松木柜子底层,发现了一个锁着的桃木匣。

锁是旧式的黄铜扣,已经锈蚀。我用发卡试了三次,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没有珠宝。

只有一套用绒布包裹的大理石研钵和杵,三把大小不一的铜制药匙,几卷干净的细纱布,还有几个密封的玻璃罐。罐底贴着褪色的标签:洋甘菊、缬草根、橙花……

字迹和外面那些植物标签一样。

陆淮之的母亲。

我拿起研钵。大理石触感冰凉细腻,边缘有常年使用留下的光滑痕迹。我把它们连同药匙、纱布一起,用酒精湿巾反复擦拭了三遍,又用沸水烫过,摊在窗台上风干。

做这些的时候,我的手很稳。

第七天晚上,宅邸里格外安静。陆淮之下午去了邻市出差,明天才回来。老陈在核对月度账目,佣人们早早做完事就回了配楼。

我反锁了花房门窗。

从睡衣内袋里掏出那包石蒜粉,又拿出准备好的隐形眼镜盒——空的,清洗消毒过。

只倒出大约十分之一的量,在灯光下看,像一小撮淡黄色的细沙。

我用手帕掩住口鼻,将药粉倒入研钵。杵尖贴着钵壁,用最轻的力道,顺时针缓缓研磨。不能急。急会产生热量,也可能扬尘。

十五分钟后,粉末细得几乎看不见颗粒。我用药匙将它们刮进隐形眼镜盒的一个小槽里,盖上盖子。

然后,我用浸湿的纱布,一遍遍擦拭研钵、杵、台面,直到灯光下看不到任何反光的微粒。

最后,我把所有工具放回桃木匣,锁好,推回柜子底层。

手心里没有一点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剂量。我知道风险。

但我更知道,如果不做,等着我的是什么。

第二天下午,陆淮之回来了。

比预计的早。我正坐在偏厅的沙发上看一本园艺书,摊开的那页正好是石蒜科的介绍。

他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

“你对这个感兴趣?”他问。

我合上书,抬起头。他穿着出差回来的正装,领带松了,眼里有长途奔波后的血丝。

“只是……随便看看。”我把书放到一边,“花房里有几种植物,我不认识。”

他走过来,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佣人很快端来红茶。

“下周,”他端起茶杯,没看我,“有个慈善拍卖晚宴。你需要出席。”

我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我……不太会那种场合。”

“学。”他抿了口茶,“老陈会安排造型师和礼仪指导。你需要一套能见人的行头。”

他的话里听不出情绪,但“能见人”三个字像细针。

“好。”我垂下眼。

“苏晚晴也会去。”他又说。

空气凝固了。

我缓缓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他正看着我,像在观察实验皿里的反应。

“是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得不像话,“那……我需要准备得更充分些。”

陆淮之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你不好奇她是什么样的人?”

“您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把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交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时间停止了。

“你和她,”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一点也不像。”

这句话像一记闷拳,打在我最没防备的地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累了。”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晚餐送到书房。”

他离开后,我坐在原处,看着那杯他只喝了一口的红茶。茶水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膜。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

我起身,把那本园艺书放回书架。手指划过书脊时,在《药用植物图谱》那本厚册子上停了一下。

抽出来,翻到索引,找到“石蒜”。

剂量表、毒性曲线、代谢周期……密密麻麻的专业数据。

我合上书,放回原处。

那天深夜,我再次进入花房。

从隐形眼镜盒里,用最小号的药匙取出大约十五毫克的粉末——刚好是六分之一的量。这是我计算过无数遍的,能引起短暂心悸和轻微眩晕,但绝不会有长期伤害的剂量。

我把它们装进一个用细纱布缝制的、比指甲盖还小的滤包。

然后,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庭院。

远处的路灯下,监控摄像头的红灯规律地闪烁。

我知道我在冒险。

但我也知道,有些机会,只有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陆淮之今天看我的眼神里,除了审视,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些接近……厌倦的东西。

对替身的厌倦。

对等待的厌倦。

对这场他自己制造的、荒诞婚姻的厌倦。

我把小滤包放进口袋,贴在掌心。

体温很快将它暖热。

一周后就是晚宴。

苏晚晴会出现。

在那之前,我需要让他“病”起来。

病到,没精力去注意别的。